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光锃亮的小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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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三秋長這么大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尷尬的摳腳。 但是她還得佯裝淡定。 “這肯定是假的,掌門你別信?!?/br> 花滿:“是嗎?!?/br> 花滿:“我好像想起來了?!?/br> 你想起來了。 你想起來了! 孟三秋轉眼看他,發(fā)現(xiàn)花師父一雙眼睛定在她身上看她。 孟三秋立刻繃緊神色:“您想起來什么了?” 花滿定眼瞧她,突兀的笑了:“原來是真的啊?!?/br> 孟三秋:“……” 花滿笑了一會停下,咧著唇說道:“你膽子確實不小。” 敢覬覦他,又去勾引她。 她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 花滿:“我要怎么懲罰你呢?!?/br> 這人想一出是一出,現(xiàn)在孟三秋長了八十張嘴也分辨不清楚了。 問題是,他怎么看的到她的幻境啊,他沒有嗎! “那種膚淺的東西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我心里?!?/br> 孟三秋轉頭看花師父,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現(xiàn)在花師父一臉陰冷的看著她,似乎在思索怎么懲罰她才好。 片刻他笑了笑,指向那伸手正在等待的男子道:“你去回應他。” 孟三秋看向正伸手等她撲過去的男子,那陰郁的眉眼化開成一波春水。 她敢嗎?她不禁不敢,雞皮疙瘩還掉一地。 這一看就不像花師父,花師父就算溫柔也是對他的白月光心上人的,也不是對她的。 “我不——”她轉眼就看到花師父冷冷的勾著唇角,她咽下嘴里的話,擰著眉慢吞吞走到假花師父跟前。 假花師父看她過來,上去就一把捏住她的手,神色溫柔卻又帶著一絲毛骨悚然的味道問道:“你會永遠跟我在一起嗎?” 孟三秋:…… “你不是說只愛我一個嗎,這樣的承諾你都做不出來嗎?” 眼看假花師父神情越來越激動,孟三秋慢吞吞的抽回自己被攥的生疼的手,她湊過去小聲說道: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那個蛇精。” 假花師父神色不動,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動作狠厲,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你騙人,你就是不想跟我永遠在一起?!?/br> 孟三秋:“確實?!?/br> 假花師父動作一頓,看她目光微滯。 孟三秋:“誰想跟你在一起,脾氣又臭,性格古怪,總是生氣,鋼鐵大直男,還不如大美人漂亮——” 孟三秋猛地打住,她直女的毛病又犯了,多年的敲代碼生活讓她跟人社交的機會很少,所以一說話就忍不住直來直去。 她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眼花師父的表情,花師父給她一個殘忍血腥的笑意。 孟三秋:“你殺了我吧,我不跟你在一起,我是個罪人,你這樣好,我怎么配得上呢?!?/br> 孟三秋倒地躺平,連解釋都放棄,就這樣歸西也挺好,好過于被花師父切段折磨。 假花師父被她一番言論說的神情怔愣,面色陰晴不定,最后猛地沉下臉,直接伸手準備給她來個黑虎掏心。 一聲絲線波動直接將假花師父的腦袋削掉,空氣波動一瞬,縹緲山的風景消失,隨即又回到石室內。 孟三秋躺在地上看著壁臺上昏黃不定的火苗,陷入沉思。 視線陡然迎進一張臉,對上那雙陰冷的灰眸,孟三秋直接閉眼裝死。 “我性格古怪?” 孟三秋不吭聲。 “我脾氣臭?” 孟三秋抖了抖睫毛。 “我總是生氣?” 聽聽這陰陽怪氣的聲音,孟三秋都懶得形容。 “我鋼鐵大直男?” 孟三秋脖領子被一把揪起來,冷冷的呼吸拍在她臉上,她眨了眨睫毛睜開就對上花師父近距離的面容。 近的她能能看清那長長睫毛下眼眸的冰冷。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肯定也不是個好詞才對?!?/br> “我該怎么折磨你呢。” 孟三秋艱難的握住脖領子上的手,“您聽我解釋,這真是句夸贊的詞。” “夸您性情似鋼鐵般不破,心性如同竹子一樣筆直,不會被任何人影響,這樣的人我太愛了?!?/br> 眼看花師父連眉角都沒動過,她就知道她的胡編亂造他并沒有相信。 花滿:“我沒大美人漂亮?” 他眉角一勾,等她解釋,看她能解釋什么出來。 孟三秋:“一個男人要什么漂亮,那是形容姑娘的?!?/br> 花滿定定的看著她,嘴角咧了咧:“那大美人又是誰?” 孟三秋:完了。 這下徹底輸了。 對上花師父的視線孟三秋艱難的閉眼說道:“給我留個全尸?!?/br> 她已經(jīng)放棄掙扎了,這種情況下,她說什么都沒用。 現(xiàn)在就期盼死以后能早點回家。 預期中的疼痛并沒有發(fā)生,她的脖頸衣領被松開,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睜開眼看去,就見當頭一掌拍下,掌風迎著面頰卷過,帶起道道冷冽的風。 她猛地閉上眼睛,神色一片平靜. 不過預想中血液飛濺的情景并沒有出現(xiàn),她只覺身子一輕被人拎起,她陡然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花師父放大的臉如同巨人一般,周圍的一切都在無限放大,一瞬間仿佛她來到了小人國。 她嘶了一聲,發(fā)出的聲音帶著嘶嘶氣音。 孟三秋猛地一僵,她此刻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被花師父拎在手里。 她視線緩緩下移,發(fā)現(xiàn)一條青綠色尖尖的蛇尾,輕顫著向她打招呼。 她這是,變成了一條蛇嗎? 花師父把她變成了一條蛇!還是把她打成了原型?。?/br> 他不會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一時半會接受不了自己掉馬的孟三秋,差點被自己嚇過去。 花滿摸了摸油光锃亮的蛇身,陰惻惻的說著:“一會今天就吃烤蛇好了。” 孟三秋僵硬的擺弄著蛇尾,將自己一圈圈繞在花師父手指上,裝做沒聽到。 身子摩擦光滑的肌膚,孟三秋有個沖動的意念。 她嘶了嘶蛇信子,很想啃兩口。 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個毒蛇,能不能一口咬死他。 不過她也就是想想,實質性動作不敢做出來,萬一咬不死,剩一口氣花師父都能捏死她。 就這樣孟三秋老老實實趴在花師父指頭上,僵硬的圈著。 從遠處看,很像是花滿手指帶了個超大號的玉扳指。 沒了孟三秋拖后腿,花滿走的飛快,一路走一路斬殺,不僅將陣法破壞的七零巴落,甚至在閑逛中找到了陣心,將陣法重新改動。 改動完陣法,他一路悠閑的邁著步子,像是參觀自己的領地一樣來回的巡游。 “他是何人?我怎么從未見過?!睂氃粗骺粗矍暗恼鎸嵵R皺起眉。 狼狽的假大美人,也就是元駒真人被綁著扔在一邊,長發(fā)凌亂,那張漂亮的臉上滿是憤憤之色。 玄光時不時的回頭看她一眼,聽寶元洞主這么說才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過實力很厲害,剛剛要不是我開啟了陣法,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br> “她是那人的相好?” 寶元洞主看向一旁被綁的假美人。 “相不相好倒是不知道,不過我?guī)煾赶б郧霸毺幰皇疫^。”玄光上下打量假美人,眼里閃過奇異的光。 “就是不知道你跟那男人什么關系了?!毙舛自诩倜廊烁?,用手摸著她的下巴。 假美人真元駒真人被羞辱的臉色通紅,但他在進來時就被花滿重新又封上了聲音,此刻他無法說話,只能神色猙獰的咧著嘴。 元駒真人本來以為他跑進來,他們通過感應他的靈識,就能澄清他的身份,他們好幫忙把這個該死的幻術解開。 沒想到他們竟然無動于衷,甚至這孽徒還用這副輕挑的樣子來羞辱他。 “玄光,你先別動她,一會她還用的到?!?/br> 寶元洞主吩咐,玄光這才停了動作不過眼神還是在美人曼妙的身材上轉了一圈,眼神以為不明。 “他不見了?!?/br> 就這一個打岔的時間,寶元洞主再回頭就發(fā)現(xiàn)真實之鏡里的人消失了,不論他怎么捕捉都捕捉不到人影的蹤跡。 “洞主不用著急,不是還有一重陣法?!?/br> 那可是天哲山的大能元尊道人親自布置的法陣,不是誰都能輕易被破解的。 花滿在幽暗長廊走著,隨著他的步伐,周圍的風景不斷變換,最終視野開闊,視線延伸出現(xiàn)一個八角閣樓,朱紅色的羽檐垂落白色輕紗,地上刻著繁瑣金紋紅字,從地面蔓延進閣樓。 花滿站在原地,以他的視線足以看穿里面那些人。 或者說,那些女人。 被捆著鎖鏈,赤身露體的長發(fā)女子,她們無不神情麻木或是痛苦,帶著nongnong的死寂,全身都被繡滿了和地面一樣的字符。 她們大多都很美貌,甚至有些肚子微微隆起,分明就是懷孕的征兆。 地的中間則是原型陣心,將從外面延伸進來的金紋紅字收進圓心內,組成密密麻麻的文字紋路。 空氣中帶來的風聲都是令人麻木的絕望,如同死寂一般的音。 “你知道這里面是干什么的嗎?” 花滿出聲問道。 孟三秋從花滿的手指上抬起蛇頭,她定睛看去,什么也沒看到。 不過她還是配合的跟著嘶嘶了兩聲。 孟三秋“嘶嘶嘶——”看上去有點像是紅樓。 她本來以為花滿是聽得懂她說什么的。 但是半天花滿都沒回應。 她又試探的說了幾句。 “嘶嘶嘶嘶。”這些字符看上去很詭異。 花師父又沒回,孟三秋以為花師父肯定是聽不懂蛇語,所以肆無忌憚的用蛇語又說了一句。 孟三秋:“嘶嘶嘶嘶嘶——”這地方一看就不正經(jīng),花師父來這一看就—— 花滿:“閉嘴?!?/br> 孟三秋:…… ※※※※※※※※※※※※※※※※※※※※ 孟三秋:只要我裝做不知道,尷尬的就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