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盛寵神醫(yī)妃、艙內繁星、大亨的專屬蜜寵、心機美人在線裝小可憐、賽博上帝會愛上時空神明么、我靠表情包降智打擊、腹黑毒女神醫(yī)相公、道侶總以為我渣了他、帝國最強異獸直播[星際]、重生之緣定三生
先不說他們還不容易塞進竹筒里飯熟沒熟,就是因為他們不知亂丟了什么進火堆冒起的濃煙就將人嚇了一跳。 雖然后來楚晟辰訓了二人一頓,但當天用膳時桌上卻多了一份色香味俱全的竹筒飯。 還有用筆畫畫膩了的二人某次靈機一動想學著自己畫糖畫,于是讓人拿了糖稀過來。當然,他們本意是要爐子、鍋和糖來自己煮糖稀,但紫宸宮里的人卻不敢再讓他們碰和火有關的東西,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的用現(xiàn)成的。 于是,等楚晟辰忙完過來時,就聞到一室的甜味,而殿中間,不說桌案和地板,就是他們身上也因沾了糖漿結了不少干塊。 本來想說他們的,然而看到兩張同樣露出喜悅的笑臉,以及送到面前的有些難以認出究竟是什么的糖畫時,楚晟辰終究還是接過了糖卻沒說什么。 這些好事大多是楚睿堅持要干的,但不得不說也有溫晨旭因為自己沒做過,所以也想嘗試的縱容。 好在,他們雖有些鬧騰但真算起來也沒做什么太過的事情,只要沒危險楚晟辰便也隨他們去。不過他們湊在一起也不光是玩,下午的時候,往往在小憩醒來用完茶點后,二人都會懶洋洋的窩在榻上,然后一個講故事一個認真的聽。 溫晨旭講的小故事雖淺顯,但都有讓人思考的地方,每次聽完楚睿都會問一堆為什么。對此楚晟辰到是樂見其成,有空的話也會旁聽。 有時候,楚晟辰留在偏殿處理事務時,他們就會拿本書陪在一旁安靜的看。 雖然偶爾會為他們突發(fā)奇想而干出的好事cao心,但楚晟辰的心情卻一天比一天好。 就連福安都發(fā)現(xiàn),最近上朝時皇上都很少因為朝事發(fā)過火。 這天,刑部尚書到御書房請示大牢里溫家小妾和庶子如何發(fā)落,楚晟辰直接下令再關一段時間就將人流放。 表面看流放似乎輕饒了蓮夫人,然而對她一個女人來說,流放絕對不比直接死了來得輕松。 想到這事到底和溫晨旭有關,刑部尚書離開后,楚晟辰便來和他說了一聲。 聽完溫晨旭第一反應就是,“溫晨禮不是才十二歲嗎?” “做錯了事就要受罰,和他多少歲有什么關系?”說完,未免他心軟難過,楚晟辰又道:“他年紀雖不大,卻無善心,光是院子里小廝就曾經被他因心情不好而打死了三個?!?/br> 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這里可沒什么未成年人保護法,又聽說他打死過人,溫晨旭皺了皺眉后就不再說什么。 不過是和他說一聲,影響他心情就本末倒置了,因此楚晟辰朝殿里掃了一眼后道:“楚睿呢?” 聞言,溫晨旭垂眸抿了下唇,“在外面吧?!?/br> 看他這模樣,楚晟辰有些疑惑,下一刻就聽到—— “旭旭,我就說我殿里有這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溫晨旭忍住躲進內殿的沖動。 沖進來看到他身邊坐著的人,楚睿興奮的表情一僵,手里的東西吧嗒一聲落到地上。 皇叔怎么會在這? 視線從掉到地上卻難得沒摔碎的瓷瓶上掃過,楚晟辰看向身旁的人,“那是什么?” “不知道?!辈粫鲋e的溫晨旭干巴巴道。 楚晟辰又看向楚睿。 “是漿糊。” 瞧見那瓷瓶的樣子,即便知道楚睿不敢胡言,但擔心他們是從哪弄了藥來玩的楚晟辰還是示意福安去看看。 撿起瓶子小心的打開,微傾著瓶口看清里面的東西狗,福安用手指沾了一些后肯定道:“回皇上,確是漿糊?!?/br> “你們要漿糊做什么?”楚晟辰看向楚睿。 楚??聪驕爻啃瘛?/br> 溫晨旭想了想其實也沒什么,于是道:“就是不小心把床尾的雕花圍欄撞斷了,所以找東西想把它粘回去?!?/br> 不過,要是知道楚睿指的他那有可以粘東西的是漿糊,就不要他去拿了。 卻原來,今天楚睿醒得早,跑過來時發(fā)現(xiàn)溫晨旭還在睡,因為已經和他熟了,見叫不醒他就直接爬了上來。 不過,不知他是做了什么,居然把床尾的圍欄給撞斷了,啪的一聲響直接把溫晨旭給驚醒。 要是是自己的床就算整個塌了楚睿也不怕,不過弄壞了這里的床,他有些擔心被楚晟辰說。 見此,溫晨旭就安慰他把圍欄再粘回去就好,于是想起曾看到宮女用漿糊粘窗紙的楚睿就表示自己那有可以粘的東西就跑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把床尾撞斷的,不過只是壞了一張床而已,楚晟辰并不怎么在意。 雖是如此,楚晟辰卻是無聲的看了楚睿好一會,直到他開口說明原因并認錯后才吩咐福安等會換一張床來。 見皇叔不再冷著臉,楚睿才松了口氣走到溫晨旭身邊。 “現(xiàn)在有空,我繼續(xù)教你習字。”想到這幾天他們快把整個紫宸宮能玩的地方都玩了一遍,楚晟辰決定讓他們收收心。 聽到楚晟辰的話,溫晨旭沒意見的點頭道:“好?!?/br> 本來還說等皇叔走了他們去花園玩的楚睿見溫晨旭答應,便也只好跟了上去。 ☆、第36章 到底是誰會撒嬌。 再次被拒之門外時,溫信是既怒且急。怒溫晨旭身為人子卻不敬重自己這個當?shù)?,急想要讓他趕緊去幫自己弄清楚刑部突然抓人的原因。 心頭冒起火氣之后,溫信隨即吩咐跟自己來的下人直接將院門撞開。 “我倒要看看這個不孝子躲在里面做什么!” 聽到院外傳來砰砰砰的撞門聲,任楷林臉色不好的直接躍出院墻,在外面的人還沒發(fā)現(xiàn)他時就已經三下五除二的把一堆下人打趴下。 “你這是什么意思?”許是因為最近的事,即便還記得他的身份溫信的口氣也不好起來,“即便你是從皇宮出來的,卻也沒有在我溫家隨意傷人的資格!” “我們不過聽命行事,溫大人非要硬闖我也只好不客氣了?!?/br> 任楷林這話說的雖有些模糊,然而若仔細想想顯然就會明白這“聽令”指的是誰的令。 可惜溫信此刻不夠冷靜,下意識的就以為是溫晨旭命他們如此做。 “你……” 見溫信指著自己還要說什么,沒耐心的任楷林直接拔出腰間的配刀。 銀光一閃,刀一出一回的功夫,旁邊一刻樹就倒了下來。 溫信被他威脅般的動作氣得發(fā)抖,卻到底不敢再鬧,留下一句“有本事這院門永遠別開,那不孝子也永遠別出來”后,黑著臉轉身離開。 一回去溫信就砸了手邊的杯子,然后怒意未消的吩咐管家不必再管西院里的吃喝用品。 呆在自己院子里平復了一下心情,溫信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于是吩咐管家多準備一些銀票后,帶著出去找關系了。 然而,就在他花了半個月跑了不少關系,銀子也一筆一筆的送出去后,卻突然聽到親隨一臉驚慌的從外面跑來告訴他—— “老爺,不好了,蓮夫人和兩位公子被判流放現(xiàn)在已經被壓出城了!” 正站在大門外準備出去問問消息的溫信當即就亂了心神,腳下一個不穩(wěn)就從從臺階上摔了下去。 “老爺!” 那親隨和守門的人反應過來趕緊往下跑時,他已經滾下去腦袋重重地撞上了一邊的石獅子,兩眼一翻就暈過去。 一直等著開始審問時自己就攬罪的蓮夫人怎么也沒想到,等了半個月后他們母子竟然直接被壓出了城,說是要流放。 這下,連溫晨逸都快難以維持冷靜,然而無論他們怎么鬧,還是被人硬拉著往北方走。 蓮夫人懷著最后一絲僥幸的盼望著溫信能來救他們,哪怕只將兩個兒子帶回去也好,然而卻終究是要失望。 關于溫家小妾、庶子被流放的原因傳出來后,京城里的百姓都是聽個熱鬧后罵幾句,而官宦富貴之家在覺得幾人膽大妄為的同時,又紛紛引以為戒。 不論如何,經此一事后,溫信攀上武官之女才由從商轉往官場的改換門庭之路到這里,若無意外就算是終點了。 滿京城的人都在看溫家的笑話,卻有一個例外,這人就是李大人。只要想到事情處理不好,他自己就快成笑話了,哪里有心情看別人的笑話。 不說李大人為人本就正直,如今還為了自己今后能繼續(xù)在金鑾殿有一席之地,所以督促刑部的人查起事情來是用了十萬分的認真。 這事算是皇上變相吩咐的,刑部的人自然不敢敷衍,再加上刑部尚書發(fā)現(xiàn)此事又和溫晨旭有關后,直接敲打了一番下面的人。 幾個月前國子監(jiān)祭酒李大人當朝狀告結果也沒奈何的了他,這使得劉寶鋅得意的同時行事愈發(fā)無忌。 因著他的自大,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將事情的尾巴收拾得干干凈凈,所以這次的流言之事若真查起來,不說漏洞百出,但也能查到不少漏洞。 十天后,證據(jù)有了,結果也完整的查出來了,死去的女子肚子里的孩子是劉寶鋅的,謠言最開始也是從劉府后巷傳出來,那一尸兩命的女子也不是自盡而是被劉寶鋅身邊的親隨殺害。 看到結果,李大人當即就怒了。 天子腳下,竟然還有這種草菅人命之徒! 再翻翻順帶查出來的劉寶鋅之前干過的好事,李大人直接就讓刑部的人去捉拿他。 下面的人想到劉寶鋅的身份,心里多少有些顧慮。 看到他們磨磨蹭蹭的,李大人問了原因之后,神色里透出些不屑,“你們只管去拿人,有事本官一力承擔!” 那劉寶鋅論關系雖說勉強能算是皇上的表弟,但實際讓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加上他爹好歹是個三品官,平常大家都還給些面子,如今皇上既然過問了,哪里還用擔心他的身份。 在街上逛的好好的突然被抓了起來,劉寶鋅整個都怔住了,直到快被帶進牢里才反應過來開始掙扎。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隨便亂抓?趕緊放開我……” “抓的就是你,再鬧可對你不客氣了!”看他那囂張的樣子,壓他的兩個人冷冷的道。 看管刑部大牢的人,身上都帶著幾分煞氣,被他們一瞪,劉寶鋅還真不敢再叫嚷了。 瞧他瞬間變成鵪鶉樣,二人更是瞧不上他這種只會為非作歹、仗勢欺人卻其實根本沒膽的紈绔子弟。 早朝上,等其他同僚將事情奏完時,李大人便一臉正色的上前將自己監(jiān)督刑部查出的真相奏了出來。 滿朝文武大都知道劉家有那么個渾人,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敢干出那么多為非作歹的事情。 證據(jù)確鑿,劉大人隱晦的恨恨瞪了殿中央的李大人一眼,非但不敢開口為兒子求情,反而立刻跪下來請罪。 “臣教子無方啊,一心為朝事忙碌竟然不知家里出了這么個孽子,請皇上責罰!” 按劉大人的想法,自己不辯駁還主動請罪,皇上最多罰些俸祿意思一下也就過了。至于兒子,等回去后他再發(fā)發(fā)力,能保就保,保不了他也沒辦法。 然而,坐在龍椅上的楚晟辰冷眼旁觀,卻看出他的悔恨不過流于表面。 若說自己兒子做了什么,他一個當?shù)耐耆恢?,楚晟辰是不信的,既然他知道兒子如此還繼續(xù)縱容那么這種人自然不能繼續(xù)在朝中身居高位。換個角度,若他真是連同居一府的兒子干了些什么好事都不知道,那這種耳不聰目不明的官留著又有何用? “既然劉大人因為太忙而沒空教導兒子,那就從今日起降為朝散大夫,在家閉門思過一年好好教導其他兒子。” 聽到自己從三品降到五品,還是個連早朝都沒資格上的散官,劉大人腿一軟,差點跪不住倒在地上。 然而,即便心里在滴血,他還是不得不打起精神領旨謝恩。 其他人看著其臉色慘白的樣子,小幅度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