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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喜報,長老跑路了在線閱讀 - 第163頁

第163頁

    “說了不用這么客氣?!蹦昵嗪啍[手,這時有鐘鳴傳來,一聲長兩聲短的,是日月書館上課的鐘聲。他道:“我要去給學(xué)生們上課,你們自便?!?/br>
    薛妄柳笑了笑,親自送著年青簡出去,正好還有些話說。

    念殊坐在離易明夜不遠的地方,手中的佛珠轉(zhuǎn)個不停,易明夜看著他這般,忍不住問:“你跟著姑姑為何不修法不修劍,要修佛呢?”

    念殊的手一頓:“師尊說我應(yīng)當修佛,是天定,所以我修佛?!?/br>
    易明夜哦了一聲依舊是盯著他一陣,見薛妄柳還沒有回來,便又問:“你是五年前自芙蓉城開始就跟著姑姑修行的嗎?”

    念殊點頭:“正是。”

    易明夜沉默了一陣,才道:“我三百年前就跟著姑姑了,我滿了一百零三歲的時候,姑姑才帶回來二師弟和三師弟……”

    念殊聽著點頭:“那師兄的年紀挺大了?!?/br>
    易明夜:……

    他好心提醒:“姑姑已經(jīng)八百歲了?!?/br>
    念殊頓了頓,正想說師尊不一樣,就聽見這位大師兄突然嘆了一口氣道:“每一個被姑姑帶回來的孩子都以為自己會拜在姑姑門下,但最后都被領(lǐng)到一副畫面前磕頭上香,對著一尊玉石像叫師尊。”

    他嗤笑一聲:“那玉石像還是方才那位年師伯親手雕的?!?/br>
    念殊聽薛妄柳說過從前的事,他只問:“師兄師姐們沒有反對過嗎?”

    “當然反對過?!币酌饕勾怪鄣?,“我整整三天沒吃飯,但是姑姑就陪著我不吃飯不喝水,甚至整整三天沒合眼沒睡覺,就盯著我。我拼不過她,最后認輸了?!?/br>
    “老二老三被姑姑一領(lǐng)回來就拜了師,老四回來的時候年紀大一些,但是他是姑姑從蟲尸毒人堆里抱出來的,姑姑說什么就是什么,就是姑姑讓他去死他也不猶豫,拜個師又算什么。”

    易明夜笑著道:“但是小師妹就不一樣了,她小時候被姑姑慣壞了,哭鬧了整整三天三夜,華寒宗的凍雪都要被她哭化,但是姑姑偏偏不心軟,愣是等著她把磕完最后一個拜師頭,才伸手抱起她哄了整整一晚。”

    “那六師兄呢?”念殊問。

    柳奉玉那個脾氣,應(yīng)該是這六個人里面最難彎腰低頭的,但這位大師兄的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

    易明夜看他道:“老六啊,老六是個陽奉陰違的壞家伙。姑姑說什么他就做什么,看上去最聽姑姑的話,磕頭上香一點不含糊。但是背地里根本沒把剛剛磕頭拜師當回事,他說他前幾晚上就趁著姑姑睡覺的時候,在他門外磕了好幾個頭當做給姑姑拜師了,上香磕頭的那不算?!?/br>
    念殊微笑:“聽上去是六師兄會做的事情。”

    “但是在別人眼里我們就是玉光仙君的徒弟,只有你才是姑姑的徒弟?!币酌饕箍粗钍?,輕聲道:“你不知道我們有多羨慕……甚至是嫉妒你?!?/br>
    念殊垂眼只道:“看來是我命好?!?/br>
    人人都想是師尊的徒弟,但是師尊的徒弟只有自己一個人,可是自己心里似乎又不僅僅想做他的徒弟。

    念殊問自己,這算不算是得隴望蜀?

    等到薛妄柳送完年青簡布下靈界回來,就看見兩個光頭相對無言,一個在床上一個在椅子上,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東西。

    “你們兩個要不要吃點東西?”薛妄柳問。

    兩個人同時搖頭,薛妄柳見狀便走到了床邊坐下,看著易明夜一陣,嘆了口氣道:“我原本是不想將你們卷進來,這才下了華寒宗。但是如今看來,讓你們知道有些提防也沒有什么不好?!?/br>
    他從懷里將那只貼著許多符咒的木雕青蛙拿出來,緩緩道:“你的確是被惡魂上身,但是卻也不是為了占你的身體,而是想用你的身體說些不應(yīng)該說的話?!?/br>
    易明夜大驚,突然那木雕青蛙張口發(fā)出了聲音——

    “呱!”

    作者有話說:

    木雕青蛙:我是一只快樂的小青蛙

    薛妄柳:錯頻了哥,錯頻了。

    謝謝黑遙的貓薄荷,青花魚_ndxnz9xnnwk、久久池的魚糧。明天照例不更新休息哈啵啵。照例求一發(fā)安利收藏海星評論惹。

    第88章

    這一叫,氣氛全部垮掉。

    薛妄柳也不知道這是年青簡的手藝太好,還是手藝太差,做出來的木雕青蛙都都有點靈氣,會自己呱呱叫。而且還不是定時呱呱叫,是冷不丁給你來一下,提醒你還是個孤寡。

    易明夜盯著那青蛙,沒忍住跟著它重復(fù)了一聲呱。在旁的念殊阿彌陀佛一聲,輕聲道:“大師兄,不必如此,那魂片不是讓你呱呱學(xué)蛙叫的?!?/br>
    “我想也是?!币酌饕孤冻鲆粋€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手上擺弄這個木雕青蛙,抬頭看著薛妄柳問:“姑姑,這魂片究竟會讓我說些什么不應(yīng)該說的話。”

    薛妄柳頓了頓,便將那天在華佗峰發(fā)生的事情說與易明夜聽。只見他越聽面色越凝重,扣著腦袋的手也漸漸用力,在頭頂留下道道紅痕。

    “姑姑,我是當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币酌饕姑碱^緊皺,仔細回想只覺得腦中模糊一片,就連薛妄柳道自己頭疼皺眉的記憶也沒有。

    “別扣了再扣真不長頭發(fā)了。”薛妄柳按住他扣頭皮的手:“我知曉你不記得,也不想你因為這種事情傷神,所以一開始并沒有想到要告訴你。更何況現(xiàn)在你腦中的魂片已經(jīng)取出,更不用擔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