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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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問著,目光落在了小欏拿著的娃娃處,發(fā)現(xiàn)晴天娃娃圓乎乎的腦袋上多了個窟窿。 她隨口問:“怎么壞了?” 小欏面色不自然,撓了撓頭,小聲吭哧道:“神、神君他……他不小心的……” 季眠:…… 怎么會那么不小心?娃娃掛得那么遠,不專門過去,碰都碰不到,分明就是沒事非要弄壞。季眠心底對那個兇惡的神明有了些不同的理解,一直不出現(xiàn),脾氣很暴躁,實力很強悍,但從沒真正傷害過誰,有脾氣,故意弄壞娃娃。 似乎更像一個幼稚的孩子。 她笑了笑,對小欏道:“沒關(guān)系的,給我吧,我去縫縫?!?/br> “夫人,你太好了!”小欏真心被她溫柔的力量折服,滿臉堅定道,“夫人您放心,我一定會更努力勸神君,讓他回來見您的!” 季眠拿著娃娃怔?。骸娴牟挥昧?。 * 季眠的五一假期都要在天宮度過了,好在她在這里什么都不用做,什么也不用管,可以安心學(xué)習(xí)。 她基本從早到晚都在草場地臺泡著。她跟小雉一起,搬了桌椅去地臺,她埋頭寫作業(yè),小雉在邊上作陪。 但小雉不是安靜的性子,陪一會兒就想飛出去玩兒,小心翼翼問她:“夫人夫人,我可以出去玩會兒嗎?” 季眠停下筆,抬頭對她笑:“當(dāng)然可以,你要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問我的?!?/br> “夫人,您怎么這么好?”小雉嘴角耷拉著,一副萬分惋惜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季眠披散在身后的長發(fā),“神君什么時候才知道珍惜,才能替夫人系起發(fā)絲啊。” 一聽她提發(fā)絲的事,季眠就臉燙。她身后披散著長發(fā),在很多時候都不太方便,比如現(xiàn)在,她一低頭寫字,發(fā)絲就會順著肩膀滑下,擋住作業(yè)本。 但不管多不方便,她都堅持披散著。因為在天宮,頭發(fā)系起了,代表她跟神君同房了…… 這是什么神奇的規(guī)矩! 她一想這事兒,整個人都不太好,巴不得一輩子不系起來。 季眠不自在地將長發(fā)挽至耳后,紅著臉道:“你去玩兒吧,不用陪著我的,我要寫作業(yè)了。” 小雉快樂地變成一只鳥飛走了。 季眠在草場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寫作業(yè)累了,就在草地里走走散步,或者躺在地臺上看著天空發(fā)呆。 小雉一會兒飛來,一會兒飛去,每次回來都給她叼來果子和野花,甚至有一次叼來一只蟲子,嚇得季眠哇哇叫。 小雉還故意嚇唬她,故意化成人形,抓起蟲子要吃,季眠的嚇得趕緊去攔她。 兩人笑著鬧著,在草場度過一天又一天。 項殊真的很忙,季眠幾天都沒見到他,再次見到他,五一假期都快結(jié)束了。 項殊來草場的時候,還是跟上次一樣,梳著發(fā)髻穿著長袍卻夾著筆記本。季眠剛想笑,又想到自己何嘗不是一樣,穿著羅裙,寫著數(shù)理化。 兩人對視一眼,像是有了默契,都笑了起來。 “抱歉,說要教你瞬移,耽誤了這么久?!表検膺呎f著邊在季眠對面幻化出桌椅,放下東西,坐了下來,“太忙了,也就這半天空閑,還得跟筆記本綁一起。我這輩子,大概要娶一個成了精的筆記本?!?/br> 季眠托著腮聽他瞎說,噗嗤笑了。 項殊也笑了,邊笑邊搖頭,“活得久也不好,別人打工幾十年,我得打工幾百年?!?/br> 季眠沉默了會兒,看向他,認(rèn)真問:“這樣的日子是不是挺沒意思?” 項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又笑起來,邊擺弄電腦邊說道:“千百年來伴生侍都是這樣度過一生的,沒有什么有意思沒意思?!彼秒娔X,抬頭看季眠,“要學(xué)學(xué)瞬移嗎?” 項殊見季眠點頭,攤開了手心,半空浮現(xiàn)出一個紅色珠子,只有綠豆般大小。 珠子在半空懸浮片刻,緩緩飛過來落在了季眠桌上。季眠驚訝地睜大眼,認(rèn)真觀察這顆豆子,但也不敢伸手去拿。 項殊看著她滿臉驚奇的樣子,忍不住笑,“這個很容易,你只需要利用這顆珠子。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在腦海中默想那個地方,然后捏破珠子就可以了。你不用擔(dān)心,珠子會把你傳送到離你想去的地方,最近的,無人的地點,不會暴露的?!?/br> “這么神奇?”季眠伸出食指小心摸了一下珠子,抬起頭來看項殊。 項殊的笑意更濃,反問:“在你眼里,天宮的什么東西不神奇?” 季眠想想也是,有些為自己的大驚小怪感到不好意思,淡淡地笑了一下。 項殊揚揚下巴,示意她桌上的珠子,“要試試嗎?” 季眠趕緊搖頭,“不用了,我也沒有想去的地方。” 其實她多少還有有點怕的,對正常生活了十七年的人來說,還是無法第一時間消化這些奇幻的事情。 “行,那你有想去的地方了,就試試?!?/br> 季眠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驚喜地問:“你是說,這個可以送給我?” 項殊被她逗笑,開始拿腔拿調(diào),“夫人,天宮里的一切都是您跟神君的,并不是送,它本就是您的?!?/br> 季眠:…… 他一故意這樣說,季眠就無語。 項殊看著她無語的神情,更樂了,他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季眠,“這里大概還有一百多顆……” “不用了,我可能永遠都用不上,這顆留下當(dāng)個紀(jì)念就可以了。” 項殊也沒多說,收回了瓷瓶,看著季眠對著那顆小珠子不知怎么辦的樣子,他舉起了自己的手機,沖她晃晃,“放這里,很方便?!?/br> 季眠抬眼看過去,見他手機殼出音孔的邊緣貼著一顆小紅珠子。 “這樣不會丟,要用的時候也很方便?!?/br> 季眠學(xué)著他的樣子,也將小紅珠子貼在了手機殼出音孔邊緣。 * 季眠做什么都喜歡踏踏實實一步步來,所以她覺得這種瞬移工具自己永遠都不會用,貼在那里只當(dāng)個紀(jì)念。她還是愿意慢慢坐快線回小區(qū),慢慢公交去上學(xué)。 但她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周,她就把這顆珠子用掉了。 當(dāng)時是周末,她像每個周末一樣,在天宮草場刷題,準(zhǔn)備五點再下山回市區(qū),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是張可可發(fā)的視頻。 從張可可跟她住一起開始,張可可就知道了季眠每周都要回“自己家”。雖然有時候張可可也會覺得很奇怪,季眠這種乖乖女怎么會自己離家在外面住,但她從沒問過,就像季眠從沒問過她的過去一樣,季眠尊重她的過去,她也不會去挖季眠的秘密。 季眠的題寫的差不多了,也準(zhǔn)備收拾收拾回市區(qū)了。她沒多想,放下筆,順手接通了視頻。 屏幕里出現(xiàn)了張可可畫著濃妝的臉,她立刻問道:“可可,你要去酒吧了?” “嗯,正往天河走呢。你不是一會兒回來?到酒吧附近聯(lián)系我,要是我完事兒了,咱們一起吃宵夜再回去???” 屏幕里,張可可背著把吉他,邊走邊跟她聊天。從畫面里看,她應(yīng)該是走在一條狹窄巷子里,環(huán)境比較雜亂,兩邊墻根處都堆滿了破舊家具。 “我跟你說,昨天我們散場了,老耿帶我們?nèi)コ韵?,那家的海鮮粥真的絕了,你肯定喜歡。我今天會比較早……臥槽!” 張可可話還沒說話,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然后鏡頭就開始瘋狂亂抖。 季眠心頭一驚,隱約覺得出事了。她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免得沖動壞事。張可可那邊肯定事發(fā)突然,她連視頻都沒顧得上掛。從視頻晃動來看,她應(yīng)該是握著手機在跑。 手機里不斷傳出喧鬧嘈雜的聲音,聲音太雜亂,季眠分辨不出具體說了些什么。 季眠強迫自己冷靜,認(rèn)真想解決的辦法。張可可跟姜妄關(guān)系好,他們那群人經(jīng)常打架,結(jié)了不少仇,這次大概又是因為這些事。 找姜妄!對,給姜妄打電話,讓他去酒吧附近的巷子找張可可! 季眠哆嗦著手,正準(zhǔn)備掛掉視頻給姜妄打電話,卻看見視頻畫面飛快轉(zhuǎn)換,隨著哐當(dāng)一聲,畫面靜止不動了。 應(yīng)該是剛才發(fā)生沖突,手機被甩出去了。 接著,她從定格的畫面中看到了驚魂一幕。手機摔到地上,鏡頭沖上,她剛好可以看見小巷邊上的一棟筒子樓頂樓處,有個人影拿著搬磚探頭往外看。 似乎在等張可可過去時,從樓上扔下搬磚砸她。 季眠被驚出一身冷汗,平常學(xué)校打架,再過分也不會到這種要人命的地步,到底是什么恩怨? 她沒工夫多想,大聲對著屏幕喊:“可可,你別過來,別過來??!” 但張可可正被人追趕,怎么可能不往這邊跑?手機應(yīng)該甩開得比較遠,季眠叫了半天都沒回應(yīng)。 估計也就半分鐘了,姜妄肯定指望不上。 季眠沒再猶豫,摁破了藏在手機殼里的珠子。幾乎只一眨眼,眼前的場景就變了,她已經(jīng)置身無人的巷口了。 季眠沒心情驚嘆,巷子里,張可可已經(jīng)沖這邊跑來了,她身后追著幾個打扮流里流氣的男人。 “季眠?!” 她看到巷口處的季眠,驚得瞪圓了眼。 季眠沒理她,甚至沒有一刻停留,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小炮彈似得直接砸她身上,兩人一起摔倒在地。 “你干什——” “嘭!”一聲響,一塊板磚砸在兩人不遠處,裂成幾塊。 前后也就差了幾秒鐘。 如果季眠沒有把她撲到,她跑到那里…… 張可可驚出一背冷汗,甚至忘了考慮季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劫后余生的震蕩讓她回不過神,一把抱住季眠,“季眠!我草你媽的,誰讓你來的!你他媽要出事了怎么辦?” 她使勁抱住她,發(fā)泄般地低吼,眼淚卻掉了下來,一顆顆砸在季眠瘦弱的肩上。 季眠已經(jīng)提前預(yù)料到這一幕,也想好了對策,比她冷靜很多。就在張可可抱住她時,她已經(jīng)快速摁了手機快捷鍵,然后伸手把手機掩藏在一張舊電視柜下面。 后面追趕的人跑過來了,筒子樓上的人也跑下來了。前后都是人,她們被堵在無人的小巷子里。 “可可,我們現(xiàn)在在哪兒?標(biāo)志性建筑?”趁著幾人圍過來前,季眠趕緊問。 張可可還處在情緒激動中,下意識回:“天河過一條街這邊的巷子,附近有金河酒店?!?/br> 這邊剛說完,那邊就傳來了叫罵—— “cao,從哪兒跑來的丫頭?” 幾個男人也走到了她們跟前,他們一個個打扮的都很夸張,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樣子。 從筒子樓里下來的男人穿著倒是普通,只是看向張可可的一雙眼透著股讓人發(fā)寒的陰毒。 他氣急敗壞地沖過來,一把奪過一個男人手里的棍子,舉起來就朝張可可砸。 季眠本能地背過身,將張可可護在身下,然而預(yù)期的疼痛并沒有來臨,男人被一個壯漢攔下了。 “趙環(huán),你他媽瘋了?你要砸下去,這可是故意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