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節(jié)
何鑫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趕緊把托盤向旁邊側(cè)了一下,這才又開口說道:“我沒有,我注意的很好,絕對沒有把口水噴在湯里。” “行了,給我,你哪邊涼快去哪去?!卑采俨荒蜔┑貜暮析蔚氖掷锝舆^托盤,推開門就向里面走去。 何鑫站在門口向里面張望,一臉的傻笑。 安少抬出去的腳又落了下來,轉(zhuǎn)過頭輕飄飄地掃了一眼何鑫,涼涼地說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給摳下來。” “大表哥,我只是想問問學(xué)姐想吃什么,你這么兇干嗎?”何鑫趕緊把視線縮了回來,一本正經(jīng)地對安少說道。 安少給了他一個眼神,抿了抿嘴唇?jīng)]說話,正準(zhǔn)備進(jìn)房間時,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扭過頭對何鑫說道:“這段時間要在家休息,邵氏就交給你了,別給你一天到晚傻不拉嘰的,被人偷偷地從后面開了瓢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何鑫的臉上一陣尷尬,“大表哥,能不提這件事情嗎?” “哼!”安少從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這一次頭也不回地走進(jìn)了房間,“砰”的一聲把門給關(guān)上了。 何鑫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轉(zhuǎn)身下樓。忽地臉上又露出開心的笑容來。安寧懷孕了,學(xué)姐也懷孕了,過不了多久,家里一下子多出兩個小不點,想想都覺得很奇妙,到那時,家里一定很熱鬧,特別好玩。 安少端著雞湯向晏晨走去。 “嗯!”晏晨突然一把捏住鼻子,臉上一片嫌惡,“端走,好難聞。聞得好想吐?!?/br> “吐也要喝,不喝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長大?”安少把托盤放在床頭柜上,把被子一掀,伸手就去扶晏晨下床。 “聞都不想聞,能咽得下去嗎?”晏晨擔(dān)著鼻子苦著一張臉看著安少。 “把雞rou吃了,這營養(yǎng)全在rou里面,湯不想喝就算了?!卑采傧肓讼雽﹃坛空f道。 晏晨坐在床邊苦著臉看著了連rou帶湯滿滿的一大碗,頓時胃口全無,可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寶寶,她忽地生出一股豪爽來,一切為了孩子,拼了。 晏晨松開捏鼻子的手,端起碗,連湯帶rou把那滿滿一冒尖的雞湯全都喝進(jìn)了肚子里。剛把碗放下,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她捂著嘴巴就沖進(jìn)了衛(wèi)生間,把剛剛吃的一切全都吐了一個干凈。 安少無語。 早知道這樣,剛剛還不如不吃了,省得人難受。 安少的心里全是擔(dān)心,晏晨這個樣子,他怎么能安心離開呢? 晏晨一臉蒼白地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看到安少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她不禁苦笑。 “你女兒的脾氣一定像你,還沒有出生就開始折騰我了。” 安少的嘴角也扯開了一道笑容,上前一步,扶著晏晨在沙發(fā)上坐下。 “我女兒一出生肯定像我,標(biāo)準(zhǔn)的一個大美人。最好別像你,以后談戀愛,找對象,肯定不好找。” 晏晨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狠狠地剜了一眼安少。 安少假裝沒看見,把臉側(cè)向一旁。 晏晨冷哼一聲,怪聲怪氣地說道:“你嫌我長得不好看是嗎?是,我是沒你長是好看,可是那又怎么樣?你長得再好看還不是娶了一個丑八怪?嗯?” “那是爺愿意屈身娶你,你可別不知好歹?!卑采侔翄傻貙﹃坛空f道。 “又說爺,不長記性?!标坛堪琢艘谎郯采?,沒好氣地說道。 “口誤。呵呵!”安少呵呵地笑著,多少年的習(xí)慣了,哪能一下子改過來,需要一點點時間。 “你還餓嗎?想吃什么?你說,我讓廚房去準(zhǔn)備。”呵呵笑過以后,安少亦是一臉關(guān)心地看關(guān)晏晨。 “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吃了?!标坛繐u頭,她現(xiàn)在是一點胃口也沒有了,胃里很難受。 之前懷孕也有反應(yīng),也會惡心,可是卻沒有像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這么激烈過。晏晨聽人說有的人從懷上孩子一直吐到生,她的心里就有些擔(dān)心了,她該不會也會是這種情況吧? 要是這樣她就是真的慘了,吃什么吐什么,喝口水都吐,那還不是要了她的命? 她甚至懷疑,一直這樣下去,她還能不能撐到安少回來,只怕安少的身體還沒有好,她就這樣掛掉了。 但愿不會這樣! ☆、第233章節(jié) 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孩子 安少的行程已經(jīng)定好了,這幾天除了在家就是公司,他盡可能抽出多一點的時間來陪晏晨。 但是時間好像不允許。 公司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安風(fēng)走后也留下了很多的問題。首先是安風(fēng)的人,安少雷厲風(fēng)行一個不留,全開了。 樹倒猢猻散,安風(fēng)走了,這些人自然是一個也不能留。雖然這看起來很殘酷,但是卻再也正常不過。 這就是現(xiàn)實。 晏晨的懷孕反應(yīng)很強(qiáng)烈,與她之間所猜測的一樣,幾乎是吃什么吐什么,鼻子還特別的敏感,什么味道聞起來都覺得難聞之極。 她現(xiàn)在大部分的時間就躺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也去不成。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了田秘書和葉雪。 晏mama知道晏晨懷孕的消息那簡直是樂壞了,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打電話讓晏強(qiáng)送她和晏爸爸一起到安家。 晏晨看到晏mama晏爸爸他們,臉上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來。 “爸,媽,哥,你們怎么都來了?” 晏mama在床邊坐下,臉上略得有些緊張,看到晏晨一臉的蒼白,緊張之余又帶著擔(dān)心。 這可是晏晨第三次懷孕了。前兩次意外流產(chǎn)以后,晏mama的心里就一直在擔(dān)心晏晨還能不能懷上孩子。你說安家這么大的家庭,晏晨要是懷不上孩子,那可怎么辦?這么大的生意誰來繼承? 晏mama每天愁眉苦臉,惆悵萬分,她這個當(dāng)媽的比誰都著急,每個月一到晏晨的生理期就給晏晨打電話,一要是聽說晏晨經(jīng)期來了,她的心里就涌出無比的失望來。 怎么又來了呢? 現(xiàn)在晏晨終于懷上孩子了,可晏mama現(xiàn)在一看晏晨的樣子又高興不起來了。這反應(yīng)實在是太大了了,這樣下去還怎么得了?好好的身體都要拖垮了。 “吐得厲害?”晏mama問道。 晏晨點頭,臉上一片苦笑。這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太能折騰了,好像就是來克她的,晏晨有的時候在想,她們上輩子一定是情敵的,這輩子托生成母女,專門來折磨她的。 “要不醫(yī)院打一針止吐的,這樣吐下去那怎么能行?”晏強(qiáng)皺了皺眉毛,看到晏晨虛弱的樣子,臉上也是一片心疼。 晏晨搖頭。 她不想打針,誰知道那些藥對胎兒到底有沒有什么影響?萬一要是有什么影響,這將是一輩子的遺憾。 晏晨承認(rèn)自己想太多了,也承認(rèn)自己小題大作了,心里其實也明白她的肚子里也還只是一個胚胎,根本就沒有成形。但是她就是不想去冒個險。 所以她就只能忍著。 “你??!你就這么硬撐著?”晏mama一看晏晨的那個樣子,重重地嘆了這一口氣。 這孩子隨了她爸的性格了,就是一個死犟,只要是她認(rèn)準(zhǔn)的事情,她是一條道路走到底,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別人怎么勸都沒有用。 “估計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标坛繉﹃蘭ama笑道。 “我看你這個樣子怕是難。”晏mama一語打破了晏晨心中美好的愿望。 晏晨的臉一下子黑了,額頭上一排黑線。 晏mama就不能說一點好聽的?哪怕是給一點安慰也行???她這么直白,讓她脆弱的心怎么接受得了? 一直坐在沙發(fā)上默不作聲的晏爸爸這時開口了,對晏mama一陣抱怨,“你看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這不是嚇孩子嗎?” 晏mama也覺得剛才的話說的不對,好像給晏晨增加了心理負(fù)擔(dān),呵呵一笑過后,她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這每天躺在床上,這公司怎么辦?沒有人在后面使壞吧?” “公司現(xiàn)在有田秘書何鑫和葉雪在看著,沒什么事情?!标坛繉﹃蘭ama笑著說道。 “田秘書和何鑫我倒能放心,可關(guān)健是那葉雪。她可靠嗎?前段時間報紙上和電視上都說,邵氏集團(tuán)所發(fā)生的事情都是由一個叫葉雪的人在背后搞的鬼。你說這個葉雪和那個葉雪她們是同一個人嗎?” 晏mama最近每天都有看報紙和新聞,對前段時間邵氏集團(tuán)發(fā)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不敢給晏晨打電話,就裝著不知道,心里默默地替晏晨擔(dān)心,她在心里祈禱,希望這一切都快點結(jié)束,讓晏晨也過幾天平穩(wěn)的日子。 “媽知道的也不少??!”晏晨笑著對晏mama說道。 “你媽現(xiàn)在每天都看報紙和新聞,對你們公司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br> 晏爸爸在一旁樂呵呵地說道。 “行啊媽,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進(jìn)步了。”晏晨打趣晏mama。 “行了你這個死丫頭,別打趣你媽了,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呢!這葉雪是不是同一個人?”晏mama虎著一張臉對晏晨說道。 晏晨看了一眼晏mama,緩緩地點頭。 “你…?!”晏mama用手指指了指晏晨,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 晏晨現(xiàn)在懷著孕,如果不是的話,晏mama早就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腦袋上了,腦子進(jìn)水了還是漿糊了?這么一個人怎么能讓她進(jìn)公司而且還擔(dān)任總經(jīng)理的職位呢? 這簡直實在是太荒唐了。 “公司的事情你不懂,你就不要在這里插言了。孩子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跟著瞎cao什么心?你還是多想想怎么能讓孩子多吃一口飯吧!” 晏爸爸一看晏mama著急上火,忍不住在一旁勸說。 晏mama眼睛一瞪就要對晏爸爸爸發(fā)火,可是一看到晏晨,心里的這股火就慢慢地消失不見了。 “晨,你給媽說,你想吃什么?媽給你做?!标蘭ama暫且把葉雪的事拋之腦后,看著晏晨關(guān)心地問道。 吃什么? 晏mama可把晏晨給問倒了。上次懷孕的時候,她整個人就處于一種饑餓的狀態(tài),每次不到飯點這肚子就咕咕地叫,非得先吃得東西才行??墒乾F(xiàn)在,她雖然也餓,但是沒一樣是自己特別想吃的。 吃完就惡心就吐的那種滋味,她真的不想再經(jīng)歷了。 “我什么都不想吃。吃了還是一個吐,難受?!标坛繉χ蘭ama搖頭。 “那也不能不吃啊!你這樣身體要垮的?!标蘭ama一聽晏晨這樣說,當(dāng)即立刻著急了。 晏晨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是她真的吃不下任何的東西,一點胃口也沒有,餓也是一點也不想吃。 不過,也不是沒有晏晨想吃的。現(xiàn)在她想吃南瓜餅,小時候晏mama經(jīng)常做給她吃。 “媽,我想吃南瓜餅?!标坛肯肓讼雽﹃蘭ama說道。 “好,只要你想吃,我這就去給你做?!标蘭ama說完起身就向外走去。 “媽,不著急?!标坛吭诤竺娼兄?。 “讓她去吧!”晏爸爸阻止晏晨,“你媽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她的心里著急,你不讓她做點什么,她憋在心里也難受。” 晏晨不說話了,只有隨了晏mama去了。 晏mama剛一出門就碰到安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