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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吉慶跟在“年青簡”身后,沒想到自己積攢的幾個精品問題都被面前這位“年院長”答了出來,心中說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服,一邊走還一邊將手中的書頁翻得嘩啦作響。 “別翻了。”薛妄柳左躲右躥,擠到徐吉慶身邊不遠的地方用靈力傳音給他:“可以了。” 徐吉慶翻著書頁的手一頓,眼睛往薛妄柳在的方向瞥了一下,就見他沖著自己一笑,耳畔很快又傳來他的聲音。 “到了安全的地方你不要再說什么,裝成沉默的樣子就行,待會無論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你都不要管?!毖ν馈?/br> 徐吉慶見他說完就往旁邊走,想問他接下來準備干什么,但顧忌著“年青簡”就在不遠的地方,擔心被發(fā)現自己的異常,只能眼看著薛妄柳走遠。 又轉過一個轉角,薛妄柳趁著那位書長老不注意的時候悄然離開。 臉上的偽裝又換了一副,身上的褐色外衣也脫下收起,薛妄柳穿著一身深藍短打沿著原路返回。 變成麻雀大小的丁紅緩緩落下,站在薛妄柳的肩膀上道:“聽這個雷聲,念殊應當已經開始渡劫了?!?/br> “我知道。”薛妄柳仰頭看了眼天空,輕聲問:“明夜的偽裝穿好了嗎?” 丁紅:“都準備好了,他們就在你之前選定的竹林里,那里是日月書館的后山,雖然雷聲大,但想來應當波及不到這里?!?/br> “天雷的事誰說的定,更何況還是念殊的雷劫,從來都只有更大沒有變小的?!毖ν_下幾點回到了年青簡的院落外,輕聲道:“現在就看我那位‘年師兄’要不要去一探究竟了?!?/br> 丁紅有些擔心:“萬一他真去了怎么辦?” “天雷在,他近不了念殊的身。就算近了身,我那些陣法可不是擺設。更何況我連壓箱底的破天劍陣都拿出來了,想來即便不能誅殺玉光,也能將他重傷。”薛妄柳道。 “若是他遠比我們想象中厲害,毫發(fā)無傷呢?”丁紅問。 薛妄柳收斂氣息慢慢走入書房之中,輕聲道:“那就趕早不如趕巧,今天我也一起渡劫,一路火花帶閃電,劈死他個狗日的。” 丁紅想了想:“這是個好主意,但也不是很好?!?/br> “玉光多疑,這個時候應該不會輕舉妄動,再加上年青簡的身體素來不好,琴棋書畫四個老頭把他當成眼珠子一樣盯著他,這個時候更不會放他亂走。如果玉光還想繼續(xù)用年青簡的身份,現在想脫身,那是難上加難?!?/br> 薛妄柳輕聲說著,站在了隔開內室與書房的那座紅木屏風前。 窗外是雷聲隆隆,有怒風呼嘯吹過,將山里的翠竹吹得東搖西晃,就連書房里沒有用鎮(zhèn)紙壓著的紙也到處亂飛,但這座屏風卻絲毫不動,晃也不曾晃一下。 薛妄柳看著屏風上鑲嵌的寶石玉花,視線沿著花瓣緩緩滑向根部,正當他準備出手擊碎的時候突然有感。 他腳下一扭,身影驟然出現在書房的另外一側,看著門邊走進的黑色身影,身體立刻繃緊,但感覺到對方的修為不過化神,便又稍稍放松些許。 確定臉上的偽裝還在,薛妄柳雙手一翻握住兩柄翠玉小刀,直接反客為主率先發(fā)難:“什么人!竟敢擅闖日月書館館主書房!” 那人穿著一身緊身黑衣,連臉也緊緊包住,只露出一只眼睛來。 他站在薛妄柳不遠的地方,兩人對視片刻,就在薛妄柳想這會是誰的時候,他突然伸出了兩個手指比了個耶。 薛妄柳:? 干什么?找我拍照? “兩個?!蹦侨寺曇羝婀郑宦牨阒朗怯眯g法或是別的法寶特意掩飾過的聲音。 他用豎起的兩根手指緩緩指向那紅木屏風,繼續(xù)道:“若是打破或是解開,必定會被他知曉?!?/br> 薛妄柳掂了掂手中的翠玉雙刀,微笑問:“你是什么人,我為什么要相信你的話?” “愛信不信?!蹦侨死淅涞馈?/br> 薛妄柳眉頭一挑,心想鐵子你的調子還挺高。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不會碰那個屏風?!蹦侨艘贿呎f著一邊后退回到門口,“五個陣法十件法寶,出不來也進不去。” 薛妄柳看了眼那紅木屏風,笑了一聲道:“這么大的陣仗,里面究竟是放著什么好東西?”他緩緩回頭,盯著那黑衣人:“你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但是大概能猜到你是誰的人?!蹦侨艘呀浲说皆鹤永?,沖著薛妄柳發(fā)出一聲難聽的笑聲:“不管你是誰,你都該走了,他不在不代表他的人不在?!?/br> 丁紅突然振翅叫了一聲,提醒薛妄柳道:“的確有人過來了,基本上都是化神修士?!?/br> 薛妄柳眉頭一皺,現在還不能肯定年青簡就在內室里,貿然動手風險太大。他看向那黑衣人,卻發(fā)現那人只剩一個背影,眨眼之間便消失了。 想要追上他輕而易舉,但是現在還有旁人正在靠近,念殊又在渡劫,自己不能在這里被拖住。 薛妄柳腦子轉過一圈,開口道:“走?!?/br> 他走向臨近后山竹海的窗口,正準備從那里翻出去,但走到窗邊的時候,薛妄柳突然抬手將兩枚珍珠扔進了一邊插著畫卷的瓷瓶中,這才撐手一翻出了書房。 丁紅追在他耳邊飛動:“我們現在去哪里?!?/br> “去找念殊?!?/br> 薛妄柳走到山崖邊,伸手將自己的頭發(fā)重新盤好,將麻雀大小的丁紅收進自己的頭發(fā)里,聽到它啾啾兩聲已經抓穩(wěn)之后。薛妄柳腳尖一點直接從山崖處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