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jié)
晏晨笑著說道。 安少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口氣就憋在心里了,氣得差點沒吐出一口鮮血來。憑什么?他才不要認那兩個小兔崽子作干兒子,他又不是生不出來兒子,為什么要認邵華的兒子為干兒子?自己的女人為他們邵家做年做馬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想把他拖下去水,門都沒有。 “怎么不說話了?老公,你還在聽嗎?”晏晨聽到電話里半天沒有傳出聲音,還以為安少把電話掛了,她又問了一句。 “爺聽著呢!等著爺,爺一會兒就去了?!卑采僖е笱例X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隨手把手機重重地扔在座位上,手機在座上彈了一下,落在車上,靜靜地躺在那里。 黃明從前排扭過看著安少,問道:“安少,現(xiàn)在要去哪?” “你耳朵聾了,沒聽見老子剛才說要去邵家嗎?還問?再多一句,老子把你的舌頭拔下來?!卑采侔岩欢亲拥臍馔ㄍㄈ珵⒃邳S明身上。 黃明碰了一鼻子的火,不敢再說話,訕訕地扭過頭,摸了摸鼻子對著司機說了一聲,然后眼睛看著前面不敢說話了。 司機發(fā)動車子緩緩地向前開去。 安少抱著雙臂靠在座位上,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著,生氣歸生氣,但是晏晨的話卻不敢不聽,他把晏晨的話記心里了,給那兩個小兔崽子備禮物。 禮物?什么禮物? 安少眉頭打結(jié),他從來沒送過禮物,這些全是陸塵幫忙打理的,根本不用他cao心。 安少用腳踢了踢前排座位,問向黃明,“給小屁孩子送什么禮物?” 安少的話一下子把黃明問住。黃明哪里懂得這些?他從來沒有給小孩子送過禮物,他怎么知道要送什么,一時間支支吾吾半天沒有想出一個好主意。 安少一看他那個樣子,眉毛一挑,臉色一沉,眼看著就要發(fā)脾氣了。 突地,黃明眼前一亮,急忙扭過頭對安少說道:“安少,這些方面陸哥最懂,您先別急,我給陸哥打一個電話,問問要送什么東西最好?!?/br> “那還蹭什么?趕緊打電話?!卑采佥p飄飄地斜了一眼黃明,不悅地說道。 “是,是。我這就打電話?!秉S明慌不迭地對安少說道,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翻到陸塵的電話號碼,給陸塵去了一個電話。 陸塵得到了三天假,每天在家陪老婆陪孩子,幫助做些家務(wù),小日子愜意而又幸福,黃明給他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廚房里忙碌著,他從圍裙掏出手機,用肩膀夾著,一邊說話一邊炒菜。 “黃明,有什么事情?”陸塵問道。 “陸哥,給才幾個月大的孩子送什么禮物?”黃明問向陸塵。 “送給誰?”陸塵問。 “語千的兩個兒子。安少送的。”黃明回答道。 陸塵也被問住,幾個月大的孩子玩具不能玩,衣服又顯得不合適,好像送什么都不合適。送什么呢?陸塵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主意,忽地他腦子一亮,安少要送,怎么地也得送跟他身份相匹配的東西,那就黃金吧! “黃明,給安少說,一人送一對黃金手鐲。大方又顯得有身份?!标憠m對黃明說道。 “好,謝謝陸哥?!秉S明一聽喜出望外,果然不愧是安少身邊第一跟班,腦子就是跟別人不一樣,立刻能想到別人所不能想到的。要是他,就是送一些玩具衣服之類的,小家子氣。 黃明掛了電話,扭過頭對安少說道:“安少,陸哥說一人送一對黃金手鐲,大方又符合您的身份?!?/br> 安少頓覺得一陣rou疼。黃金手鐲?當(dāng)他是有錢人呢?不知道他賺錢很辛苦嗎?這一出手就是黃金手鐲,也虧得他們說得出口,這個錢誰出? 安少的心里百般不愿,又想出什么好方法,不送吧!這是晏晨的意思,又不得不從。于是縱然百般不情愿,但是還讓司機去了一趟金滿玉樓,隨隨便便地選了一對黃金手鐲,陰著一張臉向邵家駛?cè)ァ?/br> 這對手鐲從陸塵的工資里扣,誰讓他出了這么一個爛主意的?安少從鼻子重重地冷哼一聲,在心里暗自下定了主意。 陸塵也是夠倒霉的,在屋里打了幾個噴嚏,要是他知道他因為給了主意而讓他出這個手鐲的錢,打死他也不爛出主意了。 晏晨對安少的表現(xiàn)非常的滿意。金手鐲,多好??!又保值又拿得出手又有面子。 “邵博,邵哲,來,快看看,這是你干爸送給你們的禮物,黃燦燦的好玩嗎?”晏晨把金鐲子戴在邵博邵哲的手腕上,舉著他們的胖乎乎的小手,逗著他們。 這兩個小家伙對于手腕上突然多了兩個東西,好像有些不樂意,抓了兩下沒抓下來,然后小嘴一撇,其中一個就哭了,另外一個一見,也哭了。 這下屋里可熱鬧了,哭聲一片。 安少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這兩個小兔崽子也太不給面子了,爺好心好意地送他們送禮物,居然這么不給面子。 秋語千一臉的尷尬,趕緊對晏晨和安少說道,“晏晨姐,安少,小孩子不懂事,可能是才才戴上有些不習(xí)慣,過兩天習(xí)慣了,就好了?!?/br> 晏晨一點也不在意,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覺得挺正常的。就是安少,這臉黑得像跟個鍋底似的,晏晨怕他當(dāng)場發(fā)作,匆匆地對秋語千說了一聲再見,就拉著安少走了。 一出門,安少就忍不住地發(fā)脾氣,對著大門狠狠地踢了一腳。 “砰”的一聲,把門踢得一顫。 “你發(fā)什么瘋?”晏晨一把拉住安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安少抿著嘴巴不說話,有些話他不會對晏晨說。比如他說他不喜歡邵華的這兩個孩子,他就不能對晏晨說。要是晏晨問他為什么不喜歡邵博和邵哲,他該怎么回答? 總不能說,他是因為嫉妒而不喜歡他們吧? 與一個死人爭,這還不晏晨鄙視。 安少不理晏晨,甩開晏晨的手,氣哼哼地朝大門走去,在大門口,有一輛車迎面開了過來,刺眼的大燈照了過來,安少和晏晨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攔住光線。 “誰他娘的沒一點素質(zhì)?有個車就了不起???”本就心情不爽的安少被這大燈一照,心情越發(fā)不爽了。 車子在經(jīng)過他們跟前停了下來,阮飛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安少,晏總。”阮飛笑瞇瞇地對安少和晏晨打了一個招呼。 安少和晏晨一看是阮飛,夫妻兩個人的臉上同時都沉了下來。對阮飛視若無睹,兩口子連話都懶得搭,直接上了各自的車。 阮飛苦笑。看來他們還在為手術(shù)的事情對他耿耿于懷。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當(dāng)時不時急嗎?難免會疏忽,再說了后來他不是將功贖罪,不是在醫(yī)院照顧了安少一直到出院嗎? 安少要是聽到阮飛這樣說,肯定會噴他一臉口水。把接好的腿打斷又重新接上,在里面打上鋼板用鋼釘固定,害得他在床上多躺了幾個月,多受了一遍痛,這個罪豈是阮飛幾個月的照顧能一筆勾消的? 受罪的人可是他,他跟他沒完。 安少開著車呼的一下子從阮飛的身邊穿過,晏晨的車呼一下子也過去了,兩個人都沒有理阮飛。 阮飛摸了摸鼻子,自討了一個沒趣,轉(zhuǎn)身向車上走去。 后車門被打開了,一個大約四十五歲左右打扮得體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看著絕塵而去的兩輛車問向阮飛,“你認識他們?” “是語千的朋友,女的是邵華的前妻晏晨,現(xiàn)在邵氏就是由她在打理,男的是她的老公,安少,安氏集團的負責(zé)人,你這次合作的就是他的公司?!?/br> 阮飛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晏晨和安少。 “他們看起來好像和你有過節(jié)???”女人看著阮飛張唇問道。 “唉,這說起來只是一場誤會?!比铒w面上一陣尷尬,把他和安少之間的那點事向女人說了。 女人聽完不由得笑了,“沒想到傳聞地下赫赫有名的神醫(yī)阮飛也有失手的時候,也難怪他們兩口子對你理也不理,要是我的話,我只怕和他們一樣,或者對你的不滿更深一些,沒拿刀砍斷你的腿也算是不錯了?!?/br> 阮飛頭上冷汗直掉,訕訕一笑,然后對女人說道:“秋阿姨,你就別再取笑我了,為了這個錯誤,我可是為他們當(dāng)年作馬好幾個月了。好了,現(xiàn)在先不說這件事了,您快進去吧!語千見你這么長時間還沒回來,只怕要等急了?!?/br> “嗯,那我先進去了。我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我那兩個小外甥?!迸寺犎铒w這樣說,不再說什么,抬腿就向屋里走去。 阮飛上車把車停進車庫,又從后備箱拿出一個行李箱,拖著向屋里走去。 秋語千好不容易把邵博和邵哲哄著不哭,給他們一人喂了一遍奶,剛他們哄睡著,就聽到了敲門聲,阿姨跑過去開了門,一見是一個陌生人,不由得一怔,“請問你找誰?”阿姨問道。 “這里是秋語千的家嗎?我是秋曉,秋語千的mama?!鼻飼孕χ鴮Π⒁陶f道。 “?。≡瓉硎抢戏蛉说搅???煺堖M,夫人已經(jīng)等你好長時間了?!卑⒁桃宦犑乔飼赃@樣說,趕緊把門全部打開,請秋曉進門。 “我有那么老嗎?我喜歡聽別人叫我秋小姐,你也可以叫我秋曉?!鼻飼詫δ莻€老夫人的稱呼頗不滿意,她還很年輕,老夫人這個稱呼把她叫老了。 阿姨愣了一下,微微漲紅了臉,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么,支支吾吾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秋語千聽到聲音走了過來,看到秋曉,一頭撲進秋曉的懷里,在她的臉上左右親了一下,“媽咪,你終于來了,我好想你?!?/br> 秋曉捧著秋語千的臉同樣地在她的臉上左右親了一下,“我的乖寶貝,媽咪也想你,走,快帶媽咪去看看我那兩個可愛的小外甥?!?/br> “他們剛剛睡著了?!鼻镎Z千牽著秋曉的手向嬰幼兒房走去,兩個小床上,邵博和邵哲正睡得正香。秋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在兩個小家伙的臉上親了又親。 “我的小寶貝,姥姥愛死你們了?!鼻飼钥粗矍暗膬蓚€寶貝蛋兒,眼中全是喜愛。 “媽咪,喜歡你也可以生一個??!這樣邵博和邵哲也就一個伴玩了?!鼻镎Z千笑瞇瞇地對秋曉說道。 “我倒是想啊,可是現(xiàn)在我這么大的歲數(shù)了,哪能還生得出來?咦,這手鐲是誰買的?樣式倒是挺好看的,你買的嗎?”秋曉的視線在邵博和邵哲的手腕上停留,看到這兩個小家伙手腕上的黃金手鐲,隨口問了一句。 “不是我買的,是他們的干媽和干爸買的。”秋語千一提起晏晨和安少,她的臉上就忍不住全是笑意。 “干媽干爸?誰是邵博和邵哲的干媽和干爸?”阮飛把行李箱拖進了客房放好,剛走到嬰幼室就聽到了秋語千的話,忍不住問了一句。 “就是晏晨姐和安少?。〗裉焐鄄┖蜕壅馨菟麄?yōu)楦蓩尯透砂至??!鼻镎Z千對阮飛說道。 秋曉的眼睛閃了閃,抬眼看著阮飛,問道:“就是剛剛在門口碰到那兩個人?” “嗯!”阮飛點點頭。 “哦!”秋曉輕輕地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視線又投在邵博和邵哲的臉上,用手輕輕地摸著那兩個小家伙的臉。 “媽,你這次來中國要工作多長時間?聽阮飛說,你是來談生意的,和哪家公司合作?怎么你親自過來了?”秋語千對秋曉公司的事情不怎么關(guān)心,倒是秋曉和阮飛談得多,關(guān)于秋語千來中國談生意的事情秋語千還是和阮飛的嘴里聽說的 “我這次是應(yīng)安氏集團的安風(fēng)所邀來中國的,我和他正在談一個合作項目,也正好借此這個機會,我來看看我親愛的小外甥?!鼻飼园汛舜吻皝淼哪康膶η镎Z千說道。 “安風(fēng)?”秋語千和阮飛同時一聲驚呼。 他們沒有想到,和秋曉談生意的人居然是安風(fēng),這完完全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題外話------ 下午會有二更,請關(guān)注哦,不要錯過。 ☆、第216章節(jié) 較量(三)二更 晏晨和安少,包括安風(fēng)也不知道秋曉就是秋語千的母親。如果安風(fēng)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讓秋曉來中國。 自然,這是后話。因為秋曉的到來更回穩(wěn)定了安少在安氏集團的位置,他所坐的一切幾乎都是為他人做嫁衣。 這是他始料不及的事,也是安少沒有想到的事情。 一切皆都是天意。 邵氏集團的情況安少一直在關(guān)注,對于邵氏集團的這個情況,他暫時不能發(fā)表什么的意風(fēng),與晏晨一樣,他也在質(zhì)檢的結(jié)果。 晏晨的情緒不是很高,晚飯隨意地扒了幾口便上樓去了。 “還在為公司的事情煩心?”安老太太每天都有看新聞,對邵氏集團的事情多多少知道一些,晏晨離桌以后,她皺著眉頭問向安少。 安少斜著了眼睛看了一眼晏晨的背影,挑了挑眉毛,說道:“看樣子有點。” 蕭莉莉也聽到了安老太太的話,冷哼一聲,有一絲幸災(zāi)樂禍,也有一絲不屑,說道:“一個女人家,好好地在家伺候公婆,照顧老公和孩子,這就是夠了,學(xué)什么人家去做生意,現(xiàn)在好了吧?踢了鐵板上吧?好好的一個公司別把它給整倒閉了?!?/br> 蕭莉莉就是盼不得晏晨好,她是巴不得晏晨出點什么事,最好是邵氏集團這次倒,她的心里才高興。 安少微瞇著眼睛輕飄飄地掃了一眼蕭莉莉,眉眼間是毫不掩飾的厭惡,這個女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看著她,安少覺得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