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晏晨要是知道安健陽這樣想,她只怕會對安健業(yè)噴一臉的口水,又或者會大聲質(zhì)問,這伍纖靈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藥,你怎么這么相信她? 安健陽依舊不放棄對伍纖靈的尋找,他天天跑醫(yī)院跑警局,他想求得一個答案。 安少被要安健陽煩死,天天來醫(yī)院,不為別的,只為獲得那個賤女人的一點消息。 安寧被安健陽的行為氣得一個半死。 這個世上怎么有這么不知好歹的人呢?他們費了多大的心思才把那個賤女人弄沒了,他怎么還想著要把她給找回來呢? 安寧的脾氣爆,做事從來都是率性而為,終于有一天再又一次安健陽來打聽伍纖靈的消息時,她發(fā)火了。 “你到底有完沒完?就這么不要臉的賤女人,你找她干什么?你就這把年齡了,你就省省心吧!老牛吃嫩草是個體力活,這不適合你,你也啃不動,放著這么一個嬌妻在放里,你又不能滿足她,長此下去,早晚有一天,給你戴上一頂明晃晃綠油油的綠帽子?!?/br> 安寧一點也沒有給安健陽留面子,別人不敢說的話,她全說了出來,當著晏晨和安少的面。 安健陽的臉一下子變了顏色,他被安寧的話氣得一口沒上來,差點暈了過去,他想一巴掌甩在安寧的臉上,他想狠地喝斥安寧幾句,可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坐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冒著粗氣,臉因生氣而漲得通紅。好半天,他才冒了一句,“纖靈不是你說得那種人?!?/br> “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居然聯(lián)合二叔設(shè)計陷害晏晨和詩子齊,幸好這事被我們發(fā)現(xiàn)的早,要不然的話,你以為你還能見到嫂子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這種女人,別說是失蹤,就是死了也不覺得奇怪?!?/br> 安寧一頓搶白,她與安少一貫毒舌,這番話說得安健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臟的位置隱隱有些疼。 晏晨看得心驚rou跳,膽戰(zhàn)心驚,她擔心地看著安健陽,生怕他一個承受不了,人就這樣倒下去了。 安少躺在床上一聲不吭,一臉的漠然,仿佛沒有聽到安健陽和安寧的對話,眼睛微瞇,看樣子有些困意。 安健陽非常不喜歡聽安寧這樣說伍纖靈,心頭的火終于被點燃了,遏止不住,他抬起了手,一巴掌甩在安寧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響聲在寂靜的病房里響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安寧張大眼睛看著安健陽,一臉的不可置信,安少的眼睛霍地眼開,臉色變得難看,拳頭緊緊握住,雙眼冒著兇光看著安健陽。 晏晨頭皮有些發(fā)麻,心里暗呼聲一聲糟糕,直覺告訴她事情要糟了。 一會兒發(fā)生的事情可能無法收拾了。 果然,安寧像一只暴怒的小獅子跳了起來,她捂著臉手指著安健陽對他吼道:“你打我?你居然為了這么一個賤女人打我?你知不知道為了讓這個賤女人離開你,不讓她給你帶來傷害,我們費了多大的心思,你現(xiàn)在居然為了她而打我。好好,打得好,來來,我給你看看一樣?xùn)|西,看看這個賤女人是怎么給你戴綠帽子的。” 安寧一陣暴跳如雷,她手忙腳亂地從包里翻出手機,打開視頻遞到安健陽的面前。 晏晨下意識地上前阻止,“安寧,不可?!?/br> “讓她交給他?!卑采偻蝗婚_口,一臉冷意地看著晏晨。 晏晨邁出去的腳步停下來了,眼睛看著安少,不明白他怎么也跟安寧一樣也瘋了起來。 “老公?!”晏晨不解地看著安少。 安少對安健陽充滿了失望,對安健陽最后的那一點點感情隨著他給安寧的那一巴掌消失了,為了不讓他受到傷害,晏晨和安寧費了多大的勁這才把伍纖靈給弄走。沒想到安健陽非但不領(lǐng)情,反而對安寧大打出手,這怎么能不令安少心寒? “那個賤人是他看上的,他有權(quán)利知道這一切,他承不承受得住,那是他自己的事?!卑采倏粗坛?,好看的臉上一臉的堅定。 晏晨不說話,抿著嘴唇,一臉擔心地看著安健陽,她的心里做了最壞的打算。只是,她的心里有著不甘心,她設(shè)計讓安風(fēng)把伍纖靈趕走,做這些的目的就是為了安健陽不受傷害,現(xiàn)在她歷功了,但是如果安健陽再因此受到傷害,那么之前一切努力幾乎全都白費了。 安健陽的臉色變得鐵青,呼吸加重,他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在床上翻滾做著各種各樣不堪入目姿勢的兩個人,他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他只看了一眼便把手機重重地向地上摔去。 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弟弟背著他偷人,他們怎么能干出這種事情來?安健陽不敢相信,可是又不得不相信。眼前這場*視頻,里面的那個女人再熟愁不過了。 安健陽的心臟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他捂著心臟慢慢,身子一軟,慢慢地向下倒去。 他終于承受不了這種打擊,心臟病再一次發(fā)了。 晏晨早在暗中觀察著安健陽,一見情形不對,立刻打開病房門,把醫(yī)生和護士全叫了進來。 一陣手忙腳亂以后,安健陽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 安寧和晏晨一臉焦急地外面等待。 晏晨輕嘆了一口氣,結(jié)果還是讓安健陽知道了,最終紙還是包不住火。 安寧低著頭,眼圈有些紅。 她的心里雖然恨安健陽,可是這是她的父親,她終將無法做到漠視。 “嫂子,你說他會死嗎?”安寧紅著眼圈看著晏晨。 “不會,他沒有那么脆弱。”晏晨安慰著安寧,心里卻是一點底也也沒有。 畢竟這安健陽的身體擺在那里,心臟病最大的受不到一點刺激,更何況是這么大的刺激。 安寧的眼淚就這樣毫無征兆地就樣滑了下來,她一把抱著晏晨,嚶嚶地哭了起來,“嫂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故意的,當時我是失去了理智,我恨他,但是我也沒有想要他死的意思。” “這根本不怪你,就算沒有今天,早晚有一天他也會知道的,真的,安寧,這根本不怪你?!标坛颗闹矊幍谋?,一聲聲地安慰。 頭也有些疼。 晏晨不知道怎么事情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與他們的計劃背道相馳了。他們的計劃明明不是這樣的啊?怎么現(xiàn)在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呢? 災(zāi)難好像怎么躲也躲不過去,依舊降臨在他們的頭上。 詩子齊也聞訊趕來,看到晏晨,他微微一怔,溫潤的臉上掠過一絲復(fù)雜。他從晏晨的手里接過安寧,摟在懷中。 詩子齊對晏晨心里有著太多的內(nèi)疚。自從上次伍纖靈設(shè)計陷害他和晏晨以后,詩子齊就再也沒有和晏晨見過面,他和安寧也從安家搬了出來。 詩子齊覺得自己為晏晨添了麻煩。如果上次伍纖的jian計得逞,他不敢想象這會是一個后果。他是一個男人,或許還無所謂,可是這事對一個女人來說,幾乎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脆弱的會死掉會瘋?cè)?,這樣的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為了晏晨好,詩子齊決定從此以后不再也晏晨見面。對晏晨,他只會把那份愛埋藏在心里,他會對安寧很好的,他盡履行一個男人對妻子的義務(wù)和責任,他也會慢慢地喜歡安寧,與安寧生一個寶寶。 當然,這需要時間。 詩子齊輕聲地哄著安寧,掏出手帕為安寧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然后自己走進了手術(shù)室。 阮飛推著安少也過來了。 安少臭著一張臉,受傷的腿抬得高高的,臉上百般不情愿。 阮飛也是臭著一張臉。 他這是為了誰???那里面躺著的可是他的父親,要是真有一個什么三長兩短,說的人可是他,關(guān)他什么鳥事? 阮飛覺得自己真是吃飽了撐得,盡干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把安少推到晏晨的面前,臭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 安健陽最終還是搶救過來了。但是,整個人去癡了傻了呆了,從他清醒以后,他就是盯著房頂,一整天不說一句話。 安健陽現(xiàn)在終于明白蕭莉莉為什么和安健業(yè)離婚。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一個丑聞,能不離婚嗎? 他現(xiàn)在也終于明白那些朋友看他古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自己的女人給他戴了那么一頂綠油油明晃晃的綠帽子,他們在背后一定會狠狠地嘲笑鄙視他吧? 他現(xiàn)在也終于看懂了警局里為什么看他總是有一種同情的目光。他們一定覺得他很可憐。 他其實覺得自己很可笑。真的很可笑,他怎么能相信伍纖靈是真心愛他呢?他怎么相信一個戲子的話? 他又覺得自己很可憐。這一輩子幾乎全毀在女人的身上。韓憶害得他妻離家散,一輩子活在痛苦內(nèi)疚之中。伍纖靈是在他受傷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他痛??!她們怎么能這樣對他呢? 安健陽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他整宿整宿地睡不著,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人,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地瘦了下去,頭發(fā)一夜之間變白。 他恨伍纖靈,恨不得把伍纖靈給生吃活剝了。當他得知安風(fēng)把伍纖靈開到非洲進時,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這個女人活該遭到這樣的折磨,這才是她最好的結(jié)局。 安健陽飽受打擊的心終于得到些許的安慰。 晏晨看到安健陽的樣子,心里發(fā)焦,她真的怕安健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就這樣走了。 還好,事情并沒有朝最糟的方向發(fā)展,不幸中的萬幸,可是現(xiàn)在的安健陽卻讓她cao碎了心。 他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整個人萎靡不振,死氣沉沉,再這樣下去,晏晨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安寧自知闖了大禍,每天默默地陪在安健陽的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安老太太聽到消息后她來看過安健陽,看到安健陽為一個女人自我作賤成這個樣子,安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安健陽的鼻子罵道:“你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為一個賤女人,你值得嗎?” 安老太太好勝一輩子,要強一輩子,結(jié)果生下的兩個兒子動傷了她的心,一個比一個的不爭氣沒出息。一個為了女人差點弄得家破人亡,一個連自己親哥哥的女人都讓,這種形為簡直禽獸不如,是要遭天打雷劈。 安老太太一臉的痛心,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啦?一個個全都栽在女人的身上,一事無成。 安老太太是帶著失望離開的。對安健陽失望到了極點,從那以后,她沒再來看安健陽一眼。這種沒出息的兒子,不值得她來多跑一趟。 如果他不振作起來,她就當沒這個兒子。有這樣的兒子只會給安靜和晏晨拖后腿。 安健陽的情況越來越不好,發(fā)呆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我,終于,在一個夜晚,安健陽就這樣在醫(yī)院里失蹤了。 晏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她派出去很多人去尋找,無果。 后來還是安少提醒,讓她派人去查機場航班。這一查果然查出來了,安健陽去了非洲。 晏晨剛想松一口氣,心又立刻提了起來,立刻著手派人去了非洲暗中保護安健陽。 安健陽和伍纖靈在分別三個月以后,終于在非洲又見面了。 伍纖靈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讓所有人都認不出來了。她有的時候不堪這種折磨,就會想到死,只是死也是需要勇氣的,每當她最后堅持不住的時候她又放棄了。 這天的太陽很好,萬里無云,安健陽站在伍纖靈的面前,兩個人四目相對。 伍纖靈認出了安健最陽,眼淚就這樣瘋涌而下。她張嘴想說一些什么,卻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她想抬手,手卻無力地垂了下來。 安健陽在眼前的這堆rou里找不到伍纖靈的半點影子,但是這眼前這個讓人倍覺得惡心的真真切切卻是伍纖靈。 安健陽只看了一眼便看不下去了,他轉(zhuǎn)過身慢慢地離開。 “嗚嗚——”伍纖靈一見安健陽要離開,嘴里著急地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安健陽像沒有聽見一樣,腳步越走越快,身影就在伍纖靈嗚嗚聲中慢慢消失只止不見。 伍纖靈絕望了,她癱軟在地上,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傻傻的,癡癡的。 安健陽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回去。他四海為家,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國家,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城市,他與安少晏晨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只是每當一個地方會寄一張明信給晏晏報平安。 晏晨把這些明信片全收集起來,有空的時候也會拿給安少看。 安少依舊一副愛看不看的樣子,但是眼睛卻總是不由自主地瞟一眼。 一年以后,安健陽的寄來的明信片中斷,從此再無他的任何消息,后來,晏晨收到一封來自英國警方的信,信中告訴她安健陽因病去世,死前按照他的遺言,把他的骨灰寄放在教堂,讓晏晨去英國把骨灰領(lǐng)回家。 安少在得知這個消息,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等他出來時,又恢復(fù)了他痞子的模樣,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題外話------ 就這樣了,沒話可說,解決了安健陽,接下來就是安少和安風(fēng)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