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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秘冰冷的眼中籠上一層水光,肩頭、鼻尖,許多地方都浮起淡淡的緋紅。他手里還抓著江亦愁的睡眠晶體,晶體中有無數(shù)光點流溢——這代表尤利亞正在想著他。 “我的造物主?!?/br> 江亦愁吻他的時候,虔誠地想著,“這是我的造物主。我的上帝。我的神?!?/br> …… 石門一打開,海夢悠幾乎愣在當(dāng)場。 無盡的、不見底的黑暗中,半透明的碎片在其中旋轉(zhuǎn)、漂浮,如果是別人,可能認(rèn)不出這幅畫面,但多年的太空旅行讓他一眼了出來,這是“星云墳?zāi)埂薄?/br> 曾經(jīng)存在過、繁榮過的龐大星系,被時間和重力無情地捏碎,曾經(jīng)絢麗浩瀚的天體,在引力撕扯中磨去所有文明與光輝,成為了死氣沉沉的、再無生氣的星云墳?zāi)埂?/br> 這種墳?zāi)?,夜歌者號的旅途中,他見過無數(shù)個。 “所以,這個房間,是個共感籠?!焙粲齐[約猜出來這個屋子的用途。 共感籠,說白了就是調(diào)用情緒、回憶的手段,激活神經(jīng)織網(wǎng),從而調(diào)動環(huán)境中的硅晶體,將內(nèi)在的、無形的感情外顯成有形的圖像、故事等等,是每個影響者最常用的能力。 他不知道共感籠的主人正想著什么,這份感情外顯出來,居然是毫無希望的星云墳?zāi)埂?/br> 海夢悠謹(jǐn)慎走入共感籠,他的腦波也開始隨之調(diào)頻、共鳴,澎湃的孤獨和絕望頃刻之間淹沒了他。 而后,星云墳?zāi)巩?dāng)中出現(xiàn)了一縷光。 共感籠的主人似乎從壓抑又絕望的情緒中掙脫出來了。 最開始,那光很微小,就像是明滅的孢塵,漂浮在無邊的黑暗中。 海夢悠好奇地想觸碰下它,它卻轉(zhuǎn)瞬生出翅膀,翩然化作絢彩的蒲公英,拖著綺麗的光絲,漫天漫天飛舞。 “真漂亮。” 畫面太過于夢幻,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親近。 然后漂亮的陽光傾斜而下,驅(qū)散黑暗。 共感籠里那種無邊的絕望和孤寂,蕩然無存。 之后本該是更讓人樂觀開心的情緒,可整個共感籠卻在這里戛然而止。 所有的光點全部停在空中,而后一個接著一個熄滅,星星點點掉落在地上。 星輝落盡的時候,他看到了共感籠的主人。 江亦愁站在黑暗中央,手中拿著一個晶體,表情是一種難以捉摸的失望,或者落寞。 原來,這是江亦愁的共感籠……這說明,他選的屋子,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他不僅誤打誤撞進了江亦愁的家,還撞上他的隱秘共感籠,把他的情緒看了個干凈。 海夢悠艱難地抿了抿唇。 他有預(yù)感,好像不大妙。 第22章 仁善院 光線逆著他挺拔的身影打下,宛…… “我不知道這是你家,而且你的機器人好像有問題……” 話說一半,聽起來居然像在為自己開脫,海夢悠輕嘆一口氣,誠懇又認(rèn)真地道歉:“對不起?!?/br> 江亦愁輕輕抬眼,過于冷銳的五官讓所有的微表情都格外顯眼。 抬眼時,他淺灰色的瞳孔有一剎那被點亮了,而后他的瞳孔細(xì)微震動,“走?!?/br> 晶體被江亦愁捏著,他的手垂落在身側(cè),攥成了拳,以至于所有骨節(jié)都在發(fā)白。 “我是真的抱——” “出去!” 場面安靜了一刻。 海夢悠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他輕輕點頭,當(dāng)做歉意,利落轉(zhuǎn)身離去。 他絕不會是尤利亞卿。 江亦愁把睡眠水晶小心收進盒子時想,阿諾是尤利亞卿親手撿回來的,怎么會說他有問題。 不過,萬一…… 江亦愁本想扣上金屬匣的蓋子,動作卻凝了片刻,他居然盯著匣子里的睡眠晶體,期盼它能發(fā)出一點點光亮。 足足八分鐘,晶體沒有一點光亮。 江亦愁重重闔上了匣子,出了石室。 * 海夢悠快步穿過拱廊。 從他人的視角看,他的步伐干練利落,毫不猶豫,只有他自己清楚,那個共感籠,那個屋子,他幾乎是逃開的。 快走出大門的時候,海夢悠才回想起來,剛才的屋子里,大大小小陳列的全是畫,似乎是一間畫室。 江亦愁……居然還會畫畫。 這個時代,什么都電子化了,會拿畫筆書本的人幾乎絕跡,何況是一幅幅墻壁那么大的畫。 可惜他的畫多數(shù)用黑布蓋著,看不到他究竟畫的什么。 大門唰拉拉開,溫夕的聲音迎面劈來:“你怎么從對面出來?!” 海夢悠隨意擺擺手:“別提了?!?/br> 他站在熒光門牌號前研究半天,“還真是SW0089L813RZ?!?/br> “都怪老韓,他手寫的,還嘴硬說2和Z的區(qū)別挺明顯的?!?/br> 海夢悠頭疼:“算了,算了。反正這人,以后再也見不到的?!?/br> 溫夕邊拿鑰匙開門邊介紹,夜歌者號休眠了一大半,小半沒有弄到身份還留在太空,只有零星幾個人在這里,所以地方并不大。 “艦長!” “尤利亞卿!” 他剛一進門,就被一堆熙熙攘攘的人擁了滿懷,簇?fù)碇堇镒摺?/br> 熱熱鬧鬧的人味,忽然讓他找到了一點“活著”的真實感。 “昨天我一說,大家都還挺激動 ?!睖叵Π哑桨逋对诳罩校皝?,艦長,和夜歌者號上的人也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