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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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會兒小,一會兒大,在山中繞了好半天,顧琛也沒找到南相柳,而且她看葉流白也應(yīng)該沒有找到他想要的草藥。 兩人雖都撐著傘,卻也濕了大半,顧琛暗悔,方才換衣服的時候,把陰鳳歌送的那塊辟水的劫灰石忘在了房里。 繞過一座山梁,二人眼前赫然出現(xiàn)一座破敗的小廟,走過去一看,還是座山神廟。 他們走進(jìn)廟宇,沒有僧人道士,也沒有香客,香爐中積了小山一樣的灰,帷幔破得坑坑洞洞,到處落滿了灰塵。 葉流白掏出火折子,砸碎了幾只椅子生起一堆火,“顧姑娘,你衣服濕了。我去那邊坐,等雨小一些我們再走?!?/br> 顧琛開始沒明白這兩句話之間的聯(lián)系,愣愣地看著男人轉(zhuǎn)到紅柱后背對她盤膝而坐,她才恍然大悟,他的意思是讓她烤烤衣服,他不看…… 只是,就算他不坐那么遠(yuǎn),顧琛也不覺得葉流白這般一身正氣,大義凜然的掌門人會做出什么偷窺的齷齪行為。 …… 雷聲滾滾而來,大風(fēng)吹著樹枝瘋狂地拍打起窗戶。 不知過了多久。 葉流白忽然睜開眼睛。 他聞到一股妖媚的甜香——女人香。 “顧姑娘?” 顧琛正跪在他面前,雙手撐地,后背向下沉著,兩腿跨在他下身的兩側(cè),像是只慵懶的小貓一樣。而她的小臉就在他鼻尖外一個拳頭的距離,雙頰酡紅,眸光迷蒙,“葉掌門,我好熱,你抱抱我好不好?!彼焓謸嵘纤哪橆a,果然是發(fā)燒了一般的guntang。這一碰可不要緊,葉流白猛地向后一躲,后腦撞在身后的柱子上,砰地一聲響。 房梁蛛網(wǎng)上的一只蜘蛛也被震了下來,落在地上,停了一停,長腿長腳,迅速地跑掉了。 “顧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且坐遠(yuǎn)一些?!彼]上眼睛,一動不動。 方才一瞥之間,葉流白已經(jīng)看見,阿貍的外衣,長裙散落了一地,她只穿條降紅抹胸里裙,露著藕段一樣的雙臂和嫩白的肩頭,她向前傾著身子,貼著他耳邊吹氣。 他甚至看得見那條旖旎的溝壑,玲瓏有致的曲線,還有玉石般瑩潤的小腿和勾著紅色繡鞋的小腳。 他聽到她咯咯一笑,嬌媚得不可方物,不等他默念清心訣,少女滾熱的小手已經(jīng)游走到了他的前胸,一把拉開繁復(fù)的衣襟,勾出一縷系著紅線的黑色長發(fā),她故作詫異,“師父,這好像是我的頭發(fā)呢?!?/br> “不是,”他一手奪回長發(fā),小心翼翼地放回貼身的中衣,“還有,我不是你師父?!?/br>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兒,還有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泥土味兒。 “師父,難道你不想要我么?” 少女的美眸黯淡下來,雙肩微微顫抖,很難過的樣子,“還是因?yàn)槲壹捱^人,睡了其他男人,所以師父你覺得我不干凈,不想要我了?” ☆、第25章 摩呼羅迦(下) 萬籟俱寂,一如回到了亙古的開天辟地之前,只有混沌,只有寂靜,然而,生命,生命在寂靜中,于黑暗里,于無盡的時間的荒原中蠢蠢欲動,等待著最可愛,最耀眼,最盛大的萌發(fā)! *** *** “顧姑娘,休要妄自菲薄。”葉流白不看她,只是靠在柱子上,似乎只要看不到她,心里就不會有她。 兀地,一道金光閃過,電光火石間,葉流白一把扣住阿貍的腕子,凝目望著她手持自己送的發(fā)釵這就要自盡的模樣。 她依然在笑,嬌軟無骨的身子靠入他懷中,“師父你嫌棄我,我不如死了,反正我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看看手中的金釵,奇異一笑,“我和師父還真是有緣分,上次在哀牢山也是用師父送我的劍抹了脖子,師父的東西就是好用,又快又狠,一點(diǎn)都不疼,這次呢,這金釵還是師父送我的,也不知道插到心里會不會疼?!?/br> “住嘴?!?/br> 男人似乎想狠狠地訓(xùn)斥她,話說出口卻很無力。 阿貍似乎沒聽到,只是接著說:“這次師父又能看著我死了,我真開心。上次師父不也是看著我死的么,師父不是很想替天行道,很想我這個妖怪死掉么?還是,師父你想先把我吊起來,抽我鞭子?弄得人家三個月下不了床?” 她步步相逼,他一退再退。 啪! 他捏著她的腕子把手中金釵狠甩在地。 “小貍,不許胡鬧!” 他終于不再喚他什么勞什子的顧姑娘。 他叫她小貍,小貍,小貍…… 他終于不再一副冷冰冰,眾生皆不入眼的涼薄模樣。 烏黑的眸子中有幽光波動,一粼一粼的,幽幽冥冥,明明滅滅。 這個永遠(yuǎn)是一身的處事不驚,就算是天崩地裂,他也依然巋然不動的男人原來還是有情緒的。 “師父……”阿貍也被他忽然的高聲嚇了一跳,扁起嘴,這就要哭開了似得。 葉流白長嘆一聲,從地上撿起阿貍的外衣遞過去,“露胳膊光腳,實(shí)乃傷風(fēng)敗俗,快快穿好。立刻。馬上?!弊炖锖退f話,清透的目光卻望著篝火。 少女一手打掉衣衫,坐在地上,扭頭氣呼呼地道:“我熱,我不要穿。反正師父也不想要我了,就讓我熱死掉算了。” “小貍,”葉流白拾起衣服披在她肩頭,高高在上的調(diào)子終于緩了緩,“你總要給我籌備婚禮的時間不是么?!?/br> 火花噼剝而響,窗外的雨也似乎小了一些,天黑了。 “多久?”少女回過頭,眨眨眼。 他認(rèn)真道:“準(zhǔn)備聘禮,掃山,擬賓客名單、寫請?zhí)?、送請?zhí)?,根?jù)賓客的口味籌備酒席,做你的新衣服,春裝三百六十套,夏裝七百二十套,秋裝冬裝各三百,配套金飾九十匣,銀飾七十,玉石翡翠各五十,還有我們的新房,至少要三個月。” “太久,”她踢掉腳上勾著的小紅鞋,不開心地道,“而且,步天宮那么多人,做這些事情要那么久?” “我要一手cao辦?!彼麕退砹死砹鑱y的發(fā)髻,眉目雖然疏離,卻恍惚柔和了許多。 “師父,”少女趴在他膝上,托著香腮,嬌嗔道,“你該不會是想所有的請?zhí)甲约簩?,還有什么新衣服,首飾都是你自己來做吧?” 火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長,他和他的影子都是一樣的浩氣凜然,不可侵犯。 他把阿貍從腿上拎起來,放到一邊,語氣淡然,“新房也是自己建,還有婚床?!?/br> 阿貍又小貓一樣地爬過來,再次抱上他的脖子,聲音嬌嬌的,似乎可以掐得出水兒來,“師父,可是人家等不及?!?/br> “一個月?!?/br> 阿貍又搖搖頭。 “三天。” “三個月,一個月,還是三天,隨你,不過,”她促狹一笑,忽地?fù)渖先?,嬌聲喘氣,呵氣如蘭,“我要現(xiàn)在就圓房?!?/br> 少女來勢洶洶,葉流白猛向后一躲,后腦又一次撞在身后柱子上,砰地一聲響。 不過這次,不知是他躲不開,還是故意沒有躲,他被她吻上了。 她跨坐在他腰間,把他逼靠在柱子上,雙手捧著他的臉,閉著眼睛,含住他的唇瓣,輕一下重一下地吸吮起來。 葉流白覺得自己真是被撞暈了,腦子里嗡嗡的,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片刻,身上的阿貍離開他的雙唇,她雙臂環(huán)上他的脖頸,小舌緩緩地繞著紅櫻檀口舔了一圈兒,俏生生地道:“師父,你不張開嘴,人家怎么幫你渡氣?!?/br> 葉流白想推開她,卻又像是怕自己粗手粗腳地傷到她,畢竟她那樣嬌小,皮膚滑嫩瓷白得仿佛一碰就會碎掉,一時間的手足無措,一不小心便又扯掉了方才給她披上的外衣,“小貍,師父沒事,不需要渡氣,快從師父身上下去。” 少女咦了一聲,“可是師父臉紅得很,心還跳得好劇烈呢,不是生病了?還是說,”她頓了頓,“師父想要我了?” “小貍,休要胡言亂語,有傷風(fēng)……” 話還沒說完,雙唇又被堵上,這一次,由于他正在說話,來不及闔嘴,就被阿貍趁虛而入,舌頭小蛇一樣鉆進(jìn)了他口中。 等他再想咬牙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的小舌掃在他的口中,追逐著,纏繞著,挑引著……葉流白渾身僵硬,他不知道怎樣回應(yīng),他修的是無情道,情欲對他來講太過遙遠(yuǎn),他心中抗拒,雙手卻不由自主地?fù)嵘仙倥谋?,只是微微的一次碰觸,便舍不得離開……他知道,他情動了,陌生而又洶涌的情欲鋪天蓋地而來,小貍的一個吻就讓他輕易地繳械投降,破了戒…… 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把她壓在身子底下,曖昧的銀絲沿著唇角而出,她身下是那條抹胸紅裙,身上是身材頎長的男人,繡著勾云紋的紫色外袍大開著把少女整個人罩在袍子里,外袍腰間的部分形狀很奇怪,就像是她把長腿盤在他腰上一樣。 阿貍像是一朵盛開的榴花,在他身下妖嬈嫵媚地盛開著,他則小心翼翼地把她收在自己寬厚的羽翼之下。 緩緩地采擷,細(xì)細(xì)地品嘗。 什么禮數(shù),什么大道,什么理智,什么禁欲,他通通都扔在九天之外,此時此刻,他只想吞了這朵誘人的嬌蕊。 葉流白整個人又緊張又興奮,就像他第一次御劍飛行在太白山上方的時候。 這時候的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眾人敬仰,無情無欲的劍俠,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也會有丑陋的欲望,也會想一個人獨(dú)占,也會想把她揉碎了拆吃入腹的普通男人。 他說:“小貍,別緊張?!币膊恢朗前参克€是說給自己。 她抱著他的頭,前胸起伏著,不住輕喘,“師父,我不緊張。我是你的,我全都交給你?!?/br> “別叫我?guī)煾?,喚我的字?!?/br> “和風(fēng),和風(fēng),”少女絞著長腿,美眸迷蒙,“我好熱,好熱……” 她恃寵而驕,他抵死嬌寵。 薄唇如業(yè)火一樣,撕咬著她,吞噬著她,融化著她…… 她是他最珍貴的寶貝,一分一寸,都是愛不釋手。 只是,葉流白是初次,不得要領(lǐng),好久尋不到位置,逗得阿貍咯咯直笑,“師父,要不然我們還是先準(zhǔn)備婚禮吧,三個月的時間,師父也可以學(xué)習(xí)一下如何圓房,師……啊……”正揶揄著男人的妖媚少女被一下子從地上抱起來,旋即,羞惱的葉掌門一把將她放在香案上,少女光潔的背被抵在粗糙的黃銅香爐上。他一手托著她的后腦,一手扣著她的纖腰低吼了一聲,竟然,成功了…… 汗水順著他精壯的臂膀,前胸,后背滴滴而下。 落在塵埃中,碎成朵朵榴花。 萬籟俱寂,一如回到了亙古的開天辟地之前,只有混沌,只有寂靜,然而,生命,生命在寂靜中,于黑暗里,于無盡的時間荒原中蠢蠢欲動,等待著最可愛,最耀眼,最盛大的萌發(fā)! 山神廟,神像,供桌。 山神娘娘,慈眉善目地俯視著這對兒抵死纏綿的男女。 葉流白的魂魄悠悠地出了竅,半響之后,又幽幽地鉆了回來。 整個人如同在三途川繞了一圈兒又還了魂。 這就是傳說中的死生相許么?他想。 他從來都沒想過男女之事能如此銷魂蝕骨。 隨著身體的猛烈顫抖,他知道,他成不了仙了。 他雖然可以成婚,可一旦失去童子之身,便再厲害,也只能是個凡人。 不過,他不在乎,從前,他痛苦地隱藏著真心,折磨她也折磨自己,不是害怕不能成仙,也不是顧忌她是妖魔的傳言,只是因?yàn)樗撬耐降?,他們的結(jié)合有背倫常,世道不容,但現(xiàn)在不同了,她不再是顧太乙,她不再是他的徒弟…… 這個狂風(fēng)暴雨,溫香軟玉的夜晚,他只知道自己永遠(yuǎn)都修不成仙了,卻不知道他本來就是仙人,和阿貍有著三世情緣的九霄蓬萊島主葉流白。 若說起蓬萊島主葉流白,他也是個人物,一等一的出身,一等一的容貌,一等一的性子,一等一的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