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一旁的何鑫開口了,“姐,昨天怎么沒回家?” “和朋友玩去了。”安寧無所謂地說道,眼里一片冰冷的。 家?自從她mama死之后,這里早就不是她的家了。 她根本就沒有家。 何鑫哦了一聲便不說話,低著頭和安藍安寧一起回到了屋。 安寧的出現(xiàn)立刻引起一片嘩然。 “鬼啊!”蕭莉莉最先嚇得尖叫一聲,然后手直拍著胸口。 “媽,你也不管管安寧,你看她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這幸好是大白天的,這要是晚上準(zhǔn)得把人嚇出毛病來?!?/br> 蕭莉莉沒好氣地說道,真不知道這對兄妹兩個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一個個的怎么就跟正常人不一樣呢? “二嬸,只能說你的思想太古板了?!卑矊幰黄ü勺陉坛康膶γ?,對著晏晨呵呵一笑,“嫂子,你最近是不是招小人了?” “……?!”晏晨抬眼看著安寧,有些不明白安寧到底在說道。 不過這小人她倒是招了一個,安瑞不就是嗎? “關(guān)于你的消息最近好像多了一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有人故意的?!卑矊幚^續(xù)呵呵笑道。 安少聽到安寧的話,眼眸不禁一暗。 那些個狗仔隊的人最近也是閑得了,看來要找人好好敲打敲打了。 晏晨抿著嘴唇?jīng)]說話,默默地低下頭開始吃飯。 安寧的身子突然向前傾,抬眼一本正經(jīng)地對晏晨說道:“嫂子,今天早上我看了報紙了,雖然詩醫(yī)生長得很帥,不過和我哥比起來還是差了那么一點。選男人一定要慎重啊!” 晏晨拿筷子的手頓了頓,額著上一片黑線。 這個安寧,能不添亂么? 安少把手中的碗重重地扔在桌子上,碗在桌面上的了一個轉(zhuǎn)轉(zhuǎn),又停了下來。安少微瞇著眼睛斜著看著安寧,臉色有些難看。 “當(dāng)我沒說?!卑矊広s緊低下頭扒飯,剛吃了兩口,不甘心又說了一句,“哥,有一句話我憋在心里不說出來的話,我會憋死的。雖然你長得比詩醫(yī)生帥,但是人家詩醫(yī)生比你溫柔體貼多了,我要是女人,我也會選他?!?/br> “……?!” 晏晨直接無語。 安寧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安少的臉越發(fā)難看了,手中的筷子直直就向安寧扔去。 安寧躲閃不及,被安少的筷子打在頭上,疼得吸了一聲,繼而把目光投在安老太太的身上,委屈地說道:“奶奶,你也不管管我哥,您看他都對我動手了。” “吃你的飯?!卑怖咸戳艘谎郯矊?,威嚴(yán)地說道。 安寧一看老太太要發(fā)火,不敢再說了,乖乖地吃飯。 飯桌上終于靜了下來。 傭人趕緊又給安少備了一雙筷子。安少又開始慢條細理地慢慢地吃飯。 安心一直低著頭沒說話,低垂的眼眸一片鄙夷不屑。 安寧算是安家的一個另類的了,看看就這樣的女人誰敢喜歡?哪里像一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女阿飛女流氓,以后誰要是娶到她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 安心又偷偷地看了安少一眼,呆了呆,隨后趕緊低下頭裝出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般,秀秀氣氣地扒著碗里的米飯。 …… 山上,詩子齊看著圍上來的人,眉頭皺了皺。 他好像并沒有和誰結(jié)怨,怎么會被人圍住了? “你跟誰結(jié)下仇了?”朋友看著詩子齊,不禁有些奇怪,就詩子齊這樣的人也會跟人結(jié)下仇,真是奇怪了。 詩子齊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想這肯定是一場誤會。” “既然是誤會,那就問清楚了,省得一會挨得冤枉了?!迸笥咽且簧淼妮p松,手插在口袋里對著其中一個人說道:“這位大哥,你們確定你們要找的人是他嗎?他叫詩子齊,詩子齊。你們確定是他?” “他是詩子齊,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他。這里沒你什么事,如果不想挨打,就退到一邊去?!逼渲幸粋€染著黃頭發(fā)的二十多歲的小混混的揮動著手里球棒說道。 朋友看了一眼詩子齊,雙手一攤,“看來果然是找你的。我先退到一邊,你自己解決。” 朋友說完退到一邊,找了一個陰涼地坐下,接著又掏出一瓶子水還有一包餅干,然后一邊吃一邊看好戲。 詩子齊的臉上絲毫看不出驚慌來,反而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微笑著眼前的人,用溫和的語氣說道:“有什么問題為什么不能坐下好好談一談?武力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br> “我談你媽的x?!逼渲幸粋€人突然大聲罵了一句,接著吼了一聲“上”然后一群人一窩鋒地就向詩子齊沖來。 詩子齊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身子不避不讓也不躲,等到棍棒快要落下來,他身體一側(cè),頭一偏,手一把抓住球棒,一腳踹在來人的肚子上。 “哎喲!”一聲痛呼,其中一個人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其他人一看,皆微微一怔。沒想到眼前這個文文靜靜的男人還有兩把刷子,這下他們的心里全都提高了警惕,互相對視看了一眼,舉著棒子同時向詩子齊打去。 朋友盤腿坐在那里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一絲想要出手的表情,也不擔(dān)心,依舊悠閑自在地吃著餅干喝著水。 好長時間沒有這么精彩打斗的畫面了,這次真是過了一把眼癮。 那幫人沒想到詩子齊這么能打,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不禁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同一個人? “停!”其中一個看著像小頭頭的人突然跳了出來,對著詩子齊叫了一聲停,隨后滿臉疑惑地看著詩了齊,問道:“你真的是詩子齊嗎?在醫(yī)院上班的詩子齊?” 詩子齊面帶微笑,輕輕地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就叫詩子齊,在醫(yī)生里上班?!?/br> “你一個醫(yī)生怎么那么能打?”小頭頭不理解了,醫(yī)生不就是那種文弱書生不堪一擊的人嗎?怎么在他身上就行不通了呢?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小頭頭百思不得其解,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是為什么? 詩子齊的朋友在樹下呵呵笑了起來了,說道:“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吧?站在你們面前的這個看似文靜的男人,他在美國可是是拿過州散打第一名,就你們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哎,別光顧著著說話了,趕緊打??!太精彩了。” 朋友的臉上充滿了興奮。 那幫人臉色頓時變得精彩了起來,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同時點點頭,扶起地上的受傷的兄弟一溜煙地跑了。 詩子齊甩甩手,整理整理衣服慢慢地向朋友走去,笑著說道:“你也不太夠意思了,居然在一旁看勢鬧?!?/br> 朋友從地上一躍而起,拍拍身上的灰塵說道:“我還不了解,就剛剛那幾個,他們又怎么可能會是你的對手?哎,說正經(jīng)的,你這才回國沒多長時間,怎么就惹上仇家了?知道是誰干的嗎?” 詩子齊搖頭,臉上也是一臉的茫然。他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下班,要不就是和朋友聚一聚,日子過得平靜而又簡單,他還真不知道把什么人給得罪了。 “行了,別想了,趕緊爬山吧!一會兒我還有一個約會呢!”朋友拍了拍詩子齊的肩膀,有些不以為然,隨后甩開胳膊向山上走去。 詩子齊甩甩頭,把困惑甩在腦后,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陸塵在接到電話那一刻,不禁微微一愣。 詩子齊居然還有兩下子,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行了,什么都先別說了,把受傷的兄弟送到醫(yī)院先看病,然后等我的通知?!标憠m交待了兩句便把電話給掛了。 黃明一看陸塵的臉,不禁靠上前,奇怪地問道:“塵哥,什么事情?” “詩子齊把咱們的兄弟給打了,有好幾個受傷了?!?/br> “啥?!” 黃明頓時一愣,如果說別人他還信,這詩子齊怎么可能?就這么一個小白臉,怎么可能會把他們的兄弟給打了? 這都哪跟哪??? “我讓受傷的兄弟去醫(yī)院了,你一會兒過去看看。我現(xiàn)在手頭上還有一些事情,安太太的婚紗今天到了。”陸塵現(xiàn)在手上一大堆的事情,眼前這上婚期就要到了,這婚紗還沒有試好,安少要的白馬也還沒有到,一切的事情全趕在一起了。 他就是想喘口氣都覺得沒時間。 陸塵急匆匆地又走了。 安家別墅,安少和晏晨待在房間城一起享受午后片刻的寧靜。 安少斜躺在床上用腳踢了踢晏晨,“女人,你是不是還有一些事情沒跟爺說?” 晏晨微瞇著眼睛靠在沙發(fā)上,聽到安少的話微微抬了抬眼皮,問:“什么事情沒跟你說?” 安少坐直了身體,臉上微微有些不悅,“就是你和那個小白臉吃飯的經(jīng)過?你們幾個人一起吃飯?在哪里吃的?都吃些什么了?你給爺全部說來聽聽。” 晏晨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安少,忽地笑了,說道:“安少,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難道你喜歡上我了?喜歡我就直說唄!” 安少的耳根子有些發(fā)熱,又斜躺了下去,鼻孔朝天不屑地哼了一聲,“爺可是有追求的人,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br> 晏晨從沙發(fā)上起身在床上斜躺下來,與安少離得很近,兩個人的呼吸彼此間清晰地可以聞見。 安少微微有些緊張,用腳踢了踢晏晨的腿,惡聲惡氣地說道:“離爺遠一點兒?!?/br> 晏晨一動不動,拿著發(fā)梢在安少的臉上掃來掃去,嘴里拿話調(diào)戲,“安少,喜歡就承認了唄!” “你這個死女人,趕緊給爺滾一邊去。再來煩爺,爺把你的頭發(fā)全拔光了?!卑采俨豢瓣坛康膕ao擾,一骨碌坐了起來,黑著一張臉對晏晨吼道。 晏晨倒在床上,咯咯地笑著,“安少,你這個樣子我理解你是心虛了,要么就是惱羞成怒了。你快承認吧!你喜歡上我了?!?/br> “女人,你最近是不是沒照鏡子呢?就你這樣,爺會喜歡上你?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趕緊給爺滾起來,爺累了?!卑采俦梢牡乜戳艘谎坳坛?,伸出胳膊把暈晨給拔到一邊去,自己又重新躺了下去。 “可是怎么辦呢?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标坛亢龅赜挠牡卣f道。 安少的臉上有些愕然,眼底慢慢地積聚一絲興奮。 他剛剛沒有聽錯吧? 這女人說她喜歡上他了? 安少有些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懷疑是不是聽錯了,臉上卻猛地紅了。 晏晨突然間笑了出來,“算了算了,不鬧了,你趕緊睡吧!我去看看安寧,也不知道她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晏晨說完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門向安寧的房間走去。 安少還沒來得展開的笑容就僵在臉上。 這女人剛剛是和他鬧著玩的?安少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手心直癢癢,一伸手拿起枕頭狠狠地摔在地上。 “死女人?!卑采僖а狼旋X地狠狠地罵道,再也沒有了一絲困意。 安寧的房間響聲震天,幸好房間隔音好,要不然家里又要鬧翻天了。 晏晨的耳朵震得轟轟地響,對著安寧說道:“安寧,你把聲音開小一點。” 安寧正在熱情忘我的跳舞,身上的背心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了,她沖著晏晨肆意一笑,完成最后一個動作,這才把音樂給關(guān)了。 “嫂子,你怎么有空來我的房間?這會不是應(yīng)該和我哥膩在一起,卿卿我我嗎?”安寧拿起毛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笑嘻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