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安少還沒有醒來嗎?”伍纖靈壓低聲音哽咽地說道,眼中有淚花在閃爍。 如不是時機不對,晏晨真想為伍纖靈拍拍巴掌喝一個彩。這伍纖靈真不虧是演員出身,這眼淚說來就來了。看這楚楚可憐的樣子,眼淚含在眼中玄而欲滴,要掉不掉,看著就讓人倍覺心疼。 “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晏晨的視線從伍纖靈的臉上挪開,移在安少的臉上,微微嘆了一口氣。 “醫(yī)生是怎么說的?”伍纖靈吸了一下鼻子,帶著哭腔說道。 “有可能三五天會醒來,有可能一個月會醒來,還有可能從此再也不會醒來了。”晏晨裝出一副難過的樣子說道。 “安少真是太可憐了!”伍纖靈一聽晏晨這樣說,眼淚終于忍不住從臉上滑落了下來,小聲地哭泣。 晏晨的眼里頗有些不耐煩,冷眼看著伍纖靈。 如果沒有以前發(fā)生的事情,晏晨說不定還會感動,但是現(xiàn)在,對于別有用心的伍纖靈,晏晨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安少自伍纖靈一進門就醒來,他緊閉著雙眼假裝昏迷不醒,聽到是伍纖靈的聲音,心里的邪火蹭蹭地向上冒。 這個賤女人怎么又來了?她是嫌對她懲罰還不夠嗎? 安少有些躺不住了,他聽到伍纖靈的嘰嘰喳喳的聲音就恨不得提著她的衣領(lǐng)子把她丟出去。從此整個世界就清靜了。 安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晏晨立刻發(fā)現(xiàn)了,知道他現(xiàn)在極其不耐煩。 “纖靈,你別哭了,醫(yī)生交待安少需要靜養(yǎng),你這樣不利他的恢復(fù)?!标坛繉ξ槔w靈說道。 伍纖靈的哭聲戛然而止。 “對不起,是我一時控制不住。”伍纖靈向晏晨歉意地說道。 晏晨在心中苦笑,她是不是該感謝伍纖靈的真情流露呢? 他們的感情得有多深厚??! “晏晨,你吃過早點沒有?沒有吃的話我下去給你買,你想吃什么,你告訴我。”伍纖靈擦擦眼淚對晏晨說道。 “不用麻煩你了,一會兒有人會送過來。纖靈,就不用你費心,我和安少都沒事,你回去吧!別耽誤你的工作,你現(xiàn)在可是大忙人?!标坛繉χ槔w靈下了逐客令。 “我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工作?我現(xiàn)在最多的就是時間了。”伍纖靈假裝沒有聽到晏晨的不快,也不去看晏晨不耐煩的臉,微低著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晏晨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煩過,安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晏晨甚至已經(jīng)隔著被子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陣陣寒氣。 安少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再這樣下去,只怕不一會兒的功夫,他的壞脾氣就要爆發(fā)出來了。 “纖靈,我有些餓了,麻煩你給下去買一碗粥吧!”晏晨趕緊對伍纖靈說道。 “好,我這就下去。”伍纖靈不疑有他,向晏晨點點頭,抓起身邊的皮包踩著高跟鞋“咚咚”地向外走去。 門關(guān)上,房間里頓時清靜了下來,晏晨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她現(xiàn)在都點佩服伍纖靈了,這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簡直就是非人類。 安少霍地睜開眼睛,眼中的怒火一覽無遺。 “老公,別生氣,跟這種生氣不值得?!标坛繐屧诎采贈]說話之前趕緊說道。 “現(xiàn)在怎么還有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安少眼里一片厭惡。 是嫌對她的處罰不夠嗎? “她是你的愛慕者。”晏晨啞然失笑,對著安少打趣。 “嘔!”安少胃里一陣惡心,一陣干嘔。 晏晨不說話,眼睛看向別處。 安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等胃里那股不適消失了以后,他斜著眼睛冷冷地看晏晨,咬牙切齒地說道:“死女人,你是不是欠收拾?不長記性是不是?” 晏晨訕訕一笑,“下不為例,以后再也不說了。現(xiàn)在還是趕緊把她給解決了。她一會兒要是再回來怎么辦?我可不想再看到她了” 晏晨賠著笑臉對安少說道。 “她再也不會來了?!卑采倮淅涞卣f道,讓晏晨把手機遞給他,對撥了一個電話,交待了幾句,便把手機掛了。 “好了,她不會再出現(xiàn)了?!卑采侔咽謾C遞給了晏晨。 “這樣最好,睡覺。”晏晨把放在床頭柜上,打了一個呵欠,又縮回被子里。 …… 伍纖靈買好早點回來,還沒有走到重癥監(jiān)護室就人給攔住了。 “你們干什么?”伍纖靈看著眼前兩個男人說道,口氣十分不悅。 “伍小姐,安少和安太太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你還是請回吧!”其中一個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對伍纖靈說道。 “我是給晏晨買早點的,我和她是好朋友,我進去把早點送給她我就離開了,我絕對不會打擾他們的休息。”伍纖靈舉了舉手中的早點,對著那名男人展開一個自認為最為迷人的笑容,眼睛微微上挑一下。 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直接從伍纖靈的手中接過早點,冷冰冰沒有一絲溫度地說道:“我們會替伍小姐把早點送進去,也會把伍小姐的心意轉(zhuǎn)達給安太。伍小姐,你還是請回吧!” “你們…”伍纖靈臉上的笑容終于掛不住,她的心里也明白,這也是晏晨的安排,她就是見不得她好。 伍纖靈的心里忿忿不平。只可惜安少還沒有醒來,如果她向他說幾句好話,裝裝可憐,他一定會解了自己的封殺令的。這一切全是晏晨的錯。 賤女人,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伍纖靈在心中狠狠地說道,臉上有些扭曲,踩著高跟鞋轉(zhuǎn)身離去。 那兩名男人看了看伍纖靈的背影,兩個人的眼中同時露出一片鄙夷來,電視上那么高貴的女人,在現(xiàn)實生活中也不過如此。 “你吃過早點了沒有?”拎早點的男人舉著手中的早點對同伴說道。 “還沒有?!?/br> “那還等什么?走,吃早點?!?/br> 兩個人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把伍纖靈帶來的早點打開,兩個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伍纖靈踩著高跟鞋向醫(yī)院外走去,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她恨不得把晏晨的臉給抓花,看她還怎么得意。 伍纖靈越想越氣,步子越走越快,在醫(yī)院大門口,差點與一個病人撞上。 伍纖靈是公眾人物,平時注重的就是表面工作,她沒有發(fā)火,而是立刻露出一副歉意的表情,“對不起,是我走路沒看路,讓你受驚了?!蔽槔w靈低著頭向那人道歉。 “沒事?!币粋€男人的聲音傳到伍纖靈的耳里,伍纖靈聽著有些耳熟,抬眼一看。 果然是熟人,安健陽。 “安叔叔,怎么是你?你怎么啦?”伍纖靈看著安健陽身穿病服,一臉憔悴的樣子,趕緊上前扶著安健陽,一臉關(guān)心地問道。 自從安瑞跳樓自殺,安健陽再也承受不了這種打擊,當(dāng)場心臟病發(fā)作,幸虧搶救及時,要不然人早就沒有了。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治療,安健陽的身體慢慢地恢復(fù)了,今天看外面天氣還好,想出來透透氣,沒想到碰到了伍纖靈。 對伍纖靈,安健陽并不陌生。緋聞女王,性感女神,最近風(fēng)頭頗盛的一個明星,好像和晏晨是大學(xué)同學(xué),晏晨和安少結(jié)婚的時候他見過她。 漂亮的女人讓人無法忽視。 “心臟病犯了?!卑步£枌χ槔w靈微微笑了笑。 “這樣?。≡趺床惶稍诖采隙嘈菹⒛??安叔叔,我扶你回病房吧!”伍纖靈對安健陽超乎異常的熱情。 “不用了,我還沒有虛弱到這種地步?!卑步£柾褶D(zhuǎn)拒絕。 “我反正也沒事,還是我扶你。病房在哪邊?”伍纖靈不容安健陽拒絕,緊緊地挽著安健陽的胳膊就向前走。 安健陽有些架不住伍纖靈的熱情,最后只好讓伍纖靈送自己回病房。 一到病房伍纖靈就不走了。她先是扶安健陽上床躺好,接著搬了一張椅子在他的床邊坐下,順手從床頭柜拿出水果刀和一顆蘋果,然后為安健陽削蘋果。 安健陽心里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他和伍纖靈不熟。 “纖靈啊,你還是回去吧!我這里有人照顧。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這里,你去忙吧!”安健陽對伍纖靈說道。 “我沒事,我陪叔叔說說話?!蔽槔w靈嫵媚一笑,把手里削好的蘋果遞給安健陽,“叔,吃一個顆蘋果。” 安健陽盛意難卻,從伍纖靈的手中接過蘋果,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咬著。 “叔,心臟病不能生氣,不能激動,一定要保持一個平和的心態(tài),還不能急躁,這樣才有利于病情恢復(fù),光靠藥物治療是不行的。叔,你看你這么眉頭皺的,是不是有什么心思???”伍纖靈看到安健陽眉頭緊鎖,伸的就去撫平他雙眉之間的皺紋。 安健陽是何許人也?年輕的時候他幾乎是在女人堆是打滾過來的,什么樣的女人他沒有見過?什么樣的勾引方式他沒見過? 伍纖靈擺明了這是想要勾引他。 安健陽微微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看了一眼伍纖靈。對伍纖靈有些琢磨不透了。 他近六十了,身體也不好,在安氏早就沒了職位。伍纖靈風(fēng)華正茂,事業(yè)如日中天,她能看上他什么? 安健陽近日不看娛樂報,壓根不知道伍纖靈被封殺的事情,是故有這樣的想法。 伍纖靈有自己的想法。 安健陽雖說年齡快六十了,但是他平時保養(yǎng)的好,再加上他人本身就長不差,看起來就像四十五左右的人,一點也不顯老。 安少那邊已經(jīng)沒有指望了,如果把安健陽給勾上,這以后的日子也好過。安健陽雖說老了不管事了,但是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本市還有一點人脈的,更重要的是,這是安家人,有安家人做后盾,還有誰敢瞧不起她?嗯—— 伍纖靈這樣想著,對安健陽更加殷勤了,一會兒拿毛巾給安健陽擦手,一會兒又給他擦臉,午飯還特意到外面炒了幾個菜,與安健陽邊吃邊聊,熱鬧異常,熱情異常。 安健陽自從韓憶的事情敗露以后,臉上少顯露出笑容,但是今天,卻也是異常的高興,笑容不斷,笑聲不停,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好。 ------題外話------ 給安少找了一個后媽,呵呵! ☆、第181章節(jié) 后媽 伍纖靈在安健陽病房的事情,立刻傳到了晏晨的耳里。她愣了一下,忽地看著安少笑了出來。 “老公,我怎么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呢!爸是不是想給咱們找一個后媽?。俊?/br> 安少本就難看的臉頓進越發(fā)難看起來,一張臉黑得就跟個鍋底似的,他斜了一眼晏晨,涼涼地說道:“女人,你信不信你要是再多說一句,爺把你的嘴巴給封上?” “呵呵!”晏晨輕笑出聲,一看安少惱怒的樣子卻也不再說什么了。只是對伍纖靈的所作所為頗為不齒。 先是勾引安少不成,現(xiàn)在開始勾引安健陽了。 唉,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晏晨覺得越來越看不懂伍纖靈了,曾經(jīng)那個心思單純的女孩早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了,被社會這個大染缸早已經(jīng)污染的用漂白粉都漂不白了。 “安太,要不要找人把她轟走?”外面有人在問。 “不用了,讓他們聊著吧!”晏晨想了想說道。 “是。”外面的人應(yīng)了一聲,之后便沒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