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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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詩函嗎?齊宣在你身邊吧,讓他接電話……什么?他不在?他不是說今兒個上你三哥的酒店去會朋友嗎?我還以為他和你在一塊呢,那算了,我再打別人的電話吧,這小子,手機不知道又仍哪去了?!?/br> 剛默默叨叨的收了電話,就見屏幕里的羅詩函,火急火燎的拉著羅星宇往外走,邊走還邊氣憤道,“二哥快走,齊宣哥在三哥的酒店,去了那也不告訴我一聲,太可惡了!”這些天抓都抓不著他,今兒個逮著他絕對不算完。 撂下電話的無良兄長,面上一片溫和姿態(tài),美好的都快自帶神圣光環(huán)了:俗話說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所以也別怪他坑弟弟保護自個兒媳婦,齊宣,當(dāng)哥哥的祝你一路走好…… …… 出了銀行大門,舉目遠眺,盼盼看著哪都是一派春光燦爛,摸著兜里新出爐的□□,她終于有了百萬富翁的真實感。 百萬富翁哎,在這大城市或者沒人當(dāng)回事,可在她家那個小城市,特別是她身邊接觸的街坊鄰居,簡直就是個不可觸及的謠傳,沒想到今兒個一不小心,她也成了百萬富翁? “請客請客,盼盼你一定要請客,我要吃鐵板燒,還要吃海鮮小炒!”作為好友的潘婷婷,簡直比當(dāng)事人還要興奮,她本身不差錢,所以也沒什么嫉妒心里,對于她來說,盼盼兜里有錢,倆人就沒有距離感了,她今后說話辦事也不用小心翼翼的了,否則買東西還要顧及好友的感受,簡直讓她沒蛋也疼。 現(xiàn)在太好了,盼盼有錢嘍! 看她這眉飛色舞的樣,盼盼的心情也更加飛揚,親情友情愛情,友情能打敗愛情排到第二,這位置絕對不是虛的,想到剛剛好友對自己的全心維護,小丫頭心里熱乎乎的,當(dāng)即挽著對方的手臂親昵道:“沒問題,鐵板燒當(dāng)下午茶,海鮮小炒當(dāng)晚餐,下午的消費我包了?!苯駜涸垡渤浒汛罂睢?/br> 說是吃東西,中午才吃完的午飯,哪能那么快就餓?潘婷婷無非也就是開心之下找個借口罷了,可看著眼前狼吞虎咽的盼盼,她突然升起一股難言的心酸:“盼盼,你中午沒吃飽?” 當(dāng)時可是正宗的回族蒸餃要了兩盤,她都吃撐著了,盼盼竟然沒吃飽?這丫頭非要和自己這么見外嗎?兜里沒錢連飯都吃不飽嗎? “呃?”正和盤子里的烤rou做斗爭的盼盼詫異抬頭,見好友一臉委屈指責(zé)的看著自己,她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天地良心,她當(dāng)時真吃飽了,一點都沒作假,可自打見到帝王綠后,肚子里明明撐的夠嗆,腦子里還在喊餓,這可讓她怎么是好??? …… 當(dāng)晚,本著有福同享的原則,小姐倆拎著一堆零食回到了寢室,從而得到了寢室妹子們的高度贊揚。 笑鬧過后,吃著烤魚片的張欣媛,頗為關(guān)心的看著盼盼:“盼盼,你找到工作了?”上午她運氣不錯,不但得到了應(yīng)征機會,而且到了那就開始上課,一節(jié)課三十五塊錢,她領(lǐng)那孩子做了兩個小時的復(fù)習(xí)題,輕而易舉就掙了七十塊。 第一次掙錢的她挺激動的,再想到這機會也有盼盼的一半功勞,所以她回來就買了半袋水果,現(xiàn)在盼盼也買了零食,難道和自己一樣也是賺錢了嗎? 盼盼吃的小肚溜圓,可看著零食還是好餓,正想著要不要再吃點東西溜溜縫,就聽到張欣媛關(guān)心的問話,她當(dāng)即瞇眼笑道:“沒有啊,就是因為沒找到工作,婷婷怕我心情不好,所以才買了一堆好吃的給我開解心情,你們可是沾了我的光哦?!?/br> 不管是賭石的事,還是一百萬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自己的正常收入,盼盼不想弄的人盡皆知,可前腳要打工,后腳就到處揮霍也不是那么回事,所以盼盼就把這零食的功勞,安到了好友的頭上。 瞅著沒心沒肺一臉開心的盼盼,再看看她旁邊,那明擺著‘我有錢我愿意’的婷婷,妹子們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點酸溜溜的,這倆人的感情咋就這么好呢?愿意花錢的大款基友咋就那么不好找呢? 因為白天的經(jīng)歷過于驚心動魄,盼盼覺得自己今晚一定睡不著覺,事實上她也真的沒睡著,不過不是激動的,她是撐的,總覺得餓總覺得餓,等躺到床上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吃多了,平躺側(cè)躺趴著躺,不管怎么躺都胃里難受,等她終于折騰著了,時間也是后半夜兩點半了。 迷迷糊糊中,她走進群山環(huán)繞的大山中央,正納悶自己怎么來到這了?周圍的山峰瞬間崩裂,霎時間飛沙走石、塵土飛揚,等一陣驚天動地過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沉浸在一片碧綠的海洋,各色翡翠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看的盼盼渾身發(fā)顫,好似惡狼遇見山羊,流氓遇見女郎,當(dāng)即幸福的張開雙臂就撲了過去,對著小山高的翡翠下口就咬。 嘎嘣一聲,咬到舌頭的盼盼悶哼疼醒,而后她全身乏力的躺在床上仰望棚頂:貪吃是病,得治。問題是,這想吃石頭的病,她該看哪科大夫? 左右也睡不著,醒過來的盼盼躺在床上,開始整理思緒: 一、錢的事不能和爸爸在電話里說,得放假回去見到本人再說,做父母的都有一個想法,天底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孩子小不懂事別是被人騙了?與其讓父親提心吊膽的胡思亂想,不如等自己回去,到時候爸爸就是再有想法,看到自己本人也就沒事了。 二、明天還得去躺賭石店,不是想賭石賺錢,家里就他們父女倆,一百萬已經(jīng)夠他們爺倆花一輩子了,對于平凡的她來說,錢這東西綽綽有余就好,太多了沒法安心,這次去主要是想看看,自己這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對著翡翠就喊餓,難不成抓住翡翠她還真的能吃? 感覺到頭頂處的婷婷翻了個身,盼盼下意識的咬了咬唇:這次她不打算帶婷婷過去,無關(guān)信任,兜里的錢她可以分婷婷一半,賭出的石頭都送給婷婷她也不心疼,可有些東西,只適合爛到肚子里… ☆、第16章 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吃過早飯的盼盼,正想著怎么和婷婷說呢,就接到大嫂張月榮的電話,說讓她中午回家吃飯。 擱平時她是能躲就躲能拖就拖,大嫂對自己再親近,也不能沒皮沒臉的隔三差五就過去打擾人家,可今兒個情況特殊,想打瞌睡枕頭就給送來了,那還客氣啥?收拾收拾趕緊撤。 告別了嘟著嘴滿心不愿的婷婷,盼盼就近到商場準備買兩樣水果,說起來,這也是她不愿過去吃飯的原因之一,你去總不能空手去吧? 雖然到那吃的東西絕對物超所值,可兜里沒錢的孩子你傷不起啊,哪不算計到都差錢,好在今兒個她不用算計了,姐兜里有錢了。 待著點小得意的稱了三斤新鮮的荔枝,又買了半袋多汁的鮮桃,盼盼結(jié)完賬準備到站點等線車。 她不是那種得勢便猖狂的人,更不是個有遠大抱負的人,身邊接觸的都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對自己的定位,也就是養(yǎng)好老爸的基礎(chǔ)上,再找個疼愛自己的好男人,所以有了巨款的盼盼,仍舊堅定不移的想按照自己原定的路線走下去,只是比起沒錢的時候多了分底氣。 可現(xiàn)實,真的能讓她一成不變的走下去嗎? 看著姍姍而來的四路線車,盼盼將右手的袋子換到左手,準備掏錢上線車,沒等掏呢,就見后面竄過來輛黑色轎車,車子停在路旁,從里面探出來個腦袋,朝自己招手笑道:“小姑姑,去哪?我送你一程?!?/br> “文博?”知道趙文博和子悅下月訂婚,所以對這板上釘釘?shù)闹杜?,盼盼也沒客氣,上前兩步笑道,“我要去子悅家,你方便嗎?” “方便,我也要去子悅家,上車吧?!笨粗泶┬蓍e帽衫的小姑姑,趙文博笑著打開車門。他發(fā)現(xiàn)這姑侄倆要是細看的話,還是有點相似之處,只不過一個裝扮精致,一個打扮隨意,再加上穿戴南轅北轍,瞅著倒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都是開朗的性子,盼盼說了些學(xué)校趣事,趙文博也跟著回憶了一下想當(dāng)年,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任子悅家。 看著時間的張月榮,正在家里等的著急呢,一見二人來了,都沒顧得上詫異倆人怎么碰一起了?就拉著盼盼忙往客房走:“盼盼,大嫂給你買了兩件衣服,快過來試試。” “衣服?”愣神的功夫,人已經(jīng)被拽到了客房,接著就見任子悅拎了個化妝盒跟了進來,這娘倆雙管齊下,把盼盼按到椅子上就是一頓倒扯。 “大嫂,今兒什么日子啊?”沒聽說試件衣服還要化妝的? “沒啥日子,一會兒你大哥有兩個朋友過來吃飯,都是多年好友了,好好打扮打扮,讓他們瞧瞧咱們?nèi)渭业膫z姑娘?!碑?dāng)媽的看著女兒一臉慈祥,任子悅拿著粉撲也是一臉的專業(yè)樣。 沒有經(jīng)驗的盼盼,就這么相信了兩人的善意謊言,縱使她再聰明也不會想到,離畢業(yè)還有四年的自己,竟碰到了傳說中的相親? 沒 錯,今兒個這么大費周章,就是給盼盼相親的,在這點上,被兒子點醒的任國平,和想留住女兒的張月榮算是一拍即合,都想給盼盼在本地找個對象,本來是沒想這 么早的,畢竟盼盼年紀還小,可這回碰到個各方面都挺相當(dāng)?shù)?,兩口子怕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所以就想讓倆人見見面,看對眼了就先處著。 不知內(nèi)情的盼盼,身體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斜了眼桌上的鬧鐘,發(fā)現(xiàn)這眉毛已經(jīng)修了十分鐘了,問題是一條眉毛還沒修完,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子悅,差不多就行了吧?”只要不給任家姑娘丟臉,她已經(jīng)不再妄想增光添彩了。 “怎 么能差不多呢?小姑姑我告訴你,這女人啊,三分看長相,七分看打扮,而且第一印象很重要,只有第一印象好了,別人才會有興趣挖掘你的內(nèi)在美,看過一遍就把 你當(dāng)路人甲,誰還關(guān)心你心里美不美?所以打扮上千萬不能嫌麻煩,乖,聽話,再忍忍。”任子悅對這個救了自己的小姑姑挺有好感,對盼盼的幸福也是蠻上心的, 知道男方自身條件不錯,所以她也想幫著加把力,爭取把人給定下來。 雖然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可看著侄女一臉的嚴肅樣,她又沒敢多言,對方手里拿的可是刀片,一不小心給自己毀了容咋辦? 小心的下場就是注意力集中,注意力一集中,任子悅脖子上那淡淡的香味,又不依不饒的纏了上來。 為了分散注意力,盼盼的眼神四處亂看,最終落到了書桌夾層里的精裝雜志上。 那應(yīng)該是某期的珠寶特刊,封面上放大版的玻璃種飄花手鐲美的讓人驚心動魄,可對盼盼來說,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角落里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好像是她心中男神? 守了十八年的少女心蠢蠢欲動,忍了再忍到底是沒忍住,盼盼故作無趣的指著那雜志道:“子悅,那是你們公司的珠寶展嗎?” 任子悅不經(jīng)意的回了下頭,而后隨意的抽出雜志遞給盼盼:“七月份開的珠寶展,場面挺大的,可惜當(dāng)時你沒來,下次再有這種機會我給你留邀請函。” “好。”看著雜志上西裝革履的墨陶然,盼盼下意識的笑瞇了眼,好帥呀! “里面有我們公司新推出的幾款珠寶,都是大師級別設(shè)計的,樣式新穎別致,看的我都想買了。” 侄女的好心推薦讓盼盼心里發(fā)虛,沒好意思盯住封面看起來沒完,她翻開首頁準備往下看,結(jié)果一翻頁她眼就亮了——放大版男神? 整個頁面上只有兩個男人,另一個男人是誰盼盼根本就沒往心里去,滿心滿眼都落到了墨陶然的身上。 從層次感十足的薄劉海,到高挺鼻梁上的銀絲眼鏡,再到嘴角抿出的優(yōu)美弧線,每一個小細節(jié)都看的盼盼小鹿亂撞,桃花亂閃。恨不得抱回家自己關(guān)門偷著看。 拿 著唇筆的任子悅剛想給盼盼畫唇線,就見面前的粉嫩紅唇微微上彎,看著對方唇邊的兩個小梨渦,她還挺有觸感,因為她姥姥臉上就有對梨渦,可惜的是mama那輩兒 沒人遺傳,到他們這輩兒,有個表哥遺傳還只傳了一半?這么一想,也難怪mama疼愛小姑姑,沖著這小梨渦也有親近感。 心里想著,她嘴上笑道:“放輕松,抿著唇?jīng)]法畫唇線。” 聽話的盼盼端正坐姿放輕松,可看到書上笑望自己的墨陶然,唇邊的小梨渦又開始若隱若現(xiàn)。 任子悅好笑的掃了眼雜志,心說這珠寶對女人的影響力就是大,連她這不愛裝扮的小姑姑都被影響了。 隨意的一瞥,心中卻是一顫。 畫面感極強的全彩頁面上,并排站立了兩個男人,盼盼眼里只有墨陶然,任子悅則是一打眼就看到霍齊宣,那張揚的氣質(zhì),桀驁的眼神,讓她不禁又想起了男人霸道的宣言——子悅,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你訂婚,更不會讓你結(jié)婚! 不會嗎?日子選好了,請?zhí)捕及l(fā)下去了,他有什么權(quán)利不讓自己訂婚,又有什么辦法不讓自己結(jié)婚? 說不出是恐慌還是期待,任子悅眼神復(fù)雜的看向盼盼,淡淡的喜悅布滿了女孩的眼角眉梢,她也喜歡霍齊宣?也是,那么張揚霸氣滿是存在感的男人,又有誰能不喜歡呢? 沉悶的心情再不符早先的輕快,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任子悅主動提起了霍齊宣:“霍經(jīng)理是這次展會的主辦人,封面上的玻璃種飄花手鐲,就是他親自采買并設(shè)計的,當(dāng)場開出了三百八十萬的高價……” “霍經(jīng)理?”眼里寫滿墨陶然的盼盼,呆呆的抬了抬眼,而后恍然大悟的看向圖片另一邊,“你說上次那個沒禮貌的霍齊宣?他還有這本事?”真是沒想到。 任子悅無語半響才出聲道:“你剛才看的不是霍齊宣?”難不成是墨陶然?不是墨經(jīng)理不好,而是多人的經(jīng)驗總結(jié),有霍齊宣的地方,真的很容易忽視墨陶然,對方的氣場太足了。 “我看他干嘛?上次沒有他還不能出那么多事呢?!眳挓┑恼Z氣一轉(zhuǎn),盼盼小臉發(fā)亮的繼續(xù)看向墨陶然,“當(dāng)天多虧了你們墨經(jīng)理,不然我就慘了?!焙萌税?! “……” 任子悅復(fù)雜的心思一掃而空,理智回歸的她,突然覺得今天這相親有點難辦,除非……把男主換成墨陶然。 “你們倆有完沒完?這都半個多小時了,你畫出天花來不還是那張臉?”任子俊不耐的推門而入,等見到精雕細琢的盼盼時微微一愣,可想到這裝扮,是為了下面坐著的那個小子時,他心中不禁冒出一股無名之火,“丑人多作怪,越畫越難看!”而后砰地一聲甩門而去。 “呃, 小姑姑,子俊這小子從來不會夸人,最近也不怎么了,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碑?dāng)jiejie的是真覺得自己這弟弟有點不正常,平日里跟個小大人 似的,書上那種少年老成的腹黑少年,妥妥是拿她弟弟當(dāng)原型,可最近這小子也不怎么了,還開始陰陽怪氣的了,難不成真是青春期躁動? 盼 盼開朗一笑:“我朋友也像他這樣,心里惦著你可有話非不給你好好說,上次給我送東西,子俊在門口等了我一個多小時,當(dāng)時冷著臉好像不高興,第二周軍訓(xùn)他又 去給我送東西,他心里對我好我知道,不會往心里去的,這孩子就這脾氣了?!币幻驼?,她心目中的弟弟就是這樣。 瞅著一臉我理解,我知道的小姑姑,任子悅僵硬的拉了拉嘴角,對方說的人,真是她弟弟?給人送東西還一等一小時?她這當(dāng)jiejie的怎么不知道的,她家弟弟會有那么好? …… 高飛,二十四歲,家庭情況比較復(fù)雜,他父親當(dāng)年因虧空公款被捕入獄,四十五年的牢獄之災(zāi)沒等坐滿四分之三,人就上天堂找他媽去了,留下孤苦伶仃的小高飛一個人生活。 什么?你說高飛他媽呢?他媽當(dāng)時好像正和第三任丈夫去外省度蜜月,而現(xiàn)在那第三任丈夫,又早已是昨日黃花。 如果光有這種父母,任國平自然是看不上,可偏偏高飛的外公是師大校長,即使有對帶污點的女兒女婿,也不能否認他的學(xué)生桃李滿天下,所以任國平就看上他了。 這種父母張月榮也看不上,即使有個當(dāng)校長的外公她也看不上,偏偏高飛這小伙本身也很出眾,年紀輕輕就念完碩士學(xué)位留校任教,就算他有個外公走后門,你也不能否則對方自身的能力。 所 以你看,高飛先在師大任教,和盼盼屬于近水樓臺;二是家里有錢,別忘了他爹當(dāng)年是虧空公款的,知道自己坦白后也出不來了,所以那位很光棍的一分沒還,全藏 好留給兒子了;第三,嫁過去沒有婆媳之爭,別看盼盼是任國平的親生女兒,可外人不知道,去掉這層光環(huán),盼盼想嫁個有錢有勢的,還真有點困難,像高飛這樣的 最好,爹死了,媽不管事,全都齊全了。 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高飛人好,小伙子斯斯文文長得一臉書卷氣,自己還在師大任教,等四年后小兩口一結(jié)婚,看在外孫子的面上,他外公也得把盼盼留校,一舉好幾贏,多好點事? 另一方的家長徐成輝也很重視此事,在當(dāng)外公的心里,外孫子簡直是苦到家了,爹媽沒有一個像樣的不說,孩子小小年紀就開始住校,得不到半點家庭溫暖,眼瞅著長成大小伙了,偏偏外孫子這身份還挺尷尬,太好的找不著,太不好的又不甘心,所以這婚姻大事成了老大難。 這回是市、委、書、記親自給搭橋,據(jù)說那小姑娘不只長得好,最主要的是人好,乖巧、懂事、貼心,做飯的手藝還好,簡直具備了所有傳統(tǒng)女性的優(yōu)點,把老爺子樂的連家都沒回,領(lǐng)著外孫子就來了。 兩方人馬一會面,男方女方互相看。 任家人除了鬧情緒的任子俊,剩下都覺得高飛不錯,高高瘦瘦的,看著就有知識分子的樣。 徐成輝也覺得盼盼不錯,小女孩文文靜靜的很愛笑,一笑還倆梨渦,打眼就透著乖巧。 高飛在來前被告知是相親,這孩子早過了總二期,所以也沒什么抵觸情緒,見盼盼一身米色小洋裝,頭發(fā)是上邊扎起一半,下邊還留了一半披肩,怎么瞅怎么淑女,他心里還真挺喜歡。 有著坎坷經(jīng)歷的他不喜歡張揚的,不喜歡濃妝艷抹的,更不喜歡太強勢的,好吧,說白了就不喜歡他媽那樣的,他就喜歡盼盼這樣家居型的小女人,再聽說盼盼還是師大的學(xué)生,心里不禁更加滿意,兩口子都當(dāng)老師也算是夫唱婦隨了吧? 一場相親,除了當(dāng)事人盼盼,剩下眾人都挺滿意,吃過飯后的徐成輝,笑著對外孫子道:“小飛啊,你是開車來的吧?盼盼也要回學(xué)校,你走的時候正好順道送送她。” 見高飛笑著點頭應(yīng)是,盼盼紅著臉推脫道:“不用了,我一會兒還要去趟花鳥魚市找同學(xué),不順路,就不麻煩高大哥了?!币粋€學(xué)校校長,一個學(xué)校老師,壓力很大的好不好? 高飛溫和一笑:“沒事的,反正我下午也沒事,送了你正好去花鳥魚市散散心,自打上了大學(xué)我都好久沒去了?!?/br> 人家都這么說了,盼盼也不能說別的,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同意。 等臨走之前拿東西,她忍不住偷偷把任子悅叫到房里:“子悅,你那本珠寶雜志還要不要了?不要的話,我想拿回去看看?!蹦猩竦姆糯笳瞻ィ^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瞅著一臉期待的盼盼,任子悅默然無語:自己想踩兩條船至今沒敢實施,她家小姑姑外面站了一個不算完,兜里還想把這個揣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