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韓憶氣得恨不得伸手給安瑞一巴掌,最好是把她給打清醒了。 “你們愛我嗎?”安瑞忽地勾唇一笑,看著韓憶,輕輕地問道。 “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我怎么可能不愛你?”韓憶提高聲音說道。 “如果你愛我,為什么不把我一并帶走?他要是愛我,怎么可能放著安靜安寧欺負我?你們永遠愛的是你們自己,你們從來就自私的,我恨你們,你們?yōu)槭裁匆盐疑??既然生下我了,為什么又不管我??/br> 安瑞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韓憶,句句指控。 韓憶一窒,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當初不是她迫不得已,如果她斬斷與安健陽的一切聯(lián)系,手里拿著安家給的一大筆錢遠走高飛,就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了。 一切都怪自己,都是自己貪戀財富覬覦安家大太太的位置這才造成今天這個結果。 都是自己的錯??! 韓憶把臉捂在手心里,半天沒有抬起來。 “媽,你把手機給我?!卑踩鹬苯影秧n憶的痛苦忽視掉,對韓憶說道。 “你死了那條心吧!”韓憶緩緩抬起頭,臉上是無比地堅定?!熬退阄彝猓惆忠步^對不會再同意你和邵華在一起。” 安瑞一聽韓憶的話突然間像瘋了一樣大吼大叫,尖著聲音喊道:“我不要你們管,你們不管我已經(jīng)有二十年,為什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管我?你走,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們?!?/br> 安瑞手指著病房的門尖著嗓子對韓憶吼道。 “你…?!”韓憶氣得臉色發(fā)青,一句話也說不出,直接摔門而出。 安健陽鐵青著臉站在門外,把韓憶和安瑞的對話一字不漏全聽了進去,氣得腦袋瓜子生疼。 他狠狠地瞪著韓憶,眼里一片陰霾,嚴厲地說道:“我警告你,你最好把她給我看牢了,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她還和邵華偷偷地來往,我一定打斷她的腿?!?/br> 安健陽冷冷地丟一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韓憶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了一樣,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一邊是她的女兒,一邊是她的丈夫,她夾在中間該怎么辦呢? 韓憶一時之間沒有了主意,眼前一片茫然。 漫長的黑夜終于褪去了它的舞臺,迎來了陽光輔照大地。 一大早,安家別墅來了一位特殊的人物。 邵華來了。 “妹夫!”安寧破天荒地起了一個大早,笑瞇瞇地和邵華打了一個招呼。 邵華點點頭。 “吃過早點沒有?”安寧關心地說道,“如果沒有的話,一起唄!喜歡吃什么,我讓林媽給你準備,反正以后我們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客氣了?!?/br> 安寧呵呵地笑著,表現(xiàn)出出乎所有人意外的熱情,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安寧與安瑞是多好的姐妹呢! 只有知情的人才清楚,安寧是故意的。 安老太太對邵華的到來絲毫不感到意外,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滿臉笑容地讓邵華坐下。 “小瑞昨天沒回家。”安老太太對邵華說道。 “…” 邵華挑了挑眉。 “我老爸一定把她帶到那個女人那里去了。哦,我說錯了,不是那個女人,是安瑞的親媽?!卑矊幮ξ貙ι廴A解釋。 安老太太的眉毛挑了挑,對安寧的口無遮言無奈。 蕭莉莉的臉上有著不懷好意的笑意。這個家真是越來越亂了,也更熱鬧了。小姑子搶了嫂子的前夫,不知道一會兒邵華見了安靜和晏晨是什么反應? 蕭莉莉的心里充滿了期待。 安藍今天沒下樓,何鑫不吃早點人就走了。何文昌在安家?guī)缀醪话l(fā)言,這里也沒有他發(fā)說話的份,他就像一個透明的,回來了,走了,誰也不曾注意到,就算他一個人月不回家,相信除了安藍,沒有人會注意到。 安健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昨天和安藍吵了一架,回到房間蕭莉莉又指著他的鼻子尖給他好一頓臭罵,任是誰也沒有好的心情,更何況最近和邵華在生意一直和安氏作對,看到他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安心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與蕭莉莉一樣,她特別期待晏晨見到邵華時的表情。 想必一定是精彩極了。呵呵,安心在心里呵呵地笑著。 晏晨和安少又鬧別扭了。 本來晏晨還想著好好與安少解釋一下,哄一下,結果直接被安少的話給氣狠了,一整晚上沒和安少說一句話。 安少心里一直憋著一股氣,先是晏晨不接他的電話。好吧,他大人大量不和她計較,最可恨的是她用腳踩他的腳,疼得他直跳跳。 當然,他也可以忽略不計,他是男人皮糙,疼一下就好了。 最最可恨的是她把浴室弄的全是水,讓他完全沒辦法洗澡,不過,后來讓人進來清理,他的氣也消了。 最后實在是安少無法接受的是,晏晨居然一個晚上沒和他說一句話。 這是他最不能接受。 當他是空氣嗎? 安少故意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又故意把燈開了關,關了開,又故意裝出很不小心的樣子把晏晨的被子拽了過來。 但是,他這么多的故意,晏晨是絲毫反應也沒有。直接從床上下來,從柜里抱了一床被子躺在沙發(fā)上。 晏晨和安少他分床了。 安少心中的那個氣?。獾眯母味际翘鄣?,終于不再折騰了。 不過,后半夜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沒忍住,嫌棄地把晏晨從沙發(fā)上抱到床上,把那床礙眼的被子一把扯掉扔在地上。 一夜,兩個人相安無事。 第二日晏晨醒來時,看著房頂足足愣了有一分種,這才徹底清醒過來,繼續(xù)對安少赤果果的無視,起床踢著拖鞋去衛(wèi)生間洗漱。 安少眼睛疼,看著晏晨真的是眼疼,昨天鬧了一晚上了,還沒有鬧夠嗎? 安少掀開被子火大地下床,踢著鞋子噠噠地來到衛(wèi)生間,雙手抱在胸前,斜著眼睛看著里面的晏晨,陰陽怪氣地說道:“喂,女人,你到底是生氣到什么時候?” 晏晨刷牙不理。 安少脫掉鞋子抬起腳在晏晨的腿上輕輕地踢了一下,“爺給你說話呢!” 晏晨掉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繼續(xù)不說話。 “喂,沒聽到爺跟你說話嗎?你當爺是空氣嗎?”安少被晏晨的眼神刺激到了,視線落在晏晨微翹的臀部上,在心里琢磨著是不是該踢上一腳。 安少伸出去的腳又落了下來,如果他判斷不錯的話,他要是真的踢上一腳,估計這個女人一定會把發(fā)飆的,最低限度一定會把手里的杯子向他砸來。 一想這里,安少悻悻地收回腳,踢上鞋子噠噠地離開了。 收拾洗漱完以后,兩個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門,剛剛走到樓梯口,兩人的腳步不由得頓了一頓,互看了一眼。 樓下有邵華的聲音。 晏晨的眉頭皺了皺,沒想到這么快又和邵華見面了,果然如晏強和晏mama所擔心的。 安少的臉色有些精彩,一掃剛才郁悶之色,整個人滿血復活,嘴角露出一絲邪笑,胳膊向晏晨伸了伸。 晏晨會意,上前一步,手很自然地挽在安少的胳膊上,與安少肩并肩一起下了樓。 “哥,嫂子,你們終于起來了。”安寧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興高采烈地看著安少和晏晨,然后眼睛賊賊地看著安少,說道:“哥,嫂子給你解毒了沒有?” 安寧的話讓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晏晨的身上,一片詫異。唯獨邵華無動于衷,靜靜地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安寧,你又在胡說什么?什么解毒不解毒?”安老太太不悅地瞪了一眼安寧。 安寧的表情有些無辜,說:“奶奶,我沒有胡說,我嫂子給我哥下了一貼叫愛情的毒藥,我哥中毒了,愛上我嫂子了?!?/br> “哦——”安老太太恍然大悟,笑瞇瞇地看著晏晨和安少,越看越登對,越看越喜歡,呵呵地笑著說道:“那敢情好,最好是趕緊給我老太婆生一個重孫子來?!?/br> “不遠了?!卑矊帉﹃坛繑D眉弄眼。 晏晨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對安寧的口無遮攔頗有些無語。 蕭莉莉不屑地冷哼一聲,別過臉不去理他們。 安心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灰暗起來了,面上一陣扭曲,這女人根本就不配擁有安少的骨rou,一個不干凈的女人根本不配。安心在心里瘋狂地叫囂。 邵華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手心緊了緊,心臟的位置忍不住刺疼。 孩子,永遠就是他心中的痛。一提到孩子,無形中對安瑞的恨意又多了幾分,是那種恨到骨髓里恨到血液里的切骨之恨。 “哥,加把勁哦!”安寧的目光視又落在安少的身上。 安少的耳根子悄然又紅了起來,一不小心腦海里又浮現(xiàn)昨天晚上晏晨的樣子,他輕咳一聲,斜了一眼安寧,緊抿雙唇不說話,和晏晨一起在餐桌前坐下。 “好啦好啦,別說了,大家都趕緊吃飯吧!來,邵華,坐下吃兩口,健業(yè)給你大哥打個電話,就說邵華過來了,讓他把安瑞給帶回來?!卑怖咸那榇蠛?,招呼著大家坐下,隨后對安健業(yè)吩咐著。 “嗯!”安健業(yè)點點頭,起身掏出手機去了外面。 邵華什么也不說,面色依舊是冷冷的,默默地站了起來向餐桌走去,在晏晨和安少的對面坐了下來。 有好戲看了。蕭莉莉的眼里閃過一絲興奮。 前夫和現(xiàn)任同一個桌吃飯,如果不發(fā)生一點什么,好像有些對不起他們這些看熱鬧的人。 果然! “給爺夾面包。”安少雙手抱在前胸,斜著眼睛對晏晨說道。 晏晨微微皺了皺眉頭,奇怪地看了一眼安少,說:“你不是從來不吃這些東西嗎?” “廢話真多,爺今天想換個口味不行?”安少不悅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真想噴安少一臉口水。 他娘的,現(xiàn)任在前夫面前不是各種寵溺和疼愛么?怎么到她的身上就是各種的刁難了? 這個逗比的思維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晏晨在心里忿忿地想著,直接上手拿起一塊面包刷上果醬夾上西紅柿片再加一片生菜,然后上面又放了一片面包夾好遞到安少的面前。 “吃吧!”晏晨咬著牙齒說道。 “手干凈的嗎?洗過手沒有?”安少斜了一眼晏晨,嫌棄地說道。 “洗過了,洗了好幾遍。”晏晨強裝著笑臉看著安少。 “爺突然間不想吃面包了,洋人吃的玩意爺吃不慣,你給爺盛一碗小米粥?!卑采偬糁济粗坛?,眼睛的余光看著邵華微微變色的臉,忍不住臉上凈是一片得意。 晏晨恨不得把面包貼在安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