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安寧站在一旁拍著雙手叫好,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哥,我愛死你了。你為什么是我哥?你要是不是我哥,我一定會嫁給你的?!卑矊帉χ采贁D眉弄眼的,又是吹口哨,又是給他飛吻。 “你給老子閉嘴?!卑采賹Π矊庍@個瘋丫頭一點辦法也沒有,她幸好是他的親meimei,她要是別人的話,成天在他面前胡言亂語,他是就讓人把她的舌頭給拔了,讓她永遠也開不了口。 “哥——”安寧拉長聲調(diào)不悅地叫了一聲。 “你再叫多說一個字試試,老子立刻讓黃明送你飛美國。”安少犯狠了,眼睛狠狠地盯著安寧。 安寧嚇得脖子一縮,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使功地?fù)u頭,表示自己再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安少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踢著鞋子向客廳走去。 安藍和蕭莉莉氣是差點沒暈過去。她們的樣子有些狼狽,雖然在安少拽桌布的時候她們避讓了一下,但是不可避免的身上還是沾了一些湯湯水水,這可把她們氣壞了。 安心僥幸躲過了,在安少讓晏晨離開的時候,她正好放下手中的筷子準(zhǔn)備起身離開,剛剛離開桌子,后面就傳來一陣呼啦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小臉一片蒼白,等她轉(zhuǎn)過身看去,一片狼藉。 “你是什么意思?”蕭莉莉尖叫著跳了起來,看著衣服上的污漬氣得臉色發(fā)白。 安少氣定神閑,雙手插在口袋里,輕飄飄地斜了一眼蕭莉莉。 蕭莉莉一窒,后面想說的就這樣憋了回去。 安藍氣得渾身發(fā)抖,今天她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樣還是沒逃脫掉,看著褲腳上惹上的菜汁,安藍是氣不打一處來,眼淚立刻逼了出來。 “媽,你好好給評評理,我今天可是什么也沒說了,你看看小靜給弄得好事,這可是我才買的一件衣服?!?/br> “叫什么叫?不就是一件衣服么?你看看我這雙鞋子,今年最新流行款,你看看,限量版的,全球了也就那幾雙,還不是給弄臟了?”蕭莉莉不敢和安少叫板,直接把怒氣撒在安藍的身上。 安藍氣得鼻子差點都歪了,尖著嗓子說道上:“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會發(fā)生今天這事嗎?成天埋怨二哥在外找女人,你怎么不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德性?” 安藍的話一出,蕭莉莉就像踩著尾巴一樣突然間跳了起來,手指著安藍的鼻子尖聲說道:“我怎么啦?我什么德性?他在外找女人還有理了?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br> 安藍一把打掉蕭莉莉的手,看著蕭莉莉冷笑,“你說你什么德性?你看看你現(xiàn)在還有一點女人的樣子嗎?就是一個潑婦?!?/br> “你…?!”蕭莉莉一時之間安藍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眼睛一斜,看著桌上還有幾個盤子,隨手抓起一個就向安藍砸去。 安藍正打算向樓上走去,絲毫不防備蕭莉莉會用盤子扔她,盤子從身上掉了下來,落在地上砸了一個粉碎,盤子里的菜全扣在身上。 安藍當(dāng)下氣得臉色鐵青,嘴里嗷嗷地叫著就向蕭莉莉撲去。 何鑫和何文昌見勢不妙,立刻上前一人拉著一只胳膊把安藍給拽住了。 “你們放開我,今天我和這個賤人拼了?!卑菜{一邊掙扎著一邊對何鑫和何文昌吼道。 蕭莉莉看安藍撲過來那一剎那,心嚇了一大跳,看到她被何鑫和何文昌攔住了,心又放松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蕭莉莉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安藍。一個出嫁的女人一個天晚待在娘家算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想覬覦安家的財產(chǎn)么?她想都別想。 “安藍,我告訴你,這里不是何家,是安家,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告訴你,你就是賴在安家了沒有用,這安家所有一切跟何家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笔捓蚶蚶浜咭宦?,不屑地說道。 安心皺了皺眉頭,伸手在蕭莉莉的衣角上扯了一下,低聲說道:“媽,你別說了。上樓去吧!” “我憑什么不說?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憑什么賴在安家不走?還不就是想著要分安家的財產(chǎn)嗎?”蕭莉莉甩開安心的手尖著嗓子說道。 安心眼角瞟到安老太太變得難看的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牙齒咬了咬,二話不說拉著蕭莉莉的胳膊就向樓上走去。 安藍在那邊早已經(jīng)氣得哇哇大哭起來。 “你給我站住。”安老太太終于開口,凌厲的目光在蕭莉莉的臉上掃視,“我這個老太婆還沒有死了,你們就惦記著安家的財產(chǎn),你們不就是一心惦記我手里的這點股份嗎?今天正好大家都在家里,我提前給你通知了,你們誰都別想了,等我死后,我手里的股份全是留給晏晨?!?/br> “媽,你這樣太不公平了。”安藍突然間不哭了,眼淚一抹對著安老太太叫道。 蕭莉莉更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安老太太,尖聲說道:“媽,你這樣太公平了,同樣都是你的孫子和孫女,為什么你總是偏心大房?” 安老太太氣安藍和蕭莉莉氣得渾身發(fā)抖,手在安藍和蕭莉莉的身上指過來指過去,最后什么也沒說,讓晏晨扶著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 “媽——”安藍在后面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晏晨頭疼,從她第一天住進安家,這個家好像從來都沒有平靜過,看似和睦,實際上個個心懷心思。晏晨扭過頭看了一眼安少,這個跟在她后面晃晃悠悠的男人基本是每場風(fēng)暴的暴風(fēng)眼。 安少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撥弄著額前的垂下來的發(fā)絲,嘴里吹著口哨,踢著鞋子跟在后面。 安寧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餐廳,再看看氣得一臉通紅的蕭莉莉,再看看坐在地上怎么勸也勸不住的安藍,聳了聳肩,雙手一攤,滿不在乎地離開了。 晏晨扶著安老太太向房間走去,步子有些沉重,保養(yǎng)得體的臉上一片滄桑,眼里是止不住的悲哀。 晏晨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卻拿不出更多的語言來安慰安老太太,陪著她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安少一只腿蹺在另一條腿上沒事一樣坐在沙發(fā)上。 晏晨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看著他。 “女人,爺知道自己長得花容月貌。你不是就是愛爺長得好看么?”安少依舊是沒正經(jīng)地說道。 晏晨直接無視。一臉正色對安少說道:“今天你有點過了。” “過?”安少忽然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爺沒把他們的舌頭全拔了已經(jīng)很對得起她們了?!?/br> 晏晨無語,有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的感覺,她拍拍安少的肩膀,丟了一句洗洗睡吧,隨后起身打開衣柜拿出睡衣去了衛(wèi)生間。 這一夜,兩人是異乎尋常的和諧。第一次沒有割床而睡,而是很自然地滾到一起,滾到床正中間,相擁而睡。 半夜的時候安少不安分起來,手悄悄地晏晨的身上。晏晨閉著眼睛把他的手給甩開了。過了一會兒,安少的手又悄悄地落在晏晨的身上。 晏晨這時已經(jīng)很困了,迷迷糊糊中,知道安少的手落在她的身上再也懶得動了。 安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最終胳膊一伸手一撈,把晏晨攬入懷中,痛苦的忍受了一個晚上。 一切盡在不言中。 安瑞一個晚上無法入睡,她的心里就跟長了草一樣,一片荒蕪,她一直在思索,邵華到底和誰在一起吃飯? 這個想法一直困擾著她,糾纏在她的心里,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日,天才剛亮,邵華直接推開門都了進來。 安瑞自惡夢中驚醒,一睜眼就看到邵華站在床邊,嚇得她一個激泠,立刻坐了起來,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她眉毛直皺。 “邵華!”安瑞囁嚅地說了一聲,隨后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邵華抿著嘴唇?jīng)]有回答安瑞的話,而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昨天我和你的家人碰了一個面,我母親才去世,婚禮無法進行,不過我們可以先訂婚,你的家人也同意了,現(xiàn)在就是問訂婚的日期,你認(rèn)為什么時間最好?” “訂婚?”安瑞抬頭驚喜地看著安瑞。 邵華點點頭,“看你的意思,如果同意的話你選個日期?!?/br> 安瑞一瞬間差點被這巨大的喜悅給砸暈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淚水在眼里打著晃晃,她哽咽地對邵華說道:“邵華,你真的愿意和我訂婚嗎?” 邵華對著安瑞緩緩點頭。 “邵華,我實在是太高興了?!卑踩鹜蝗晃嬷樞÷暤剜ㄆ?,過了一會兒她擦干眼淚,抬眼著邵華,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對邵華說道:“我想三日后訂婚,你看來得及嗎?” 邵華微挑了一下眉毛,“時間是不是太急了?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br> “我身上的傷不礙事,到時候我選一套保守的禮服就行了。”安瑞生怕邵華拒絕,急忙說道。 “好,就依你的,三天后就三天后?!鄙廴A不再說什么,點點頭,隨后離開。 安瑞的心情突然間跳躍起來。想要嫁給邵華真的是很久了,久得她快要放棄了,為了嫁給邵華,她做了那么的壞事,一想到三天后她就要和邵華訂婚,這一刻,安瑞覺得一切都值了。 如果讓她重新選擇一次,她一定還會那樣做。 任何阻攔她幸福的人或事,她都會豪不猶豫地把他們鏟除掉。 安瑞的眼里閃過一絲狠厲,心中又開始提了起來,她想到了程鵬陽。 現(xiàn)在唯一擋在她面前的人就是程鵬陽,他就像她心頭的一根刺,不拔除心不甘,擾得她心神不寧。 如果程鵬陽落在邵華的手里?安瑞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不,她絕不能讓任何人阻礙她尋找幸福的腳步。程鵬陽更不能。 安瑞在心里念叨著,眼里快速地閃過一絲惡毒,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從枕頭下面把手機摸了出來,在手里把玩了一下,開了機。 手機剛一開機,就有幾條短信蹦了出來,全是程鵬陽發(fā)來的。 安瑞看著這些短信,心中的火蹭蹭地向上冒著。 他居然敢威脅她。 “安瑞,你現(xiàn)在攀上高枝,嫁給了邵華,你就不管我了,我現(xiàn)在手里沒錢了,你盡快給我弄錢過來,不然的話,我腦袋一熱,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情來?!?/br> “安瑞,我警告你,別逼我?!?/br> “安瑞,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你還不給我錢,我立刻把你做的事情全部告訴邵華。你想,如果邵華知道了,他還會要你嗎?” …… 安瑞看到這里,氣得差點沒把手機給砸了。這個王八蛋竟然敢威脅她,好好,既然他有膽量威脅她,那就看他有沒有命活著見到邵華的一天。 安瑞越想越氣,最后一掀開被子下了床,慢慢地屋里走過來走過去。要怎么才能除掉程鵬陽呢?安瑞一臉的愁容。 這時手機突然間又響了起來,嚇了安瑞一大跳,她抓起手機一看,不是程鵬陽又是哪個? 安瑞猶豫了一下,按了接聽鍵,“喂!” “安瑞你終于接聽我的電話了,怎么?你現(xiàn)在想把我甩了?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們現(xiàn)在可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出事了你絕對跑不了?!?/br> 手機剛一接通,安瑞只來得喂了一聲,程鵬陽的話噼里吧啦地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氣得安瑞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程鵬陽的聲音又響起了,“我現(xiàn)在想和我爸媽見一面,你給我安排一下?!?/br> 安瑞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的火,柔聲說道:“鵬陽,你暫時先不要著急,我現(xiàn)在還沒有探得叔叔阿姨的住在什么地方,等我聯(lián)系好了,我再給你打電話?!?/br> “安瑞,你可別糊弄,不然的話我什么都干得出來?!背贴i陽陰森森地說道。 “鵬陽,你是為了我才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怎么可能會糊弄你呢?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去打聽叔叔阿姨的位置。你等我電話?!卑踩鹉椭宰訉Τ贴i陽說道。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你最好給我快點,還有,你再給我準(zhǔn)備一些錢,我身上的錢不夠了?!?/br> “等我安排好了,到時人和錢一齊全送到你的面前?!卑踩饦O力安撫。 手機那頭一陣沉默,過一會兒程鵬陽什么也沒說,便把電話給掛了。 安瑞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又開始犯愁了,她去哪個地方打聽程鵬陽的父母?求安少幫忙? 安瑞一想到安少,心里就不舒服起來,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他和安寧,她又怎么會落得現(xiàn)在如此的下場? 等她處理完程鵬陽的事情和邵華訂婚,看她怎么對懲罰他們兄妹?特別晏晨那個賤人,安瑞眼里一片狠厲。 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找到挰鵬陽的父母。 安瑞猶豫不決,手機握在手里全是汗水,終于她忍不住給安少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