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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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還來不及多想,男人就低頭吻上了她的鎖骨,像是小土狗啃骨頭一樣細(xì)碎地啃著。她又羞又惱,一邊安慰著自己,他現(xiàn)在親吻的人不是她,只是一張美人皮,一邊又心潮澎湃地難以遏制。 傅大巫哪里知道她心中所想,他只是緊緊地環(huán)住他的小娘子,專心致志,一心一意地吻著。 為了娶她,他可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光明正大的手段和見不得人的伎倆,他通通用了一遍。 即便感覺到她的抗拒,他也絲毫不讓步,顧太乙,既然嫁了我,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想要臨陣脫逃?想都不要想。 他并不太清楚她從何而來,但他可以確定的是,自今晚之后,她就在他掌中,哪兒都去不了。 “阿貍,阿貍,阿貍……”他邊吻著邊含含糊糊地道,一聲一聲,迷醉曖昧,師父說過,名字也是通靈的,念得多了,名字的主人也會有感覺,念得越多,兩人間的糾葛就越深。 太乙推他,一不小心卻拉下了他的袖子,蜜色強壯的肩膀出現(xiàn)在她眼前。 下山之前,那人說:“顧太乙,你不是要尋沙羅香來救你娘么?我告訴你,你去找一個叫傅汝玉的人,沙羅香的秘密就在他身上?!?/br> 她問:“在他身上?是紋身之類的東西?” “想要知道?就自己去確認(rèn)?!?/br> 在他身上? 在他身上! 她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 瞬間,太乙如同被蠱惑了一樣,不知道哪里來的蠻力,她一把扯掉了傅汝玉的外衣加中衣,直接就露出了白花花的某人的rou。 ☆、第一日(下) 傅汝玉先是一愣,旋即笑起來,“我的小阿貍力氣倒是大。” 看他笑,太乙默。 傅汝玉大抵是把她當(dāng)成二八年華的少女了,事實上——她的年齡足以做他的太奶奶,不不,就算是祖奶奶也綽綽有余。 第一次在祭壇上見到他,太乙覺得他是個拒人于千里外的高冷美男,如果真是這樣的性子,那接近起來可就難了。后來她發(fā)現(xiàn),他似乎只是對同性高冷,所以有他的政敵暗地里散播,巫祝大人呢,其實風(fēng)流得很,紅顏知己也多得要命……譬如某某小姐,某某夫人,某某花魁,某某妖女,某某仙子,某某小尼,某某帝姬…… 顧太乙下山之后先在建安逡巡了一個月,明察暗訪傅汝玉的喜好,然后一條一條記在小本本上。 有人送金子,傅汝玉讓侍衛(wèi)放行,但他只是用金子化成金磚來鋪茅房的地。 用金銀賄賂? 劃掉。 有人送一丈高的血珊瑚,傅汝玉在大廳等候,但觀賞了幾日便砸碎了,鑲在菜刀上。 用奇珍異寶吸引視線? 劃掉。 有人送美人兒,傅汝玉親自在府門口迎接,但也只是留作守夜侍女,從不拉到榻上來,日久天長,傅府的美人越來越多,隨便一個燒火丫頭都是嬌滴滴的小美人。 用美人計? 劃……等等,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太乙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規(guī)律,金磚鋪茅房,珍寶鑲菜刀,美女捧夜壺,傅汝玉他似乎……似乎是個愛美成癖的病態(tài)男人??! 既然這樣,嘿嘿,太乙在得出結(jié)論的晚上連夜摸回步天宮,順走了她師父老人家枕頭下的月下美人圖。 從計劃扒光傅汝玉的衣服到實現(xiàn)這個目的,顧太乙只用了三個月零七天。 一個月調(diào)查傅大巫的喜好,一個月變身,她對自己施了法,躲在山洞里,不見光,天天靠吃大蒜和艾蒿度日,這三十日過去之后,她已經(jīng)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了,第三個月,她隨著折蘭學(xué)習(xí)魅惑之術(shù),然后,她又回到了建安,只用了七天,便成了傅夫人。 不過,她其實心里挺愧疚的,她的確是有意勾引他的。 他喜歡美的事物,尤愛美女。 九州七國,數(shù)大燕國為馬首,大燕群臣百官,又唯巫祝傅汝玉為第一人,所以呢,逢年過節(jié),都有各國派來的美貌細(xì)作混進(jìn)傅府,若是個男人,被發(fā)現(xiàn)后立刻扔進(jìn)蛇窟,若是個女人,則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會碰,好吃好喝好穿供上…… 經(jīng)過進(jìn)一步的調(diào)查分析,顧太乙把所有搜集到的曾和傅汝玉有過瓜葛的美人兒畫像掛在房中,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后,她發(fā)現(xiàn)這些女子多多少少都互為相似,更奇怪得是,她們都很像師父珍藏的月下美人。 乖巧可人,軟糯甜美,看著就想捧在掌心里的美人兒。 這個發(fā)現(xiàn)極好,她就按著他的標(biāo)準(zhǔn)把自己從頭到腳,從外到內(nèi)打造了一番,不怕他不喜歡。 但她還是偶爾會覺得自己所做的,是君子所不齒的。 她知道,等有一天,這個愛美成癖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曾經(jīng)娶過一個一只眼的老奶奶,還差點和她圓了房,他一定……呵呵,他一定會在自戳雙目之前先戳死她這個老妖婦。 可她沒法子,她的時間不多了。 每每她愧疚得走不下去的時候,她就自我安慰,她一沒騙他的錢,二沒利用他的權(quán)力橫行霸道,魚rou鄉(xiāng)里,就算有一天她跑了,憑傅汝玉這一桿美男大旗,還怕找不到媳婦?況且他現(xiàn)在只是迷戀自己的美人皮和小嬌嬌的姿態(tài),并無真心,這樣算起來,她也不算是欺騙他的感情吧? 阿彌陀佛,無量天尊,佛祖饒恕,三清饒恕,師父老人家饒恕。 她迅速地掃視了一下男人的上身,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是一個穿衣服顯瘦,脫衣服有rou的,咳咳,健壯的男人的上半身。 說是沙羅香的秘密就在他身上,但……沒有??? 莫非那人騙了她? 顧太乙眸光暗了暗,黛色長眉微蹙,并下意識地側(cè)了側(cè)臉。 對于她看見的,她很是失望。 她這一連串小動作落在傅汝玉眼里則完全跑偏了意思,垂眸,蹙眉,偏頭,這分明就是欲拒還休,想熱情又害羞的表現(xiàn)?。?/br> 他勾住她的下巴,微微一轉(zhuǎn),讓身下的人直視自己,傅大巫祝剛要說幾句情意綿綿的情話,這可比求雨祈福什么的簡單多了,他的小妻子忽然右手捂嘴,似乎是想吐的樣子…… 大燕國第一公子的腦中忽悠悠地閃過一個詞——孕吐。 雖然他也很期待他們的孩子,只不過……現(xiàn)在是不是太早了,除了摸摸小手,親親小嘴,他還什么都沒做呢。 而且,孩子? 他真的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么? 是奢望吧。 傅家的詛咒,如深夜夢魘,跗骨之蛆。 以凡人之力窺視天機者,必受神罰。 他一直不敢告訴他的小阿貍,他怕她恐懼,更怕她離開自己。 他和她的寶寶,多么好的一個念想…… 看見她不適,他馬上心軟起來,不再壓著她,而是坐起來,同時把榻上的太乙撈到懷中,眉宇間是化不開的寵愛,“哪里不舒服?” 太乙撫著胸,順了順氣,“晚上吃多了,你又太沉,壓得我反胃得……” 不等她抱怨完,便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這次完全被壓得緊緊的。 他刀槍不入,深得各類美人兒喜愛,卻唯獨會被顧家阿貍氣得胃腹疼痛,七竅生煙。 這丫頭,居然又揶揄他重,“身輕如燕,來去如風(fēng)”,她當(dāng)這句話是形容旁人的么? 他務(wù)必要好好收拾她,立夫威的大事就在今晚了。 他的唇就在她鼻尖外一寸,呵氣如蘭,“這是我的第一次,惡心也得做下去?!?/br> “第一次?”話剛出口,太乙忽然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連忙低了低,“傅汝玉,你不是已經(jīng)年過而立了么,而且……”而且,你不是風(fēng)流得要死,紅顏知己多得要命么? 師父曾經(jīng)說過山下的男人均是三妻四妾,小小年紀(jì)便會有專門的丫頭引領(lǐng)著行云雨之事,越是位高權(quán)重,越是嬌妻美妾環(huán)繞,紅顏知己不斷,享盡齊人之福。 旁人的話,她可以不信,但對于師父的話,顧太乙從來是深信不疑。 所以,此時此刻,她很震驚。 傅大巫眼皮跳了跳,“你就這么希望你的男人是二手的?” 第一次見到她,他就知道,這是他命定的愛人,乖巧可人,軟糯甜美,就是他喜歡的那種可以握在掌心里的小美人。 時間長了,傅汝玉漸漸發(fā)現(xiàn),這丫頭根本就不是乖巧可人,軟糯甜美?。?/br> 她就像是一塊裹著糖衣的苦藥丸,嬌嬌的表象下是一顆豪爽的心。他看得出她竭力掩飾,一口飯要在嘴里咀嚼三十六次才咽下去,走路時一步分為三步走,小小的微笑也要捂著嘴……但她偶爾也會露餡,譬如每次自己做些親近的動作,阿貍都會毫不猶豫地?fù)]拳出手,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就大口喝水,大塊吃rou,上樹下河,趕老鼠打蟑螂,什么都少不了她。 還記得,第一次看她拿他最愛的水緞銀鞋拍死一只蟑螂的時候,恰巧經(jīng)過窗外的他驚愕得險些暈過去,他本該沖進(jìn)去,當(dāng)面拆穿她,結(jié)果卻也只是靠在花墻上,扶著額,看她熟練地毀尸滅跡……等她出去之后,他立刻翻窗而入,用化尸水化掉了那只鞋,最后想想,連那瓶化尸水也丟到了池塘里。 傅汝玉覺得她很奇怪,但更奇怪的是他自己。 面對這樣一個表里不一,近乎于人神分裂的姑娘,他居然越看越歡喜。 她喜歡裝,他就不拆穿她,既然她樂在其中,就由她去好了,至少她對自己的心是真的,這就足夠了…… 這邊廂,榻上的顧太乙怕他一生氣就不要自己了,馬上笑著哄他,“身子是不是二手有什么重要,只要夫君你的心是一手的就好啦?!?/br> 傅汝玉別過臉,嘴里哼著,眼角卻帶著笑,“花言巧語的小騙子。” 一雙軟軟的小手忽然環(huán)上他的脖頸,他一愣,回頭間便被身下的太乙吻住了雙唇。 就是這么輕輕的一吻,傅大巫的腦袋轟隆了一聲,哪里還有什么氣惱,方才還傲嬌不已的心馬上化成了一汪春水。 他修長的手指插入她濃密的黑發(fā)間,深深的吻如狂風(fēng)暴雨般一波連著一波。他要占有這個姑娘,她的雙唇,她的身體,她的心,他要和她生好多孩子,他要同她白頭偕老,永不分離……阿貍,阿貍,忍著點,接受我好不好……阿貍,你又打人……阿貍,你真好……阿貍,你是我的了,我真幸福,阿貍,阿貍……我愛你…… 紅燈覆細(xì)雪,帳中融融春。 傅大巫抱著枕頭做著春夢,夢里他和他愛的姑娘在一起了…… 顧太乙瞧著他眉眼間外溢的甜蜜和幸福,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旋即麻利地剝下他的上衣,前胸后背仔細(xì)檢查了一番,并無異樣之處。 在關(guān)鍵時刻,她終于想起了可以令人入夢的華胥決,只因傅汝玉本身是大燕巫祝,上奉神明下通妖鬼,稍不留心,法術(shù)就會被看破。太乙怕他發(fā)覺,剛剛才主動吻了上去。 她又看了看傅汝玉有明顯變化的腰下某部位。 嘿嘿。 ☆、第二日(上) 太乙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爪子一揮,把某男徹底扒了個一絲不掛。 馬賽克菌,馬賽克菌,馬賽克菌。 她眼觀鼻,鼻觀心,走過平原,越過峽谷,翻過高山,一路細(xì)細(xì)地看下去,再看上來,拎起某男的大長腿再仔細(xì)瞧瞧后邊……顧太乙是越看越心涼,這分明就是一具正常成年男人的身體,一丁點特別之處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