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圓臉工作人員不敢怠慢,趕緊讓人取下抱了進去。 當晏晨再次出來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笑容,一臉平靜地站在安少的面前,淡淡地說道:“這件呢?” 安少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件不錯。就這件了?!?/br> 晏晨挑了挑眉,這件不錯?嗯,的確不錯,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實實,連脖子都包住了,只余下兩條胳膊在外面,再戴上手套,估計那天就是下冰雹也不覺得冷。呵呵!晏晨在心里呵呵地輕笑著。 安少這時又說話了,“這件婚紗略顯得太普通了,爺要奢華高貴,你們把上面全部縫上鉆石。鉆石懂嗎?爺就要在那天閃瞎所有人的眼。” ☆、第93章節(jié) 邵母之死 安少話音剛落,一屋子全都微張著嘴巴傻愣愣地看著他。 婚紗店里的所有工作人員心里集休感慨,有錢就是任性??!什么叫土豪?這就是土豪??! 晏晨反應(yīng)來的第一個直覺就是眼前這個人瘋了,婚紗上鑲滿鉆石,這得有多神經(jīng)的人才會干出來的傻事?他就怕有人沖上來把鉆石全給搶了么? 蕭莉莉直接瞪大眼睛看著晏晨,看晏晨的眼里多了一抹探究,她到底是怎么做的?為何能讓男人對她如此神魂顛倒? 安藍現(xiàn)在不發(fā)表任何的意見,只是在心中冷笑。只不過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值得這么大費周章嗎? 安心心里的嫉妒快要發(fā)瘋了,手指甲深深地刺入手掌心,為什么新娘不是她?為什么新娘不是她?安心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瘋狂地吶喊。 安心喜歡安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喜歡上這個堂哥了。她知道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但是她還是無法自拔深深地喜歡上了。 這是她的悲哀。 她有的時候特別痛恨自己為什么是安少的堂妹,如果不是,她一定會是安少的新娘,晏晨這個賤人根本不可能嫁給安少。 因為她根本不配。 像這種骯臟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會配得上安少呢? 安心眼光帶著毒狠狠地盯著晏晨,恨不得目光劃成鋒利的刀刃在晏晨的身上狠狠地剜幾刀。 晏晨頓覺有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背后升起,她扭過頭看了一眼。 安心躲閃不及,視線在空中與晏晨相撞。 晏晨被安心眼中刺骨的恨意和嫉妒震驚了。再仔細看去,安心已經(jīng)恢復正常,端坐在沙發(fā)上,一副淑女的樣了,低眉垂眼,安安靜靜。 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么?晏晨不禁在心中疑惑地問道。 可是,晏晨找不到安心恨自己的理由。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回去準備??!”安少一看那些人還在那里傻愣著,有些不耐煩了。 婚紗店里的人如夢初醒,不再說什么,交換了一下眼神,圓臉工作人員鼓起勇氣對安少說道:“安少,我們一定會按您的要求的打造出世界上第一件鉆石婚紗。”說完,圓臉工作人員吩咐人把婚紗全部抱出去,接著又對晏晨的身材在婚紗上稍做修改,一切就依安少的意思定下來了。 晏晨連反對的機會也沒有。 當然,就算她反對,那也是無效滴。 …… 安瑞徹徹底底地把邵母給恨上了,她開始伺機尋找機會。 她連自己肚子的孩子都敢下手,更何況是無時不刻都在想著折磨著變著法子想刁難她的邵母? 邵母的身體恢復的并不好。畢竟年齡在那擺著,身體各個功能方面都比年輕人恢復的慢,再加上心氣不順,情緒郁結(jié),越發(fā)不利病情的恢復。 邵母也知道這樣對自己不好,可是一看到安瑞,她的心里就無法遏制地生出漫天的恨意來,她想讓眼前這個賤女人死。 邵母每天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折磨安瑞,她甚至當著安瑞的面說讓邵華和晏晨復婚。 安瑞從不接話,只是低垂的眼眸中滿是nongnong的恨意。 老太婆,你這輩子都看不到你兒子會和晏晨復婚的那一天。安瑞在心里冷笑,心中想讓邵母死去的愿望越發(fā)強烈起來。 這一天機會終于來了。 這天晚上,天空下起了瀝瀝淅淅的小雨,安瑞像一個丫頭一樣侍候邵母睡著,拖著疲憊的身體剛回到病房,邵華的電話就跟了進來。 “邵華,這么晚有事嗎?”安瑞一看是邵華的電話,心里無法遏制生出一絲喜悅,輕輕地問道。 邵華冷冰冰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了過來,“今天晚上我有事會晚一些過去,你多注意一下重癥監(jiān)護室的情況,我媽這兩天情況不怎么好。” 死了才好呢!安瑞在心里冷哼一聲,但是表面上一點也不顯現(xiàn)出來,以一種關(guān)心的口氣對邵華說道:“我知道了,阿姨剛剛睡著,一會兒我再去看看,你也要小心身體…” “嘟嘟…” 安瑞的話還沒有說完,耳朵里傳來斷線的聲音。 邵華不等她把話說完,便掛斷了手機。 安瑞的眼里一片失望,手指捏著電話怔怔發(fā)呆,好半天這才回過神來,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爬上床開始小瞇。 半夜的時候,安瑞突然間醒了,她愣愣地看著雪白的房頂,大胸一片空白,好一會兒這才想起邵華的話,急忙掀開被子穿上衣服向重癥監(jiān)護室走去。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嘩嘩地下著,天空不時扯過一道閃電。 走廊里一個人影也沒有,安瑞的身影在燈光下拉得很長很長,她從玻璃窗看著里面,護工偷懶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邵母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一切靜悄悄。 安少心中邪惡的念頭再次升起,她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打開病房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在邵母的病床上站定,眼睛又緊緊地盯著那根引流管上,如果引流管不再工作了,一切都會永久地結(jié)束了。 罪惡一旦升起,就連天使拯救不了。 安瑞伸出手故意替邵母提了提被子,在臨控看不見的地方她把引流管疊折壓在邵母的胳膊下,就算被人發(fā)現(xiàn),也只會以為是邵母睡著不小心壓住了,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邵母依舊在沉睡,絲毫未覺得她的生命已經(jīng)進放倒計時。 安瑞在沙發(fā)上坐下,表情愉悅地看著邵母,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報復快感。 死老太婆,這就是你折磨我的下場。 安瑞在心里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目光如淬了毒尖刃,狠狠地刺向邵母,表情是凌厲的扭曲。 門這時從外面推開了,護工一臉潮紅的走了進來,看到安瑞坐在沙發(fā)上,不禁一怔,趕緊心虛地低下下頭。 安瑞快速地收回目光,看了護工一眼,壓低聲音不悅地說道:“不知道老太太身邊不能缺人嗎?” 護工嘴唇動了動了,卻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來,目光不敢看向安瑞。 安瑞鄙夷地看了一眼護工潮紅的臉,抿著嘴唇一句話也不說,低聲囑咐幾句,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在打開門那一瞬間,她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邵母,嘴角帶著殘酷的笑意,后飄然離去。 護工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床上的邵母,又圍著病床看了看管子,正要掀開被子,口袋里的手機忽然振動了一下。 護工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頓時滿面通紅,又看了一眼邵母,捏著手機進了衛(wèi)生間,捂著著嘴巴小聲地說著什么,不時傳來低低的笑聲。 邵母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眉頭緊鎖,嘴里開始呻吟,身體微微顫抖。 衛(wèi)生間的談話還在繼續(xù)。 一切都已經(jīng)成為定局。 雨,還在下,風,還在刮。 安瑞回到病房,窗外忽然傳來一聲雷聲,在她的耳邊炸死,嚇得她一個激泠,她忽然感到一陣后怕,立刻縮進被子里,把臉緊緊地捂進被子里。 邵華接到醫(yī)院的電話趕到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邵母陷入重度昏迷中,醫(yī)院直接下了重危通知單。 “這是怎么回事?”邵華面無表情的臉上結(jié)了一層寒霜,他瞪著眼睛看著安瑞和護工。 安瑞不敢看向邵華,低著頭默默地垂淚,小聲地說道:“半夜的時候我來看過一次,那時阿姨還是好好的,哪知…” 安瑞沒有說完,只是小聲啜泣。 邵華凌厲的眼神又投在護工身上,厲聲問道:“你呢?” 護工本來害怕得腿直抖索,聽到邵華的聲音立刻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怎么站也站不起來。 邵華一腳踹在護工的身上,冰冷的聲音在醫(yī)院走廊里響起,“你現(xiàn)在最好祈禱一切無事,不然的話,我要你去償命?!?/br> 護工聽完邵華的話,心一顫,兩眼一翻,直接嚇暈過去了。 邵母最終還沒有搶救過來。 醫(yī)生從里面走出來,對邵華搖搖頭,“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準備后事吧!” 邵華頭一轟,眼前一黑,差點沒摔倒在地上,他踉蹌后退一步,靠在墻上緊閉著雙眼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手握成拳頭,一拳狠狠地砸在墻上。 淚水從眼睛里緩緩地流了出來。 安瑞抱著雙臂緩緩蹲了下來,醫(yī)院的走廊里頓時傳來一陣沉悶的哭聲。 邵母就這樣走了。她到死都猜不到害死她的人居然是安瑞。她到死也不曾悔過,她只是一味把責任推給別人,從來不曾在自己的身上找毛病。 她恨安瑞也恨晏晨,她從來都不曾停止想要報復安瑞和晏晨。 她口里一直念著讓邵華和晏晨復婚,其實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她是想再次看到晏晨再次狠狠被甩的狼狽。另一方面,她想借機來刺激報復安瑞。 可是沒想到,她一系列的計劃還沒有來得及實現(xiàn),就遭到了安瑞的毒手,命喪黃泉,一命嗚乎。 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因果報應(yīng)吧! 晏晨聽到邵母離去的消息,忍不住一愣。立刻從床上爬起來。 “大半夜不睡覺干什么?”安少被晏晨的動作吵醒了,眼睛睜開一條縫,不悅地說道。 晏晨一邊穿衣服一邊飛快地說道:“邵華的媽死了,我要去醫(yī)院一趟?!?/br> “又不是你的媽,你去干什么?閑得?!卑采僮炖镟洁煲痪洌瓊€身繼續(xù)睡去。 晏晨不理安少,穿好衣服輕手輕腳地打開門走了出去,又喚出司機,冒雨向醫(yī)院趕去。 晏晨遠遠地看到邵華,心里沒來由地一酸。這個她曾經(jīng)愛過意氣風發(fā)的男人,此時抱著頭蹲在墻角,就像一個孩子似的,讓人的心里無端生出疼意來。 晏晨越走近心里的酸意越濃,她在邵華的面前站定,緩緩蹲下,半跪在邵華的面前,把邵華的頭輕輕地抱在懷里。 “如果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晏晨輕輕地說道。 晏晨的話音剛落,邵華突然伸手抱住晏晨的腰,頭埋在晏晨的懷里,像一個孩子痛苦地哭了出來。 晏晨一句話不說,只是默默地抱著邵華,陪著他默默地流淚。 安瑞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一對抱在一起的男女,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拿別過臉不去看。 就算你們抱在一起又如何? 就算你們還相愛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