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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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關(guān)上門,直接靠在門板上,心臟噗通亂跳,像是要從胸腔里跳出來般。 她一張臉guntang,整個人還處于迷糊之中。 輕輕的敲門聲在耳后響起,驚得她差點(diǎn)跳起來。 她靠在門板上,小聲道:“別敲了,我不開門?!?/br> 姜妄就站在門口,聲音好像就響在她耳邊,“你不開,我也能進(jìn)來?!?/br> “你不許進(jìn)來!” 季眠著急地轉(zhuǎn)過身,壓住門。 其實(shí)姜妄能看見她在里面的動靜,不明白她那點(diǎn)小力氣,那個小身板能壓住什么。 一般人都壓不住,還想壓住他? 他低下頭悶笑,“成,我不進(jìn)去?!?/br> 姜妄低頭看見某個地方,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個亢奮的樣子,確實(shí)需要先冷靜一下,再來找她,“我一會兒再來?!?/br> 季眠緊張地用雙手抵著門,“你一會兒也別來?!?/br> 看她緊張又小心的模樣,姜妄特別想跑進(jìn)去再欺負(fù)她一次。他深吸了幾口氣,勉強(qiáng)冷靜一點(diǎn),瞎說道:“知道了,我先走了?!?/br> 季眠聽著他的腳步聲真的漸漸消失了,這才狠狠松口氣,靠著門板緩緩坐了下來。 這兩個小時的變化真的是天翻地覆,她腦子到現(xiàn)在還是混亂的,整個人的狀態(tài)也一直處在慌亂中。必須冷靜一下,好好消化,才能再次正常面對姜妄。 姜妄是姜煊陽,她嫁給了姜煊陽,姜妄喜歡她…… 季眠覺得更亂了。 她下意識抬手摸自己還紅腫的嘴唇,她確實(shí)嫁給了姜妄,但她不希望是現(xiàn)在這樣。 如果煊陽君不是姜妄的話,她可能不會生出任何多余的想法,只會規(guī)規(guī)矩矩按照答應(yīng)的條件做事。但現(xiàn)在,既然是姜妄,她就忍不住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季眠覺得自己有點(diǎn)卑鄙,仗著姜妄對她好,就開始提條件,像是在欺負(fù)他。 這大概就是恃寵而驕,克制不住。 姜妄的精神極度亢奮,剛回天宮時的那股戾氣蕩然無存,整個天宮都隨之沐浴在祥和的氣息中。 得知他回來,并且要夫人迎接后,小欏和小雉簡直坐立難安,兩人焦躁地在大廳里走來走去,甚至有些沖動地想要跑去后院看看情況。 但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又默契地挪開視線,誰也不敢去打探情況,畢竟神君的脾氣真的不太好。 兩人一直在煎熬著,直到感受到天宮的氣息變得祥和后,才相視重重松口氣。 看來神君的火氣消下去了。神山跟神君息息相關(guān),他的情緒會對神山造成很大影響。 兩人又等了會兒,終于看見那道穿著黑袍的人影走了進(jìn)來。 姜妄現(xiàn)在腦子都還是熱的,一直在默默回味剛才的事,季眠的一個動作一個神情都夠他想好久,越想就越忍不住要笑。 小欏原本還有點(diǎn)摸不清狀況,但一看神君滿臉喜氣的樣子,瞬間就明白了。他跟著神君一百多年了,非常了解他的脾氣,神君很少能開心成這樣。 怎么說呢,就……就有點(diǎn)像住在山腳的那個傻子,一個勁傻呵呵地笑。 這些形容,小欏是不敢讓煊陽君知道的,免得被打死。 他雙眼亮晶晶地迎上去,邀功似地問:“神君,小的說得對吧?” 姜妄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談戀愛,見到小欏后,甚至反應(yīng)了幾秒,才記起來他是誰,“你說什么了?” “上次我說夫人又漂亮又可愛,您又不信,”小欏得意地?fù)P眉,“現(xiàn)在信了吧?” 姜妄:…… 心情瞬間有點(diǎn)不美好,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是說堂堂神君要被一棵樹打臉?難道要承認(rèn)一棵樹的審美? 姜妄有點(diǎn)不爽地皺眉,但隨即想到躲在屋里的季眠,又覺得被打臉都爽。 口頭上肯定不能承認(rèn),姜妄不自然地咳一聲,跳過話題,“過來,跟本座說說夫人前段時間在天宮的事。” 小欏自然是求之不得,趕緊招呼小雉過來,兩人一起眉飛色舞地跟姜妄說季眠的事。 姜妄越聽笑意越濃,到最后,嘴角都要翹到耳根上去了,“所以說,她很早就喜歡本座?” “對!”小欏雙眼亮晶晶的,拍著胸脯保證,“上次我就跟您說過了,夫人站在您的本相前看了好久,還伸手摸?!?/br> “真的?”姜妄已經(jīng)控制不住下流思想了,怎么就隨便摸他呢,嘖。他下意識伸手摸一下自己的肩膀,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齷齪東西。 “當(dāng)然真的!”小欏說得興高采烈,就像村頭的長舌婦,一頓添油加醋,“夫人還說您看起來很強(qiáng)壯,很好看,特別喜歡?!?/br> 季眠居然在外人面前這么夸他?這該死的魅力!饒是姜妄這種厚臉皮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他不自在地摸摸鼻梁,控制不住笑意,小聲嘟囔:“本座本來就很強(qiáng)壯?!?/br> * 季眠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她這幾個小時情緒過于激動,冷靜了之后想看看書,結(jié)果睡著了。 她一時還沒太清醒,趴在桌上揉了揉眼,含糊問:“誰???” “你男人,出來吃飯?!?/br> 姜妄的聲音一下子就把季眠驚醒,她坐起來,盯著門板,“我不吃,你別在外頭?!?/br> “聽話,出來,你要在屋里躲一輩子?” 季眠想了想,慢慢走了過去,在門板邊坐下,認(rèn)真道:“姜妄,我跟你商量一件事行嗎?” 門外姜妄心頭一跳,立刻喊起來:“不同意,你別想,愛過,現(xiàn)在還愛,一直會愛。” 季眠抱腿坐在地上,沒忍住,笑出了聲,“你能不能不要發(fā)神經(jīng)?!?/br> “就發(fā)神經(jīng),反正不同意離婚,死都不同意。你要提出來,我就弄死你?!?/br> “我沒說這個,你好好聽我說呀?!?/br> “那行,”外面窸窸窣窣一陣響,似乎是姜妄也靠著門板坐下了,他再開口,聲音果然就響在了耳邊,“那你先夸我聽話?!?/br> 季眠:…… 姜妄背對著門板坐著,不用看,他都能想象季眠滿臉無語的神情,忍不住低笑:“你快點(diǎn),我等著呢?!?/br> “嗯,”季眠支吾了一下,小聲道,“姜妄你真聽話。” “就聽你的。” 季眠的臉又開始發(fā)燙,罵道:“你不要打岔,我要說正經(jīng)事?!?/br> “嗯,你說?!?/br> 姜妄靠在門上仰頭,看著滿天繁星,聽著她輕軟緩慢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她說:“姜妄,我嫁給你了?!?/br> 姜妄舔舔唇,無聲的笑。 她又說:“但這不是我本意?!?/br> 姜妄的笑凝住,“你要說什么?” “你別急,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一點(diǎn)時間。我想了很久,我沒有不喜歡你,也沒有想離開,但是還不到你想要的那種程度?!奔久哂悬c(diǎn)慌,不知道怎么解釋,“你能明白嗎?” 姜妄半天沒說話,季眠有些忐忑,又小聲解釋:“我的意思是,時間還很長,我們可以冷靜一下,慢慢來。先像朋友那樣相處,能明白嗎?” 姜妄明白,也能接受,但心里不爽,發(fā)小孩脾氣,故意道:“都結(jié)婚了,怎么像朋友那樣相處?不明白,你說清楚?!?/br> “這怎么說呀?!奔久吣樣行┘t,小聲嘀咕,“就是你能不能不要老動手動腳的?” 姜妄揚(yáng)眉,不爽地問:“我看起來很像那種急色的人?” 季眠認(rèn)真考慮了一下,老實(shí)回答:“像的?!?/br> 姜妄氣笑了,“你再說一次,我進(jìn)來打你了啊?!?/br> “姜妄,你不要鬧了,我跟你說正事?!?/br> 季眠喊了一聲,半天沒聽見他的回應(yīng)。忍不住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認(rèn)真聽外面的動靜,小聲問:“姜妄,你走了嗎?” 然后她聽見姜妄嘆了很長的一口氣,聲音難得的正經(jīng),“你想怎么相處都好,反正你別走就行。只要你不走,我都聽你的。我喜歡你,難免有些控制不住的行為,但絕對不會強(qiáng)迫你的?!彼D了頓,補(bǔ)充道,“現(xiàn)在可以了嗎?能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他低落的情緒影響,季眠的心里也有點(diǎn)不舒坦,鼻頭酸酸的,小聲道謝:“姜妄謝謝你,你真好?!?/br> “你別給我發(fā)好人卡,”姜妄嘆息般道,“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就得寸進(jìn)尺,欺負(fù)我?!?/br> “你不要瞎說,我沒有。” “有,你死活不當(dāng)我女朋友,結(jié)了婚了都不當(dāng)我女朋友?!苯喼币贿@個神奇的邏輯給氣笑。 憑什么他的媳婦兒不是他女朋友?他很理直氣壯質(zhì)疑,但他不敢反駁,因?yàn)橐犗眿D兒的。 姜妄要被這個邏輯整到原地去世。 季眠爭辯:“不是,只是需要一些時間?!?/br> “需要什么時間?!苯謿獾蒙项^,開始瞎胡說,“你就是故意想氣死我,然后繼承我收藏的一堆惡鬼!” 季眠:……不想理他。 “不說今天的事,你以前也沒少氣我,前段時間,把我氣得恨不得殺人。還男朋友呢,在哪兒呢?在哪兒呢?不就是故意氣我?” “姜煊陽啊,我本來就跟姜煊陽結(jié)婚了?!?/br> 姜妄被噎住,氣得無話可說,還發(fā)不出脾氣來,“你真厲害了,這個謊溜到?jīng)]漏洞。哦,你不是說跟姜煊陽天下第一好?這會兒怎么不跟我好了?出來,跟我天下第一好?!?/br> 季眠有點(diǎn)心虛,又怕他抽風(fēng)跑進(jìn)來,努力解釋:“我、我瞎說的……” “為什么要瞎說?”姜妄底氣十足的質(zhì)問。 “那你也瞎說了呀,”季眠認(rèn)真反駁,“你還說你要?dú)⒌艚雨??!?/br> 好大一耳光扇臉上。 我他媽的,我他媽的?。?! 姜妄氣到說不出話,“那你還說要跟姜煊陽好一輩子呢!” “可是你建議我跟他分手,你說姜煊陽不行!” 兩個小學(xué)雞開始隔著門掰頭。 “姜煊陽哪兒不行!姜煊陽很行,最行,天下第一行!”姜妄氣急敗壞,瞎吼一通。 “你說他不行,他是渣男,不保護(hù)我。不宰了他,難道留著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