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老公,她們做了這么多的壞事,死實在是太便宜她們了,我覺得應該是讓她們活著,慢慢地折磨她們才能消除心頭之眼,你說呢?”晏晏輕輕地說道。 “老子是不會讓她們輕易地死去的?!卑采僖е例X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對,沒錯,不能讓她們輕易地死去。老公,不如把她們兩個交到警察手里吧!韓憶這一生都在追求榮華富貴,如果她進了監(jiān)獄,每天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你說是不是對她是最嚴厲的懲罰?還有華姐,她的心里一直在為她的兒子著想,你說如果她進了監(jiān)獄,她的兒子再也沒有人管,慢慢地病情越來越嚴重,這對她來說是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晏晨開始慢慢地對安少分析,手一直緊緊地拉著安少的手不放。 “這…?!”安少沉吟,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韓憶一聽晏晨這樣說,立刻對著晏晨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我最恨的事情就是沒把你給除掉,你搶了安瑞的男人,搶了原來屬于安瑞的一切,你這個賤女人,你怎么不去死呢?這個世怎么有你這惡毒的女人?你們有種的話就殺了我,殺了我??!” 韓憶嘴里瘋狂地叫囂著,從沙發(fā)上跳起來向晏晨撲去,還沒有向晏晨撲去,就被人從后面一把拽著頭發(fā)重重地扔在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看著晏晨,看晏晨的眼中帶著毒。 華姐聽了晏晨的話跪著向晏晨爬過來,“少奶奶,我知道錯了,安少要殺要剮都行,只是求你給兒子一條生路?。 ?/br> “給你兒子一條生路?哪你有沒有給別人一條生路?你真的是太自私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讓安少和安寧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你這種人才是最可恨的那種人,我婆婆和奶奶她們都和你無怨無仇,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呢?老天真是有眼,也活該讓你的兒子為你承受一切罪孽?!标坛坎粸樗鶆?,眼睛盯著華姐,一字一頓地對她說道。 華姐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愣住了,難道這就是報應?她做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報應幾乎全落在她的兒子身上,一想到有這種可能,華姐整個人頓時老了不只是十歲,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老公,讓警察來處理吧!”晏晨不理華姐,眼睛看著安少,輕聲說道。 “好?!卑采俨恢老氲搅耸裁?,突然間爽快地答應了。 “…?!” 晏晨本以為還要多勸說一會兒,沒想到安少這么爽快地就答應,她反倒愣了一下,臉上有些愕然,不過,隨即反應過來。 依安少的性格,他絕對不會這么輕易地饒了韓憶和華姐。 監(jiān)獄就是她們惡夢的開始。 警車呼嘯著嗚嗚地來了,警察從廚房里的垃極桶里找到了還沒有銷毀包裝紙,接著又把u盤給取走,然后給韓憶和華姐戴上手銬押上車又呼嘯著開走了。 安風的車正好從外面回來,看見警車他把車停在一旁,看到警車里韓憶和華姐的臉一閃而過,他伸手在方向盤上重重地捶了一下,一臉陰沉地開車向院子駛?cè)ァ?/br> 他最終還是晚了一步,等姜麗把調(diào)查結(jié)果送過來,一切都晚了,韓憶那個賤人居然被警察帶走了。 這人賤人誤了他的大事了。安風在心中恨恨地說道。 不過,安風有些不明白,韓憶和華姐兩個人在密謀什么?他把車停好打開車門向屋里走去。 客廳里還有很多的人,安少一臉陰沉地坐在那里,晏晨坐在他的身邊陪著,靜靜的,一言不發(fā)。 安健陽臉色呈現(xiàn)一種異樣的緋紅,一看就是心臟病要犯了。 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又錯過了什么?安風微瞇著眼睛看著眼前一切,大腦里快速地閃過許多的疑慮。他想找個人問問,可是一看到客廳里全是安少的人,他打消了這個念頭,慢慢地向樓上走去。 何鑫正在房間里上藥,門開著,安風直接就走了進去。 “何鑫,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安風在何鑫的面前坐下,問道。 “林媽,剩下的我自己來,你去外婆的房間看看外婆有什么需要的?!焙析螐牧謰尩氖掷锶∵^棉簽對林媽說道。 林媽明白,點點頭,放下手里的藥水,向外面走去。 何鑫這時才說道:“韓憶和華姐對外婆下毒,被抓了一個正著?!?/br> “什么?”安風臉上明顯地吃了一驚,這個結(jié)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完全讓他無法想象。 韓憶那個賤女人膽子也實在是太大了,居然敢下毒害老太太,她是瘋了吧?這個賤女人,安風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和狠厲。 “還有一件事情,沒想到二十年前大舅媽也是被韓憶和華姐給害死的?!焙析螄@了一口氣對安風說道。 “什么?”安風驀地又是一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趕緊說說?!?/br> 何鑫知道這事也瞞不住,便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向安風說了。 安風聽完瞠目結(jié)舌,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二表哥,你先在這里坐一會兒,我去樓下看看。”何鑫有些不放心,對安風丟下幾句話起身向樓下走去。 樓下客廳里靜悄悄的,大家的呼吸聲彼此間清晰可聞。安少靜靜地看著安健陽,好看的眼眸里充滿了怎么也化解不開的仇恨。 一切全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帶來的,一切全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家里根本不可能會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情,一切全都是他的錯。 “索明,把李旭的話放一遍給他聽?!卑采俣⒅步£栴^也不回地說道。 索明愣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妥,但還是從口袋里把錄音筆拿出來打開了。 李旭的聲音客廳里響起。 “我和韓憶以前是戀人……” 安健陽聽到這句話臉色驀地變得越以難看起來,呼吸有些上不來,隨著錄音筆慢慢地放著,安健陽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越來越難看,渾身氣得直發(fā)抖。 “你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吧?”安少問向安健陽。 安健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句話話也說不出來了,他的嘴唇呈現(xiàn)一種詭異的紫色,呼吸漸漸地跟不上來的了,終于再也無法承受這個打擊和恥辱,安健陽的心臟病再次復發(fā),捂著胸口慢慢地從沙發(fā)上滑倒在地上。 安少會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就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安健陽倒在地上。 何鑫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安健陽倒在地上,他嚇了一大跳,飛也似地跑了過來,嘴里狂叫著,“快叫救護車,快救護車?!闭f完他趕緊又拿出速效救心丸塞到安健陽的嘴里。 安少緩緩站起身,邁開步子向樓上走去,對地上的安健陽,他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徑直離開。 晏晨微微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安少心中有恨,他恨安健陽引狼入室害死了葉馨。所以他可以對安健陽不顧不問。但是她不能,安健陽畢竟是她的公公,她不可能和安少一樣扔下他不管,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晏晨不愿安老太太傷心,于是,她和何鑫一起把安健陽送去了醫(yī)院。 安少徑直向安老太太的房間走去,一進門,他什么也沒有說,跪在安老太太的床邊,手握著安老太太的手突然間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 安老太太揮手讓林媽離開。 林媽會意悄悄地關(guān)上門離開了。 “奶奶,他害死我的mama,是他害死了我的mama?!卑采倏拗鴮Π怖咸f道。 “唉!”安老太太更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更沒有想到葉馨是死于韓憶的手里。 這個賤女人,當真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分。安老太太的眼里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 ☆、第152章節(jié) 韓憶受虐(一) 安老太太的手輕輕地落在安少的頭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好孩子,別哭了。”安老太太慈祥地說道。 “我恨他,我恨他。”安少猛地抬眼看著安老太太,眼中是無法化解的nongnong的恨意。 安老太太又是一記輕嘆,“孩子,這也怨不得他,他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br> “不,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我和安寧就不會從小就沒有mama,更不會每天晚上從惡夢驚醒。這一切全都是他的錯?!卑采俟虉?zhí)地說道。 安老太太的眼中全是悲傷,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是她所想看到的,他們父子之間的結(jié)怨越來越深,間隙越來越大,只怕是這以后都無法解開這個疙瘩了。 安少發(fā)泄一通以后,心里好多了,他站了起來,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奶奶,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安老太太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化聲一聲長長地嘆息,對著安少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安少離開安老太太的房間,立刻打了一個電話,掛了手機那一刻,安少的嘴角慢慢地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 那兩個賤女人,他一定會讓她們生不如死,悔不當初,他要讓她們知道,惹到了他會是一個怎么樣的悲慘下場。 韓憶被帶回刑警大隊立刻進入了審訊室。審訊工作才剛剛進行沒多久,走進了一個領(lǐng)導模樣的人,把其中的一個人叫了出去,過了一會兒那個人又回來,俯在同事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隨后兩個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 審訊的工作立刻結(jié)束了,韓憶被帶進去一個空蕩蕩的房子,里面什么也沒有,只放了一張床。那人二話不說拿起手銬銬住了韓憶的手腕,另一邊銬在一旁暖氣片上。 韓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彎著腰蹲在那里,她抬起充滿血絲的眼睛瞪著那名警察,說道:“我什么都交待了,為什么還要銬住我?” 那名警察用帶用略有深意的眼神看了韓憶一眼,說道:“我們這是以防萬一,謹防犯罪嫌疑人逃跑?!?/br> 韓憶心知肚明,這哪里怕她逃跑,這明擺著是有人整她,她忿忿地看了一眼那人,抿著嘴唇不說話,她倒要看看那個雜種還有什么招術(shù)可以使,她一定不會讓他得意。 華姐可就沒有韓憶那樣狠厲了,她頭上的傷經(jīng)過了簡單的處理,已經(jīng)不流血,她一進入審訊室就開始哭,把所有的都交待完了以后,她抬起紅腫的眼睛看著警察,用一種近乎乞求的目光看著警察,說道:“你們知道我兒子的消息嗎?我求求你們幫我打一個電話,讓我知道我兒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其中一名警察看了一眼華姐,面無表情地說道:“你還是想想你以后該怎么辦吧!你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沒想到你的心居然這么狠毒,如果你的兒子知道你這么做,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華姐的一下像被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下來,接著又開始哭起來。 若你問她后悔嗎?華姐的心里一點也不后悔。如果一切重新來過,為了她的兒子,她還是會選擇這樣做的,她實在是沒辦法,因為她實在是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兒子死在她的手里,她只能挺而走險。 你若問華姐這一輩子的愿望是什么,她一定會告訴你好,她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著她的兒子快樂健康的長大,跟一個正常人一樣結(jié)婚生子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 只是她的愿望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實現(xiàn)了。 “你兒子的手術(shù)沒有做成。因為那一百萬是臟款,是物證,我們從醫(yī)院里把它提了出來?!眲倓傉f話的那名警察看著華姐,冷冷地說道。 “什么?”華姐立刻停止了哭泣,瞪大眼睛看著警察,然后她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使勁地搖晃著審訊的椅子,手腕的肌膚被手銬弄得破皮也毫不在乎,她面部是瘋狂的猙獰,她對審訊的警察使勁地吼道:“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做?你們怎么能這么做?這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你們怎么能這樣做?。俊?/br> 警察的臉上沒有半分松動,冷冷地看著華姐,說道:“這些本來就不是屬于你的,你根本沒有資格動那筆錢。這些是物證,如果你用了我們?nèi)ツ恼易C據(jù)?” 華姐的情緒越發(fā)激動起來,她悔啊,她現(xiàn)在真的是悔啊!她應該等到她兒子做完手術(shù)才行動的,而不是聽韓憶那個女人這么快就行動,到最后功虧一簣。 “兒子?。∈菋寣Σ黄鹉??!比A姐一想到她的兒子,她的就發(fā)出一聲哀嚎,她心如刀絞,心口痛的就像拿刀子在剜她的心一樣,她不該給了他希望又給了他失望的,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審訊的工作審訊到這里已經(jīng)審訊不下去了,華姐的情緒實在是太激動了。于是,審訊的警察叫來兩名女警察把華姐帶了下去,考慮到華姐的年齡大了,又見她情緒激動,警察沒有把她銬起來,只是關(guān)了起來。 華姐在屋里又是叫又是嚎的,一個晚上不歇停,她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想從警察的手里把那一百萬給要回來,然后拿著給她的兒子治病,這樣的話,哪怕是讓她死一千次死一萬次她也毫無怨言。 韓憶這個晚上注定是一個痛苦難熬的夜晚。站著彎不起腰,坐又夠不著,她只能半蹲半站彎著腰靠在墻上,時間久了,腰酸腰疼,哪哪都不舒服,這還不是最痛苦的事情,到了后半夜,她開始犯困,但是這種情況,她根本無法閉上眼睛,實在困狠了,她兩只手拽著手銬,屁股懸在空中微微瞇一會兒。 這也不是最痛苦的事情。 尿急。韓憶最難忍的是尿急。夜里十二點的時候她就想要尿了,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人理,她就一直憋著,又過了一個小時,她實在是憋得難受又叫了好幾聲,但是還是沒有進來,韓憶的肚子憋得開始疼開了,兩條腿緊緊地夾在一起,她努力地不去想這個事情,但是越是這樣她越難受,最到了最后實在是沒辦法,她急得哭了起來。 這時門外響起了開鎖的聲音,一名女警官走了進來,簡單地詢問了幾句,打開韓憶手銬拉著她進了衛(wèi)生間。 韓憶幾乎是夾著雙腿走進衛(wèi)生間,小腹是一陣緊一陣憋著難受,動作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了丑。好不容易解決了生理上的需求,韓憶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看著手腕上勒出的血痕,韓憶的眼淚終于忍不住再次掉了下來。 二十多年了,自子跟安健陽以后,安健陽從來沒有在物質(zhì)上讓她吃過苦,她一直過著貴婦人的生活,享受金錢帶著給她的虛榮和高品質(zhì)的生活。她幾乎早就忘了什么是苦了。但是今天,現(xiàn)實又給了她一個沉重的打擊,一瞬間她從天堂跌落入地獄之中,開始永無體止的痛苦。 “走吧!”女警官面無表情地看著韓憶。 韓憶擦了一下眼淚,低著頭緩緩地向回走去。在這一刻韓憶的心里想了很多,如果當初她安安分分跟著李旭,做一個老老實實的酒店吧老板娘了,她想她一定也會很幸福,雖然錢或許不多,但是日子一定過得很充實,或者她跟了安健陽以后本本分分地做一個見不得的小三也就算了,不想那么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或許結(jié)局就會改變。 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 但是,如果只是如果,現(xiàn)實很殘酷地擺在眼前。韓憶的心里充滿了絕望了,望著外間空蕩蕩關(guān)押她的房間,心如死灰。 女警官再次毫不客氣地把韓憶銬在取暖片上,轉(zhuǎn)身離開。 韓憶再次以站也不能站,坐不能坐,就那樣半蹲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