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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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想是假,擔(dān)心才是真。 即使沒有明說,她也知道墨陶然對沈家的抗拒,剛剛見到那個不分場合打來的電話,她立刻就想到對方是去了沈家,出來就給自己打電話可見是心都亂了,她又怎么能放心? 短短的四個字掃除了墨陶然心底所有的陰澀,他回抱住女孩軟軟的身子,笑著喃喃道:“好巧,我也想你了。” 聽到這話盼盼抿嘴一笑:“那咱們倆還真是心有靈犀。” 嗅著女孩的發(fā)香,墨陶然低低笑道:“想我了所以就翹課了?” “對啊,我一見手機(jī)上有你的未接來電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想你好想你,然后我就翹課了。” 某人嘴角勾起,心里感覺好自豪,原來在盼盼的心里他都比課業(yè)重要了? 不過再想想,兩人這些日子確實是沒機(jī)會好好的聯(lián)絡(luò)感情,一個忙工作一個忙學(xué)業(yè),可下湊到一起還要監(jiān)聽那個霍至禮,今天連盼盼都翹課了,他也是不是也就別忙工作了?風(fēng)和日麗天氣正好的,要不,回家? 天知道好天氣和回家有毛線關(guān)系…… 臥室內(nèi),明媚的陽光很委屈的被擋在窗簾之外,一臉紅暈的盼盼披散著長發(fā)懶懶的躺在男友懷里,她小手無意識的攬著對方濕汗的脖頸,猶豫了下道:“今天你去沈家了?” “嗯。”應(yīng)了一聲,墨陶然主動說出了上午的經(jīng)過,而后道,“沈伯父說他不會管霍至禮,讓我放手去處理,有需要盡管提,至于寒嵐他還要再考慮考慮,應(yīng)該是對我的話還有所懷疑,不過等他調(diào)出兩地的監(jiān)控徹底不懷疑的時候,寒嵐的事就可以結(jié)案了。” 想到在拍賣會上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身影,盼盼說不出是惋惜還是松了口氣,好好的人怎么就走到這一步呢?身體下意識的往男友懷里靠了靠,她又散發(fā)性的想起自己的遠(yuǎn)房親戚:“對了陶然,你說沈伯父要是不管寒嵐了,我大哥的事他是不是也就不會再管了?” 墨陶然眨了眨眼睛:“應(yīng)該,不會吧?”不過坑人的時候坑一半再放手不是很怪異嗎?換成是他的話,怎么也得一巴掌拍死,免得對方緩過氣來再跟自己蹦跶。 聽到陶然話里的停頓,盼盼也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想了想她又道:“那你說我大哥會不會坐牢???”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聽著那些名目都很嚇人啊? 這話就好回答了。“不會,沈家主要是想救寒嵐,他和任書記還沒那么大的仇?!痹趺匆膊恢劣诎讶伺奖O(jiān)獄里。 “沒大事就好,反正大哥都那么大歲數(shù)了,當(dāng)官還能當(dāng)幾年?!彼樗槟钸吨⊙绢^放心的拍了拍胸脯,拍的墨陶然眼睛都熱了,因為她拍的是他的胸,光拍不算,拍完還發(fā)現(xiàn)某個豆豆有點硌手,閑著沒事拿手揪了揪,把墨陶然這火揪的蹭蹭上竄,翻身將人壓在了身底,暗啞著嗓子道,“好玩嗎?我也試試?” “?。堪。√杖晃义e了……”救命啊! …… 此時親熱的兩人全然不知,監(jiān)聽器那頭的霍至禮接到了條重要的消息。 【霍哥,我們來了?!?/br>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讓霍至禮精神一振,二話沒說拿起手機(jī)就往外走,這位出了房間也沒讓公司的人送,自己打了個出租繞了幾個彎來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小飯館。 此時飯館內(nèi)的八號間正坐著幾個貌不出眾的男人,幾人見霍至禮來了紛紛起身笑道:“霍哥來了?快坐快坐,我們這菜都點好了就等你來了?!?/br> 霍至禮笑著來到主位,拎起桌上的白酒給在場的幾位一一倒上:“這次哥哥的事要辛苦幾位了,事成之后哥哥我指定虧不了你們?!?/br> “那有啥說的?” “就是,大哥的事就是我們的事?!?/br> 咋咋呼呼的一頓表態(tài),把杯里的酒一干到底后,幾人終于說起了正事。 說起這幾個人還是寒躍的朋友,結(jié)果寒躍死后成了霍至禮的兄弟,其實也怨不得這幾位,畢竟在他們心里這也是易家的女婿。 這次來是應(yīng)霍至禮的約,幾人想合伙干筆大買賣,要說什么買賣?估計墨陶然聽著了能直接背過氣去。 墨陶然從小就知道他們家有暗室,暗室里有寶貝,可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暗室的鑰匙都是雙份,存放的時候是成雙成對放在一起,免得萬一丟失還有個備用的,他爺爺在的時候還堅守原則從來都是分開放,等到了他爸那就是得哪哪放,想著左右都是自家人,我放哪不是放呢。 所以,當(dāng)天霍至禮去偷拿鑰匙的時候,其實是在一個地方拿走了三把鑰匙,兩把一樣的是當(dāng)時住所的密室鑰匙,也就是那個被他洗劫一空的,而另一把來不及竊取的則一直被他珍藏到現(xiàn)在,墨陶然那是唯一剩下的一把。 再說霍至禮,他當(dāng)初是想洗劫城外的洋房卻時間來不及,這次回來他是沒打那邊的主意,沒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沒錢了。 寒氏在a市一直成虧損狀態(tài),結(jié)果f市那邊還接到一筆大生意,就像他忽悠霍志義一樣,那邊的管理者也被人忽悠了,大批訂單下來他們加班加點的工作,結(jié)果忙完之后才知道,對方的公司倒閉了? 霍至禮聽到這消息臉都快綠了,前幾天還一天三遍的打電話催生意,轉(zhuǎn)眼間就倒閉了?這他媽不逗人玩呢嗎?他也知道自己是被人坑了,可人都跑光了你找誰去?。?/br> 總之,他們是這邊虧點錢,那邊虧點錢,后來拖任國平查賬的福,一攏賬才發(fā)現(xiàn)公司他媽也快倒閉了,然后,他就打起了墨家密室的主意。 偷東西這事,一回生二回熟,唯一不方便的是現(xiàn)在科技太發(fā)達(dá),比起以前家家都沒座機(jī)的時代簡直太耽誤事了,好在這些人曾經(jīng)是道上的兄弟,多年來也勤勤懇懇的緊跟時代潮流,破解個遠(yuǎn)紅外,破壞個攝像頭什么的全都是行家里手。 他們事先在二手網(wǎng)上買了臺小型挖掘機(jī)藏在城外,等夜深人靜的時候這火人就出動了。 墨家洋房早期是有人看守的,后期看守老頭歲數(shù)大了,墨陶然又認(rèn)識了秦龍,就直接給老宅做了套安全警報系統(tǒng),正常情況下,那種地方是沒人關(guān)顧的,值錢的都是家具,誰也不能扛著大立柜跑,誰知今天強(qiáng)盜來了。 夜聲人靜,挖掘機(jī)的聲響震人心脾,連這幫人自己都有點心虛。 “老六,你能讓那車小點聲不?”一會兒狼都招來了。 老六硬邦邦的道:“你行你來?”這哄哄的響聲當(dāng)他自己就不心虛? 見倆人要在手機(jī)里吵起來,手拿gps的老二抬頭勸道:“行了別吵了,附近沒什么人家,前面很大一片都屬于墨家的范圍,快點走吧?!痹僬f一會兒還要拆車庫,聲小的了嗎? 要想往出吊東西就要拆車庫,所以他們才買了臺挖掘機(jī),這玩意既可挖車庫又能吊石頭,兩用。 這幫身手不減當(dāng)年的草莽英雄越過了震動電纜,躲開了紅外對射,一會兒的功夫就穿過了重重障礙來到了院里,直到小心翼翼的關(guān)閉了周界警戒系統(tǒng),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實不知,這邊的系統(tǒng)一關(guān),遠(yuǎn)處的墨陶然知道了。 ☆、第 136 章 “媽的,這墨家地方真大真他媽有錢,偷他也不多。”哥幾個激動的看向霍至禮,都想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緊握著樣式古樸的銅鑰匙,霍至禮低聲道:“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先去看看。” 想到上次的密室口所在,他進(jìn)入車庫一路摸索,終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隱秘的鎖眼,鑰匙插入的時候他臉上的肌rou都在顫動,這場面似乎回到了多年前…… 不同于上次搜刮的那間密室,這間密室里放得都是石頭,毫無特色的石頭在別人眼里或許毫無價值,但在霍至禮眼里卻都是無價之寶。 墨家的收藏如何他還會不知道嗎?解出的石頭哪有一次是切垮的? 愛不釋手的摸著正中央的那塊巨石,霍至禮的獨眼中閃爍著興奮與貪婪,黑烏沙的外皮黑的烏亮,看重量能有好幾千斤,都說白出冰黑出綠,這要是切出上千斤的帝王綠,一個寒氏又算得了什么? “霍哥,到底有沒有啊?有的話咱們就抓緊時間吧?” 聽到上面的催促,霍至禮壓抑著心中的激動揚(yáng)聲道:“在這呢,讓老六動手吧?!?/br> 得到肯定的回答,這幫人麻溜給老六的挖掘機(jī)到地方,只見幾鏟子下去寬敞的車庫就變成了一堆廢墟。見密室的洞口露了出來,老六下來計算了一下石頭的承重,回轉(zhuǎn)身開始給鏟斗掛鋼絲繩。 仰望著最后一塊巨石緩緩離地,輕喘中的霍至禮目光灼灼,嘴角帶了抹扭曲的快意。 “墨似錦,你看到?jīng)]有,墨家的傳家寶是我的了!你們墨家?guī)纵呑拥姆e攢都是我的了!你有兒子又怎么樣?你們墨家的東西你兒子一樣都撈不著,哈哈,是我的,全都他們是我的了!” 被請來的幾人沒時間瞅他在這發(fā)瘋,匆匆出了密室上了地表,準(zhǔn)備裝好最后一塊石頭好掩蓋痕跡,這一來一去也一個多小時了,還是抓緊時間盡早離開的好。 除了霍至禮在行動中動不動就感懷過去,這哥幾個是爭分奪秒的在趕時間,可惜,今晚他們注定是走不了了。 不遠(yuǎn)處,秦龍漫不經(jīng)心的給自己點了根煙,狠吸了一口才對墨陶然道:“安逸的日子過久了是真不行,剛才給他們打完電話我愣是在床上又懶了半分鐘,還是被你嫂子給硬催起來的。” 墨陶然默不作聲的瞥了他一眼,幽幽的眼神不知是在埋怨某人的態(tài)度不端正,還是在控訴對方在他這個單身漢面前,顯擺他晚上睡覺有人陪,早上起床還有人叫? 大半夜家里遭賊擱誰臉上都黑,這一眼掃過去直接就讓秦龍端正了態(tài)度,把吸了兩口的煙踩滅后道:“你確定咱們什么都不做,就這么傻等?” 別怪他閑的蛋疼還有心思抽煙,自打知道陶然老家進(jìn)了賊,他就火急火燎的領(lǐng)著兄弟們殺了過來,哪曾想人家主人不著急?手拿攝像機(jī)在這老神在在的看熱鬧?天知道他想干嘛? 心里估算著對方運(yùn)出的石頭數(shù)量,墨陶然善心大發(fā)的解釋道:“以前把東西放這,是我以為這密室沒人知道,如今既然泄露了,今后這密室也就不保險了,借著他們的手把石頭都運(yùn)出來也挺好,” 周圍的兄弟們集體抽了抽嘴角,連強(qiáng)盜都物盡其用,也忒精打細(xì)算了點。 秦龍暴汗的剛想說點什么,就見那挖掘機(jī)晃晃悠悠的又吊起一物,他驚訝的看向墨陶然:“陶然,你別告訴我這也是原石毛料?”好吧,說完他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可他是真的不明白,這么大的石頭當(dāng)初是怎么弄進(jìn)去的?弄進(jìn)去的時候就沒考慮過,后代子孫要怎么弄出來? 沒理會秦龍的傻問題,墨陶然緊盯著遠(yuǎn)處的石頭,心底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父親說這是他們家的傳家寶,這么大的個頭放在地底,就是想告訴后代子孫非不得已不許打它的主意,可奶奶卻說要用在關(guān)鍵的地方?如今它自己出來了,這算是關(guān)鍵嗎? 不對,奶奶當(dāng)初好像不是這么說的,是怎么說的來著?是這石頭很關(guān)鍵還是…… “糟了!” 一聲驚呼驚醒了努力回想的墨陶然,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閃神的功夫挖掘機(jī)上的石頭竟然掉了?是石頭太重還是鋼絲繩沒綁好? 秦龍他們是擔(dān)心,這么大塊的石頭掉下去里面的翡翠會受損,知道實情的墨陶然卻沒那個擔(dān)心。 此時的他完全不知道,那墜石下面站著的,是他舅舅霍至禮。 石頭吊起的過程不過半分鐘,所以霍至禮仍舊站在密室口仰望著石頭笑,滿滿的密室被他一掃而空,這感覺很好,唯一可惜的是,他看不到墨家小子知道后的表情了,不過想也知道,那場景一定非常美妙。 想到他走后眾人的反應(yīng),他忍不住暢笑出聲:“枉你們機(jī)關(guān)算盡,到頭來最后的贏家還是我霍至禮!” 砰地一聲,石頭著地…… 霎那間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過了足足能有半分鐘,密室口處緩緩的探過來兩個腦袋。 “砸死了吧?” “你那不廢話嗎?沒聽老六說那石頭能有兩噸多?他就是個鐵的都砸面糊了,更別說是rou人?” 聽到這話,剩下的哥幾個一陣興奮,“太好了,這些東西都是咱們的了,趕緊的,收拾收拾風(fēng)緊扯呼?!?/br> “那這塊石頭?”其中一人不舍的指著下面,卻被為首的老大照著腦袋拍了一巴掌,“這么多的翡翠還不夠你花?也不怕吃多了消化不良撐死你,快走!” 不得不說,霍至禮失算了,上次他通過寒躍找的就是這伙人,雖然好處費也沒少給,可看著他一步步將公司做大,住豪宅開好車,這些人過后怎么想怎么不甘心,所以這次他們商量好了,東西拿走人留這,前幾趟用兜網(wǎng)吊的都是小石頭,每次裝完了哥幾個嘴里說著拜年嗑,都拉著霍至禮在正下面仰望成果,最后一趟把個精神極度亢奮的霍至禮自己留這,他們撤了。 這幫人想的挺好,左右霍至禮的路也鋪好了,等對方死后,他們把這些石頭偷偷解了一分,后半輩子就不愁了,哪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外圍還有人等著呢。 墨陶然知道出事后,第一時間找的是秦龍,等到了地方看明白形式他才打電話報的警,本來報警就是走個形式,沒想到這次警察很給力,這伙人剛剛離開作案現(xiàn)場,就被趕來的警察給截了個正著。 …… 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讓霍志仁習(xí)慣早起,他下樓在院子里遛了一圈,剛剛回到屋里就接到墨陶然打來的手機(jī)。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外甥的號碼霍志仁突然感到一陣心悸,陶然和他們的關(guān)系雖然沒有達(dá)到水火不容,卻也沒有以前那么親密了,這個時間打來電話?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兒吧? 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不安,他按下了接聽鍵,只聽到電話里外甥語氣平靜得道:“今天凌晨一點多,霍志禮帶著一伙人開著挖掘機(jī),去我郊外的別墅偷東西?!?/br> 又去偷東西?霍志仁腦中那名為理智的弦啪的一聲就斷了,可沒等他咒罵出聲,就聽那邊的墨陶然繼續(xù)道:“偷竊過程中,吊著石頭的鋼絲繩斷了,繩子上的石頭從天而落,把他給砸死了。” 至禮、死了? 霍志仁呆若木雞。 …… 其實不只是他,連墨陶然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那一團(tuán)血rou會是害他家破人亡的霍至禮?他怎么會死了?他怎么會這么簡單這么輕易就死了? 想起地下室那一片血紅,他胃里又是一陣翻滾,其實事先他根本就沒想到,去偷東西的會是有過先例的霍至禮?更沒想到那個陰險狡詐的男人會死在一塊石頭上?這就是奶奶所說的關(guān)鍵嗎?報他墨家血海深仇的關(guān)鍵? 雖然這仇報的有些不可思議,但霍至禮畢竟是死了,墨陶然感懷了一下家人,就匆忙找地方安頓他那些充當(dāng)證物的原石,這里面別的石頭都好說,唯有那塊替他報了血海深仇的功臣讓他為難。 按理說,明知道那石頭里沒有翡翠,他完全沒必要再收藏,可這石頭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好了,黑烏沙的外皮黑的锃亮,靠右側(cè)還有一大片種水小疙瘩,就這表現(xiàn),別說是賭石里的外行瞅著眼饞,賭石里的內(nèi)行也是個頂個的心動。 如果它不是砸死了霍至禮,就沖這忽悠人的種水,墨陶然都不嫌占地兒的收藏了,只當(dāng)給后代留個教訓(xùn),可看到那洗不掉的暗紅色,他是真覺得影響心情。 所以現(xiàn)在的問題是,留他不想留,賣他還昧不下那個良心,別看他們的身價千八百萬的不算什么,只當(dāng)是九牛一毛,可這動輒十幾億的價錢,擱誰都得傷傷腦筋。 在明知道必垮無疑的情況下,不缺錢的他還真有點狠不下那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