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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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別人不一樣?!狈饔窬酒鹕恚荒標涂偷睦涞砬?。 “也罷,”男人一攤手,絲毫沒有離開的自覺,“我把我的鎮(zhèn)殿之寶借你討好美人兒,你怎么謝謝我?!?/br> “你想要什么,隨便拿好了?!?/br> “嗯,這樣啊……”他摸摸下巴,略作思考之后,一拍手,“我來的路上,遇到一個可愛的姑娘,我可以帶她走么。” “我說了,你想要什么,隨便拿,不需告訴我?!?/br> “這樣,那我告辭了。”男子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不等到晚宴之后再走?”拂玉君似乎也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干脆的離開。 “不啦不啦,”男人扯住折蘭的袖子這就向外推,“小蘭花,我有點不記得怎么去小姑娘住的地方了,勞煩你在前引路,可否?” 折蘭一臉無奈,若說六界之中還有誰能鎮(zhèn)得住君上,也就只有妖神澄淵了。 澄淵雖然看起來年輕,事實上他是君上的小叔叔。 十幾萬歲依舊孑然一身,平日里喜歡在人間蹦跶,什么攙老奶奶過街,幫迷路的小孩兒找mama,抓個小偷采花賊,都是他的業(yè)余愛好。 有這么一個不以攻上九霄,打敗天帝,一統(tǒng)六界為己任的,不靠譜的長輩,也難免君上不待見他,一見到他就忍不住冷臉。 折蘭問:“那個地方大概什么樣子,澄淵大人可還記得?” “記得記得,她門口一條坑坑洼洼的青石路,院子里種滿了石榴樹,”澄淵笑瞇瞇地繼續(xù)道,“雖說小姑娘生得夸張了一些,不過身子還是非常凹凸有致的,小腰就那么一把,屁股圓圓翹翹的,胸部嘛,”他伸出雙手憑空抓了抓,“完全是一手不可掌握,嘖嘖,抱起來一定是溫香軟玉,美得很。做爐鼎則更是好啊,這若是修煉起來……哈哈哈。” 折蘭越聽他講越覺得后背發(fā)涼,直到他全部說完,折蘭徹底停下了腳步,心驚膽戰(zhàn)地偷眼去看拂玉君。 一看折蘭停下來,澄淵一頭霧水,“怎么了?” “她不行?!狈饔窬?。 “咦?為何?”澄淵跳到拂玉君面前,背著手歪頭道,“小玉兒,你不是說我可以隨便拿么?!?/br> “只有她不行?!彼硨Φ年柟?,長睫在眼下掃出一小片陰影。 “為何,你倒是給我個理由?!背螠Y倒是不依不饒起來。 “本座不開心?!?/br> 哈,折蘭想,這倒勉強也算個理由。 “拂玉,”澄淵搖頭道,“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婆婆mama的,金魚小傻子是你的心頭rou,掌中珠,這個我理解,但石榴小姑娘你也不讓我碰?這個也喜歡,那個也放不下?凡人是怎樣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即便妖魔法力無邊,我們也不能再變化出一顆心,再裝一個人?!?/br> “本座的事情不需要你這個妖精來管?!?/br> “這樣……嗯,那我要是說,”澄淵忽然湊到拂玉君面前,一改方才輕快的語氣,低聲道,“要么你的金魚小傻子,要么我的石榴小姑娘,我澄淵今日定要帶走一個呢?” “無聊?!?/br> “拂玉,”澄淵又向前一步,“一顆心,只裝一個女人。小金魚還是小石榴,你選一個寵著護著,剩下的那個我要帶回銷魂殿,上個爐鼎剛剛廢掉,正好今晚就能用得上?!?/br> ☆、第37章 春之夜宴(一) 日光傾城下,殿外樹影婆娑而斑駁,花枝艷麗而旖旎。 是元妍,還是金城? 如果只能選擇一個,拋棄一個,你會做怎樣的選擇。 不僅澄淵好奇,折蘭也很想知道,在君上的心里究竟是誰比較重要。 拂玉君半臥回榻上,一臂彎曲支著頭,玉冠微微有些歪,濃密的黑發(fā)披散的肩背上,他微闔雙眼,片刻之后,半闔的雙眸緩緩睜開,他逗弄著腕上的小蛇,眸中森然,唇角帶笑,“澄淵,你還是老樣子,自以為是。自以為了解別人,自以為旁人都是俗物,自己為憑著一雙眼睛就能看透人心,不過,我想告訴你,這次,你想多了?!?/br> 澄淵一愣,只聽他繼續(xù)道:“我一直都只有一顆心,一個女人。所以,我不需要選擇,你明白么?!?/br> 我不需要選擇,你明白么。 澄淵笑笑,眼波春水一般地蕩了蕩,“希望你不是在逞強,不然我不介意給你添個小嬸子?!?/br> 那邊廂折蘭把拂玉君的話放在嘴里嚼了幾嚼,忽然之間,恍然大悟,是啊,如果一直都只是一個人,如果君上的心里一直都只是那一個人,那還需要什么選擇呢……剩下的那個,從一開始就是被拋棄的。 君上大人呢,其實就像傳言中說的那樣,是六界一等一的風流人物,他風流得很,紅顏知己也多得要命,從瞄準獵物,到吃到口,最多也只用七天。 九萬年,他身邊從不缺少女人,形形色色的美人兒,凡人,妖族,鬼族,甚至九霄的仙子,都是他姹紫嫣紅的大花園中的一小朵兒而已。女人雖多,可從未聽君上說過他要娶妻,正可謂是唇邊紅顏過,心中不留痕。 直到他遇見那個人,折蘭想也許這次君上大人是認真的也說不一定? 也許君上是想認認真真地談一次戀愛? 可折蘭并不看好他們。 君上看似多情,其實最是薄情寡義,他和蓬萊島主不同,葉流白是根本就沒生情愛那根筋,連多情都懶得裝一下,而君上卻是對誰都好,寵愛誰的時候都是掏心掏肺的寵,恨不得把全六界都送給她,可一旦不喜歡了,你在他面前上吊,他都會極為好心地幫你系上繩子的那種貨色。 你說他不愛?他愛的時候,那種溫柔和瘋狂,這世上很難有女人能拒絕。 你說他愛?他又不長情。 對他來說,四處留情已經(jīng)是一件同呼吸一樣稀松平常的事情,這樣的人,除非是傻子,才會指望他能認真。 如今看來,君上對阿貍似乎已經(jīng)是很長情了,在傅汝玉死后,君上的三魂七魄重新聚在一起之后的這三百年間,他沒留宿在后宮一次,每隔上幾天都像個癡漢一樣,尾隨著她,看她吃飯,睡覺,換衣服,洗澡……只是,折蘭不能確定,這種瘋狂是源自于愛,還是源自于當年被欺騙的不甘心。 凡人有一句話,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君上不知道在哪里聽說了這句話,還特意臨摹了一幅掛在臥室里。 折蘭有些擔心阿貍。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對君上來說,這句話的涵義是不是就等同于,你當年引誘我欺騙我拋棄我,現(xiàn)在我也要用同樣的方式報復你。 只是,當折蘭看到他的君上大人假裝醉酒,親到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之后,被人家送了一場美夢還傻兮兮地睡在花園里的時候,他又覺得在擔心阿貍之前,還是先擔心君上大人吧。 *** 金烏西墜,晚霞燒紅了半邊天。 榴花院落中,金城公主站在立鏡前,腳腕雖然抹了藥,卻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很快就是元妍帝姬的生辰宴會了,金城給自己挑了一套灰粉色的裙裝,不是很出挑,保證在最開始不會吸引到人們的注意。她臉上濃妝已卸掉,露出一張漂亮的小臉,細長柳眉,漆黑的雙眸,櫻紅小嘴兒,但是也就像小葵山的侍女們說的那樣,小葵山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而且小葵山最大的美人就是山主拂玉君。 金城長長地嘆了口氣,解開中衣放在一旁小桌上。 此時此刻,她只著著下裙和一條水粉色的兜衣。 忽然身后門外傳來沙沙的腳步聲,她以為是侍女便也沒太注意,只是,那腳步似乎比一般女子要重上很多,漸漸地呼吸可聞…… 她覺得不大對,剛想回頭,卻被整個人抵到身前的鏡子上,動彈不得。 只在瞬間,金城的雙手就被扣著手腕別在她身后,同時一只大手揉上了她的前胸。 這是一只男人的手,金城公主想到一個人,昨天花園里那個認錯人的登徒子,他竟然找到了她?很快,她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因為她身后的男人吻著她的一頭長發(fā),右手一重一輕地揉捏著小包子道:“妍妍,你要是再背著我同別的男人發(fā)浪,看我不揉爆你的胸?!?/br> 她是他的人,誰都不能覬覦。 他只是沒想到,就算她畫著夸張的妝,住在最偏僻的小院子里,依然有著招蜂引蝶的本事。 還招惹上了他的小叔叔。 不能忍。 旖旎香艷的動作,粗暴鄙俗的言語,讓金城公主從臉到脖子忽地紅透。 他身上沒有酒氣,看樣子不是因為醉酒而認錯人,那就是他故意戲弄自己。金城公主在腦海中迅速地做著判斷,只是她從未被人如此輕薄過,心中又氣又急,腦子時而運轉(zhuǎn)時而空白。 她試圖在鏡子中看清男人的臉,但鏡子只比她高處三,四寸,她自己又只到男人的前胸,他太高了,在鏡子里只能看到他的脖子,根本看不到容貌。 男人右手微微施力,語調(diào)曖昧纏綿,“妍妍,想什么呢,這么不專心?!?/br> “我不是你的妍妍。”金城被緊緊地壓在鏡子上,她試圖像上次那樣自己剜破手掌保持清醒,不想一雙小手被男人的大掌死死包住,他說:“別想著傷害自己,我會心疼的。” 覆在她胸前的手不老實地捏來揉去,雖然隔著衣服,金城依然能感到他掌心的溫度和熱切,她咬牙狠狠道:“拿開你的爪子?!?/br> 男人咦了一聲,“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很喜歡這么被我摸么。我一摸你,你就叫,聲音婉轉(zhuǎn),高高低低,好聽極了?!?/br> 金城忍受著他的瘋言瘋語,冷笑道:“你的妍妍要是知道你摸其他女人,會生氣的,女人生氣起來,可是很麻煩的?!?/br> 這句話之后,男人的手終于離開了金城的胸部,不過還不等金城長出一口氣,他又摸向了其它地方,摸著她卸掉夸張妝容的臉,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脖子,裸露在外的香肩,白嫩的后背,一路逡巡下來,一寸一寸,整個上身都被他摸了個遍,最后停在她的臀上,不輕也不重地拍了一下,“妍妍,你瘦了很多。不許挑食,蔥姜蒜都要吃,不長些rou,怎么給我生兒子?!?/br> 金城恨得想一刀戳死他,只是被她緊緊抵在鏡上,一個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妍妍,”男人又道,“拂玉君有什么好的,不如同我私奔吧。他有的我都有,他能給你的,我也可以?!?/br> 金城道:“我只喜歡他一個人。” 他又勸:“他后宮三千?!?/br> “我不在乎?!?/br> 男人繼續(xù)引導,“他獨寵元妍帝姬,為了她,他癡傻瘋狂,什么事情都愿意做,性命尊嚴全都不顧?!?/br> “我會贏過她?!苯鸪瞧届o地說。 “我的妍妍這么有自信?”男人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似乎有些驚異。 “我必須贏過她。”她看著鏡子中那張陌生的臉,堅定地道。 他松開扣著她腕子的手,從身后緊緊地抱住她嬌軟的身子,極度用力卻又小心翼翼,“妍妍小寶貝,你為何要生活得這般辛苦,乖乖的做我的女人不好么。拂玉君的雨露分給三千個女人,我只耕耘你一個,不好么?我會寵著你,護著你,給你端茶倒水,當牛做馬,誰敢看你一眼,我就剜掉他的眼睛,誰敢碰你一下,我就砍下他的手?!?/br> 金城身體僵硬,臉上卻強裝鎮(zhèn)定,她只道:“瘋子。” “時間不早了,”他忽然松開她,悵然道,“晚宴就要開始了呢。妍妍,你慢慢想,何時想與我私奔,就在窗臺上放一朵榴花,我便來接你走?!?/br> 金城回身去追,屋中層層帷幔,她一層一層地掀開,那男人卻總比她快上一步。 這次,她依然沒看見他的臉。 金城站在門口,望著滿園火紅的榴花,氣得雙肩不停抖動。 這個滿口胡言亂語,又行為輕浮的男人究竟是誰……不管他是誰,總有一天,她會讓他付出代價。 *** 金烏西墜,銀月中升。 元妍帝姬的生辰宴會拉開了序幕。 在三千美人兒的尖叫聲中,那人終是出現(xiàn)了。 到小葵山三個月后,金城終于見到了他。 葵山山主拂玉君,九州最強大,最殘忍,最俊美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