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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狠話之后,門外的小伙終于離開,華妙淳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看向躺在床上一臉血的薛妄柳,伸手輕輕拍拍他的臉。 “雪柳,雪柳?還活著嗎?” 薛妄柳艱難抬起手握華妙淳的手,啞著聲音道:“他大爺?shù)?,有點失策了,好難受,要疼死了,我腳上也有血泡,應(yīng)該都破了。” 華妙淳聽了立刻將他被血水浸透的鞋脫下,扔到一邊。 注意著薛妄柳的表情松快了些許,華妙淳皺著的眉頭也稍微平了些,他一邊打開旁邊的布袋,抽出里面的銀針,一邊問:“你就這么相信我會救你?不怕我把你扔一邊不管?” “你不是這種人,你要是這種人,一開始就不會陪我爬那半段?!毖ν人粤藘陕暎霸僬f了,你要真的把我扔一邊不管,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這華佗峰都會被我華寒宗拆得干干凈凈?!?/br> 華妙淳手扎針的動作一停,看著薛妄柳的眼睛道:“我希望你能清楚一個事情,那就是現(xiàn)在你的命在我手里。” “沒事,我剛剛疼得厲害看了眼自己的命線,不會斷在今天。”薛妄柳笑了笑,突然感覺頭頂一疼,整個人都抽了一下。 華妙淳將自己的動作再次放輕放柔,說話的聲音也溫和了八個度:“我知道這疼得厲害,你別說話了,留點力氣,后面還長著呢?!?/br> 薛妄柳笑了笑:“這算什么疼啊,我咬咬牙就過去了,反倒是不說話,耳邊沒聲音了,那才難捱呢?!?/br> 華妙淳沉默了一會,將銀針密密麻麻扎在薛妄柳頭上,手上動作快如殘影,迅速封住薛妄柳幾處大xue,將大乘醫(yī)修的能力發(fā)揮到極致。 “我動作盡量快些,你想說話就說,我同你說。”華妙淳將自己的靈力一點一點打入薛妄柳的身體里,輕聲道:“別排斥,把你自己的靈力封住不要動用分毫,到時候我把你身體里的毒一起帶出來?!?/br> 薛妄柳一聽便問:“確定是毒?” “是毒?!比A妙淳道。 薛妄柳側(cè)了側(cè)頭看著他輕聲道:“方才我來時,你們?nèi)A佗峰不光換了衣服,安排其人來井井有條,沒有一絲慌亂,看起來是早就做好了準備?!?/br> 不知道是因為血泡還是因為華妙淳施針的緣故,他覺得有些困,眼前的視線也有些模糊,只能朦朧看見華妙淳突然笑了笑。 “你笑什么?”薛妄柳問。 華妙淳抬起他的手腕,將那個翠玉的鐲子往后推了推,在虎口的地方又扎下一針,緩緩道:“笑你還真是什么時候都防備著別人。既然看見我們早有準備,你沒覺得是陷阱,扭頭就走?” “我倒是真想過,但是有人為你華佗峰擔保。”薛妄柳癟了癟嘴,“我心想來都來了,那就道個歉再治個病再走吧?!?/br> 華妙淳問:“誰做的擔保?” 薛妄柳沉默一會才道:“這位了了尊者死前,告訴我上華佗峰可解這瘟病。” 華妙淳一愣,就聽見薛妄柳又道:“旁的事情你先別問,因為問了我也不清楚。只是我現(xiàn)在想知道為什么你們早有準備?!?/br> “你知道我爹怎么死的嗎?”華妙淳突然道。 薛妄柳頓了頓,有些愧疚問:“被我氣死的?” 華妙淳:…… “自我爺爺開始,就在研究一種青天老魔留下的毒。青天老魔叫那毒為誅滅,但還未完成他便身死,這東西就落到了華佗峰。我爺爺靈參上人當年自詡醫(yī)毒第一人,見此毒愛不釋手,就將那未完成的誅滅完成了。但后來那完成的誅滅卻失竊了,變成了我爺爺?shù)男牟 !?/br> 華妙淳說著,將最后一個銀針刺進薛妄柳的腳踝上。“他唯恐這毒物為禍人間,卻又不敢聲張,擔心給華佗峰惹來禍患。后來他去見了了了尊者一面后,回來便閉門一心一意研制這誅滅的解藥直至身死,我爹便也來接他的班?!?/br> 薛妄柳看他:“等一下,毒不是被偷了,你們怎么研制解藥?” “我爺爺日日接觸誅滅,體內(nèi)有暗毒殘留,原本不打緊,但他卻用靈力催發(fā)身體里的毒素,自己當自己的病人?!比A妙淳平靜說著,似乎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后來找到了一半的方法,但是他的身體已經(jīng)拖不住了,就去了。臨死前叫我爹到床前,將毒染給了他,囑咐他繼續(xù)研制解藥。”華妙淳拿起一邊的帕子,開始細細擦去薛妄柳臉上的血跡。 薛妄柳已經(jīng)困極,只是強撐著眼皮問:“再后來呢?” “有了突破,但還不能完全根治,所以我爹也死了。他咽氣前把我叫到床前,將毒染給了我,囑咐我說,當年了了尊者推衍的時日將至,務(wù)必將解藥早日研制出來。我問他是什么時日,他說我到時候自然知曉,想來便是今日了。” 薛妄柳含糊應(yīng)了一聲,但眼睛已經(jīng)閉上了,像是立刻就會睡過去。 華妙淳將自己的右邊的衣服拉起一些,露出一截留著疤痕的手臂來。他看著那些疤痕有些得意笑了笑:“我已經(jīng)研制出完美的解藥,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br> 但一邊的薛妄柳已經(jīng)睡去,沒有聽見最后一句話。 華妙淳見他睡著也安靜了下來,小心擦干凈薛妄柳臉上的血痕之后,看著那張臉輕聲說:“而且絕對不會留疤?!?/br> 作者有話說: 華妙淳:大聲告訴我,誰才是最強名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