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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正準備去推念殊,薛妄柳就從面前的門里出來,手上還抓著兩張紙和一串鑰匙,看見他還一愣。 “唷,你們兩個終于醒了啊?!毖ν驹谕宪嚺赃叺?,“正好房子都置辦好了,這次我整了個三進三出的大宅子,沖沖沖。” 徐吉慶:“大哥,你有錢買三進三出的大宅子,沒錢讓我們坐馬車?”他晃了晃手里的白布,“還搞塊布蒙在臉上,你是讓我舊夢重溫嗎?” 薛妄柳看了看徐吉慶,又看了看旁邊因為要住新房子已經(jīng)開始快樂的念殊,想了想道:“我只是怕你們曬黑,曬黑就不好看了?!?/br> 徐吉慶:…… “師尊,你身上的錢還夠嗎?”念殊一聽三進三出的大宅子,連忙摸索著抓住薛妄柳的手,“我們只有三個人,可以住小一點的房子的?!?/br> 薛妄柳笑了笑:“這個房子本就是我從前留下的,不用花錢?!?/br> 一路上氣息掩藏得很好,沒有人追過來,他們應當也想不到自己來了梵州。更何況這里還有聆音菩提宗的佛修坐鎮(zhèn),萬一再像芙蓉城一樣出了什么事情,也用不著自己出手。 薛妄柳越想越滿意,拖著板車領著一人一瞎直接奔赴剛剛拿回來的大豪斯,開鎖推門,里面已經(jīng)有了傀儡侍女在灑掃。 念殊看不見,只能問:“師尊,這個房子是什么樣的?” “有個大院子,院子里有池塘假山還有石獅子,還有高高的樹?!蔽幕衬ν娂此?,看到什么說什么。 徐吉慶張著嘴看了圈這個豪宅,咽了口口水道:“念殊說得沒錯,我們?nèi)齻€人住這個房子太大了。” 薛妄柳沖他一笑:“誰說就我們?nèi)齻€人了?” 他伸手一勾徐吉慶的肩膀,眉頭挑了挑問:“我問你,你考上功名是不是很遺憾?” “廢話,不遺憾我能當厲鬼嗎?”徐吉慶嘆氣,“不過遺憾又有什么用,我現(xiàn)在又不能去考功名?!?/br> 薛妄柳嘿嘿一笑:“你不能考,不代表別人不能考啊?” “什么意思?”徐吉慶懵了。 薛妄柳壓低了聲音:“你教念殊一個人也是教,教一群人也是教,倒不如我們開個書院。你沒有功名中不了狀元,就讓你的學生當狀元。” 徐吉慶愣了愣,一臉不敢置信看著這位薛前輩:“我可以嗎?” “just do it,一切皆有可能?!毖ν闹募绨?,“我相信你。別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好好教書就行了?!?/br> 大隱隱于市,完全隱藏起來什么都不干反而引人懷疑,倒不如叫徐吉慶開個書院,熱熱鬧鬧的,來一招燈下黑。 徐吉慶聽得一愣一愣,薛妄柳讓他好好消化一下,眼睛看向旁邊還愣愣的瞎徒弟。他伸手摸了摸念殊的腦袋,溫聲問:“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 “沒有。”念殊老實回答,“師尊,開始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我突然就睡過去了?!?/br> 因為你接受了金手指,內(nèi)部系統(tǒng)更新重啟了一次。 薛妄柳微笑著道:“你身體里的經(jīng)脈原有七處漏洞,所以那蘭澤的劍修說你無法修行,但是現(xiàn)在你身體里的七處漏洞有三處被補上了,現(xiàn)在也能修行了?!?/br> 念殊一愣:“是什么時候補上的?是師尊幫我補上的嗎?” “并非是我?!毖να诵?,“一處是那芙蓉城湮滅大陣的陣眼石頭,一處是你母親留下的舍利骨,一處是阮郎君身上所帶的舍利骨?!?/br> “娘親留下的舍利骨不是碎了嗎?”念殊一愣,“是師尊你幫我補好的嗎?” 薛妄柳厚臉皮地應了一聲:“正是?!?/br> “難怪味那么沖,原來是佛舍利?!毙旒獞c摸了摸下巴,“湮滅大陣陣眼里飛出來的紅石頭也是舍利嗎?怎么它味道沒那么大?” 薛妄柳看他:“因為它小啊,當然味道沒那么大。” “可是為什么這些佛舍利能補我身上的經(jīng)脈呢?”念殊不明白,“我不過是一個瞎眼的乞丐而已。” 薛妄柳:“錯,你天生佛骨,佛舍利是靈物,愿意親近你才正常?!?/br> 他摸了摸念殊的頭發(fā):“你是天生的佛修,所以我才帶你來了梵州,這里有聆音菩提宗,里面有這世間最高深的佛修典籍,可供你修煉?!?/br> 最好趁機和那個了了尊者搭上關系,多個朋友多條路,也方便自己以后跑路。 薛妄柳心里的算盤打得噼啪亂想,但卻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念殊想了想開口問:“師尊,既然是聆音菩提宗最高深的典籍,他們?nèi)绾斡謺饨杞o我們呢?” 徐吉慶點頭附和。 薛妄柳頓了頓,抬頭看天說:“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偷偷地借走嘛?!?/br> “偷偷的借走?”念殊想了想,“那不就是偷嗎?” “錯,偷是拿走不還,借是拿走了會還?!毖ν鴶偸郑爱斎?,我們是守規(guī)矩講道理的好人,只要是能夠買到,師父是一定不會去借的。” 在薛妄柳這里,只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八百歲的老修士,不算他之前存下的養(yǎng)老金,手上的錢也是多到用不完,就看佛修愿不愿意賣了。 房子收拾好之后,三個人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薛妄柳就帶著錢去街上逛了一圈,看見哪里有光頭就往哪里扎,絕不漏掉一個佛修,手上的錢包時刻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