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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吉慶感覺不到那股讓自己恐懼的氣息之后,手指岔開一條縫,從縫里看著薛妄柳蹲在地上的背影問:“前輩?沒問題了嗎?” 薛妄柳沉浸在自己的驚訝中沒有說話,他的雙眼匯聚靈氣,正用X光給念殊進行全身掃描。 身上的經(jīng)脈依舊是狗屁不通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念殊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有金色的光流轉(zhuǎn),并且可以感應到淡淡的靈氣。 簡直就是明著告訴你,體質(zhì)特異我很牛逼。 薛妄柳兩眼一黑,好家伙,這骨頭發(fā)光胸口紋身還讓鬼修害怕,念殊這不是天生佛骨,他雪柳仙姑倒立拉稀! 佛修里幾百年才會有一個的天生佛骨出現(xiàn)在了路邊的乞丐身上,乞丐就算了,偏偏還是個天生殘疾缺魂少魄的。非要這樣也就算了,還偏偏和自己有命數(shù)關聯(lián)。 佛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手難牽,珍惜這段緣。 薛妄柳只想抬頭問蒼天,會不會有點太偏心,給你親兒子安排這么標準的身世和這么牛逼的體質(zhì),就差把金手指工具人幾個字刻我臉上了,你奪筍??! “前輩?”徐吉慶走到薛妄柳身邊,伸手一拍他的肩膀,“前輩你還好嗎?” 薛妄柳終于回神,他看著徐吉慶搖搖頭,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沒事,走吧。叔叔回去請你吃飯。” 作者有話說: 薛妄柳雙手合十:現(xiàn)在我沒有世俗那些欲望。 謝謝中午清淡點、人頭首、鷗渟的魚糧 第16章 活了八百年,薛妄柳自認見過不少奇人異事特異體質(zhì),就是這個天生佛骨的修士,他確實沒怎么見過。 一來華寒宗離佛修眾多的梵州太遠,二來天生佛骨實在罕見,這世間五百年興許才會有一個,而且得是世間將有大難才會有佛骨人降生,實在算不得好預兆。 自他來到這世間已經(jīng)八百年,雖然宗門之間小有摩擦,但都是點到為止,總體來說也算是風平浪靜。 上一次的大難災禍還是兩千年前青天老魔橫空出世,把這里攪動得天翻地覆,為了飛升連著血祭了好幾萬修士凡人,作惡人間,別人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有了聆音菩提宗了了尊者佛光誅魔那一出。 薛妄柳一頓,想起那位了了尊者也有天生佛骨,要不帶著念殊去給了了尊者看看?但是萬一那群佛修看見念殊的天生佛骨不讓他走,一定要強買強賣強制收徒怎么辦? 自己的命在他身上,還是把這個家伙放在眼皮子地下最好。 薛妄柳眺望天空,內(nèi)心漸漸變得平靜,雖然自己對佛學可謂是一竅不通,但不妨礙他這個天生靈體自學成才,只要不讓自己剃光頭發(fā),我們一切都好說。 已經(jīng)準備好自己學會佛法再來教念殊的薛妄柳帶著丁紅和徐吉慶回了他的小院,準備等念殊醒了再做下一步打算,但剛起飛沒多久,丁紅在空中突然一抖變成了一只飛翔的大白鵝。 薛妄柳眉頭一皺,等到了家的位置,朝下面的院子一看。 好家伙,那是人山人海紅旗招展??! “前輩,這是哪里?”徐吉慶坐在鵝上也傻眼了,他撓了撓腦袋,“怎么這么多劍修?這是他們蘭澤劍門的休息客店嗎?” 薛妄柳面帶微笑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這是我家?!?/br> 徐吉慶看他的眼神頓時一震:“原來您是蘭澤劍門的前輩,難怪不愿意……” “stop,停止你的想象,我啥也不是,他們這是私闖民宅!”薛妄柳駕著鵝直接一個俯沖降落,正好落在了自己的院門口。 等所有人從背上下來之后,丁紅抖了抖毛,徐吉慶沒見過什么世面,不知道什么金羽鶴黑羽鶴,只覺得這個大鵝稀罕,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問:“前輩,你這大鵝哪里買的?改天我也買一只去。” 丁紅:…… 這是對我鶴格的侮辱。 丁紅腦袋一甩步子拽拽,走到薛妄柳身邊嘎嘎叫了一聲。 薛妄柳將念殊背在背上,沖徐吉慶一笑:“不是買的,它自己從天上掉下來的?!?/br> 徐吉慶:…… 薛妄柳背著念殊走到院門口,伸手一推,院門頓時大開,里面的人瞬間拔劍看過來,那場面叫做一個排面。 小小的院子兩邊站滿了人,留出中間一條路來,而路的盡頭放著兩把圈椅,一把上面坐著手纏著紗布的江沅,另外一把上坐著一個面相年輕,但是鬢角和眉毛已經(jīng)花白的男人。 男人左邊站著辛夷,右邊站著一個抱著劍笑瞇瞇的帥氣小伙。 一個兩個都盯著自己,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薛妄柳把背上的念殊往上掂了掂,面上笑了笑:“各位在我家的院子里,站得可還習慣?” “薛郎君?!苯湟灰娝麃砭驼玖似饋恚D(zhuǎn)頭看向坐在旁邊的男人說:“師尊,這就是救了我的薛郎君?!?/br> 那個男人點點頭,抬手揮了揮,所有劍修立刻將手中的劍又收了回去。薛妄柳看得眉毛一挑,心想你還挺吊。 “多謝閣下對孽徒的救命之恩?!蹦腥苏酒饋沓ν辛艘欢Y,開始自我介紹:“在下蘭澤劍門白石靈,還請問閣下名諱?!?/br> 薛妄柳把背上的念殊慢慢放到院子里的躺椅上,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他沒有發(fā)燒之后,這才開口輕聲說:“我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