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啊——”晏晨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尖叫,一陣天眩地轉(zhuǎn)以后,等她反應(yīng)過來,她頭朝下被晏晨扛在了肩上。 “渾蛋,放開我?!标坛渴箘诺嘏闹采俚暮蟊?。 陸塵站在門外心里直搖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安少,女人要哄的,你這么威武是追不到女人的。 晏mama聽到動靜拿著鏟子就出來,一看到安少把晏晨扛在肩上向外走,忍不住愣了愣。 “你們這是干什么呢?”晏mama奇怪地問道。 “晚飯我們不吃了,回家?!卑采俸呛堑匦Φ溃_步不停,晏mama愣神的功夫安少一會兒就不見,不一會兒就傳來咚咚下樓梯的聲音。 “媽……” 晏晨剛剛叫了一句,安少在她的屁股上使勁地擰了一把,疼得她半天沒緩過氣來,想說的話全部咽回肚子里,手一伸使勁地安少的腰上擰了一把。 “哎,你們吃了飯再走??!”晏mama在后面叫道,手里握著鏟子追了出去,這時一直站在外面的陸塵攔住了晏mama,“阿姨,您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正好有事要和您商量一下?!?/br> “什么事?”晏mama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陸塵的話吸引過來,把陸塵迎進家門,讓他先坐下,接著去廚房把火關(guān)了,洗了洗手這才在陸塵的面前坐下。 “小伙子,有什么事情我們等你晏叔叔回來邊吃邊談。你看我今天炒了這么多的事,這剩下就不好了,這不,這鍋里還有一道菜呢!你先坐一會兒,阿姨給盛出來?!标蘭ama說著說著起身又去廚房。 這功夫晏爸爸抱著妞妞也回來了,一進門就說道:“老婆子,我剛剛好像看到晏晨和女婿了,是他們回來了嗎?” 晏mama的聲音從廚房里傳出來,“怎么不是他們呢?來了就走了,喊都不喊不住,你趕緊帶著妞妞洗個手坐下吃飯,順便把你珍藏的好酒拿出來,家里還有客人呢!” 晏爸爸這才發(fā)現(xiàn)家里還有人,憨憨的臉上露出一個憨笑來,抱著妞妞進了衛(wèi)生間洗了手,又出酒柜里拿出一杯酒,找出兩上酒杯來,在陸塵的對面坐了下來,一人一杯把酒給倒?jié)M了。 陸塵有些受寵若驚,趕緊站了起來,對晏爸爸搖搖手,“叔,我不能喝酒,一全兒我還有事,坐一會兒就走?!?/br> “啥能不能喝的?現(xiàn)在天也晚了,也不用上班了,喝。”晏mama端了一盤菜從廚房里出來,聽到陸塵這樣說,嗔怪地看了一眼陸塵,手落在陸塵的肩,按著他坐了下來。 陸塵只得無奈地坐了下來。 “來,妞妞,到奶奶這里坐,想吃什么自己夾?!标蘭ama把妞妞抱過來坐在旁邊,遞給妞妞一雙筷子。 這邊晏爸爸和陸塵已經(jīng)喝上了,兩個人也不說話,就是你一杯我一杯開始喝著,幾杯下肚,陸塵和晏爸爸兩個人都有些醉了。 陸塵朝著晏爸爸擺擺手,“叔,好酒量,我是喝不過你?!?/br> “哎,我說你們兩個別光顧著喝酒?。〕圆?,來來,小伙子,吃菜,嘗嘗阿姨的技術(shù)怎么樣?哎,對了,你說要和我商量事情,什么事情?”晏mama說著說著忽然把筷子一放,睜大眼睛看著陸塵。 陸塵愣了愣,眼里一片茫然,有些不知道晏mama在說什么,好一會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手在腦袋上拍了拍,說道:“哎,你看我這記性,三杯酒下肚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了。我過來就是想問問這婚禮的時候女方計劃要請多少人?酒席要準備多少桌?” 晏爸爸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啪”的一聲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說道:“誰也不請?!?/br> 陸塵怔住了,好半天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解地問道:“為什么?” 晏mama也不解,問道:“是啊,老頭子,為什么?” 晏爸爸又開始悶著頭不說話,端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 “別喝了?!标蘭ama來氣了,一把從晏爸爸的手里奪過酒杯,斬釘截鐵以一種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老頭子,這次一定要把親戚們?nèi)猩稀!?/br> 晏mama之所以這樣說是有原因的,當初晏晨嫁給邵華時,親戚一個沒請。不是他們不想請,主要是邵母,說了各種各樣的話,說來說去就是怕晏家的窮親戚給他們邵家丟臉。 結(jié)果,晏mama一生氣,誰也沒請,結(jié)婚當天就去了他們一家人,孤零零地坐在一個桌子上,現(xiàn)在想起來晏mama就是一陣心酸。 “阿姨說得對,結(jié)婚不但是兩個人的事情也是兩家人的事情,安少特意交待過,婚禮當天一定要把親戚們?nèi)猩希叽蠊冒舜笠痰娜猩?,結(jié)婚嗎就是圖個熱鬧,人越多越好。呵呵!”陸塵呵呵地笑著對晏爸爸晏mama說道。 “安少真的這么說?”晏爸爸皺了一下眉毛。 “安少是什么樣的人二老還不知道嗎?表面看著很兇,其實人不壞。”陸塵的是懂安少為數(shù)不少人之一,當然為安少說好話了。 晏爸爸這下終于放心了,一直陰沉的臉終于露出了一個笑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全喝下去了,心里美滋滋的。 “小伙子,這幾天我在家里統(tǒng)計統(tǒng)計,等我把人數(shù)清點出來,我再給你?!标蘭ama笑瞇瞇地看著陸塵。 “行,行。”陸塵連連點頭。 這時一旁的妞妞突然間開口說話,“叔叔,我要給姑姑當花童?!?/br> “行,沒問題,妞妞長得這么好看,一定是世上最漂亮的花童。”陸塵樂了,伸手在妞妞的頭上摸了一把。 晏爸爸和晏mama兩個人也都笑了,屋里充滿了歡聲笑語。 安少扛著晏晨直奔樓下而去,一進入車里安少就把晏晨放入后座,身體順勢壓了上去。 安少人瘦,但是這個子在那,體重也在那擺著,把晏晨壓得氣喘不過來,她推開了推了一把安少,黑著臉冷聲說道:“趕緊給我滾起來?!?/br> 安少這個姿勢其實很不舒服,車里空間畢竟有限,腿根本沒法伸開,其實就等于蜷縮著,本來他就覺得難受,晏晨還在推著,一整天憋住的火此時全爆發(fā)了,耳朵里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借著車外的路燈,他的眼睛死死地晏晨的嘴巴,一張一合的,讓他無比的煩躁,頭一低,唇就死死地壓在了晏晨的唇上。 司機默默地下車,默默在關(guān)上門,默默地走開,像什么都沒看到一樣,遠遠點起了一支煙。 晏晨呆若木雞,大腦嗡嗡作響,一片空白,有些找不見狀況了。 安少的唇很青澀,又很霸道,雙唇在晏晨的唇上使勁地磨擦,一遍又一遍,磨得晏晨的唇火辣辣地疼痛。 晏晨推也推不開,只得生生地受著,后來終于承受不了,她突然張開了嘴巴。 安少瞬間有些愣住了,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晏晨,愕然,嘴巴微微張開。晏晨的丁香順勢滑進了安少的嘴里。 安少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身體一動不動,大腦完全失去了功能,眼睛錯愕的注視著晏晨,輕輕松開緊閉的雙唇,晏晨的丁香順勢滑進了安少的嘴里,纏繞著,交織著。安少迎著晏晨,緊緊的抱緊,擠壓著,仿佛要融化進彼此的身體里。車里的空氣瞬間凝固,只有急促的喘息,吮吸的聲響和激情之下加速的心跳。 晏晨帶著報復(fù)夾帶著憤怒如狂風(fēng)暴雨襲向了安少,如同摧殘風(fēng)雨中的小花,狠狠地蹂躪著。 許久,安少突然推開了晏晨,把臉別向一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晏晨反倒笑了,手指在安少的頭上點了點,“安少,這才叫接吻,知道么?今天姐免費教你,不收錢,以后就要開始收費了。” 安少的一顆心悸動了一下,隨后又恢復(fù)了正常,別過臉看著晏晨,突然間怪笑出來,“女人,爺才是該收費的那個人吧?” “…?!” “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合同的?!卑采俚靡獾乜粗坛?,從晏晨的身體爬起來坐好,慢條細理地整理著衣服。 晏晨一想到那條不公平的合同,頓時氣得冷笑,“安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合同上說不準女方吻男方,是我先吻的你么?是你自己先撲上來的好不好?像你這么一個貌美如花的男人,都送上門來了,姐能不下口么?” 晏晨冷笑著,伸出手指在順勢在安少的臉上輕輕下滑,身體微微前傾,沖著安少的耳朵微微吹了一口氣。 安少的身體一僵,耳后根突然間又燒了起來了,一把抓起晏晨的手甩開了,身體如同觸電一般,立刻彈了起來。 “砰”安少的頭重重地碰到車頂。 “哼!”一聲悶哼,安少重新坐了下來,手捂著腦袋彎下腰。 晏晨差點笑出聲來,她忍住了,因為她相信,如果這個時候她笑出來的話,安少一定會真的擰斷她的脖子。 彎下身,晏晨關(guān)心地問道:“沒事吧?” 安少突然直起身恨恨地盯著晏晨,“死女人,這么大聲,你說能沒事嗎?” 得了,多嘴了。晏晨不說話了,直起身子靠在座椅上,眼睛看著窗外。 “還愣著干什么?把司機叫回來,開車回家?!卑采倩鸫蟮卣f道。 晏晨無語,打開車門,對著遠遠站著的司機叫了一聲。 司機把手中的煙扔在地上,又用腳狠踩了兩下,使勁地向外呼了幾口氣,從身上摸出一塊口香糖,這才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上。 “下次再敢抽煙,趁早給爺滾蛋?!卑采侔褮庖还悄X全撒在司機的身上。 司機嚇得不敢說話,發(fā)動車子眼睛直視著前方,一動也不動。 安少從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靠在座椅上,微瞇著眼睛,好一會兒這才說道:“回安家別墅?!?/br> “是,安少。”司機點點頭,調(diào)了一個方向,向著安家的別墅駛?cè)ァ?/br> “為什么?”晏晨扭過頭看著安少,眉頭微微皺在一起。 “哪里來的為什么?讓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這么多的廢話?”安少突然間發(fā)脾氣了。 “你…?” 晏晨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剛想發(fā)火,可是一看到安少的臉,她突然間把想說的話全部咽了回去,默默地別開臉繼續(xù)看著窗外。 這一刻,晏晨突然間想知道,安靜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他的臉上為什么全出現(xiàn)那么復(fù)雜的表情?看得人心里微微一酸。 明明那么張狂的一個人,他的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種從來沒有出現(xiàn)的悲凄痛苦還夾帶著漫天的仇恨。 這樣的安少看著讓人可憐,卻又止不住地心疼。 車子還在繼續(xù)向前開。 安家別墅位于半山腰上,安家早就把那座山給買了下來,不但蓋了別墅,修建了泳池,還把整個后山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修成一片花園,晏晨以前來過這里,當時好像是安家老太太過六十五歲大壽,她那時大二,一個學(xué)姐聯(lián)系的,過來了幫了一天的傭。 沒想到時間一晃過去五年了,她居然又來到這個地方,但是心境卻不一樣了。 晏晨那時記得她初次進入安家別墅時,她的心里充滿了好奇和激動,就像不夠看似的,眼珠子四處看個不停,心中是無限的感慨,如果有一天她能在這里住上一天那就好了。 只是沒想到,時隔五年,她真的又再次踏了進來,以安家媳婦的身份站在這里,心里沒有喜悅和興奮,反而是一片不安和恐慌。 “母夜叉,你也有怕的時候?”安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晏晨,口中是無限諷刺。 晏晨伸手在安少的腰上使勁地擰了一把,冷笑,“反正都落下母夜叉的名號了,不如把這個名號再給坐實了。” 安少疼得吱牙裂嘴,一把抓住晏晨的手,恨聲說道:“手爪子是不是不想要了?要是不想爺了,爺一會兒找人幫忙把它剁下來?!?/br> “神經(jīng)病,放手?!标坛克α藥紫乱矝]甩開,瞪大眼睛恨恨地盯著安少。 安少絲毫沒有放開晏晨的打算,反而是拉著她的手直接向前走去,嫌惡地說道:“也不知道洗沒洗手?爺拉著你的手你應(yīng)該感到三生榮幸,還在這里嘰嘰歪歪的,哼!” 晏晨的心驀地一暖,不再掙扎,乖乖地由安少牽著一步一步向著燈火通明處走去。 這一切全落入二樓安老太太的眼中。 林媽喜滋滋地對安老太太說道:“老太太,你看到?jīng)]有?這對小夫妻多恩愛哪!” 安老太太沒有接林媽的話,若有所思盯著安少和晏晨的身影,好一會兒這才說道:“人都來齊了,扶我下樓去吧!” “是,老太太?!绷謰屔焓址鲋怖咸驑窍伦呷?。 一樓大廳里坐滿了人,安少和晏晨剛一現(xiàn)身,立刻引起了一陣sao動。 安寧從沙發(fā)跳了起來,直接向安少和晏晨撲去,嘴里歡快地叫道:“哥,嫂子,你們可終于回來了,我想死你們吧!哎,哥,你的嘴唇怎么腫了?嫂子,你的嘴唇也破皮了。你們都干什么了?” 安寧盯著安少和晏晨的嘴唇看著,嘴里突然間怪叫出來,接著用一種你明了我明了的眼神看著安少和晏晨,捂著嘴巴怪聲怪氣說道:“沒想到你們兩個這么火熱,這么熱情,有點出乎人意料之外喲!” 晏晨的臉驀地有些發(fā)燒,就連安少突然間也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清咳了一聲,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安寧,沒好氣地說道:“閉上你的嘴巴,去一邊去?!?/br> 安寧的臉上一片興奮,伸手把晏晨從安少的手里給拽了過來,壓低聲音問道:“嫂子,快告訴我,這種青蘋果的味道怎么樣?是不是酸酸的讓人的心里特別癢癢?” 安少站著沒動,堅著耳朵聽安寧說些什么,一聽安寧的話,臉色一變,一把打掉安寧的手,摟著晏晨的肩膀就走。 “哎,別走??!嫂子,你快告訴我這種青蘋果的滋味到底怎么樣嘛?”安寧跟在晏晨的后面哇哇大叫。 晏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臉紅得就像一個熟透的西紅柿,心里對安寧著實感到特別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