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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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恥大辱?。?/br> 宋望暈乎乎地想,從剛才程思琪關(guān)燈,到現(xiàn)在他回神,天吶,有五分鐘嗎? “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半晌,程思琪傻乎乎地問了句。 宋望怔怔地看著她,削薄的唇緊緊地抿著,驀地,抱著她在被子里翻個身,將guntang的臉頰埋在頸窩里,委屈道:“我太激動了?!?/br> “嗯?!背趟肩鲬寺?,竟是忘了安慰他。 “我不累?!彼瓮曇魫瀽灥卣f完,還是懊喪不已,只覺得自己實在丟臉,媽蛋啊,從來沒有這樣丟臉過! 宋望幾欲抓狂,又覺得程思琪此刻心里指不定怎么想他呢。 能被懷疑嗎? 答案是否定的。 為了證明自己不累,他抱著程思琪磨了一會兒,重整旗鼓,英勇地繼續(xù)折騰搗鼓起來,并且,占據(jù)絕對主動。 不停歇,努力地做功課。 夜已深。 萬籟俱寂。 半晌,昏暗的房間里響起了程思琪的哀泣求饒聲,久久不停,飄到窗戶外面去,連月光都羞答答藏到樹梢后。 與此同時-- 夜里的孟家也安靜,只大廳里亮著燈。 已經(jīng)過了零點,秦晴還依舊端坐在大廳沙發(fā)上,端著茶杯,輕輕地抿著。 她覺得古怪。 小靜下午到家,平安無事,而她派出去的三個人,毫無消息。 事情脫離掌控,她哪里睡得著,和小靜聊天好一會,也沒能從她神色中看出任何異樣,只得作罷。 可這事情如此詭異,她卻不能聽之任之,以至于,這么晚,還坐在大廳里,等著孟歌回家。 凌晨一點,孟歌到家。 他穿著純黑手工襯衫,一側(cè)袖口往上卷,露出肌rou緊實的小臂,大跨步從外面走近,腳步都攜著風。 “歌兒。”秦晴眼見他進門,連忙起身喚了句。 “怎么還沒睡?”秦晴身子骨一向不好,孟歌雖說因為被她設計訂婚有些惱,看她這么晚沒休息,卻也是關(guān)心占了上風。 “有件事情和你說?!鼻厍鐚⒉璞旁谧烂嫔?,猶豫著說了一句。 “嗯?”孟歌走到她近前,坐在她手邊的單人沙發(fā)上,臉色溫和地探詢道,“什么事?” “你和小靜,關(guān)系還好吧?”秦晴看著他,謹慎地先問了一句。 孟歌愣了一下,站起身,道:“我們的事沒什么好說的?!?/br> 他臉色冷了些,秦晴便苦笑一聲,低低道:“我知道你怨上我了,可這是扶助你掌控孟家最便捷的一步棋?!?/br> “還有事嗎?”孟歌垂眸看她,“沒事的話,我先上去了?!?/br> “等等?!鼻厍缂泵八?,略微想了想,直接道,“我這邊出了點事,我讓阿力他們?nèi)ゴ虃§o,結(jié)果,小靜平安無事,他們至今未歸?!?/br> 她話音落地,孟歌便猛地扭頭看她,目光十分凌厲。 “我也是為你好,小靜不聽話,若是和程思琪他們交好,屆時我們要用到鄧南疆,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鼻厍缃忉尩馈?/br> “孟家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泵细杩粗?,有些不耐煩道,“鄧南疆勢力集中在西南邊境,即便我們真有什么事,他也鞭長莫及?!?/br> “可他威震華夏?!鼻厍缫蛔忠活D道。 孟歌微微閉了眼,復又睜開,語調(diào)里帶了幾分明顯的譏誚:“所以呢,你現(xiàn)在是擔心阿力他們,還是擔心自己的謀劃被曝光,嗯,媽?” “我?!鼻厍缈粗瑹o奈苦笑道,“說到底,我還不是擔心你?宋望是什么人,他背后是楚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br> “這是我的事?!泵细璧卣f了句。 他對付宋望,自然考慮著兩種結(jié)果,要么勝要么敗。 勝了,孟家更上一層,而他,穩(wěn)坐孟家主位,掌控京城乃至北方黑道大權(quán)指日可待,敗了,最多不過一死。 爭搶這么些年,似乎,也就現(xiàn)在,才覺得了然無味。 和宋望爭斗,已經(jīng)算的上他唯一一點樂趣。 “你這性子真得改改,太傲氣總得吃虧的,你大哥他……”秦晴絮絮叨叨地說起話來,自然是勸他謹慎小心。 孟歌默不作聲地聽著,半晌,一言不發(fā),大跨步上樓去。 秦晴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抑郁地嘆了一口氣。 孟歌上了樓,想著她的話,沉默著進了房間,一片昏暗中,床頭燈幽幽地亮著,映照著小靜的睡顏。 小靜心地單純,似乎永遠都沒什么心事,很容易入睡。 孟歌看著她,半晌,轉(zhuǎn)身朝浴室走去。 小靜被嘩嘩的水聲驚醒,坐起身,就看見浴室的方向亮著燈,很明顯,孟歌回來了。 平素她會開心,此刻卻有些緊張。 不知怎的,身下這張床都讓她覺得不自在,好似,她根本不應該這樣等著他,也不該睡著他的床。 她抱著被子,開始胡思亂想。 床頭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她被嚇了一跳,飛快地將手機拿到手中。 是孟青的短信。 小靜緊張不已,指尖發(fā)顫,點開。 “青城的月亮真美?!逼聊簧巷@露出簡單的一句話,看上去并沒有什么深意,小靜卻怔怔地想到了昨夜。 月光籠著他白皙俊俏半張臉,垂眸吻她的孟青,那么好看。 小靜抿著唇,發(fā)短信:“嗯。你怎么還沒睡?” “想你?!逼聊簧虾芸毂某鰞蓚€字。 小靜一顆心顫了顫,飛快地跳起來,亂了節(jié)奏,看著短信,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復才好。 遠在青城,孟青在室外,森林里。 他們此次來青城,原本有交易,逗留幾天并不是一句借口。 此刻,他席地而坐,單薄的脊背靠著身后一株有了年代的古樹,唇角叼著一根草,垂眸看著手機。 他很安靜,月光透過濃密的枝葉籠在他臉上,影影綽綽,將他俊秀一張臉分割成斑駁的光影,破碎迷離。 他邊上不遠處,有跟著的一些人三三兩兩湊一起,休息。 孟青仰頭,透過濃密的枝椏看月光,林間有螢火蟲,飛舞跳動著,星星點點十分漂亮。 他貪婪地看了一會,頭也不回地朝著邊上人開口道:“有煙嗎?” “哥你不能抽?!边吷嫌腥孙w快地開口道,“你身上帶著傷,這奔波已經(jīng)夠辛苦了,還是忍忍,啊?!?/br> “給我一根。”孟青沒聽見似的,伸手過去。 他白皙修長一只手伸在半空,手心攤開,等了沒幾秒,邊上有人遞了一根煙在他手心里。 耳邊,似乎有人低低嘆息了一聲。 孟青低頭,在褲子后面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機,就著火,吸了一口。 他吸進去,卻沒有吐出來,煙入胸腔,他靠著樹,劇烈地咳嗽起來,一聲接一聲,好似要將整顆心都吐出來。 邊上原本嘀嘀咕咕說話的人安靜下來,只是,沒有人敢勸他。 孟青一只手握著手機,手機屏幕上,他手指還捏著一根草,他叼著煙的樣子挺散漫,帶著點冰冷鋒利的邪氣,和他此刻蒼白得幾近透明的臉色十分不搭。 孟青將整根煙抽完,在腳邊松軟的地面上碾滅了煙蒂。 夜里有風,四面八方的樹枝都搖曳起來。 身后突然有細碎的聲音傳來,落在他耳邊,孟青涼薄的眼眸微微瞇了一下,沒回頭,一只胳膊卻突然抬起,反手將白亮的刀刃插進后面的樹干里。 “蛇!”邊上有人聽到動靜輕呼一聲。 孟青的頭頂正上方,樹干上掛著一條小青蛇,搭拉著,尾巴無助地晃動,小小一柄刀,深深沒入樹干,將它刺穿。 孟青隨身攜帶匕首,親近的人自然都知道,可剛才,根本沒人看見他從哪里將匕首拔出來。 他年齡小,九歲開始在底層混,歷經(jīng)十二年,眼下也才二十一歲。 俊秀蒼白,瘦削挺拔,看上去,弱不禁風。 可基本上沒人敢惹他。 一起來的十多個人里,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即便,他們之中,根本從來沒有人和他交過手。 孟青出手不要命,道上沒有人不知道的。 此刻,一眾人看著他頭頂上懸著那條蛇,都覺得慎得慌,有人剛要提醒,孟青抬手抽了匕首。 那條蛇還掛在他刀尖抽搐著,孟青利落地抽了刀,將那條蛇翻挑了一下,好像太無聊,面無表情地剝了它的皮。 風更大,四面八方樹影晃動,看著他,周圍依舊沒人敢吭聲。 他似乎,心情不好。 這是所有人的第一感覺。 孟青用刀尖勾著光溜溜的蛇身扔到一邊,捏著蛇皮擦了匕首,扎在腳邊的地面里,重新拿起了手機。 手機屏幕上已經(jīng)有了小靜回復的短信,也簡單,四個字:“我也想你?!?/br> 孟青看著短信,屏幕的藍光映著他的臉,他臉色蒼白到透明,幽暗得接近鬼魅,看上去十分冰冷。 他骨節(jié)分明一只手握著手機,半晌,削薄蒼白的唇微微抿起,無聲地笑了笑,弧度譏誚,眼神卻復雜。 “這么晚還沒睡,孟二沒在家?”他指尖觸上去,回復。 “他在洗澡?!毙§o緊握著手機,老實地回了一句。 孟青看著短信愣了愣,唇角原本那一抹意味不明的淺淡笑意也消失,正準備收了手機,屏幕上又蹦出來一條:“孟青,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