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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的通訊被尤利亞單方面掐斷,便大覺不妙,他將守護天罰劍的任務交給楊副隊之后,立即只身懸停在鬼車空洞前,生怕發(fā)生任何意外。 果然,四周的“空氣”波狀震動之后,鬼車空洞中,竟然掉出了兩個人! 林鐘石一眼認出了東聯(lián)的少將軍服,開著半殘的巡航艦就追了上去,他等尤利亞進入勻速運動時,盡可能輕地接住了尤利亞。 哐一聲,尤利亞被他準確攔截,半張精致蒼白的臉貼在他的視窗之上。 他興奮又急切,顧不上尤利亞聽不聽得見,忙說:“堅持住,我馬上把你弄進來!” 尤利亞長而純白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好像在抖落光芒。 下個瞬間,他忽然睜開了眼睛,用幾乎凍得僵硬的身子狠狠撞了林鐘石的巡航艦! 林鐘石的艦船被迫朝反方向沖刺了一小段,而尤利亞則徹底滾入了無盡的太空當中。 “不!” 林鐘石幾乎貼在視窗上,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尤利亞為什么忽然推了他一把。 一個巨大的,天體級別的光球,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們正下方,林鐘石恰巧處于光球邊緣的位置,剛才那一撞,恰好將他徹底推離了光球范圍。 他離這個光球越飄越遠,只覺得這個光球超乎想象。 藍的、紫的、千變萬化、神秘莫測的光,被團聚在一起,它們在浩瀚的深空中輕盈飄蕩,曼妙多姿,超乎了人類所有的認知。 它太過于龐大,甚至大到能籠罩整個地球,而飄在光球上方的尤利亞,就像是一點星光,劃過浩大的木星。 微不足道。 林鐘石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這光球吸引,它像在歌唱,又像在訴說,密密麻麻的想法占據(jù)了他的心—— 緊接著,星云般巨大的空洞開在了光球上方,林鐘石還沒看清空洞的范圍,只見其中崩裂出一道熾熱的暗光,徑直擊中了尤利亞,讓他迸發(fā)出絢爛的光芒。 最后的一剎那,尤利亞的身體極其優(yōu)美的舒展,而后化作一道斑斕的光弧,極光一般,灑向天際。 他好像這個時代的最后一縷花火,徹底湮滅在碩大的光球之前。 【卷一 夜歌者】完 * * 【卷二因陀羅】 “每到初秋,樹上的葉子變得金黃,活像鋪開了一片金光。” 記憶里,尤利亞的聲音總是溫柔,說什么都格外鮮活。 現(xiàn)在,江亦愁眼前類似于“樹”的東西上,掛滿了金燦燦的探知晶體管,微風一過,叮叮當當?shù)?,像極了他記憶中掛滿枝頭的澄黃落葉。 不過,即使再像,它也不可能是真的落葉。 因為這里不是地球。 這顆星球叫做冷星。 它無恒星,是個浪哪兒算哪兒的孤獨行星,還有四顆形狀各異的衛(wèi)星,陪著它浪?,F(xiàn)在所處位置,距離地球40光年。 太陽熵寂200年后,最后的800萬人類流民在此登陸,自此,冷星成為了人類新的家園。 地面0.9G重力,大氣比地球上稀薄一點,富含硅、鋁、鐵等無機物,不過有機物就少之又少了。 江亦愁站著的地方,是冷星首府第0區(qū)。 三道巨大拱形建筑相互交錯,橫亙天穹,分別是“諾恩斯總部大樓”、“科學院”以及“圣降教廷”。 從宛若銀河的外形也能看出來,這是人類的統(tǒng)治機構。 準確地說,這三個機構誰也沒有統(tǒng)治世界?,F(xiàn)在規(guī)劃管理世界的,是諾恩斯公司開發(fā)的因陀羅系統(tǒng)。 冷星上的每一個人,一出生就必須接受神經織網改造,用一層可伸縮納米體覆蓋在大腦表層,這層織網能把大腦生物電信號和計算機語言相互轉換,并直接和因陀羅主控系統(tǒng)相連。 也就是說,所有人打一出生就被因陀羅網絡串聯(lián)在一起,一顰一笑,因陀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人類唯一的下線機會,是死亡。 懸浮巴士滿載,無聲出發(fā),站里只剩下了零星幾個人。 江亦愁沉默著站在角落里。 暗紅的圍巾籠住他的一頭長發(fā),只露出冶麗鮮明的上半臉。 晶體管光芒落在他沉黑色的肩上,交織出凌厲又浪漫的矛盾氣息。 “江先生,對么?” 三四個裝著義眼的人靠了過來,其中一人咚地把強化型鈦合金拳砸在江亦愁臉側,“我可是你的歌迷,給我簽個名,不過分吧!” “是啊,江先生,這可是粉絲的要求。” 其余人趁機湊了過來,一時間推推搡搡。 江亦愁連退兩步,極盡克制地拉開距離。 這些人還想上前,忽然有人插了過來:“江!你怎么自己一個人跑到這個地方”這人一邊說著,一邊擠過人群,用身體將江亦愁和其余人隔開,“——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江江不私下簽名的,都散了吧?!?/br> 他友好性攬著江亦愁的肩膀,半扶半拉地帶他出了車站。 這個人的帽檐壓得很低,比江亦愁略矮一點,只能看到小巧白皙的下巴和細碎蒼白的發(fā)尾。 江亦愁微微側目:“你救他們干什么?而且,我認識你么?” 江亦愁是個影響者(Influencer),他的神經織網可以隨意調動周圍的硅晶體,形成一切他想要的東西——區(qū)區(qū)幾個混混,完全不在話下。 很顯然,這個人是怕剛那些小混混和影響者對上吃虧,刻意把他們岔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