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老東西,還在快活啊?你最疼愛的小賤人…” “不要?!?/br> 安少的話還沒有講完,安瑞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猛地坐了起來,一下子把陸塵的手里的手機(jī)給搶了過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賤人,你想干什么?找死是不是?”安少毛了,順手拿起一個沙發(fā)靠墊,一下子狠狠地砸在安瑞的頭上。 陸塵趕緊遞上一塊干凈的毛巾給安少擦手。 “我求你,別和老爺子說?!卑踩鹆髦蹨I對安少說道。 “你算什么東西?你不讓老子說老子就不說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誰?賤人。”安少把手中的毛巾砸在安瑞的臉上,邪笑看著安瑞,看到安瑞恐慌的樣子,心里是莫大的滿足,照著床腿踢了一腳,帶著人離開了。 安瑞把臉捂在手里嚶嚶地哭開了。 在還沒有進(jìn)入邵家之前,她不想讓老爺子知道,要是老爺子知道了一定會打死她的。 安少一出門就直奔晏晨的病房。 晏晨微瞇著眼睛躺在床上,聽到有動靜,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接著又把眼睛閉上了。 “哎喲這是誰啊?真是可憐??!”安少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晏晨。 陸塵趕緊搬來一把椅子,用干凈的毛巾擦了擦,“安少,擦干凈了,坐?!?/br> 安少一屁股坐在上面,大腿翹二腿,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床腿。 晏晨微嘆了一口氣,翻身坐起,一臉平靜地看著安少,淡然說道:“安少,好久不見了?!?/br> 不知怎么地,安少看見晏晨淡然的面孔,心里沒來由地有些煩躁。 “女人做到你這個份上還真是失敗,老公把別的女人肚子搞大了,自己又流產(chǎn),你怎么就這么慘呢?我要是你的話早就跳樓自殺,你說你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安少開始發(fā)揮他的毒舌,拿語言攻擊晏晨,心里在吶喊,你生氣啊,你快點(diǎn)生氣??!你生氣我就爽了。 偏偏,晏晨一點(diǎn)也不生氣,她為什么要生氣?人家說得是事實(shí)不能是嗎? “安少,你說得一點(diǎn)沒錯,我也覺得自己現(xiàn)在活得更慘的,也真是一點(diǎn)用也沒有,你知道我這幾天在干嘛嗎,我這幾天一直在反省,其實(shí)我應(yīng)該向安少學(xué)習(xí)。” 安少有些失望,有些遺憾,這個丑女人應(yīng)該很生氣才對,為什么她一點(diǎn)也不生氣呢? 安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非常討厭晏晨那張風(fēng)輕云淡的臉,他很想把那張?zhí)搨蔚哪樈o撕下來,眼中明明就是恨,怎么就一點(diǎn)也不表現(xiàn)出來呢? 等等,她說向他學(xué)習(xí)。 “你向我學(xué)習(xí)什么?”安少心情又亮了起來,身體微微上前傾斜,一高興手又開始有一下沒一下?lián)芘~前垂下的頭發(fā)。 ------題外話------ 安少其實(shí)就是想刺激邵華,很壞的一個家伙哈! ☆、第08章節(jié) 拋個媚眼 “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只是覺得安少心腸好而已。我覺得我要是有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meimei,我巴不得她死在外面,哪像安少巴心巴肺每天來醫(yī)院看望?”晏晨低著聲音輕笑。 從安少的態(tài)度晏晨不難看出,安少討厭安瑞,她就是故意這樣說,這個裝逼二貨三天兩頭來惡心她,她要惡心他一把。 安少的臉一下子黑了,四周看了看,指著床頭柜上的新買的花瓶,對著陸塵說:“你把那個花瓶給砸了?!?/br> 陸塵心里是淚流滿面,好端端的又砸人家花瓶干嗎?你要是不高興,你直接把人弄死不就得了,你砸東西干什么??? 安少心里有火,安瑞算什么東西?一個賤人生的賤女兒,他來看她?他是來看她死了沒有。安少本來就是想氣氣晏晨,想看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結(jié)果沒氣著別人,自己反倒被氣個半死。 他想發(fā)泄,可是又不愿意用他那尊貴的手去碰花瓶,所以就指揮陸塵去砸了。 晏晨笑得更歡了,“安少啊,砸吧!砸了正好,反正這個我也不怎么滿意,明天來得時候記得給帶一個新的花瓶來,我喜歡水晶的,還有我喜歡紅玫瑰,大紅的,越俗越好,我們認(rèn)識一場,探病號怎么能空著手來呢?” 陸塵手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來了,拿眼睛請示安少,這花瓶砸還是不砸了? 安少笑了,眼睛彎彎的,他吹了一下額前的發(fā)絲,又撥弄了兩下,陰陽怪氣地說道:“爺?shù)腻X每一分都是自己辛苦打拼來的,你個丑八怪有什么資本讓爺給你送東送西的?你算哪根蔥?” 晏晨還是不生氣,她氣什么,跟這種人氣什么?他就是安瑞放出來惡心自己的,她要是生氣那就著了安瑞的道,氣大傷身,她現(xiàn)在這身體可金貴著呢!跟眼前這個裝逼二百五犯得著生氣嗎? “那真是太遺憾了,我還以為安少三天兩頭來是看上我這個丑八怪了?!?/br> 安少差點(diǎn)沒氣得噴出一口老血來,這女人怎么這么不要臉呢?看上她,就她那樣她有什么值得他看上的?要胸沒胸,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也虧得她說得出口。 晏晨才不管眼前sao包生氣不生氣,眼睛挑了挑,輕眨了一下眼睛,就這樣給了安少一個媚眼。 安少直接落荒而逃,一直到醫(yī)院門口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趴在車上不住地喘粗氣。 陸塵對黃明使了一眼色,黃明立刻遞上一瓶礦泉水,“安少,這瓶蓋我擦干凈了,您請。” 安少擰開瓶蓋大大地喝了一口,喘了一口氣,側(cè)過臉問陸塵,“你說那個丑八怪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就她那副模樣她也敢給爺拋媚眼?” 陸塵笑了,笑得很賤,“安少,那說明您的魅力大,晏晨是誰?那是邵華的女人,邵華又是誰?他可是您的死對頭,他的女人向你拋媚眼,說明您比邵華優(yōu)秀?!?/br> 安少的臉立刻亮了起來,手在陸塵的肩上拍了一下,拍完以后又是一臉嫌惡,黃明趕緊又遞過毛巾,擦完手,安少彎著眼睛說道:“明天買一個水晶花瓶送過來,順便買一車紅玫瑰送去,那個丑八怪不是說喜歡紅玫瑰,我就用花把她給埋了?!?/br> 陸塵有些傻眼,心里淚流滿面,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這嘴賤的,一車玫瑰?安少,你就不能低調(diào)一點(diǎn)嗎? 安少心里舒坦了,坐進(jìn)車?yán)?,臨走的時候?qū)χ憠m又說道:“你老婆不是要生孩子嗎?前幾年買了一套房子一直沒住,你搬過去住?!?/br> 陸塵憋屈的臉一下子又神采飛揚(yáng)起來,跟著安少就是點(diǎn)好處,打了罵了踢了,但是這好處一樣不少,要不然他為什么死心塌地跟著他呢! 邵華回到醫(yī)院一看病房門開著,再看看護(hù)士恐慌的臉,心里驀地一沉,快走幾步一把推開病房。 “晏晨…” 晏晨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病房里一片寧靜。 晏晨斜眼看了一眼邵華,沒理他,直接閉上了眼睛,剛剛那個裝逼貨才惡心完她,她現(xiàn)在實(shí)在沒有多余的精力在放在這個讓她討厭的男人身上。 邵華松了一口氣,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試探地問道:“剛剛是不是有人來了?” 晏晨翻了一個身裝作沒聽見。 和這種人有什么可說的,一想到自己枕邊人居然把別的女人肚子搞大了,她的心里無法遏制地就生出厭惡和恨意來。 邵華深深地感到一種無力感,晏晨出事完全是自己造成的,有時候一想還未出生便已經(jīng)夭折的孩子他就恨不能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嘴巴。他曾經(jīng)試圖向她解釋,可是一看到晏晨那帶著諷刺厭惡的臉,他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解釋有用嗎?他的的確確地睡了安瑞,安瑞肚子里懷的也的確是他的孩子,結(jié)果就擺在這里,他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把她所受的傷害全部抹去? 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安瑞現(xiàn)在的身體很差,經(jīng)常做惡夢,頭發(fā)是大把大把地掉,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剛剛好不容易瞇著了,邵華就來了。 邵華和安少不一樣,安少一來就是冷嘲熱諷,什么難聽的話他就說什么,他管你受得了受不了。邵華不屑跟人動嘴皮子,也不屑跟人動手,就冷冷地看著你,看得安瑞身上一陣陣發(fā)冷。 “邵華…”安瑞艱難地開口,有些緊張,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肚子,生怕邵華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來。 邵華伸手揪了揪領(lǐng)帶,面上沒有一絲表情,眼里是nongnong的厭惡。 如果不是殺人犯法,邵華現(xiàn)在真的恨不得把她從窗戶上扔下去,她不但害得他失去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現(xiàn)在居然還讓安少那個王八蛋不停地去sao擾晏晨,他真當(dāng)他是泥捏的嗎? “我警告你,最好別再耍什么花招了,不然的話,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鄙廴A看也不看安瑞一眼,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直接離開了。 安瑞嚇得渾身發(fā)抖,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一開始的小聲啜泣,后來哭聲越來越大,到最后嚎啕大哭。護(hù)士聞訊而來,微嘆了一口氣,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安瑞,“安小姐,別哭了,眼淚流多了對身體不好?!?/br> 安瑞哪能不知道?可是她難受??!她只不過想好好愛一個人,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她呢? 護(hù)士給安瑞蓋好被子便離開了,安瑞的事情她倒是聽說過一點(diǎn),對安瑞沒有過多的同情,早知如今何必當(dāng)初呢?在你違反道德勾引別人老公時,你就該想到會有一個怎么樣的后果。 ------題外話------ 安少很矯情! ☆、第09章節(jié) 一車玫瑰 第二日本來晴得好好的天氣突然下起了大雨,病房里靜悄悄的只有晏晨一個人,邵華出去了,晏晨斜靠在病床上看著雨打窗戶愣愣發(fā)呆。 自從上次邵母來鬧過一次以后,再也沒有來過,晏晨倒也落得一個清靜。 只是這心里,晏晨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悲傷,莫明的有些心酸,現(xiàn)在回過頭看看,這幾年她干什么了?什么也沒有干,她的生活的主要目的就是討好邵華,討好邵母,所以,邵華出軌真的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情。 撒嬌賣萌一次兩次是新鮮,事情長了是個男人都會厭煩。 門外有人輕輕地敲了一下門打斷了晏晨的思緒,晏晨說了一句請進(jìn),門從外面輕輕推開了,一個年輕的面孔,懷里抱著一大束玫瑰花,揚(yáng)著笑臉客氣地問道,“是晏晨小姐嗎?” 晏晨看了一眼,不認(rèn)識,壓下心中的疑惑輕輕地點(diǎn)點(diǎn)頭。 年輕人松了一口氣,“晏小姐,這是您的玫瑰花,請您簽收一下?!蹦贻p人把手中的單子送到了晏晨的面前。 晏晨微微有些愣神,接過來簽字,對著年輕人說道:“麻煩你把花插進(jìn)花瓶里。” 年輕人沖著晏晨笑了笑,把手里紅玫瑰插入花瓶中,朝著晏晨點(diǎn)點(diǎn)頭,出去了,不一會兒他又進(jìn)來了,懷里又是一大束的紅玫瑰,病房里只有一個花瓶,年輕人把玫瑰花放在地上就出去了,緊接著有更多的人懷里抱著玫瑰花進(jìn)來,一聲不吭,放下花就走。 晏晨微微有些詫異,她抿著嘴巴冷眼看著眼前出出進(jìn)進(jìn)的人,一聲不吭。 不一會兒病房里全擺上了紅玫瑰,病房擺滿了,就放在了衛(wèi)生間,衛(wèi)生間擺滿了就在病房門口走廊里。抬眼望去,滿滿是紅色,仿佛走進(jìn)了紅玫瑰的盛宴,到處彌漫著nongnong的花香,讓人陶醉其中,久久不愿意醒來。 “天啊,這是誰送來的?太浪漫了!太感動了,我好想哭?。 弊o(hù)士站的護(hù)士目瞪口呆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其中一個護(hù)士突然間抱著同事哭了起來,假如有一個男人能這樣對自己,前面就是火坑她也愿意沉淪下去。 晏晨真的暈了,不是陶醉,是被這滿屋的香味快要熏暈了。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這滿屋的紅玫瑰是誰送來的,除了安少那個變態(tài)又會是誰呢?晏晨頭隱隱作疼,她只是讓安少送一束玫瑰花,沒想讓他送一屋子的玫瑰花,這個安少到底想干什么?他是想用玫瑰花把自己埋了還是想用玫瑰花的香味把自己熏暈了? 真是一個神經(jīng)??! 手機(jī)響了,晏晨拿起來看了一眼,一個陌生的號碼,她遲疑了一下,按了接聽鍵。 “喂——” “丑女人,看到爺送給你的花了嗎?感動吧?”電話那頭安少兩腿交叉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拿著手機(jī),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fù)芘~前的發(fā)絲。 晏晨氣笑了,怪聲說道:“的確是感動,沒想到安少對我這么一個丑八怪這么大方,真是謝謝安少了,不過我想如果把這些花折合成現(xiàn)金的話,我想我會更感動的?!?/br> “你說這個丑女人,丑是父母給的也就算了,你怎么這么俗呢?你讓爺送給你花,爺送了,現(xiàn)在你嫌爺送得不對了,爺賺錢很辛苦憑什么要把錢給你用?你是我的誰啊你?”安少一下子就火了,對著陰陽怪氣地吼了兩句,“啪”的一聲把手機(jī)給扔在桌子上。 這女人就是這么不可理喻。 晏晨覺得跟這個變態(tài)沒什么可說的,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慢慢地放松,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這一屋子的玫瑰花,晏晨真的有些頭痛,香味熏得頭暈?zāi)X漲,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這滿屋的玫瑰全扔了,扔得遠(yuǎn)遠(yuǎn)的。 “護(hù)士!”晏晨覺得快要窒息,她沖著門門叫了一聲。 “邵太太有事嗎?”護(hù)士聞聲趕來。 “你給我聯(lián)系一個花店,問他們回不回收鮮花,如果回收的話你趕緊幫我把這些全弄走,我現(xiàn)在實(shí)在是透不過氣來了?!标坛靠粗鴿M屋的鮮花眼疼,現(xiàn)實(shí)真的和想象有差別,沒結(jié)婚那會兒她也曾幻想著有一天和心愛的人在花中曼舞,可是一旦真的有這么多的花,她感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窒息。 護(hù)士心中有諸多遺憾,這么漂亮的紅玫瑰就要被送走了,真是太可惜了,放在這里多好看?。∽o(hù)士咂了咂嘴把心中的想說的話壓了下去,不敢怠慢,趕緊跑了出去,冒著大雨去醫(yī)院附近花店聯(lián)系有沒有人要回收鮮花的。 因?yàn)槭窍掠晏?,花店把價格壓得很低,晏晨現(xiàn)在也顧不得許多,現(xiàn)在只要把花弄走,她就感恩戴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