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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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語,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單家武館。 “去吧,師傅在等著你!”站在門口,霍恒濤對著單瑜說道。 單瑜點了點頭,向著書房走去。 “至于你,還是留在這里吧!”霍恒濤輕描淡寫的說道。 樓清安雖然完全可以把他秒成渣渣,但是誰讓他是單瑜的大師兄呢,他怨念的看著單瑜的背影:喂,你掉了一個男朋友了! ****** 單瑜提著一個箱子來到秒岳山的山腳,根據(jù)綁匪的提示,這個地點就是他們交換人質(zhì)的地方,但是顯然這里空無一人。 “別動!” 一個硬物杵在單瑜的后背,一個冷硬的女聲隨之而來, 單瑜波瀾不驚,開玩笑,你以為她敏銳的五官是拿來擺設(shè)的嘛! 對方一只手拿槍頂著她的后背,一只手則伸向了她手中的箱子,她使勁把箱子向后拽,本以為可以拽到手里,誰知道箱子卻依然穩(wěn)穩(wěn)的握在單瑜的手中,紋絲不動。 “沒見到我母親之前,我是不會把錢給你們的!”單瑜這才淡定的開口。 那一瞬間,她感覺到后方那人對她的怨氣到達(dá)了極點,但是顯然那人還有點腦子,“好,我還真是低估你了!” 她不知道從哪里扯出來一條布,蒙在單瑜的眼睛,然后推著單瑜向前走。 單瑜很想告訴她,你這樣是徒勞無功的,蒙著眼睛,她也能看清楚前面的路,就像書盡管后面那人刻意改變了聲音,但是她還是知道她是誰——石子丹,那個被姐坑了的人。古人云疏不間親,果然極有道理,否則她怎么會走上這樣一條道路。當(dāng)然,她也不會覺得石子丹可憐,路是自己選的,痛也是自己給的。 走了一會兒,石子丹就叫停了單瑜,“停下來,到了!” 單瑜自覺自動的扯下來布條。 這是一片有些濃密的森林,在她的前方,站著一男一女,他們手中挾持著的那個人正是自己的母親安和月。 “單瑜,沒有想到會是我們吧!”amy看到單瑜的樣子,心里覺得格外痛快,“當(dāng)初你仗著自己會武功,讓我一只腿失去了知覺,是不是很爽??!今天,我就廢了你的武功,看你還抖不抖得起來!” amy真名石子蘇,她和石子丹是同父同母的姐妹,他們的父母是合意派的弟子,在一次追捕邪派的行動當(dāng)中犧牲了。合意派憐惜他們姐妹失去父母,對他們多有照拂??上б恢鄙盍己玫氖犹K已然被寵壞,因為練武辛苦,不愿意繼承父母的衣缽,就去做了化妝師。反倒是meimei石子丹性格堅韌,努力習(xí)武,如今已經(jīng)小有所成。本來如此下去,石子丹也算得上是前途無量??上幸粋€拖后腿的jiejie。 石子蘇屢屢仗著自己父母追捕邪派犧牲的事情予給予求,讓合意派無比厭惡。偏偏石子丹因為石子蘇是自己相依為命的jiejie,對她無比信任,對合意派“薄待”jiejie也十分不滿。合意派自認(rèn)對這對拎不清的姐妹已是仁至義盡,便不再管她們了。 也因此,石子蘇雖然不是習(xí)武之人,但是她對于古武界的事情卻還是有一些了解。 只見她拿出一個礦泉水瓶子,里面裝著一種淡綠色的液體,她不懷好意的把瓶子遞過去,“喝了它!否則……”她朝著程正邦使了一個眼色,程正邦會意的推了一把安和月,安和月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安和月雙手被他們綁縛在后面,嘴也被他們拿著膠條粘著,但是她還是奮力的搖頭,不斷“嗚嗚嗚”的大聲叫著,她用驚惶的眼神看著單瑜,希望單瑜不要喝下去。她在單清風(fēng)身邊的時候,曾經(jīng)聽說過這種藥。這種藥叫做化功散,本來是為那些做火入魔不得不化去武功的人所準(zhǔn)備的,但是后來卻逐漸淪為一種暗算他人的藥物。 雖然化功散化去武功以后,仍然可以修煉。但是對于此時的單瑜來說,她一旦失去武功,恐怕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了,這些人怎么可能放過她? “怎么樣?你如果不喝,我們就只能為難為難你mama了!”石子蘇得意洋洋的說道。 程正邦一把拽住安和月的頭發(fā),把她頭往后拉。但是安和月卻仍然梗著脖子,眼神不住的向前看去。 “放下!”單瑜沉著臉怒喝,一雙眼睛幽深似寒潭。 程正邦一時竟覺得渾身一顫,手不由自主的松了下來,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慫了,虛張聲勢的說道:“你喝不喝!” “拿過來!”單瑜淡淡的說道,彷佛被廢去武功不是什么大事兒,這讓本來想看看她痛苦表情的石子蘇有些失望。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等單瑜喝下化功散,那還是不是任他們……,想到這里,她就樂不顛樂不顛的把水瓶遞過去。 單瑜看著石子蘇小人得志的樣子,在心中冷笑,這個女人真的以為她會毫無準(zhǔn)備的過來了嗎?再說了,一瓶化功散,也奈何不了她! 因為神識一直戒備著,所以她敏銳的發(fā)現(xiàn),后方的石子丹露出一個不忍的表情,然而她卻沒有絲毫的動作。 單瑜在心中暗暗嗤笑,所以她說,這個石子丹一點都不值得可憐 她仰頭,把瓶中的水一飲而盡,然后把瓶子倒過來,示意他們自己確實喝完了。 “現(xiàn)在可以放了我的母親了吧!”單瑜沉聲說道。 “哈哈哈,你還讓我們放了你的母親,你把我們害得那么慘,你以為你還能走嗎?”石子蘇眼看著單瑜喝下了那瓶水,立即變得有恃無恐。 袁家恢復(fù)了元氣以后立馬開始打壓落井下石的程家。而他們姐妹背靠著程家發(fā)展,自然也沒能落下什么好結(jié)果。 程正邦一把把安和月推過去,猙獰著臉色說道:“單瑜,你廢了我兒子,毀了我的事業(yè),害的我不得不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四處逃避,我動不了袁珍珍,先拿你開刀。不過你放心好了,等我卷土重來,我就送你們姐妹團(tuán)聚!” 單瑜接過安和月,輕柔的撕去她嘴上的膠條,解開她手上的繩索,安和月被解開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撲到單瑜身上,“小瑜,你怎么那么傻!mama都沒幾年好活了,你干嘛要顧慮我!”然后她仇恨的環(huán)顧這幾個人,頭一回痛恨自己的松懈。 石子丹看到安和月痛恨的眼神,有些尷尬,默默的從后面走到了石子蘇他們那一邊。 單瑜安撫的拍了拍安和月,悄悄在她耳邊說:“放心好了,我早有準(zhǔn)備!” 安和月對她的話有些狐疑,恐怕她是在安慰自己,但是看著她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她又有些遲疑了。當(dāng)然,對面的人是覺得她在虛張聲勢,畢竟化功散可不是說著玩的。 單瑜諷刺的看著程正邦,“你說的那么冠冕堂皇,那我問你,你的老婆和兒子呢?” 秒岳山是華國和洪沙瓦底的分界處,過了這座山就是洪沙瓦底的領(lǐng)土了。他們把交易地點定在這座山上不就是打著干完這一票就立馬跑路的想法嘛。在這種情況下,程正邦居然沒把老婆孩子帶來,這不是很說明問題。 程正邦聽到單瑜提及自己的老婆孩子,面不改色,“禍不及家人,他們在華國會生活的很好的,等我事業(yè)有成,自然會回來接他們!” 實際上是覺得兒子已經(jīng)是廢人了,老婆又養(yǎng)尊處優(yōu),兩個人跟著他走只會拖后腿,還不如自己先走,自己發(fā)達(dá)了,他們才有好日子過。 ☆、第122章 火花四射 單瑜覺得自己也算上開了眼了,這程正邦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果然不是偶然,面厚心黑,心狠手辣。 “單瑜,你也不用拖延時間了,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程正邦的臉色冷冽起來。既沒有了剛才那種猙獰,也沒有再厚著臉皮為自己找借口。這一刻,他才真正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幫派老大。 他早就算計好了,洪沙瓦底內(nèi)亂四起,軍閥割據(jù),正適合他這樣的人去打拼。之所以帶著石子丹,是因為這個女人會武功,石子蘇只是石子丹的附贈品罷了。而害的他如此狼狽的單瑜,自然是不能再存活于這個世界上了。沒想到他辛辛苦苦打拼了一輩子,最后晚年卻陰溝里翻船,但是沒有關(guān)系,他還有機(jī)會。連曹cao都說過“老驥伏櫪”,等到他卷土重來,袁家,哼。 他隱晦的向后看了一眼,他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在這里躲避仇人追殺,所以知道這個山上有一條非常隱蔽的小道,可以在不驚動邊哨的情況下到達(dá)洪沙瓦底,這才是他的底牌。 程正邦朝著單瑜舉起□□,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而石子蘇也在一旁期待的看著,石子丹則把頭扭到了一邊。 也是在這個時候,單瑜突然暴起,猛然把手中的箱子砸了過去。 程正邦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開槍,但是他隨即想到這個箱子裝的可是500萬啊,而且這500萬還是他們準(zhǔn)備在洪沙瓦底發(fā)展的資本。投鼠忌器之下,他的動作就遲緩了幾分,就是這幾分鐘,讓單瑜成功帶著安和月撤退。 眼看著單瑜風(fēng)一般的向后退,程正邦卻完全顧不上,他轉(zhuǎn)過頭對著石子丹大吼著,“快接過來?。 ?/br> 石子丹一個快步上前把箱子拎了過來,程正邦松了一口氣,轉(zhuǎn)回頭,前方哪還有單瑜以及安和月的影子? “該死!”他低聲抱怨。單瑜走的那么快,讓他相信她的武功被廢了都難。他的眼睛瞇起來,究竟是石子丹姐妹做了手腳,還是單瑜另有他法。 “快給我!”石子蘇將錢箱子從石子丹手里搶了過來,這可是500萬??! 石子丹也不跟她搶。 石子蘇把箱子放在地上,就想打開來看。 程正邦也默默踱了過來。 但是等到箱子被打開,她們卻都傻了眼,這里面放的那一沓一沓哪里是華國幣,分明就是冥幣! 程正邦心中一陣懊悔,他也不是沒做過綁架勒索的事情,怎么就忘了要先驗貨呢!但是這單瑜也真夠大膽的,她就不怕他們驗貨嗎?還是說,她其實也不是那么的在乎這個母親。 單瑜如果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會嗤之以鼻,她既然敢?guī)е艁?,自然會有萬全之法。到時候設(shè)一個幻境,誰又能看出這是冥幣呢? 另一邊,單瑜背著安和月風(fēng)馳電掣的向著山腳走去。直到此時,安和月才徹底相信單瑜沒事兒,否則她的腳程怎么會那么快? 安和月自然不會沒有眼色的去問東問西,這還是她做單清風(fēng)的妻子的時候養(yǎng)成的習(xí)慣。單家總有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不愿意讓別人知道,她也習(xí)慣了。 她只是不甘的說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雖然女兒沒事兒,但是這幾個人對女兒意圖不軌的事情,依舊讓她耿耿于懷。 “自然不會!”說話間,她們已經(jīng)到達(dá)了山腳,單瑜把安和月放了下來,“但是得先把您送回去!” 山腳下早有兩個人在那里等待,一個是樓清安,而另一個就是單清風(fēng)。 安和月站穩(wěn)以后,一眼就看到了單清風(fēng)。他一點都沒有變,依然是那副死樣子,擺一張臭臉給誰看?。?/br> 單清風(fēng)看到安和月心情也很復(fù)雜,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過來,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身體卻已經(jīng)行動了。他看著這個女人,心想她怎么能這么理直氣壯的看著他呢?明明是她先背棄承諾的,當(dāng)年說好了一輩子都不離開,到最后她還是離開了。 兩人相視無語,一時之間,氣氛竟然凝固了下來。 單瑜果斷的打破凝固的氛圍,“爸爸,你先送mama回去,我們?nèi)タ纯茨菐讉€人!”然后拉著樓清安的手,風(fēng)一般的走了。只剩下安和月和單清風(fēng)兩個人站在這里小眼對大眼。 有著神識的加成,他們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三個人。 程正邦和石子丹都算有頭腦,他們知道單瑜撤退只是因為安和月的拖累,安和月畢竟是一個普通人,手無縛雞之力。一旦單瑜安頓好安和月,肯定要來找他們麻煩,最糟糕的是,她們恐怕還有幫手。否則單瑜不會這么有恃無恐,拿一箱子冥幣糊弄他們。所以單瑜走了以后,他們也快速撤離了剛才那個地點。 程正邦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洪沙瓦底的計劃保持不變。他們已經(jīng)徹底得罪了單瑜,單瑜的父親和母親都不是好惹的。他們即使留在華國也不過是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還不如去洪沙瓦底。憑借石子丹的武功,他們總能闖出點名堂。所以一行人現(xiàn)在正在前往急速前往程正邦發(fā)現(xiàn)的那條小路,因為不知道單瑜什么時候又會殺回來,他們走的很快。 所以當(dāng)單瑜和樓清安驀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眼前的時候,他們自然是嚇了一跳。 石子丹不敢置信的說道,“怎么會?”三人唯恐被單瑜找到,所以走的時候布了很多迷陣,但是現(xiàn)在看上去,怎么好像對這兩個人毫無效果的樣子呢? 石子蘇看到單瑜和樓清安,嚇得腿都抖了,當(dāng)年腳失去知覺躺在醫(yī)院里的恐懼感再次涌上心頭,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說道:“不關(guān)我的事兒,這不是我的主意,是他!”她指著程正邦,語無倫次的說道:“是,是他的主意,不,是他脅迫我們的!” 與此相比,程正邦就顯得正常多了,他冷笑一聲,既沒有求饒也沒有說話。他固然是個能屈能伸的人,但是那也是看人的,面前這兩個人可不是什么心軟的人,即使他痛哭流涕,他們恐怕也不會放過他,他悄悄扣了扣扳機(jī)。 石子蘇仍然在那里撇清與程正邦的關(guān)系,渾然忘記了她之前面對單瑜的小人得志。 山林之上,樹木茂盛,單瑜隨手從身旁的植物上摘了一片葉子,打過去,恰好打中石子蘇的xue位,她整個人立馬定在了原地。 “jiejie!”石子丹對著單瑜怒目而視,急忙想要過去,卻被樓清安發(fā)出的葉子打中了xue位。 就在此時,程正邦瞧準(zhǔn)機(jī)會,快速的朝著樓清安抬起手,biu的一聲打出了一槍。他也不戀棧,打完這槍以后立馬轉(zhuǎn)頭就跑。他打的主意自然是打一槍拖住兩個人,自己好逃跑??上凸懒藛舞ず蜆乔灏仓g的默契,也低估了單瑜和樓清安的能力。 在樓清安這個等級的人眼里,那發(fā)子彈的軌跡慢的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躲開。 也正是基于對樓清安的信任,單瑜沒有去轉(zhuǎn)頭,而是立馬折下身邊的一株植物,“咻”的一聲向著程正邦射過去。程正邦立馬僵在原地,仍然保持著自己之前逃跑的姿勢。 如果不是怕太過于驚世核俗,這三個人他們分分鐘就可以搞定,現(xiàn)在拿著靈力當(dāng)內(nèi)力用,他們也著實夠奢侈的。 ****** 單瑜和樓清安把程正邦和石子蘇交給了警察,把石子丹交給武管會以后,就回了單家武館。他們不是不能用更狠的辦法懲罰這三個人,只是他們兩個人看似強(qiáng)大,實際上還是受到天道的束縛,還是不要太高調(diào)的好。 兩人回到武館的時候,就看見安和月和單清風(fēng),一個坐在這頭,一個坐在那頭,兩個人之間竟似河水與井水一般,涇渭分明。 看到兩人回來,安和月急忙站起來,關(guān)切的向著單瑜走過去,“小瑜,怎么樣兒?沒事兒吧!” 單瑜安撫的對她說,“沒事兒!” 單清風(fēng)冷哼一聲,這么廢柴的三個人,單瑜要是不能處理好,才叫有事兒呢! 安和月也冷哼了一聲,還哼的比他更大。 單伊、單爾、單散、單思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師傅和師娘怎么了,他們哼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