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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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雅君把東西放她手里,順勢拍著她的手背,感嘆道:“你跟煊陽能像現(xiàn)在這樣,我們?nèi)齻€老家伙都打從心底里開心,我們是知道煊陽的性子的。這小子混,但也死心眼,他要是喜歡你,那就是真真的喜歡,你看這滿山的花,騙不了人。他父親當年跟他母親許生死時,神山的花都沒這么燦爛過。他肯定不會辜負你,但這小子脾氣也確實差點,你得治得住他……” 話還沒說完,去找秘術(shù)三人就回來了,姜壽雅立刻停下來,順勢推一下季眠的手,把那個鼻煙壺藏在了季眠的袖子里。 從壽陽殿出來,果然漫山遍野的花都不見了,天空也恢復了該有的模樣,天宮又變成了以往的淡雅縹緲。 季眠看著透藍的天,終于狠狠松了口氣,側(cè)頭沖著姜妄笑了起來。 回到正陽殿,還沒進門,里面突然想起一道叫罵聲—— “臥槽,姜煊陽,你他媽不是喜歡季眠嗎?現(xiàn)在蕩漾成這樣,隔著十個山頭都看到你的sao勁兒了,什么情況,你個渣男,我他媽……季季季季季眠??。。 ?/br> 從屋內(nèi)沖出來的陸晨,見到迎面而來的季眠,一下剎住車,當場石化了。 季眠也驚住,原、原、原來陸晨也不是普通人? 兩人都提著口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也說不清誰比誰更震驚,誰比誰更尷尬。 陸晨一身古裝,長發(fā)披肩,季眠一時之間無法把他跟四號樓里那個永遠窩在沙發(fā)里打游戲的少年連系起來。 她正詫異的打量他,試圖將眼前的人代入四號樓那個少年,視線卻突然一暗。姜妄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面前,把她的目光遮得嚴嚴實實,連陸晨的一根頭發(fā)都看不見了。 姜妄面對著陸晨,危險地瞇瞇眼,感覺下一秒就要沖著陸晨亮出他的小尖牙了。 陸晨嚇得哆嗦一下,內(nèi)心彈幕里,一萬句“臥槽啊啊啊”在神山上空飛速刷過。 這得踩多少狗屎,才能有這樣的緣分? 要死要活追了這么半天的姑娘,居然是自己媳婦兒?!這就像快要餓死的人被天降餡餅砸到,得他媽瞬間幸福的暈過去。 怪不得姜狗蕩漾成這樣,sao到了四海八荒。 氣氛尷尬的讓人窒息,季眠找個了借口,自己匆匆跑去草場寫題去了。 姜妄想要跟過去,卻被陸晨一把抓住了,“臥槽,姜狗,快點說說怎么回事。老子好激動?。 ?/br> “怎么著?”姜妄一巴掌一巴掌往他腦袋上拍,“你激動個屁你激動,我才激動呢!” 他一邊打人,一邊忍不住勾起唇角笑,“媽的,激動的一晚沒睡著,今早還精神百倍,亢奮地不行?!?/br> 陸晨被打得滿腦袋包,還是忍不住損他,“姜煊陽,你現(xiàn)在的樣子好sao啊。” “我他媽樂意。”他說著,又笑了起來。 季眠自己去了草場,藍天、白云、草地都已經(jīng)恢復了該有的模樣,她也就沒那么不自在了,很快就靜下心來寫作了了。 她不管做什么都很專注,周圍細微的動靜都會自動忽視掉。她全神貫注地寫題,也不知道姜妄是什么時候來的。 他在她對面放了張矮桌,盤腿坐下,但并沒有要學習的樣子。他盯著她,一手托著臉,一手抓著毛筆,在紙上瞎畫。 季眠剛開始沒注意,但那道凝在她身上的熾熱目光越來越無法忽視,她才察覺姜妄的出現(xiàn)。 季眠心頭微跳,但還是強迫自己認真想題,很快也就忽視他的目光了。 等寫完手上的幾道題,她放下筆,才抬眼看向?qū)γ妗?/br> 姜妄已經(jīng)垂下了眼,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兒。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出神,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 季眠原本想叫他,卻突然生出一種奇怪卻難以控制的想法,偷偷打量他一下。 昨天的一切都太匆忙了,她甚至沒有過渡,就接受了姜煊陽就是姜妄這件事。而且因為太過害羞,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怎么敢正眼看他。 她抬眼靜靜地看過去,一點點觀察著眼前的姜煊陽。 他懶洋洋的支著臉,低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身黑衣,黑緞暗紋長袍,暗紋也是淡黑色,襯得原本就白皙的臉白得有些過分。面無表情時,唇線微抿著,顯得冷漠而強硬。當他沉默時,似乎連氣息都是清冽泛寒的,暖黃的夕陽都無法融化那股來自骨子里的寒冷。 他的黑發(fā)用發(fā)帶扎成了高高的馬尾,發(fā)絲垂散下來,鋪在身前背后。發(fā)尾自然蜿蜒卷曲,又迸發(fā)出一種張狂的難以忽略的熱烈蓬勃的少年感。 他是一個很矛盾的個體。就像他的性格,看起來乖張暴戾,其實蠻幼稚的,想著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言論,季眠都忍不住要皺眉。 季眠看著他,同時回憶著腦海里的姜妄,慢慢將兩人重合起來。 似乎是察覺了她的目光,姜妄突然抬起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忽然交接。 對上他極黑極亮的眼珠,季眠心頭咯噔一下,偷看被抓的心虛瞬間涌了上來。 姜妄還維持著那種撐著頭懶散的模樣看著她,若有似無的牽牽唇角,要笑不笑的樣子,看起來特別壞。 他抓過桌上的毛筆,指向季眠的鼻尖,“同學,你不好好寫題,干嘛呢?” 季眠一怔,臉頰迅速泛紅,她忽視他的話,趕緊低頭抓自己的筆。 隨著她的動作,衣袖里發(fā)出叮當一聲脆響,她突然想起壽雅君送的鼻煙壺。那東西小巧精致,觸手生溫,光華溫厚,手感凝脂般滑潤,應該是價值不菲的寶貝。 她在心里還沒做好跟姜妄在一起的準備,所以覺得自己也不應該偷偷收別人長輩的貴重禮物。 而且正好轉(zhuǎn)移一下讓自己心虛的話題。 她抿抿唇,把那個精致的鼻煙壺掏出來,放在了矮桌上,然后直視姜妄,認真道:“這個是壽雅君送我的禮物,看起來不便宜,還是還給你吧。” 姜妄順著看了過去,目光一顫,愣住了,隨即手一滑沒撐住臉,腦袋直接“碰”一聲磕在了桌沿上。 還挺響! 季眠被他的反應嚇到,趕緊跑過去看,“姜妄,你沒事吧?” 姜妄趴在桌上,臉埋著沒動,難道磕疼了? 季眠著急地跪坐在他身邊,歪著頭,想從下面查看他的情況。卻從桌下看見姜妄埋著臉,唇角翹的高高的,笑得難以抑制。 很快,他整個人都笑得抖了起來。 季眠直覺不對,立刻站起身。姜妄趴在桌上,側(cè)起臉看她,笑得一雙眼彎成月牙。 他好容易控制住一點笑意,舔舔唇,意味深長地問:“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看他一臉的壞笑,準沒好事。季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轉(zhuǎn)身就跑了回去。 姜妄還趴在桌上笑,沖著她擠擠眼,“猜猜,是干什么用的?!?/br> 季眠有很不好的預感,努力正氣十足道:“我不猜。” “那我告訴你吧,”他樂不可支,低沉的笑聲擴散開來,“這是……” 他后面幾個字說得很輕很輕,卻清清楚楚落在季眠耳中。她一張臉刷得就紅了,人都要炸了,窘迫又驚訝地睜大眼,一時話都說不出來了。 姜妄趴在桌上看她,還在叨叨,“季眠,你說你拿這個出來給我看干什么?我臉皮薄,不好意思。而且這東西吧,你不用,我也受不了?!?/br> 季眠著急地喊道:“你能不能不要說!” 她說完,實在受不了,一低頭,將臉埋在了臂彎里,干脆不看他,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季眠尷尬得不行,怎么都想不明白,壽雅君為什么要給她這種東西。而且這種東西為什么要裝在鼻煙壺里??!誰能想到這兩種東西間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 姜妄樂得沒完,還在那兒盒盒盒盒,笑得跟個鵝似的。 真的太討厭了。 季眠將臉死死埋起來,也沒能緩解這鋪天蓋地的尷尬。 手機適時響起,季眠宛如落水的人驟然被撈了起來,狠狠地松了口氣,果斷地接通了視頻。 張可可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里,算算時間,應該又是去天喝酒吧的路上。 她經(jīng)常會在去酒吧的路上,抽空給季眠發(fā)視頻。 “臥槽,眠眠,你生病了?”張可可把煙拿下來,瞇眼仔細看她,“臉怎么這么紅?” 那邊姜妄又發(fā)出了不可抑制的爆笑聲,震得地臺都在抖。 季眠:…… 原本以為張可可的視頻是救命稻草,沒想到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我沒生病?!?/br> 張可可的眼神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觀察變成了審視,“剛才笑得跟鵝似的那個,是姜妄?你跟他一塊兒呢?” 季眠:別壓了別壓了,駱駝真的要死了。 她還沒來得及找借口,姜妄已經(jīng)溜溜達達走到她身邊,一屁股坐下了。 他沖著手機里的張可可囂張地揚揚下巴,“怎么著,不服?。俊?/br> 張可可嫌棄地罵了句臟話,突然睜大了眼,驚恐地看著姜妄:“我草,你他媽怎么是長頭發(fā)????” 季眠:…… 姜妄:…… 兩頭駱駝都差點被壓死。 好在姜妄臉皮足夠厚,表情一絲不崩,笑道:“怎么著,我玩兒cosplay,有意見?” 張可可咬牙,“大哥,人家那叫漢服,你cos你大爺,你少玷污別人圈子……”話沒說完,反應過來,自己被姜妄臭不要臉的德行帶跑偏了,這根本不是重點,“不是,你跟季眠你倆一塊?穿漢服?????干嘛呢???” 張可可小朋友真的很多問號了。 季眠已經(jīng)被這一波接一波的問題給弄懵,話都說不出來。別說臨場發(fā)揮說謊,她就是編了一晚劇本,都還是做不到毫不心虛地說謊。 姜妄卻云淡風輕的,侃大山似的輕松,“你有意見?你不覺得你妄哥這樣帥的一匹?”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把臉湊到呆愣的季眠邊上,兩張臉同框,擠在屏幕里,姜妄自己越看越美,“是不是配一臉?民政局但凡懂點事,就該自己過來了?!?/br> 果然,張可可被他的厚顏無恥氣到,成功跑偏話題,“我真他媽想一鞋底糊你臉上,你買不起鏡子了?” 姜妄游刃有余地跟張可可打嘴仗,成功把她帶偏,開始討論帥的標準了。姜妄覺得自己就是標桿,張可可又想糊他一臉。 季眠見張可可不再糾結(jié)她跟姜妄在一起的事了,偷偷松口氣。然而垂眼,卻看見某人吵架之余,還不忘抽個空,把放在桌上的“鼻煙壺”偷偷卷袖子里去。 “你拿這個干什么?”季眠著急,一下摁住他的手,小聲道,“扔掉啊?!?/br> 她的手指軟軟的,搭在了他手腕上,姜妄垂眼,看見她通紅的臉,突然有些心猿意馬。 “為什么要扔?”姜妄盯著她,喉結(jié)輕輕動了動,“這東西很難搞到的,別浪費,以后能用到。” 季眠臉又紅了,焦急地吼他:“用到什么就用到了!” 張可可看見兩人在吵什么,正想問怎么了,卻突然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兩人縫隙間的地方。 “臥槽,這他媽是魔術(shù)?!” 季眠被這一嗓子吼得回過神,一抬眼,看見草地上花又開了,急忙推身邊的人。 她急切低聲地喊他:“姜妄,姜妄!花!花!” 姜妄將臉側(cè)向一邊,不看她,舔舔唇瓣,“沒辦法,控制不了?!?/br> 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