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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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道歉,我不該心里看不起你。”貝兒關門前突然又站進去。 溫柔的背有些消瘦難過,讓人看著都心疼。 只是她的面上卻是沒多少表情,除對mama的不舍,她對別人的道歉以及感情甚至已經(jīng)不在乎:不用道歉,你出去吧。 貝兒輕輕地關上門出去,溫怡跟溫情用一種極其不滿的眼神看著她。 貝兒有點難過,坐在旁邊不再說話。 溫柔趴在mama的手背上,她的呼吸已經(jīng)那么難過,溫柔知道,她就要走了。 “媽你走吧,我不攔你了!” 她已經(jīng)攔過一次,但是容艷太累了。 溫柔聽到那樣的呼吸,已經(jīng)受不了。 “我會照顧好弟弟meimei,照顧好孩子,照顧好我自己,一切都不會變,以后我們每周六還是要聚在一起,有空的時候還是會一起在家里看電影,像是您在的時候一樣。” 淚好像怎么都流不干,有的甚至流到嘴里。 已經(jīng)沒有掩飾的眼淚的必要,就像是她的心那么疼那么疼,已經(jīng)到了無法掩飾的地步。 她只想讓mama安心的離開,她只想,mama不要再因為有遺憾而不敢走。 “媽,走吧,快走吧!” 最后,就那么催著mama去另一個世界,跟她最愛的男人,跟最尊敬的婆婆在一起。 就像是回到當年,跟她爸爸剛結婚的那時候,恩愛有加,和諧溫馨。 溫怡看著貝兒:你喜歡溫良就好好喜歡溫良,你干嘛管我們家人的相處方式?讓mama在臨走前還擔心溫良對不住你。 貝兒緊張的望著溫怡,她沒想到容艷一直在擔心溫良對她不夠好。 “在mama的心里,我們幾個都是最優(yōu)秀的孩子?!睖亓嫉吐曊f。 “溫良!”貝兒難過的叫他,欲言又止,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意義,容艷已經(jīng)聽不到了。 溫良沒說話,起身轉到了窗口。 “貝兒,雖然這時候不對,但是我要告訴你,誰煮飯那件事真的沒那么重要,我們是一家人,我跟二姐不會煮飯,但是我們會為溫良做別的事情,比如洗衣服?!?/br> 貝兒低了頭,她知道自己那天有多沖動多愚蠢,但是她當時也只是覺得溫良一個男孩子在家里看上去沒什么地位的樣子,溫良又不覺得委屈,她才著急上火。 卻忘了,她們不會煮飯卻會為他做別的事情。 最簡單的故事,卻是最深的道理。 門鈴響的時候站在窗口的男孩子冷眼朝著門口看去,坐在沙發(fā)里的女孩也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會是誰? 溫晴剛要去開門,溫良卻先走了過去。 溫良心里想到一個人,因為就連他叔叔家他們也沒告訴,只有一個人知道他mama要走。 只是門打開的那一刻,他也只是冷眼看著外面那個疲倦不堪的男人。 “希望我還沒來晚!”他深感抱歉,即使西裝革履很干凈,但是他的眼眶卻是黑的。 屋里的三個女孩一同望著門外的男人,溫良緩緩地松開了門口,然后轉身朝著屋里走去。 他抬頭看著沙發(fā)里的三個女人,卻沒有他的老婆,再看大家的表情便立即明白了什么,拔腿就往里走,直奔容艷的房間。 ☆、106 見面,無言守候 “都別進來!”溫柔趴在mama身邊默默地流著眼淚,聽著門響只嘶啞的嗓音好不容易傾吐出四個字。 沒人回應她,只是門被輕輕地關上。 他緩緩地往她背后走去,看著床上已經(jīng)要離開的人,他看不到溫柔的臉,他只是走到她的背后。 溫柔一直流淚的眼眸里一閃即過的暗淡,那個腳步聲,她卻是熟悉的。 過了這么久這么久…… 他終于回來了! 可是…… mama再也聽不見! 她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錯過了好多,好多好多。 她沒動,任由他的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肩膀上。 只覺得肩膀的骨頭好像都要碎掉,她卻沒哼一聲,只是閉上眼任由眼淚默默地流出。 她的唇都干的裂開了,他站在她的背后輕輕地捏著她的肩膀,然后手輕撫著她濕漉漉的下巴。 溫柔被迫轉頭去看他,看著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然后默默地流著淚,感覺自己的臉上肌膚都干了,眼淚那么燙那么燙。 她卻只是默默地看著他,那眼神里似是空洞又似是思念,又似是仇恨埋怨…… 兩個人對視了不知道多久,他像是放棄了跟她說話,放開她的時候她便又趴在了那里。 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沙啞這嗓音對他道出:mama說想再見你一面,她怕我們走不下去了…… “媽,他回來了,您看見了嗎?”聲音到最后已經(jīng)嗚咽。 眼淚不爭氣的一直流一直流。 弟妹們都在門口旁邊守著,看著。 他們都擔心他們會打起來。 但是,卻什么都沒有。 他們不失望,他們只是心疼。 jiejie在哭,mama也快走了。 他們姐夫回來了,但是mama沒有緣分見最后一面。 不過容艷好像聽到了,或許一直都在等。 當溫柔說出他回來的那話的時候,容艷的呼吸越發(fā)的重了,仿佛就要離開。 溫柔緊張的離開了座位到床頭把她抱了起來,緊緊地抱著她的頭:媽! 滕云走過去緊緊地抱著溫柔的肩膀:我會照顧好溫柔,您安心的走吧。 溫柔聽著他的聲音抬頭去看他,兩行熱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么也停不下。 之后容艷便突然沒了動靜。 她終于不再那么費力的喘息。 溫怡跟溫情還有溫良跟貝兒全都沖了進來:mama! “媽,媽……” 溫柔也大喊著,低頭看著那個不再受罪的女人。 然后只剩下緊緊地抱著她,不斷地流淚,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她終于走了,不必在被這繁雜的社會給污染。 只是他們幾個的身體里,卻仿佛被抽走了最重要的一根肋骨。 那天下著雪,他們姐弟幾個給她挖了墳把她的骨灰盒放在里面埋起來。 然后弟弟meimei都看著溫柔:jiejie,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守孝期間誰也不準穿鮮艷的衣服,之后各自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周六一起回來給mama上墳。” 沒有人說話,溫柔蹲在mama的墳前,抬手輕輕地拍著那些松軟的土。 滕云在旁邊看著,卻是一言不發(fā)。 溫柔沒去參加蔣雯跟韓西的婚禮了,她一直在mama的房子里呆著,滕云跟幾個兄弟在婚禮上也都愁眉不展。 大家都知道溫柔的mama剛離開,溫柔肯定是悲痛萬分,這場婚禮一下子顯得低調了好多。 滕云一直站在旁邊看著,看著韓西給蔣雯戴上戒指的那一刻蔣雯竊喜的樣子。 當年他們結婚,溫柔的心情又是如何? 滕云在容艷臨走前說的話,溫柔一直記在心里,只是她抱著跟mama的合影在沙發(fā)里靜靜地呆著,明知道她已經(jīng)走了,卻是不斷地幻想,或許她正在廚房里煮飯,待會兒就要叫她吃飯了。 幾年前還是那樣的,周日不上班她在家呆著,容艷都會做好一大桌子菜叫溫柔去吃。 可是…… “你們怎么樣了?她還是不理你?”朋友問。 滕云看著新郎新娘在跟司儀互動嘴角動了動,之后又垂下眸:她最近心情不好。 不做別的解釋。 旁邊幾個跟他多年交情的兄弟自然也不再多問,他的性子大家都太了解。 濮陽瑞豐聽說溫柔的mama去世交代完手上的事情就趕了過來,當溫柔打開門看到他的那一刻,竟然也不知道是為何,突然緊緊地抱住他:瑞豐,mama走了! 那一刻她突然哭的肝腸寸斷。 濮陽瑞豐緊緊地抱著她:阿姨只是去找叔叔跟奶奶了,乖一點,別再哭了。 他輕聲的哄著,然后捧起她的臉給她擦眼淚。 “還記得嗎?你第一次來家里的時候mama跟奶奶就坐在這張沙發(fā)里,她們都好緊張,她們以為我會找不到男朋友,沒想到你竟然超出想象?!?/br> 溫柔跟他站在沙發(fā)前,然后不自禁的就去回憶。 濮陽瑞豐轉頭看著她那幾乎已經(jīng)脫離了現(xiàn)實的狀態(tài),有些心疼的再度把她抱?。簻厝幔瑒e這樣好嗎? “我什么都可以不在意,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我媽在我身邊,我只要我媽在我身邊,瑞豐,我好痛,好痛……” 她趴在他的懷里像個小女孩那樣無助的哭著。 在這個悄悄暗下去的黑夜里,他們像是在呼喚自己的靈魂。 然而站在門口的男人卻是那么靜靜的看著里面的那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