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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吉光片羽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而這話,卻是叫王明娟一陣多心。卻原來,今兒一早,她約著翩羽一同去墳山給她們各自的娘親上墳時,正好叫大伯家的六姐聽到了。因著王家沒有分家,六姐又一向看不慣王明娟的愛躲懶,便故意把那打豬草的竹簍塞了過來。明娟哪里肯受六姐的差使,當(dāng)下只裝作什么都沒聽到,搶先一步從后門溜了,直惹得六姐沖著她的背影好一陣叫嚷,最后還是翩羽主動接了那竹簍過去,才算是平了這事兒。

    而翩羽這無心的一句話,聽在王明娟的耳朵里可不就像是在故意譏諷她一般。她頓時一擰眉,豎著一雙鳳眼瞪向徐翩羽:“你什么意思?!”

    翩羽被她喝得一愣,眨巴了兩下眼才明白過來,不由一噘嘴,也反瞪著王明娟道:“又來了!你就是愛多心!你再這樣,以后我可不敢跟你說話了。”

    這王明娟原本就有些小性兒,被翩羽那么一說,當(dāng)即發(fā)作起來,扭著脖子道:“那你現(xiàn)在就別跟我說話好了!”

    翩羽也是個孩子性情,聽了這話一跺腳,“不說就不說!”當(dāng)真一扭頭,轉(zhuǎn)身便要走人。

    明娟一早叫著翩羽和她一起去墳山,原本就是有話要背著人跟翩羽說的,見她轉(zhuǎn)身就走,頓時一陣后悔,趕緊追上去拉住翩羽的胳膊,撇著嘴道:“你這人也真是!還說我愛多心,怎么不說你愛使性子?!你說我,我都還沒生氣,我不過回你一句,你就生氣了?!”

    翩羽被她這話堵得一陣哭笑不得,斜睨著王明娟道:“你倒是去問問,咱倆誰才是愛使性子的那一個?!”

    因記掛著那事兒,王明娟只不接這話茬,上前將翩羽拉回到大樹下,又一把扯下她背上的竹簍丟到一邊,教訓(xùn)她道:“你也是傻,竟不知道跑!我明明聽到大伯母叫六姐上山打豬草的,偏她看不得閑人,老愛把事兒往別人身上推。也虧我跑得快,不然這竹簍子就該落在我身上了?!?/br>
    翩羽看她一眼,“這又不是什么費力的事兒,不過是上墳的路上順便罷了?!彼降啄昙o小,性子又直,忍不住直言道:“不是我說你,你也太愛躲懶了些,難怪六姐要惱你。”

    王明娟的臉上頓時一陣掛不住,當(dāng)即一甩手,沉著臉道:“虧我對你這么好,你竟也跟她一樣編排我!顯見著你和六姐才是親姊妹,就我是個外人!”

    這話只噎得徐翩羽又是一陣噘嘴。翩羽的亡母是王家最小的女兒,她和六姐是嫡親的表姊妹,而王明娟卻是七歲那年才和她的雙胞胎哥哥王明喜一起,隨他們的娘改嫁給翩羽二舅舅的,是后來才改姓的王。

    “你這么說就冤枉我了!”翩羽噘著嘴道,“在我心里,你跟六姐一樣,都是比我親jiejie還親的親人。當(dāng)年我病成那樣,要不是你和六姐日夜守著我,我早隨著我娘去了,這世上也就再沒我這么個人了。這情我一直在心里記著呢?!?/br>
    聽她這么一說,王明娟不由也軟了下來,嘆道:“我也記著你的好呢。我娘死的這些日子,也虧得你夜夜守著我?!?/br>
    見她又紅了眼圈,翩羽忙過去拉起她的手,道:“我早就想問你來著,打二舅媽去世后,我看你就一直那么心事重重的,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王明娟一驚,不由警惕地看了翩羽一眼——這丫頭,雖說性子憨直,可有時候又敏銳得要命,只一眼就能看穿別人想隱瞞的事兒。

    “能、能有什么事……”她避了避眼,卻是反手抓住翩羽的胳膊,問著她道:“昨兒我告訴你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又道,“六姐真是討厭,老是在邊上打轉(zhuǎn),我想跟你仔細說說這事兒都不能夠。”

    卻原來,打四月里村子里就有消息說,翩羽她爹中了狀元,可后來她兩個舅舅親自去了一趟城里,回來告訴眾人,那人不過是跟她爹同名同姓,也叫徐世衡罷了,故而大家也就沒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不想前兒個,因著替王明娟過世的娘做七的事,她那雙胞胎哥哥王明喜隨大人們?nèi)チ艘惶随?zhèn)子上,卻是叫他聽回來一耳朵不一樣的說法。

    那王明喜什么事兒都不瞞他meimei,一回來就悄悄把那些話都告訴了王明娟,王明娟又把這些話全告訴了徐翩羽。她原是要跟翩羽細細說一說這事的,可因著六姐和她們住在一個屋子里,叫她一直沒找著機會,所以今兒一早她才借口去上墳,拉著翩羽一同上山來。

    “我知道你一向不愛懷疑人,”王明娟又道,“且當(dāng)初我爹和大伯又都說得那么斬釘截鐵,別說是你,連我也信了??赡阆胂?,咱長山能有幾個叫‘徐世衡’的?就算有好幾個吧,哪能個個都有狀元之才?你爹可是咱們長山遠近聞名的大才子呢,不是他,還能是誰?我就只奇怪,我爹和大伯為什么要瞞你這件事。你爹中了狀元,不是好事嗎?干嘛不告訴你?還有你爹也是,中狀元這么大的事,徐家跟咱們王家鬧翻了,不來報信也就罷了,你爹怎么也不給你寫封信告訴一聲?就算他被招了駙馬的事不好意思跟你這小輩說,中狀元這種大事,總該告訴你一聲吧……”

    說到這里,她忽地一頓,搖著翩羽的肩道:“這么說起來,你在王家都快三年了,你娘的孝期都滿了,我好像從來沒見你爹給你寫過一封信呢……”

    而直到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平??偸切δ樣说聂嬗疬@會兒早垂下眼去,只木著一張臉默不作聲。

    王明娟不禁后知后覺地一眨眼,小心翼翼推了她一下,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哥聽來的消息,你是信還是不信?”她彎下腰,看看翩羽那低垂的眼,又道:“你信你爹中狀元這件事嗎?”

    見她仍是咬唇不語,她不由又是一推她,道:“咱倆誰跟誰,你還有什么不能跟我明說的?!”又道:“你若是實在不信,其實也很簡單,只要咱們?nèi)ヒ惶司┏牵姷侥愕?,不就什么都清楚了??/br>
    又頓了一頓,見翩羽仍是那么垂眼不語,她不禁不耐煩了,推著她道:“你倒是說話呀!”

    翩羽那低垂的眼睫微微一顫,忽地深吸一口氣,抬眼看看那墳山的方向,道:“其實早在四月里,舅舅們從城里回來時我就已經(jīng)猜到了。我爹……”她頓了頓,“我爹,應(yīng)該就是今年恩科的狀元。只是,”她搖搖頭,“至于說他做了駙馬,我不信?!?/br>
    王明娟不由就是一呆,卻是猛地跳將起來,驚叫道:“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濒嬗鹂嘈Α?/br>
    王明娟不禁又呆了一呆,叫道:“可是……可是,可是我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

    翩羽仍是一臉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能說什么?說什么都只會叫舅舅舅媽們又為我cao心,我只能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庇痔ь^望著王明娟道:“你也別再說這事兒了……”

    “不說?!”王明娟尖叫道,“可是,他是你爹,你的親爹!如今他中狀元了,又做了駙馬,你那繼母可是個公主,你跟著他們,豈不是有享不盡的尊榮?難道不比陷在這鄉(xiāng)下強?!”又一指她,“難道你還真心喜歡整天穿著五哥小時候的衣裳在野地里瘋跑,把自己曬得跟只野猴子似的?!”

    翩羽抬頭望著她,點頭道:“我是真喜歡?!?/br>
    王明娟一窒,瞪她半晌,卻是撇著嘴過去就一戳翩羽的大腦門兒,惱道:“真不知道你這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有親爹你都不認,我這里……”

    她忽地一咬舌,噎下那差點就要溜出口去的話。抬頭間,這才發(fā)現(xiàn),那翩羽雖大睜著一雙貓眼,下巴卻一直在微微顫抖著。她忙坐回她的身旁,扭頭望著翩羽道:“怎么了?!”

    翩羽看著她,一眨眼,一直含在眼眶中的淚便無聲滾落下來。

    “才剛你說,我爹中了狀元居然都沒有告訴我一聲,你說你覺得奇怪,其實……其實這一點都不奇怪?!彼е剑掳陀质且魂囄㈩?,半晌,才垂著眼道,“我知道這是為什么,是因為……是因為,”她哽咽道,“是因為,我爹他,不要我了……”

    說到這里,她再也抑制不住那已隱藏了許久的傷心,往地上一蹲,抱著膝頭就哭了起來。

    ☆、第三章·娘親的委屈

    第三章·娘親的委屈

    王明娟頓時就怔住了??烧Q坶g她就明白了過來,忙也蹲下身去,拍著翩羽的背道:“你說什么傻話呢!你娘怎么會是你害死的呢?當(dāng)年那船又不是你弄翻的,何況你娘救你,那是因為她是你娘?。【退闶悄愕?,他也會那么做的。他怎么會因為這個就怪你呢?”

    卻原來,圣德二十一年的正月里,翩羽她爹進京趕考沒多久,她娘就因為翩羽的事,和徐家老太太起了爭執(zhí),并連夜帶著翩羽離開了徐家。不想她們母女在半路遭遇了船難,她娘為了救她而身負重傷,最終不治而亡。翩羽則是病上加病,幾近瀕死,等她終于從昏迷中醒來時,她娘的喪事都已經(jīng)辦完了。

    翩羽搖搖頭,抹著淚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明娟打斷她,握住她的手,重新把她拉回樹根上坐下,又安撫著她道:“你只是內(nèi)疚罷了。你娘是為了救你才沒了的,偏你竟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你才會那么想。”

    翩羽的手忽地就是一僵。醒來后,因為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舅舅舅媽們的探問,她只得假裝她什么都不記得了。而,事實上,其實她什么都記得……

    她清楚記得,她是因為什么才和堂姐起了口角的……

    也清楚記得,祖母是怎么不分青紅皂白把她關(guān)進柴房的……

    她更記得,堂姐跑來告訴她,她娘怎么因為她而惹惱了祖母,祖母怎么要代她爹休了她娘時,那張幸災(zāi)樂禍的臉……

    她甚至能清晰記起,她娘拿著斧頭劈開柴房的門時,那斧頭上閃過的寒光;以及她娘抱著渾身冰冷的她離開徐家時,身后傳來的祖母的喝罵……

    她唯一不記得的,是她掉進河里失去知覺后的那一段??删驮谑ブX的這一段記憶里,她仍能記得她娘的聲音,她娘叫她要堅持住,叫她要勇敢……

    拍著翩羽的背,王明娟不禁一陣小聲嘀咕:“沒想到,你竟還藏了這樣的心事,難怪這些年從沒聽你問起過你爹……”

    她看看翩羽,忽地回過神來,又道:“你爹要是知道你會這么想他,怕是真要生你的氣了,他可真是白疼你這么多年了呢。你想啊,你爹那是多重情重義的一個人,不說別的,當(dāng)年他跟你娘的那個婚約,誰不當(dāng)個笑話看?我聽說連你娘都沒有當(dāng)真,偏你爹說什么也要守這個誠信,非要娶了你娘,可你娘——我這么說你可別生氣——小姑姑怎么說都不過是個不識字的村姑,且還比你爹大兩歲,你爹那會兒可已經(jīng)是個少年舉子了,前程似錦。這些年,不管那徐家人怎么看不上你娘,你們家老太太又怎么想往你爹身邊塞那些狐貍精,你爹對你娘可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對你也是,你不就是你爹親自給啟的蒙嗎?難道你都給忘了不成?要叫我說,你爹之所以這些年都沒有跟你聯(lián)系,這中間定然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緣故……”

    可至于是什么緣故,王明娟一時也編不出來了。

    此時翩羽已經(jīng)止住了淚,以手背抹著眼道:“jiejie別安慰我了,我心里知道的……”

    “啊,”王明娟一拍巴掌,打斷她道:“我想到了!這中間不定是徐家人在作梗,不讓你爹來找你呢!”

    說到那徐家,她不禁一陣撇嘴,“虧那徐家還有臉標榜自個兒是什么書香門第、禮儀世家,竟連咱們鄉(xiāng)下的惡婆婆都不如,作賤得親孫女病得七死八活不說,還趕著人天寒地凍的大晚上出門。鬧出人命,居然也只派個什么不相干的管事過來瞧上一眼,更是連問都不曾問及你一句,那會兒你可是病得就只剩下一口氣了,家里連你的后事都備下了呢。也難怪大伯母會氣得拿大掃帚把人打跑了……對了!”

    她又是一扯翩羽的胳膊,“我說,不定徐家人跟你爹說,你那會兒跟你娘一起沒了呢,你爹以為你死了,所以這些年才沒來找你?!?/br>
    王明娟這么說,原不過是編著話來安慰翩羽的,這會兒卻是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便點著頭又道:“嗯,我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呢!當(dāng)年你娘死后,你爹曾來過一封信,那會兒你還昏迷著,所以不知道。你爹在信里直說他對不起你們母女,說是沒臉再見王家人了。那信里除了同意按著你娘的意思處理她的后事外,就只有一句話提到過你,且那句話讀起來叫人覺得很是奇怪。他說,‘幸好你們母女會永遠在一起’。大伯母因著這句話很是生了一通氣,說你爹這話太不知忌諱了,你那會兒可就在鬼門關(guān)上轉(zhuǎn)悠呢。后來還是大姑姑說,你爹的意思應(yīng)該是指你娘叫你在王家替她守孝的事,這么個不叫你們母女分開。可如今回頭想想,我倒覺得,你爹的意思,不定真是以為你跟你娘一起沒了呢。這么想來,后來你爹沒跟你聯(lián)系,也就能說得通了……”

    翩羽抬眼望著王明娟,不禁被她這天馬行空的想像給驚得一陣呆怔。

    “一定是這樣的!”王明娟以拳擊著掌心,又扭頭看著翩羽道:“要叫我說,你與其在這里胡思亂想,倒不如直接去京城,當(dāng)著你爹的面問個清楚明白。若是你們父女之間真有什么誤會,也好當(dāng)面解開。若是沒有,如今你已按著你娘的意思,在王家替她守滿了孝,也該是你們父女團圓的時候了?!?/br>
    頓了頓,她又道:“何況,不是我說,如今你爹也不僅僅是你爹了,他如今可是駙馬了呢……”

    “我不信!”她的話還沒說完,翩羽便又是堅決地一搖頭,“說我爹是狀元我信,但說我爹做了駙馬,我不信!我爹說過,他這輩子只要我娘一個……”

    這一回,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另外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你們怎么還在這里?我都等你們半天了?!币粋€聲音在遠處叫道。

    二人扭頭看去,就只見王明娟的雙胞胎哥哥王明喜從墳山那邊跑了過來。

    王明娟見了,也不再跟翩羽爭辯,只道:“正好我哥來了,這事兒是他親耳聽到的,他知道得最清楚,我叫他自己跟你說?!?/br>
    說著,跑過去將她哥哥拉到樹下,望著翩羽對她哥哥道:“哥,你來得正好,小姑父是不是中了狀元,又做了駙馬?你聽到鎮(zhèn)上的人都是怎么說的?你快跟翩羽說說。”

    王明喜原是聽著meimei的指派,先一步拿了香燭紙錢等物去墳山的,不想在那邊等了半天都不曾見人來,這才回頭找了過來。卻是沒想到,他人還沒站穩(wěn),就被meimei逼著問起這事,他不由就是一陣慌亂——從鎮(zhèn)上回來的路上,他繼父曾對他千叮嚀萬囑咐,叫他不要把這事告訴翩羽,卻是沒想到,他偷偷告訴王明娟,這王明娟竟轉(zhuǎn)眼就告訴了翩羽。

    “說、說什么?”他不自在地避著翩羽的眼,轉(zhuǎn)過身,悄悄瞪了王明娟一眼。

    這王明喜雖說和王明娟是雙生兄妹,卻是從相貌到個性都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模樣。王明娟生得鳳眼薄唇,一看便是精明入骨;王明喜則是生就一副單眼皮厚嘴唇,看著就樸實敦厚。

    而他這躲閃的眼神,看在翩羽和明娟的眼里,簡直就是再明顯不過的招供了。王明娟立馬勝利地一揚下巴,沖著翩羽道:“看吧,這回你該信了吧!”

    “不信!”翩羽仍固執(zhí)地搖著頭,“我爹說過,他不會負了我娘……”

    “可你娘已經(jīng)死了!”王明娟不由就是一瞪眼,“你爹為了守你娘的喪期,都放棄了二十一年的大比,不然他當(dāng)年就該是狀元的!他那么做,怎么也可以說是對得起他和你娘之間的感情了吧?你還想他怎么做?一輩子替你娘守節(jié)?就算你爹肯,徐家老太太也不會肯的!你爹膝下可還沒個兒子呢!”

    她這犀利地說辭,直說得翩羽的臉色一陣發(fā)白。

    王明喜見了,忙過去拉開王明娟,道:“別說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叫王明娟一巴掌拍開他,怒道:“為什么不說?!你們一個個就只知道瞞瞞瞞,這可是她‘親爹’的事,她不該知道,誰又該知道?!”

    她重重咬著“親爹”二字。

    這兩個字,頓時刺得王明喜縮了手,又飛快地看了王明娟一眼。

    卻原來,打小他們的娘親就告訴他們,他們是遺腹子,親爹早就死了??刹幌肭靶┤兆樱麄兡镉H在臨終前忽然又告訴他們,他們的親爹其實還活著,且還是勛貴之后……

    王明娟扭回頭,對翩羽又道:“你聽我說,大伯和我爹之所以瞞著你這事,我猜,十有八九是因著你娘的委屈,叫他們記恨上了你爹,所以才攔著你,不讓你們父女聯(lián)系……”

    “才不是!”王明喜再次拉開王明娟,皺眉道:“你不知道就別瞎說,他們是不想壞了他們父女間的情分……”

    翩羽忽地就抬眼看向王明喜。

    王明娟則是一陣嗤鼻,打斷王明喜道:“說得好聽!”——這二人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翩羽那忽然大睜的眼——“要叫我說,他們只記得小姑姑的委屈,就忘了翩羽了?!?/br>
    又扭頭對翩羽道:“小姑父固然是你爹,可如今他尚了公主,將來那個什么公主再給他生個一男半女的,他就不僅僅只是你一個人的爹了。你若是一直留在王家,等你爹將來有了別的兒女,不定就真不要你了呢!”

    說著,她過去一把將翩羽從樹根上拉起來,盯著她的眼眸道:“聽我的,你不能老留在王家,你須得去京城才行!”

    聽到這“京城”二字,王明喜忽地就是一怔,又飛快地看了王明娟一眼。

    王明娟推著翩羽又道:“你爹中狀元,原是替你們母女掙回來的尊榮,可因著徐家人,叫你娘再也享用不到,偏他們徐家人還要反過來沾你爹的光,你就不覺得生氣嗎?且,有句話我還沒告訴過你呢。鎮(zhèn)上的人說,你爹是個陳世美,不定當(dāng)年你娘遭遇的船難,是你爹為了今兒要做駙馬,才故意弄出來的……”

    翩羽一怔,忽地就從王明娟的手里抽回手。

    “娟兒!”王明喜也是一聲厲喝,見翩羽臉色煞白,忙過去扶住她,急道:“丫丫你別聽娟兒胡說……”

    “怎么是我胡說了?!”王明娟冷笑道,“明明是你這么告訴我的!”

    “可你不是也說了,”王明喜氣結(jié)道,“那不過是那些鄉(xiāng)下人,看到小姑父中了狀元,如今又做了駙馬,跟戲文里一樣,才這么瞎說的嗎?!”又對翩羽道:“小姑父是什么樣的人,他是什么樣的稟性,他跟小姑姑之間如何,丫丫你是最清楚的,你可別聽娟兒胡說……”

    “我確實是在胡說,”王明娟抱著手臂涼涼又道,“以小姑父的稟性,他確實是做不出這種事來??烧l能保證,徐家其他人就做不出來?!能大冬天的把親孫女關(guān)進四處漏風(fēng)的柴房差點凍死,怎么就不能弄沉一條船了?!”

    “別說了!”王明喜猛地一推meimei,喝道:“沒見丫丫又要犯病了嗎?!”

    王明娟這才注意到翩羽那煞白的小臉,忙過去握住翩羽的手,連聲問道:“怎么了怎么了?可是頭又痛了?”——這卻是翩羽當(dāng)年重病后落下的病根。

    翩羽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又仿佛瞎子一般,摸著身后的樹根重新做了回去。

    見她沒有犯病,王明娟這才松了口氣??纯呆嬗鹉菨u漸緩過來的臉色,她忍不住又道:“當(dāng)年我就覺得,小姑姑留下那樣的遺言,徐家居然會同意,這事兒也太古怪了,如今我才明白,原來徐家早想到這一步了。明面上,看著仿佛是他們徐家通情達理,愿意成全小姑姑的孝心,叫小姑姑葬在父母身邊,骨子里,不定他們早想到你爹將來發(fā)達了,總是要再娶一個高門大戶人家的姑娘的。若是叫你娘葬進徐家祖墳,將來跟你爹合葬的,是你娘,還是那個什么公主呢?或是要叫那個什么公主葬在你娘的下面?”

    見她越說越厲害,王明喜忙過來捂著她的嘴,道:“真是要命了,你怎么越說越不像話了!自己胡思亂想的事,叫你說得跟個真的一樣!”

    “就算是我胡思亂想吧,可不代表就沒有這個可能啊!”王明娟掙脫他的手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