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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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卻已經(jīng)不著急去了。 所有的事情,仿佛一個輪回。 每個人這一生注定了要經(jīng)歷那些事情,可能有些人身上發(fā)生的會很殘酷,甚至有人的經(jīng)歷那么的不公平。 可是世界上那么多的人,他們算是最不公平的嗎? 總有些人比他們還可憐。 也總有些人一生會被噩夢纏身。 溫柔向允湘傾訴了自己有被害妄想癥的事情,允湘一拍大腿:我們好久沒去練瑜伽了吧? 然后兩個女人就去了瑜伽房,慶幸的是果然有效。 “姑媽醒來對整個滕家肯定是好事,但是對你真的是好事嗎?”兩個人練完瑜伽盤腿在那坐著聊天。 “當(dāng)然是啊,本來她躺在床上就是我的一塊心病?!睖厝岬土祟^,然后 “可是她醒著的時候就恨不得殺了你,你覺得她這次醒來能改過自新?” “她改不改過是她自己的問題,她醒來卻是滕家上下都在盼著的事情。” 這卻也是個不可否認(rèn)的事實。 “哎,你啊,反正要留心,萬一她再做那種事,你最好還是跟她保持距離吧。” “我現(xiàn)在最開心的是,她一醒過來,滕教授應(yīng)該就不會見到你哥就想殺了他了吧?” 溫柔突然釋懷的笑了笑,一想到大家可以冰釋前嫌,好似這比什么都重要。 允湘聽到溫柔那么說,竟然也無奈的笑了一聲。 可不就是那樣? 那天上午她買了花去醫(yī)院看滕美,其實她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包括這花會被滕美扔在她臉上或者砸在她的頭上。 然而當(dāng)她趕到的時候,當(dāng)她把花送到滕美懷里,滕美卻是聞了聞,然后笑著說:好香。 她的臉上還有些蒼白,但是她已經(jīng)可以坐起來,已經(jīng)可以笑,雖然穿著病號服,但是看上去卻是離健康不遠(yuǎn)了。 她沒看溫柔,只是在欣賞懷里的花兒。 溫柔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滕美肯定還是一樣的恨她,只是暫時的不愿意表現(xiàn)出來。 溫柔便站在旁邊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 反正大家都在呢。 滕教授笑了笑說:小柔還記得你最喜歡粉色的百合花。 滕美只低眸看了哥哥一眼,卻沒說話。 袁教授站在旁邊看著,說:小柔,先坐吧。 “不了,學(xué)校還有點事情,我馬上就得走。”溫柔拉了下包包的帶子對袁教授說道。 袁教授一愣,之后點點頭:也好。 溫柔才又看向滕美:那姑媽,爸爸,我先走了。 “嗯,自己開車過來的吧?路上慢點?!彪淌谧谀抢锷陨赞D(zhuǎn)身說道。 溫柔點點頭,然后袁教授送她走。 滕美的眼睫微微掀開著一下,卻是很快又垂下。 里面的精明神情,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袁教授送她到醫(yī)院門口:你姑這幾天也沒提過去的事情了,再給她點時間。 “放心吧,今天我是做好被她拿花砸腦袋的心理準(zhǔn)備來的,她雖然不跟我說話,但是也沒罵我咒我,我已經(jīng)很感激?!?/br> 溫柔的心情倒是還算晴朗。 袁教授聽著也就放了心。 “那你路上慢點?!痹淌谡f著往她的車子那里看了看,她的車子后面照常還是跟著兩輛車子,里面全是保鏢。 “好,您受累,我先走了?!睖厝嵴f著離開。 袁教授站在那邊看著她離開揮了揮手,然后不自禁的嘆息,望著溫柔離開的地方,真希望,哪怕是這么冷冰冰的,也別再發(fā)生不好的事情。 袁教授最怕的就是滕美的極端,她從來沒想到滕美會那么極端。 即便滕美心高氣傲,但是她想,滕美最多也就是仗著滕教授欺負(fù)她這個嫂子,直到那天她拿著刀子去殺溫柔,她才明白,原來,人真的不可貌相。 溫柔回學(xué)校的路上心情并不算復(fù)雜,因為滕美還算淡定,她也很淡定。 只要別歇斯底里的吵,若說是明里暗里的猜測心思,她倒是還對那事情有些研究。 回到學(xué)校里去看孩子們上課,大班的孩子正在刻苦學(xué)校,中班的孩子正在做收工,小班的孩子正在學(xué)認(rèn)形狀,而托班顯得有些難搞,但是大多數(shù)孩子還算是配合老師,跟老師一起玩,聽老師講故事什么的。 她退回小班的后門那里,看著他們家的三胞胎也在認(rèn)真做收工,三個包子坐在一起,都非常認(rèn)真,似乎心里在比較到底誰做的好誰做的不好。 她心里突然很柔軟,不似是剛剛刻意的放下的沒心沒肺。 然后回了辦公室,剛坐下高主任就去找她:我還以為你今天不過來了。 “在家也沒事,就過來看看?!?/br> 現(xiàn)在比起在家,在學(xué)校似乎更充實。 “今天有個公司來推薦他們的一些游樂設(shè)備,我看了幾樣還算新奇的,你有沒有打算?” “可以啊,反正院子里很寬敞,不過足球場地那里還是不要擺放別的娛樂設(shè)施?!睖厝嵯肓讼胪饪戳搜?。 “這個我知道,這是我拍的幾張照片你看一下?!备咧魅握f著把手機(jī)打開找到照片給她看。 溫柔看了后點點頭:你做決定吧。 “咱們學(xué)校的娛樂設(shè)備已經(jīng)算是很多,所以既然你同意,我就選其中一兩樣了?!备咧魅蜗胫f。 溫柔點點頭:好,就照你說的辦。 “你倒是放心對我,可是你也太放心了吧?你就不怕這是我親戚推銷的?或者我會多報價放在自己腰包里?” “我們都認(rèn)識這么久了,我還能不了解你的為人?那段時間我生孩子,學(xué)校不就是你一個人在撐著?我放心,你盡管大膽的去辦就是?!?/br> 溫柔便大方的說道,讓聽了的高主任倒是很開心,也會更加賣命的為幼兒園服務(wù)。 “有你這話,我真是做多少都心甘情愿了,那我去辦,還有就是你不是讓我在加兩個老師嘛,正好你在,我通知一下讓她們今天來面試吧?” “好。”溫柔還是點點頭答應(yīng)著。 高主任對她的好說話有時候都無奈,但是又挑不出一個不字。 高主任出去以后溫柔就打開電腦看新聞,也讓自己換換腦子別整天胡思亂想。 滕總中午吃飯的時候便去了醫(yī)院,滕美聽見他的聲音就睡了。 滕總沒說話,只是站在旁邊看著,然后看一眼自己父母的表情就知道滕美是故意避開他。 哪有一醒來就性情大變對他熱情的好事? 所以他雙手插兜,也只能隱忍,等待。 有些事,有些人,只有等。 或許她一輩子都會恨,但是只要她好好地活著,別再作了。 “這幾天一直活不多,你也別忘心里去。”滕教授小聲說道。 “她是我姑,我能往心里去嗎?”滕總也是淡淡的一聲。 滕教授點點頭,兒子的性子他還是了解的,然后又看向床上,那個裝睡的好meimei可聽到她侄子說的這話? “你還沒吃飯吧?” “馬上就去?!?/br> 其實滕總一開始是打算一直守著的,但是那天呆了一上午之后他就不堅持了。 因為她女兒死了,她的恨,又其實三天兩頭能放下? 說不定是一輩子,他不能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因為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家庭要照顧。 還是待了沒多大會兒就離開了,韓總監(jiān)已經(jīng)叫了餐,看他從窗口經(jīng)過立即朝著服務(wù)生抬了抬手,然后服務(wù)生就準(zhǔn)備上菜去了。 滕總從門口進(jìn)去,那霸氣側(cè)漏的身影讓人禁不住癡迷的浮想聯(lián)翩。 “怎么這么快?” “還能怎么慢?”滕總不答反問。 他如果一直坐在那里,他爸媽說話都會不方便,反正當(dāng)姑的知道他去過就好。 那份親情曾經(jīng)濃的化不開,現(xiàn)在或者也是吧,但是因為那份親情埋在心里太深的位置,所以,竟然一下子表達(dá)不出來。 “哎,不醒來犯愁,醒來后還是犯愁?!表n總監(jiān)忍不住挑了挑眉,他想著都頭疼,何況是滕家人。 不過人醒了總是一大好事。 人活著,其余的便好辦。 “吃飯吧?!彪偛辉敢舛嗾f,便在一上來菜的時候就拿起筷子。 溫柔也在吃午飯,高主任帶著來應(yīng)聘的老師見她,她一抬頭就驚呆了。 “余小姐?!?/br> “我就是想跟小朋友們在一起,我知道自己資格達(dá)不到,但是打打下手還是沒有問題的?!?/br> 溫柔…… “你們先吃著?!睖厝岱畔驴曜?,然后起身拉著余雨穎往外走。 走了幾步又轉(zhuǎn)頭:高主任你幫我面試一下那位老師,我去去就回。 “好的。”雖然高主任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聽溫柔那么說便答應(yīng)下來。 到了辦公室,溫柔把門一關(guān)請她坐下她也不坐。 “我真是來應(yīng)聘的?!?/br> “你不是要出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