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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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蕾看著他愣了愣,也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忍不住笑了一下,江遠已經(jīng)抬步朝前面兩人走了過去。 嘟嘟要補拍的鏡頭其實也就三個,還都在學(xué)?;@球場。 閑來無事,江遠和卓航索性就坐在樹蔭下,一邊遠遠地看著一眾人拍戲,一邊等著。 目光落在程思琪身上,想著先前姚蕾說的話,江遠還是覺得挺意外,忍不住笑了笑,朝著邊上的卓航開口道:“有煙嗎?” 卓航探手在衣兜里掏了掏,遞過去。 江遠點一根,遞到嘴邊,慢慢吸了兩口,若有所思。 他低垂著眼眸,一聲不吭,邊上的卓航看他一眼,喟嘆道:“年輕可真好,蹦蹦跳跳的,突然就覺得我老了?!?/br> “不才三十二么?”江遠抬眸看他一眼。 “三十二能和二十三比嗎?”卓航?jīng)]好氣地睨了他一眼,一時間多愁善感起來,扭過頭,繼續(xù)優(yōu)哉游哉地看拍戲,不理他了。 嘟嘟很乖,相處下來也已經(jīng)認得程思琪,拍戲的時候也很配合。 其實它也沒什么需要配合的。 只需要程思琪抱著它,逗它的時候它賞臉互動一下,就行。 不到一個小時嘟嘟的鏡頭便拍完了,程思琪也如釋重負,抱著嘟嘟,老遠走過來,要遞給江遠。 江遠伸手去接,嘟嘟“喵嗚喵嗚”委屈地叫了一聲,直往程思琪懷里鉆。 “嘿。”卓航站起身忍不住笑起來,看向愣神的江遠,揶揄道,“這小祖宗看上去更喜歡美女,不要你了?!?/br> “它當然分得清哪個懷抱更舒服?!苯h淡定地說了句,伸手摸摸嘟嘟的小腦袋,一本正經(jīng)道,“那我就走了,你留下玩吧。” 話音落地,他作勢欲走。 “喵嗚喵嗚。”嘟嘟連忙從程思琪懷里探出頭來,伸爪子撓著他袖子,等他轉(zhuǎn)身,直接飛快地竄了過去,窩在他懷里,沖著程思琪“喵”了一聲,好不委屈。 一出生就跟著江遠,小黑貓?zhí)煨詻霰?,也處出感情了?/br> 可江遠家里也著實冷清了些,相比而言,程思琪家里多熱鬧,還有小伙伴。 嘟嘟其實很糾結(jié),一張臉皺巴巴成一團,依依不舍地看著程思琪,它當然分得清哪個懷抱更軟和更舒服。 程思琪好笑地揉揉它腦袋,安撫了一下。 江遠看著她,略微想了想,終歸是開口道:“你都沒有經(jīng)紀人和助理?” 她雖然眼下算不上大腕,可她的人氣卻已經(jīng)非常高,和眼下一個作品都沒有的她十分不匹配。 再加上,身為橙光董事長夫人和股東,她原本身份特殊。 “有個經(jīng)紀人。”程思琪笑了笑,“因為我上學(xué),所以平時并不跟著我。” “那你應(yīng)該配個助理。”江遠一本正經(jīng)道,“要不然保鏢也好,不然以后總會遇到今天中午那樣的事,不想答應(yīng)的話也有人幫你拒絕?!?/br> “嗯?!背趟肩髀晕⑾肓讼?,點頭道,“我回去看吧?!?/br> “那行?!苯h說完話,邊上的卓航笑著朝她揮揮手。 “教授再見,卓導(dǎo)再見?!背趟肩饕渤鴥扇藫]手,補充道,“開車小心。” 拍完了嘟嘟的鏡頭,一眾人下午轉(zhuǎn)換場景到了教室里,等拍完,時間到了晚上八點多。 宋望七點到,等了她將近一個小時。 程思琪下了戲,眼見他倚著教室外面的欄桿抽煙,輕手輕腳走過去,伸手取了他的煙,笑著道:“等得無聊了?” “你以為呢?!彼瓮焓帜竽笏哪?,挑眉說了一句。 “這就走。”程思琪走兩步在垃圾桶摁滅煙頭,扔掉,牽著他的手,仰頭笑道,“再等我一下下,我去休息室換衣服,很快?!?/br> “不用?!彼瓮焓掷∷?,笑瞇瞇道,“穿這個就挺好的?!?/br> 程思琪穿著學(xué)生制服,夏裝,是白色的短袖襯衫,暗紅色的格子領(lǐng),打著領(lǐng)結(jié),下面配著暗紅色一件格子褶裙,裙擺還沒到膝蓋,露出白皙勻稱的大腿來,下面卻穿著白色長腿襪,長度剛好到膝蓋,青澀里透著些誘惑。 呃…… 程思琪看看他,還來不及再說話,宋望便直接拉著她胳膊下樓。 將程思琪安排在副駕駛,又幫她扣上安全帶,他才笑著走到了另一邊,發(fā)動車子,出校門,拐彎,回家。 程思琪妝也沒卸,穿著制服挺不自在,坐在副駕駛上扭了扭,宋望恰好回頭看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程思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別掙扎了,沒用的?!彼瓮恢皇治罩较虮P,眉眼散漫,極為愉悅地打了聲口哨。 “呃,能正常些么?!背趟肩饔职姿谎郏膊粍恿?,抑郁地坐在副駕駛上,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 九點多兩人到家,進了家門,程瑜和江蔚然、小思源坐在沙發(fā)上吃水果看電視,見兩人進來,程瑜便習(xí)慣性問了句“吃飯了沒”,話音落地,目光就落在她身上。 宋望淡定地站在邊上,還沒答話,只聽到程思琪飛快道:“沒有呢。有什么吃的呀,我先上去洗漱換衣服?!?/br> 話音落地,她歡快地上了樓。 身后的宋望看著她明顯雀躍的樣子,忍不住磨磨牙,到底無可奈何。 程思琪換了大t恤和短褲,洗漱完,神清氣爽。 一出門,被門外靠墻站著的江櫟嚇了一大跳。 “怎么了你這是?”程思琪挑眉看看他,“不聲不響地站在這?” “是表哥搞垮光影的嗎?”江櫟側(cè)過頭,站直了身子,垂眸看她,一本正經(jīng)地問了一句。 “是表哥搞垮光影的嗎?”江櫟又問了一句,一字一頓道,“他派人輪了江筱雅,抖出了孫虹和別人的丑事,江家宴會上氣暈了江昊成,又想方設(shè)法控制了他,曝光光影高層許多黑幕,引得光影動蕩,股票狂跌,最后毀于一旦?!?/br> “你在說什么?”程思琪對這些事也并不清楚,神色愣了愣,詫異地問了一句。 “他毀了光影,毀了江家,讓我和江蔚然一無所有。再施以援手,是想讓我們感恩戴德?”江櫟笑了笑,又道。 他神色看上去太奇怪,程思琪正想說話,一抬眼,邊上又出現(xiàn)了正巧上樓的江蔚然。 “江櫟?”江蔚然一臉疑惑,喚江櫟一聲。 江櫟便抬眸看了過去,略微想了想,繼續(xù)開口道:“沒錯。就是他毀了光影。還有靳允卿,江家宴會上江筱雅被輪就是開始?!?/br> “你這話什么意思?”江蔚然神色愣了愣,遲疑地問了一句。 “宴會上那個視頻?!苯瓩嫡Z調(diào)頓了頓,繼續(xù)道,“江筱雅是被控制的,是你讓他們幫你出氣是不是,他們苦心孤詣毀了我們家?!?/br> “不是。那是孫虹和江筱雅咎由自取,你強暴齊詩韻就是她們陷害的你忘了?”江蔚然結(jié)結(jié)巴巴道,“表哥和允卿幫了我們的?!?/br> “是,幫我們?!苯瓩蒂咳焕湫ζ饋?,“幫我們讓我在里面多待了那么些天嗎?他們就是為了光影而已?!?/br> “怎么會?”程思琪哭笑不得,無奈道,“你聽誰說什么了?” “思琪姐說得對。表哥不是這樣的人?!苯等簧裆g有些無措,抿唇道,“允卿也不是這樣的人,為了我們的。” “你爸死了?!苯瓩堤ы聪蛄私等唬鏌o表情道,“江昊成,他死了?!?/br> ☆、129:寧姐是誰? “??!”江蔚然看著他,說出一個字,而后,大腦一片空白,她愣在了原地。 她和江櫟差一歲多,從小一起長大,楚香君還在世的時候,江家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們有非??鞓返耐辍?/br> 縱然那時間不長,可是因為難得,眼下想起來也彌足珍貴。 她印象里那個爸爸,儒雅端正,笑聲像大海,非常廣褒非常爽朗,他非常有勁,一只手便能將她輕松舉過頭頂。 她當然愛他,因為愛著那樣的爸爸,才會在楚香君死后,在他娶了孫虹之后,一次一次地哭鬧、撒潑、打架,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想獲得他的注意力。 她明白,江櫟也是一樣的。 心里惦念著可憐的死去的mama,懷念著那樣的愛笑的爸爸,才會學(xué)壞。 他其實非常聰明,小學(xué)連跳兩級,中學(xué)以后一貫胡鬧,卻也在十七歲就順利地考上大學(xué)。 那應(yīng)當是他最后一次對江昊成懷有期待。 她記得那一天,江櫟興沖沖地跑上樓,喊了一聲“爸”,而后,二樓傳來震天的一道摔門聲。 在她的弟弟興高采烈推開房門的時候,江昊成和孫虹在床上翻云覆雨。 那是大白天,下午兩點多。 江櫟鐵青著臉下樓,飛奔出家門,隔天,報紙上就有了他和光影新人接吻開房的照片。 那應(yīng)該是他的第一次,他只有十七歲。 那一天自己也在家,江昊成隔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孫虹隔了一小時才出來,穿著黑色的吊帶絲質(zhì)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披散著波浪卷的長發(fā),涂指甲油。 她也記得她當天那個指甲油的顏色,紅得像血一樣的大紅色。 她就那樣一直看著她,她沒有穿內(nèi)衣,低頭的時候豐滿的胸脯會被她盡收眼底,睡衣的邊角連大腿也遮不住,抬眼看自己的時候,放肆地笑了笑,她那時候還沒學(xué)會和她鬧,堵得慌,也出門。 出門的時候聽見孫虹“啊”一聲尖叫,再回頭,她被江昊成揉進了懷里。 她沒見過那樣*熏心的江昊成,難過地說不出話來,也和江櫟一樣,鐵青著臉離開了家。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心里的那個爸爸,已經(jīng)被他們兩人完全埋藏了起來。 那個笑容爽朗、身形高大、一只手就能將小小的她舉過頭頂?shù)陌职郑谒男闹?,其實很早就死了?/br> 直到江筱雅出現(xiàn),江筱雅還大她半歲,她第一次懷疑,其實她沒有過快樂的童年,可能只是做了一場夢吧。 可眼下,江櫟就站在兩步開外,面無表情地說出“你爸死了,江昊成他死了”這樣的話,她為什么還覺得難過。 就好像心臟突然被掏空,冷風(fēng)灌進來,她整個人便在風(fēng)里,僵硬。 江櫟看著她,倏爾又笑,笑容里滿含諷刺,緩緩道:“他死在一個女人床上,那個女人,和宋望是認識的?!?/br> 他沒有再叫表哥,直接喊宋望,邊上的程思琪看他一眼,正要說話,江櫟又繼續(xù)道:“江筱雅、孫虹、張?zhí)燔姡麄兊氖虑闉槭裁匆黄鹉芷毓饬???/br> 江櫟又轉(zhuǎn)頭朝向程思琪,開口道:“你知道張?zhí)燔姲桑稘h宮》的那個監(jiān)制,皇庭一號那天是出了事吧?張?zhí)燔娝F(xiàn)在是殘的,你知道嗎?” “江櫟你。”程思琪抿著唇喚他一聲。 “所以就我他媽被蒙在鼓里!”江櫟突然間大喊一聲,“他毀了光影,毀了江家,江昊成被他認識的女人迷得神魂顛倒,連家產(chǎn)也賣了!我和江蔚然因為他一無所有,他呢,鞭子抽我,一個月施舍兩千塊生活費,我們需要對這樣的表哥感恩戴德嗎?江昊成死了兩天了,不是別人說起我不知道,就得像個傻子一樣被你們玩得團團轉(zhuǎn)嗎!” “對。那男人算不得好人!”江櫟目光定定地看著程思琪,“可他死了我總該知道吧?!這他媽的都瞞著我算怎么回事?!” “你別激動?!背趟肩骺此谎?,話未說完,江櫟已經(jīng)激動地蹦起來,吼道:“我不激動!我他媽就是一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