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何鑫微嘆了一口氣,對姜麗他所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是安風的人,為安風在做事,上次邵氏集團拆遷的事情就是她和安風邵選一手策劃的,當時給邵氏集團不知道帶了多壞的影響,何鑫其實對姜麗印象并不好。 但是現(xiàn)在何鑫現(xiàn)在卻對姜麗充滿了同情。 一個人在遇到這種事情本身就是令人同情的。 姜麗動了。她緩緩地抬起頭看著何鑫,臉上爬滿了淚水,她慢慢地站了起來,把何鑫的衣服扔在地上,彎腰從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這是你們設(shè)計好的是嗎?”姜麗穿好衣服站在何鑫的面前,用一種異乎尋常平靜的語氣問向何鑫。 何鑫搖頭,“這跟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br> “沒關(guān)系?呵呵,沒關(guān)系?!苯愊衤牭绞裁春眯Φ男υ捦蝗婚g大笑了起來,一直笑地喘不過氣來,這才停止了笑聲,揚手狠狠地給了何鑫一個耳光。 何鑫被打得頭一偏,一絲腥甜自嘴里散發(fā),一絲血線順著嘴角流了出來。何鑫伸出手指擦了一下,看了一眼,什么也沒說,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姜麗,從地上撿到起他的外套,抖了抖,穿在身上,轉(zhuǎn)身邁開步子向外面走去。 “混蛋,你們都是混蛋。我恨你們,現(xiàn)在你們的陰謀得逞了,你們是不是該高興了?呵呵…嗚嗚…” 姜麗沖著何鑫的背影尖聲叫罵,罵完以后開始狂笑,接著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何鑫的腳步?jīng)]有停留,一直向外走,一直走出去好遠還等到姜麗的哭聲。 何鑫頭疼,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返身又轉(zhuǎn)了過去,抓住姜麗的胳膊一把把她拽了起來,拉著她跌跌撞撞向外面走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苯惐缓析巫е?,腳步踉踉蹌蹌身體不穩(wěn)向前沖,有幾次差點摔倒在地上,她有些火了,開始伸手去推何鑫。 何鑫不理她,一直把姜麗拽出酒吧,推進車里。 姜麗還想下車,何鑫陰沉著一張臉看著,冷聲喝道:“坐好?!?/br> 姜麗被何鑫的樣子嚇住了,乖乖地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何鑫替姜麗系好安全帶,自己坐上了主駕駛位置,發(fā)動車子緩緩駛?cè)ァ?/br> “你的家在什么地方?”何鑫一邊專注著開車一邊問向姜麗。 家?姜麗的嘴角突然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來。她本以為她有家的,可是轉(zhuǎn)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家的人。她以為那個地方就是自己的家,但是現(xiàn)在里面卻有另外一個女人的身影。 在這個城市里,她其實就是一個流浪者,一個沒有家的可憐者。 “送我去酒店?!苯悇e過臉看著窗外,慢慢地說道。 何鑫瞟了她一眼,抿著嘴唇什么也沒有說,腳底一踩油門,向著附近的酒店駛?cè)ァ?/br> …… 郁慕兒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房頂,面容呆滯,一絲生氣也沒有。 安風赤著上身睡在她的身邊,臉上一片的滿足。 郁慕兒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她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讓人欲罷不能。她的青澀讓安風的心底涌出一股無法控制的喜悅。 這是男人的通病。 永遠喜歡自己是第一個。 “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卑诧L突然側(cè)過身子看著郁慕兒開口說道。 “你打算把我包養(yǎng)了?”郁慕兒轉(zhuǎn)動眼珠子,側(cè)臉看著安風,空洞的眼神看著安風,呆滯地問道。 “你和我這么多的巧遇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嗎?如你所愿,你成功了?!卑诧L略顯得有些陰柔的臉上略帶著不屑說道。 “你這個渾蛋?!币还缮钌畹膼u辱從郁慕兒的心底升起了,她咬著嘴唇從牙縫里狠狠地罵了一句。 “渾蛋?呵呵,郁慕兒,你不要告訴我你剛才一點快感也沒有?剛才我看你倒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舒服極了是嗎?”安風眼中的不屑更濃了。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明明剛才她也是歡愉的,可是現(xiàn)在卻不承認了。 郁慕兒被安風的話氣得差點沒吐出一口鮮血來,她輕咬著下嘴唇,揮手向安風的臉上扇去。 安風早就有準備,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郁慕兒的手,翻身壓在她的身上,低著頭看著郁慕兒,“看來我還是沒有滿足,你這么有力氣不如我們再來一次?!?/br> 安風說完低頭狠狠地吻著郁慕兒,手就向郁慕兒的身上摸去。 郁慕兒早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掙扎,她知道她越是掙扎的厲害,安風就會越興奮,就會死命在折騰她,于是她只是象征性地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開,便屈辱的閉上眼睛,淚水自她的眼角輕輕地滑落下來。 安風的興致絲毫不減,直接無視郁慕兒眼中滑下的淚水,狠狠地吻著,狠狠地折騰著郁慕兒。 …… 夜,很快就降臨了。 房間里一片漆黑。 安風得到滿足早已經(jīng)走了,郁慕兒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無焦點看著房頂,只到地上傳來手機的響聲,她才子緩緩地轉(zhuǎn)運眼珠看著地上發(fā)光的手機。 郁慕兒沒有接,她現(xiàn)在沒有一點點的力氣,更不想去接這個電話。 手機響了一陣以后,終于停止了。郁慕兒勉強支撐起身體光著腳向浴室走去。在浴室里,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該形容此時的心情。 誠如安風所說,她成功了,她成功地與安風上了床。陸塵答應過她,只要她與安風上床,到時候就會把報社還給她,現(xiàn)在她成功了,可是她的內(nèi)心卻是一點喜悅也沒有。 郁慕兒哭過了,洗干凈了,赤著腳一拐一拐地來到臥室,從地上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撿起穿在身上,拿起手機隨意看了一眼,塞在口袋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走得毫無眷念。 醫(yī)院里陸塵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一向安少匯報。 安少插在鼻子里的氧氣管拔了扔。 “爺每天插著這個東西,快把爺給煩死了。明天你去醫(yī)生說說,把這個東西給爺撤了?!卑采俨荒蜔┑卣f道。 “是?!标憠m向安少點點頭,記下了。 “你說那個叫什么的和安風好上了還被姜麗那個女人看到了?”安少發(fā)了一通脾氣以后這才對陸塵說道。 “是?!?/br> “何鑫那個臭小子怎么也摻合進來?”安少皺了皺眉頭。 “那只是一個意外。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對我們給姜麗拍裸照的事情非常不滿意。”陸塵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個臭小子就是心軟。以前當過記者,總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使者?!卑采俦梢牡卣f道,一臉的不以為然。 “那接下來怎么辦?”陸塵問道。 “不用理他,姜麗那臭娘們一心為安風做事,心里一直心心念念著的就是安風?,F(xiàn)在看到安風跟別的女人上床,爺就是不信她不吃醋和嫉妒。這女人一旦要吃起醋來,呵呵,一定要做出一些意想不當?shù)纳凳聛怼!卑采倌樕项H為得意地笑了笑。 “還是安少英明想出這么一個好法子?!标憠m由衷對安少說道。 “少給爺拍馬屁。這姜麗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一步步來,不要急于求成,通知黃明,讓他每天給那個娘們發(fā)一張照片,爺就是不信她不崩潰。”安少從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聲,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收起來。 姜麗是安風身邊最重要的一個人,她知道安風的所有事情,她的手上一定有安風做壞事的證據(jù),只要她能站出來指證安風,安風的下半輩子就將在監(jiān)獄里待了。 他不急于求成,他會慢慢地陪他玩,看他到底能搞出什么樣的花招來。 安少的眼里一片陰霾,臉上陰沉沉的。 晏晨今天晚上也沒有睡。白天睡多了,睡上一絲睡意也沒有。 她現(xiàn)在特別想見安少。她想陪在他的身邊和他好好說話,哪怕就是不說話,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他也行。 晏晨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不到九點。安少現(xiàn)在恐怕還沒有睡吧!晏晨慢慢地坐了起來,穿好衣服拿起拐杖拄著拐杖向外面走去。 安寧從外面推開門走了進來,一看晏晏這個架式就知道她要去看她哥了。 “我陪你一起去?!卑矊幧焓址鲎£坛俊?/br> 晏晨叫苦不迭,安寧不是去陪詩子齊了,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了?有她在,她哪里還能和安少說話? “安寧,我自己一個人能行的,你去陪陪詩子齊。”晏晨試圖讓安寧離開。 “婆婆在?!卑矊幍吐曊f道,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 晏晨察覺到了,扭過頭看著安寧,問道:“安寧,你告訴我,你到底和詩子齊之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沒什么?!卑矊幙粗坛浚谛闹锌酀恍?。她永遠也不知道她是詩子齊心中那個永遠無法抹去的人,她也是橫在她和詩子齊中間那個人。 “安寧,詩子齊是個好男人,你和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婚姻需要經(jīng)營,更需要信任。詩子齊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如果你的心里有什么,不要藏著掖著,要和他開誠公布好好地談一談,這樣才能解開心中的芥蒂。”晏晨以一副過來人的身份對安寧語重心長地說道。 安寧微微有些動色,看了一眼晏晨,緊抿著嘴唇不說話。 “自從出車禍以來,我一直沒去看他,現(xiàn)在反正還早,你扶我去看看他吧!”晏晨想了想對安寧說道。 “嗯!”安寧輕輕地嗯了一聲,默默地扶著晏晨向詩子齊的病房走去。 詩子齊的病情不是很嚴重,只是頭部受了傷,按照常規(guī)的檢查,住院觀察個兩三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吳芳死活不同意詩子齊出院,非得還要他住幾天才放心。 “媽,我是醫(yī)生,我的病情我知道,我現(xiàn)在沒什么大礙了,你回去休息吧!這幾天您也累壞了?!痹娮育R躺在病床上,對著吳芳輕輕地說道。 眼中盡是無奈與心疼。 “我等你睡著了我再走了。”吳芳就是詩子齊這么一個寶貝兒子,平時是疼在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寶貝的要命,現(xiàn)在看到他受了這么大的傷,她的心里是說不出來的疼痛,恨不得把吳芳身上的疼轉(zhuǎn)到自己的身上,她現(xiàn)在只希望詩子齊的傷快快好起來,這樣她才能放心。 “媽,你在這里,我怎么能睡得著?你回去吧!我有安寧在身邊照顧你就放心吧!我爸還在家里等著你呢!”詩子齊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來,在mama的眼里他永遠還是一個小孩子。 “安寧現(xiàn)在要照顧她哥和她嫂子,她哪里還能分身照顧你?”吳芳心中對安寧頗為不滿。照現(xiàn)在這種情況,安寧照顧她哥和她嫂子并不過分,也是份內(nèi)之事,她本不該心里生出怨言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詩子齊出車禍以來,這安寧對詩子齊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天來不了幾次,每次來了就走了,也沒見她說幾句話,明眼一看就知道她和詩子齊在鬧別扭,這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不是夫妻呢!吳芳的心里有氣,自己的男人都這樣了,心疼都來不及,哪里顧得上鬧什么別扭? 吳芳婚前就對安寧不滿意,如果不是詩子齊同意和她結(jié)婚,她根本就不同意詩子齊娶她,現(xiàn)在看到安寧對詩子齊的態(tài)度,她的心里對安寧是越發(fā)不滿了。 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安寧扶著晏晨走到病房門,把吳芳的話一字不漏全聽在耳里,她的心中一片苦澀,微嘆了一口氣,對著晏晨苦笑。 晏晨不清楚安寧和詩子齊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這段時間安寧的確是不對勁。 “進去吧!”晏晨看了一眼安寧,伸出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阿姨還沒有回呢?”晏晨看到吳芳沖著她微微笑了笑。 吳芳趕緊站了起來,“晏晨怎么來了?你現(xiàn)在的身體虛弱不要到處亂跑,小心以后落下病根,到時后悔就來不及了?!?/br> 吳芳一邊說著一邊趕緊上前扶著晏晨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躺著累了,出來活動活動一下?!标坛繉欠夹π?,把手里的拐杖放在一旁,目光投向詩子齊的身上?!澳愫眯┝藳]有?” 詩子齊自晏晨進門的那一剎那間,臉上的笑容便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代替的是nongnong的愧色??吹疥坛可n白的臉還有削瘦的身體,詩子齊恨不得他去替晏晨受所有的苦和所有的罪。 他對不起她。 詩子齊的心一陣陣地疼痛,如果不是他,晏晨根本不會受這么大的罪,說不定她肚子的孩子也會保住。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