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頁
“沒有?!毖νB連搖頭,心里只覺得這位真正的了了尊者同念殊有些像又有些不像,他心里亂得很,只搪塞說:“我只是在想為什么她會出手殺了青天?!?/br> 了了頓了頓:“人的求生之道而已。” “說得也對。”薛妄柳一笑,兩個人也轉(zhuǎn)身準備回到字行堂,突然他感覺到胸口一疼,喉嚨里涌起腥甜之意。 薛妄柳趁著一嘔,竟然吐出一口烏黑的血來,像是中了毒。 他身體一軟,了了趁勢將他抱住,變了臉色問:“怎么了?” 薛妄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又吐出一口黑血,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薛妄柳:問問問,我有嘴答嗎? 了了:我很強, 是真的很強。 無獎競猜,這是誰干的? 上一章已經(jīng)修改過了,大家可以去看一看。 謝謝烏啦安吉、YL的貓薄荷,或且非命題的魚糧 第133章 沒有人會在一條河里淹死兩次,就算有,這個人也絕對不可能是玉光。 薛妄柳在暈過去的瞬間就反應過來,這是玉光動的手腳。 可能是當初在棺材里被抽走靈力修為的恐懼刻進了DNA里,也有可能是他料到了青天會在他死之后吸走尸體殘留的靈力修為,導致玉光在自己的身體里下了毒,任何一個吸走他修為和靈力的人都會中毒。 總之自己就這么中招了。 薛妄柳想真他爹的倒霉,早知道就讓青天一個吸就完事了,自己湊什么狗屁熱鬧。 這毒性來得又猛又快,薛妄柳直接喪失意識,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又朦朦朧朧有了些感覺。他只覺得身上忽冷忽熱難受得很,想睡睡不著,想醒來眼睛又睜不開。 挨了一陣意識清醒了些,便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耳邊哭。 薛妄柳很想說一聲自己還沒死呢,能不能等自己死了再哭。但又想知道這些哭的聲音里面,有沒有屬于念殊的那一個。 但他又想起念殊已經(jīng)不在了,現(xiàn)在只有了了尊者而已,想哭的又變成了他自己。 可是念殊也是了了,看到自己這幅樣子,他心里會不會有一些難過呢?薛妄柳胡思亂想著,想起自己暈過去之前了了臉色很不好看,但也不覺得他會哭。 意識又模糊起來,耳邊的哭聲漸漸聽不清了,薛妄柳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搖搖晃晃,像回到了小時候睡過的木床里,娘親坐在旁邊輕輕搖著,同身旁的侍女小聲說著話,談?wù)撝衲甏禾煲瞿男┬乱律押谩?/br> 過了一會似乎聽見了阿爹的聲音,他問自己今天睡了多久有沒有哭鬧。 腦中總回憶起從前,像人死前的記憶跑馬燈一樣,自己該不會就這么兩腿一蹬,陰溝翻船就這么死了吧? 那到了陰間玉光最好跑快點去投胎,不要被自己逮到。 薛妄柳在心里想著,身體搖搖晃晃的感覺也消失了,他又睡了過去。只是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似乎又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 仔細一聽,居然是有人在念佛經(jīng)。這下薛妄柳可以肯定,念經(jīng)的人里面肯定有了了一個。 救命啊,他們該不會是以為自己死了在念經(jīng)超度吧? 薛妄柳一驚,越聽這個念經(jīng)的聲音越不對勁,生怕這念經(jīng)聲音一停自己就被送到焚尸爐里文武火火化,就在此時一聲鐘響。 薛妄柳的心直接拉到谷底,想問喪鐘為誰而鳴。 他掙扎著想要睜開眼坐起來,但身體如同灌了鉛,怎么用力都沒用。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只手,溫柔地搭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耳邊的誦經(jīng)的聲音驟然變大變清楚了,沒有起伏的音調(diào),聽不懂的字句,還有夾雜其中的木魚敲擊聲。 很多人都敢說,聽佛經(jīng)是真的催眠。 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卻越來越暖和,薛妄柳在心里微弱地掙扎,不停默念著師父別念了師父別念了,最后在滿耳的誦經(jīng)之聲中陷入了睡眠。 感覺到手下的人又安靜下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平靜,了了慢慢收回了手,他看著披散著頭發(fā)躺在自己身邊的雪柳,久久沒有眨眼。 周圍的誦經(jīng)聲停下了,了空尊者看著沉默著的了了尊者輕輕喚了一聲:“尊者?” “阿彌陀佛?!绷肆溯p聲道,“都散去吧,十日之內(nèi)不要打擾我?!?/br> 諸僧褪去,了空尊者走在最后,他轉(zhuǎn)頭卻見了了尊者握住了那位雪柳仙姑的手,心頭一緊,不敢再多看多想,連忙合上門走了出去。 佛堂安靜只聞呼吸之音,了了握著薛妄柳的手,一時只覺得人生因果當真奇妙,他與雪柳之間的緣分,從一碗贈飯開始,間隔幾百年,那贈飯之恩最終還是報答在了自己身上。 從前自己是念殊時候,聽見他在梵州購置房產(chǎn)只是為了方便尋找那贈飯僧人,心中還有些許不快,可如今知曉這人就是自己,只覺得啼笑皆非,嘆一聲緣分天定。 他看著薛妄柳的臉,將自己的靈力一點一點探入他的身體里。其實玉光下的毒對于渡劫修士來說并不致命,好好調(diào)養(yǎng)過些日子便會醒來。但若是在與人的纏斗之中爆發(fā),中毒的人喪失意識與反抗能力,這毒不致命卻也致命了。 想來那位玉光仙君是已經(jīng)料到了青天趁他死后,將他的靈力與修為吸走所以才如此設(shè)計。只是連累了薛妄柳,叫他白白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