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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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弟弟才十八歲,縱然性格乖戾,平素囂張跋扈,為所欲為,卻絕對不可能是強jian犯,他那么自負(fù)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去強迫女生呢。 他挺拔帥氣,走起路都是虎虎生風(fēng)的,多的是女生投懷送抱??! 他脾氣那么差,女生有一丁點矯揉造作他就會煩不勝煩,甩手走人,他怎么可能強jian女生呢? 可眼下,尚算親近的這幾個人,卻是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她,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江櫟,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他們姐弟倆?。?/br> 江蔚然踉蹌著往后退了一步,低著頭怔怔地想了下,正預(yù)轉(zhuǎn)身而出,耳邊卻突然響起一道頗為溫柔的“我相信”。 這聲音包容和軟,她便停了步子,抬頭循聲而去。 程思琪大而黑亮的眼睛非常動人,看著她,卻問出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一句:“江筱雅,已經(jīng)在你家了嗎?” 江蔚然怔了一秒,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 程思琪怔怔地想著,對上她探尋的視線,一時間,倒又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按著她腦海里那些記憶,明年四月,依依出事,死而復(fù)生在徐伊人身上,參加《青梅竹馬》面試,步入娛樂圈。 在這相同的時間,同時發(fā)生的,還有另外一件事。 光影傳媒臭名昭著的大小姐江蔚然發(fā)生了驚人的變化,標(biāo)志性地酒紅色長發(fā),煙熏妝,滿是破洞的衣服,統(tǒng)統(tǒng)不在。 幾乎一夜之間,她變成了相當(dāng)冷淡的一個人,面對媒體記者,說出了自己在劉依依案發(fā)之前見過她一面的事實。 那一段視頻曾經(jīng)在學(xué)校里引起轟動,因而她記得非常清楚。 按著江蔚然對媒體所言,她在皇庭一號遇到劉依依,劉依依一只手扒著門縫向她求救,可她因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并未放在心上,未曾向她施以援手,非常遺憾。 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應(yīng)該是什么呢? 她既然一個人奔跑在皇庭一號,自然是心急如焚地找人,找誰呢? 她在這世間唯一的還可能記掛的親人,自然是江櫟。 她為什么找江櫟,自然是她的弟弟,正經(jīng)歷著讓她必須立馬阻止的事情,這事情重要到,讓她看到有人扒著門縫求救,也能置若罔聞。 雖說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提前了一年,可也許,某些事依舊是按著原定的軌跡在發(fā)展變化著。 那,江蔚然前生匪夷所思的變化,便全部有了合理的解釋。 也許正像她一樣,江蔚然,也曾經(jīng)重生過。 因為重生,所以她在一夜之間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重生,所有前世沒有江櫟涉嫌強jian案;因為重生,所以有了江家宴會上那精彩的一幕,她養(yǎng)meimei在生日宴會上被曝出*視頻,而她和江櫟,被當(dāng)時楚家這一輩的掌權(quán)人楚洵出現(xiàn)接走。 要是她沒記錯,后來,她的繼母孫虹和養(yǎng)妹江筱雅,死亡收場。 而她,在媒體人評價中形象日益扭轉(zhuǎn),她的弟弟江櫟,則同樣脫胎換骨,逐漸拋掉諸多惡習(xí),入主光影。 上一世,江蔚然的人生,似乎,就是在依依被害時間后徹底改變。 所以說,她其實重生在命運的轉(zhuǎn)折點,憑借一己之力,改變了自己和弟弟的命運,順帶著,報復(fù)了孫虹和江筱雅嗎? 畢竟,江家宴會那一次,她就在現(xiàn)場,很容易就辨識出,她那樣一個繼母,佛口蛇心,而她那樣一個后來的meimei,虛情假意。 如果所有事情提前一年多,那,也許江筱雅已經(jīng)到了江家,江櫟意氣風(fēng)發(fā),剛滿十八歲,若說這原本就是一場針對他們姐弟倆的陷害,也不是全無可能。 不,應(yīng)該是很有可能才對。 一時間,程思琪腦海里閃過千頭萬緒,偏偏,對上其他幾人探尋的目光,也只能輕輕一笑,道:“聽同學(xué)說起的。她說江筱雅被你爸爸收養(yǎng)了。過些時間就舉辦宴會,將江筱雅介紹給公眾呢。” 按著記憶里江昊成的說法,江筱雅眼下應(yīng)該在大二,和江蔚然一個年級,學(xué)習(xí)成績不錯。 若是已經(jīng)住進江家,她這隨口而來的話其實也天衣無縫。 果然,江蔚然的臉色一瞬間變了變,咬著牙,也不知道低聲咒罵了一句什么。 “你爸收養(yǎng)了一個女兒?”靳允卿若有所思,朝著江蔚然,出聲問了句。 “她就是江昊成和孫虹的女兒!”江蔚然顯然氣憤到了極點,連一聲爸也明顯不愿意叫了。 她這樣說,靳允卿便和宋望交換了一個眼色,笑著扶了扶她的肩膀,道:“別過于緊張了。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了??倸w得等事情調(diào)查清楚。” 他說著話,略微想了想,又道:“收拾一下,我們陪你一起去看看。” “沒什么好收拾的?!苯等惶а劭聪蛩?,一臉古怪,“那快走吧。江櫟要真的出了事,江昊成都不一定管他。我們現(xiàn)在就去。” 靳允卿伸手在她蓬亂的腦袋上揉了揉:“頭發(fā)梳一下?!?/br> “嗯?” “梳了頭發(fā)我們再去?!苯是湫α诵?,拉著她的手就往洗手間而去。 程思琪記憶里的江蔚然一向囂張跋扈,此刻眼見她被靳允卿一路拉著往洗手間而去,雖說臉上有些不情愿,走起路來卻乖巧得很,一時間就詫異地挑挑眉,伸手碰了一下邊上的宋望,道:“蔚然看上去還挺聽話的?!?/br> 宋望悶笑一聲:“允卿身體不好,他們兩人一向如此?!?/br> “一向這樣?”程思琪反問了一聲,看著兩人已經(jīng)進了洗手間,松一口氣,坐在了沙發(fā)上。 前生的她和江蔚然沒什么交集,關(guān)于她的感情生活還真是沒什么印象。 “嗯?!彼瓮晕⑾肓讼?,應(yīng)了聲,也緊跟著坐在沙發(fā)上將她攬了攬,“一會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纯唇瓩档降自趺椿厥??” “好?!笨倸w待在家里也無事,程思琪笑著應(yīng)了聲。 與此同時—— 洗手間里,江蔚然看著鏡子里自個一頭卷發(fā),有些煩悶地伸手抓了抓。 她擔(dān)心著江櫟,哪里有心情梳頭發(fā),可靳允卿從小多病,有時候走幾步都喘,這么多年,她遷就他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 江蔚然朝著他努努嘴,將自個手腕上一根皮筋拿了下來。 “我?guī)湍??!苯是溆中?,他臉色蒼白,相貌清雋瘦削,身體不好,笑起來總是微微抿著唇角,看上去非常文弱。 “你身體好一些了嗎?”江蔚然只得將皮筋遞過去,出聲道,“不一般都住到六月嗎?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br> “有點事?!苯是涞馈?/br> 卷發(fā)梳起來自然麻煩,靳允卿其實也不會,只用手隨意地抓了抓,直接綁皮筋,幫她梳了一個高高的馬尾。 頭發(fā)扎起來便露出她輪廓精巧一張臉,挺漂亮,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模樣。 “哦?!苯等粚χR子左右看了看,綻開了見面之后第一個笑意,“那你辦完事還去國外嗎?” 不等靳允卿答話,她突然又轉(zhuǎn)過頭來:“能不能不去?” 靳允卿神色定定地看著她,她又習(xí)慣性在自個頭發(fā)上抓了抓:“你不在,我都不怎么敢去你家。見不上允浩哥?!?/br> 一秒天堂,一秒地獄,大抵也不過如此。 靳允卿拍著她肩膀笑了一下:“不去了。你以后想過來就過來。” 江蔚然尚且擔(dān)心著江櫟,聽著他的保證,只覺得一顆心登時都安穩(wěn)起來。 其實去了靳家,也不一定見得到靳允浩。畢竟,他是天倫醫(yī)院的院長,每天很忙,總是來去匆匆。 可她還是喜歡去,她無聊地等著靳允浩的時候,總有人陪著她。 而她,其實自己也不曾察覺到,她喜歡被人陪的時候,依賴著靳允卿所帶來的安穩(wěn)感,很穩(wěn)固,就好像,無論周圍所有人怎么變,他永遠(yuǎn)在那里。 安靜的、溫和的、沉靜的、令人放松的…… 他們?nèi)齻€其實從小一起長大,靳允浩身體好,小時候很有主意,她追隨聽從他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xí)慣。 靳允卿,卻是她總要下意識去遷就的那一個。 也是習(xí)慣。 兩個人在洗手間待的時間其實也不長,再出去,沙發(fā)上的程思琪和宋望自然起身,四個人一起往灃陽區(qū)派出所而去。 …… 江櫟上午被刑拘,他們自然見不到人。 宋望請的律師先進去,他們四人便等在距離派出所不遠(yuǎn)的一間茶城里。 眼見其他三人都穩(wěn)如泰山,原本心煩氣躁的江蔚然越發(fā)著急,抬眼看相宋望,道:“我們?yōu)槭裁床贿M去,我想進去看看他。” “按規(guī)定,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探視他?!苯是涿蛑?,聲音不急不緩道,“你別著急。一會律師出來,大概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br> “表哥有辦法?!苯等谎劬φR膊徽5乜粗瓮?,“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你就想辦法讓我進去看看他?!?/br> “有什么可看的?”宋望身子往沙發(fā)里靠了靠,“律師不是已經(jīng)進去了?比你有用。乖乖等著,別添亂。” “可,”江蔚然心急如焚,“我想看看他,看不到他我怎么能放心?” “等著吧?!彼瓮Z調(diào)淡淡,“總能看見的。如果他犯了錯,判決下來你可以探監(jiān),如果他沒犯錯,那就更不用緊張了?!?/br> “你!”江蔚然簡直被他這態(tài)度氣得怒火攻心。 “別緊張?!边吷系某趟肩骷皶r拉了她一把,安撫道,“現(xiàn)在著急沒什么用。急則生亂,再等等,等律師出來看他怎么說。江櫟剛進去,派出所外面指不定都是記者,我們一出現(xiàn),就要被包圍的?!?/br> 光影傳媒在圈子里實力不俗,江家姐弟倆的丑聞又一向挺多,網(wǎng)友獵奇,記者們自然不會錯過。 聽了她這樣的話,江蔚然總算暫時安靜下來,也才有機會,好好地打量著眼前的程思琪。 應(yīng)該和她差不多大,可她看上去就是那種特別招人喜歡的女孩。 四月天氣轉(zhuǎn)暖,她上面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戴帽子衛(wèi)衣,身前是一只短耳朵的灰色兔子圖案,下面配了顏色淺淡的一條緊身牛仔褲,包裹著玲玲修長的兩條腿。此刻,雙腿微微并攏傾身向一側(cè),說話的她看上去十分溫柔。 其實她以前就知道她,畢竟,程思琪相貌太出挑,進了校門就是這一屆新生里毋庸置疑的?;?。 眼下幾個月而過,她已經(jīng)是學(xué)校里傳奇一樣的女孩,看起來,卻根本一點驕傲的架子都沒有,看一眼,都讓人有說不出的好感。 她也沒化妝,眼眸大而黑亮,鼻梁高且挺直,嘴唇豐潤,再添上優(yōu)美白皙的頸項,和色澤自然的長發(fā),怎么看都干凈明媚。 江蔚然悵然若失地抓了一把自個酒紅色的發(fā)尾,原本散漫慵懶的宋望微微坐直了身子,伸手握了飄逸杯,添了一盞茶,笑著送到程思琪嘴邊,道:“喝口水?!?/br> 江蔚然沒見過宋望這樣溫柔的模樣,靳允卿自然也沒有。 程思琪卻沒有接茶盞,就著杯沿抿了一口,抬眼沖著宋望笑了笑。 他們兩人之間,竟然是這樣的一種相處方式,只看著,都覺得分外甜蜜,好似一對恩愛多年的夫妻。 程思琪喝了茶才注意到其他兩人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江蔚然便低下頭去,沒有再說話。 不過多會,提著公文包的律師匆匆而來。 “怎么樣?”江蔚然最先起身,神色激動地問了一句。 “不太好?!甭蓭熤毖圆恢M,朝向宋望,“江櫟情緒很激動。而且,據(jù)他所說,也的確和受害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