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衛(wèi)烜走了,但阿菀也在床上躺了一天都沒能起身。 摸到大腿內(nèi)側(cè)幾個牙齒印,不禁有些咬牙切齒。那位世子爺昨晚的架勢,仿佛要將分別的三個月的份量都做足了一樣,偏偏他年輕,精力旺盛,又是個在這方面極為持久之人,平時都要做足了前戲才能讓她動情,昨晚那樣,到最后實在是一言難盡。 只是等衛(wèi)烜走的第二天,阿菀便開始想念他了,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有些懨懨的提不起神來。 衛(wèi)烜離開后不久,阿菀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孟妡的婚事轉(zhuǎn)移了。 孟妡的婚禮定在三月份,從年前開始,康平長公主便著手給她準(zhǔn)備嫁妝了。這是家里最小的女兒,孟家對孟妡的婚事都無比慎重,嫁妝也極其豐厚,每每想到她出嫁后,便要遠(yuǎn)去西北,康平長公主心疼之余,又忍不住多搭了一些嫁妝。 阿菀回公主府探望公主娘時,便聽公主娘說起了這件事情。 “雖然你姨母疼妡兒,但是妡兒的嫁妝總不能越過太子妃去,所以你姨母便將一些金錢之物折變成銀子田莊私下給她,以后每年莊子的出息都運到西北去給她,吃食上也豐厚一些,不必太辛苦。你姨母想著,除了京城和江南的良田,從京城到西北那一帶,也多置些田地……” 聽著母親說孟妡的嫁妝數(shù)量,阿菀暗暗咋舌,明面上確實不多,越不過長姐和二姐,可是折合成現(xiàn)銀,那是一筆龐大的數(shù)目。不僅如此,太子妃孟妘私底下也偷偷地讓人送了個田莊過來給meimei添妝。 阿菀聽后,心里不得不感慨孟妘果然是最疼愛這meimei的,雖然從小到大看似脾氣古怪愛欺負(fù)小meimei,可是關(guān)鍵時候,給得多的也是她,甚至知道母親給meimei準(zhǔn)備的嫁妝數(shù)量已經(jīng)超過自己,卻也沒有什么不樂意,反而自己還搭了一個田莊過去。 和母親嘀咕完了孟妡的嫁妝,阿菀又抽了一天時間去康平長公主府去探望懷孕七個月的柳清彤和孟妡。 見到柳清彤挺著顯懷的肚子時,阿菀不禁猜測著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性別,“酸兒辣女,不知道表嫂懷孕來是喜歡吃酸的多還是辣的多?” 柳清彤猶豫地道:“酸的辣的都愛吃,剛開始時酸的多一些,后來便是辣的多一些了?!?/br> “哎喲,不會是這肚子里有一男一女吧?”孟妡驚奇地道。 柳清彤反而笑起來,“不可能的,太醫(yī)和嬤嬤們都看過,說只有一個,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br> 阿菀又說道:“那嬤嬤有沒有說,肚皮尖的是男孩,肚皮圓的是女孩?” 柳清彤被她逗得笑不可抑,“這種話你是聽誰說的?嬤嬤說這種事情歷來沒個準(zhǔn)的,而且咱們這樣的人家,無論是生男生女,那都是一樣寶貴的。” “對,我娘也說了,我們家就是姑娘也一樣的尊貴?!泵蠆|笑瞇瞇地附和。 阿菀看了看這同樣歡樂的姑嫂二人,不得不承認(rèn),無論是作母親還是作婆婆,康平長公主都是個合格的,柳清彤能嫁進(jìn)來,實在是她的福氣。 在柳清彤這里坐了會兒,阿菀便又隨孟妡到她院子里坐,兩人一起說些體已話。 “過了三月三,你就要出閣了,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沈三少爺什么時候從西北回來迎娶你?” 孟妡俏臉微紅,說道:“應(yīng)該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吧,我娘不讓人告訴我,說讓我自己專心地給沈三公子做幾件衣服和荷包掛件之類的小配飾就行了。我前些天剛收到從西北寄來的信,說因為北邊的戰(zhàn)事吃緊,振威將軍要留在陽城主持,屆時沈三自己一個人回來迎親,振威將軍和夫人就不回來了,到時候在定國公府拜完堂后,去了西北再給公婆敬茶行禮便可?!?/br> 聽她說得井井有條,一臉即將為新嫁娘的幸福羞澀的模樣,阿菀不由得暗暗點頭。 兩人在屋子里說著話時,突然見春櫻帶著康平長公主身邊伺候的嬤嬤滿臉喜氣地進(jìn)來,稟報道:“剛才宮里來了消息,說是太子妃有身子了?!?/br> 阿菀和孟妡聽罷,都又驚又喜。 雖然太子妃目前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兒子傍身,可是太子是儲君,以后的皇帝,哪里能只有一個兒子?現(xiàn)在皇帝在時還好,等太子以后登基了,那些大臣少不得要拿太子子嗣單薄為由,要讓太子廣納后宮之類的,太子妃也少不得要被指責(zé)。 所以,孟妘這胎來得真是太好了,也太及時了。 聽到這個好消息,阿菀和孟妘兩人都忙去正院尋康平長公主。只見她今兒穿著玫瑰紅蝴蝶葡萄禙子,紅光滿面,眉宇縈繞著nongnong的喜悅之情,正吩咐嬤嬤給府里的下人打賞。 “娘,二jiejie又有寶寶了,是不是?”孟妡高興地跳過去摟住母親的手臂。 康平長公主心情舒暢,也不斥責(zé)女兒這種不淑女的行為,笑盈盈地道:“是啊,剛才宮里傳來了消息,今兒太醫(yī)給太子妃請平安脈,確認(rèn)了你二jiejie懷了兩個月的身子。” 太子子嗣艱難,雖然大家都知道因為太子體弱關(guān)系,并非女子的原因,可是大多數(shù)不知情的人仍是會將原因怪到女子身上。當(dāng)然,若太子妃能多幾個孩子傍身,無論將來發(fā)生什么事情,也能站得穩(wěn)一些。 只要這胎能再生一個兒子,康平長公主這顆心便是真正地放下來了。 ☆、第 175 章 聽說太子妃再次有孕的消息,阿菀自然是要進(jìn)宮探望一下的。 翌日,康平、康儀兩位長公主也去了,連即將出閣的孟妡同樣被帶進(jìn)東宮。 孟妘的臉色有些蒼白,懨懨地坐在正殿內(nèi)臨窗的炕上,背靠著一個大紅色錦緞面的迎枕,身上穿著茜紅色繡百合忍冬花纏枝禙子,頭發(fā)松松綰起,只簡單地簪了支羊脂玉的玉簪花形狀簪子,人顯得清瘦了許多。 “怎么瘦成了這樣?”康平長公主看著心疼得難受,然后詢問旁邊伺候的夏裳,問脈相穩(wěn)不穩(wěn),太子妃吃了什么東西之類的。 夏裳貼身伺候孟妘,自然清楚,便答道:“太醫(yī)說了,太子妃的脈相還平穩(wěn),就是和懷皇長孫一樣,都有些鬧騰,不僅晚上睡不好,吃食方面也不太有食欲?!闭f著,心里也十分擔(dān)心,忙道:“奴婢已經(jīng)讓廚房盡量多做一些清淡可口的吃食了,食材都是最新鮮的,太子妃今兒早上稍稍吃了碗胭脂米熬的米粥就著幾樣小菜,只是吃得不多?!?/br> 康平長公主心中一動,覺得女兒這孕中反應(yīng),和懷皇長孫時一樣,莫不是這胎同樣是個男孩? 康儀長公主在旁笑道:“上回我進(jìn)宮時,便發(fā)現(xiàn)太子妃的情緒不高,當(dāng)時還以為是宮務(wù)繁忙,沒有休息好,莫不是那時候其實已經(jīng)懷上了?” 聽到她這么說,在場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旁人都是確定了懷孕后,才會有害喜等反應(yīng),而她這是還沒到一個月,脈相都沒顯露出來,就開始折騰了。 阿菀忍不住莞爾,覺得孟妘兩次懷孕,這反應(yīng)也真是快的,太醫(yī)還沒把出喜脈來,她便有了反應(yīng),反射弧也太快了。 眾人說了會兒關(guān)于懷孕中注意的事情,阿菀和孟妡這兩個一個未生養(yǎng),一個還未出閣,自然是插不上話,便坐在一旁安靜地傾聽。 正說著,殿外響起了一道輕呼聲,然后便是宮人小聲地叫喚皇長孫殿下的聲音,殿內(nèi)的說話聲嘎然而止,轉(zhuǎn)頭望去,便見到殿門外出現(xiàn)一個穿著大紅色五蝠捧壽團(tuán)錦衣的孩子,看起來小小的,卻十分利落地攀著高高的門檻爬進(jìn)來,動作十分熟練,翻過了門檻后,便朝里面沖來。 “娘……”含糊的聲音響起,皇長孫朝著孟妘沖了過去。 “哎喲,殿下,不能撲?!毕纳汛篌@失色地要上前來攔阻,就怕皇長孫沒輕沒重的,撞到太子妃的肚子。 阿菀在小家伙沖過身邊時,伸手一把抓住他,將皇長孫攔腰抱住,摟到了懷里。 小家伙抬頭,發(fā)現(xiàn)是阿菀時,臉上露出歡快的笑顏,嫩嫩地叫了一聲“姨~”,然后伸出兩條粉嫩嫩的小胳膊摟住她的脖子。 “灝兒,小姨在這里,還記得小姨么?”孟妡探頭湊過來,用夸張的表情逗著皇長孫。 小家伙朝著孟妡笑,同樣叫了一聲“姨姨”。 見到皇長孫進(jìn)來,康平和康儀兩位長公主也十分高興,康平長公主將皇長孫抱到懷里,逗他說話,小家伙也不負(fù)重望,將目前自己會的疊字詞都說了,很是可愛,給人一種聰明伶俐的感覺。 兩位長公主心里暗暗點頭,皇長孫聰明伶俐對太子更有好處,有些事情作兒子的不能出面,孫子卻沒有那么多的忌諱,看在皇長孫的面子上,文德帝多少會顧忌一些,縱使以后對太子有什么不滿,明面上也會給太子幾分面子。 等宮人進(jìn)來抱皇長孫下去吃東西后,孟妘便開始詢問起孟妡的婚事準(zhǔn)備得怎么樣。 康平長公主笑道:“你放心,都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你爹接到定國公府送來的消息,說過些日子,子仲那孩子就要從西北回來迎親了。等他們拜完堂后,便一起出發(fā)回西北?!?/br> 孟妘唔了一聲,又看向阿菀,問道:“那阿菀是要在阿妡成親后便出發(fā)往明水城?” 阿菀點頭,“是這么打算的,三月底的天氣不冷不熱,路上行走也方便一些?!?/br> 孟妘臉上浮現(xiàn)些許笑意,說道:“聽說明水城到陽城,也不過四五天的路程,快則三天左右,屆時阿妡就要麻煩你了。” 聽到她的話,阿菀便知道孟妘面上雖然不顯,心里卻什么都知道的,也做足了功課,方能這般明確地將兩城之間的路程說得那般清楚。轉(zhuǎn)頭再見孟妡高興得直點頭的模樣,阿菀面上也露出了些許笑意,對她說道:“二表姐放心,我曉得的?!?/br> 康平長公主聽罷心里也高興,她對女兒以后遠(yuǎn)嫁西北之事十分不舍,可是也知道沈罄是個好女婿人選,特別是丈夫考查沈罄時,能從他那里得到娶妻后將不納妾的誓言,更愿意將女兒嫁給他了,唯一不好的就是距離太遠(yuǎn),若是女兒在那邊出了什么事情,他們鞭長莫及。 幸好,現(xiàn)在阿菀和衛(wèi)烜也會在那邊,將來彼此都有個照應(yīng),女兒暫時也算是有了伴兒,方放心了一些。 接下來,眾人便就著孟妡的婚事和阿菀將出發(fā)去明水城的事情說了好一會兒,見孟妘精神不濟(jì),生怕打憂她安胎,便起身告辭了。 等她們走后,孟妘坐了會兒,終于忍不住就著宮女端上來的盂盆吐了一回,精神越發(fā)的萎靡。 太子回來時,見到殿內(nèi)的動靜,清俊的臉上浮現(xiàn)了些許擔(dān)憂,忙走過來,親自接過宮女呈上來的茶給妻子漱口,然后坐到她身邊,也不管旁邊宮人還在,小心地攬住她,讓她依到自己懷里。 “仍是難受得厲害么?今天可有吃了什么東西?” 孟妘無力地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默然不語,夏裳便小聲地回答了,順便將康平長公主等人進(jìn)宮探望太子妃的事情說了。 太子聽后,隨意地點了下頭,沒有說什么。 正在這時,徐安捧了罐蜜梅進(jìn)來,稟報道:“殿下,瑞王世子妃打發(fā)人送了一罐蜜梅過來,說是給太子妃嘗嘗鮮?!?/br> 夏裳趕緊去接了。 太子笑道:“瑞王世子妃有心了?!?/br> “給我吃一顆?!泵蠆u突然開口道。 夏裳聽罷,趕緊去拿了干凈的銀叉子過來,叉了一顆蜜梅。 在眾人小心的注視下,孟妘含著蜜梅好一會兒,方才吐出梅核,臉上卻未有什么不適的神色,讓人心中不禁有些歡喜。終于有一樣?xùn)|西吃著不是吐的了,殿內(nèi)的人心里不禁感謝起送這罐蜜梅進(jìn)宮的瑞王世子妃。 太子仔細(xì)看了下那裝蜜梅的琉璃瓶,笑道:“孤記得,這是烜弟讓他名下莊子里的一位管事娘子特地腌的蜜梅吧,聽說瑞王世子妃和阿妡她們都很愛吃?!?/br> 孟妘面上多了些笑意,說道:“嗯,味道很不錯,酸甜適中,不會太膩味?!比缓蠼K于感覺有了些食欲,不由想吃鮮蝦水晶包。 太子十分高興,趕緊讓廚房的人去做,心里決定,稍會要派人去和瑞王世子妃說一聲,以后讓他們多送一些蜜梅進(jìn)宮來。 等孟妘順順利利地吃了十個嬰兒拳頭大的鮮蝦水晶包后,殿內(nèi)所有的人包括太子在內(nèi),都忍不住松了口氣,終于不再吃了就吐了。 孟妘捧著一杯溫水慢慢地喝著,摒退左右,方和太子說話。 “烜弟讓壽安同我說了,過陣子,阿燁你便派人去小常山的莊子那兒,將那位洛姑娘接進(jìn)宮來,放到太后身邊伺候。”孟妘對他說道。 太子聽罷,心中明悟。小常山里的莊子是衛(wèi)烜的地盤,那里關(guān)著的洛姑娘便是前年五皇子特地讓人準(zhǔn)備來對付衛(wèi)烜的,據(jù)聞她長得和衛(wèi)烜有些相似,想要將之弄進(jìn)宮來,放到太后身邊,用來轉(zhuǎn)移太后對衛(wèi)烜的疼愛。 比起作為男子的衛(wèi)烜,五皇子相信,太后應(yīng)該會覺得作為女子的洛姑娘應(yīng)該更像死去的康嘉公主才對。五皇子此舉,雖然有些冒險,卻想用這個洛姑娘轉(zhuǎn)移太后對衛(wèi)烜的寵愛,將衛(wèi)烜打落塵埃。 前段日子,衛(wèi)烜讓宮里的嬤嬤去教導(dǎo)那洛姑娘一些宮中的禮儀規(guī)矩,便想在自己離開后,太后的情緒不穩(wěn)定時,將之放到太后身邊伺候。只要控制住她,也不虞有人在太后身邊搞鬼。太后情緒穩(wěn)定,說的話對文德帝也有些影響,所以皆愿意太后好好的。 太子心里琢磨起來,洛姑娘是一枚好棋子,若是用得好的話,以后便不用擔(dān)心太后這邊會有什么變數(shù),減少一些危險。只是若用不好,被人用這事反咬一口,那便得不償失了。 想罷,他對孟妘道:“阿妘,屆時便要辛苦你讓人仔細(xì)盯緊她。” 孟妘朝他嫣然一笑,“你放心,這事就交給我?!?/br> 太子聽得不禁一樂,心里就是喜歡她這樣的自信及聰慧,這人是要陪伴自己一生的人,與自己并肩而行,將來執(zhí)掌天下。 他只希望,他們能舉案齊眉到老,兩心永不變。 ***** 過了三月三,春光明媚之時,終于到了孟妡出閣之日。 孟妡出嫁那天,阿菀一早便去了康平長公主府,然后親眼看著孟妡披上嫁衣,被人送上花轎,心里有些傷感,又有對她由然的祝福。 她們都長大了,以后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將要攜手走一生的人,各奔前程。 三朝回門時,阿菀并沒有去公主府去孟妡,不過從打發(fā)去公主府里探望的安嬤嬤那兒得知,三朝回門時,沈罄親自扶著孟妡下車,夫妻倆眉宇間縈繞著一種化不開的幸福,想來是相處愉快的,孟妡應(yīng)該已經(jīng)解了疑惑,決定和他好好過日子。 按原來的計劃,孟妡和沈罄在京城拜堂成親的第十日,便要出發(fā)回西北。 孟妡剛成親就要離開熟悉的京城,遠(yuǎn)嫁至西北,定國公府的人對她也頗為憐惜,出發(fā)前的兩天,便讓他們夫妻倆一起回公主府,同親朋好友道別。 阿菀自然也去了,卻見公主府十分熱鬧,孟家很多親戚都過來了,還有京中那些自小便同孟妡有些交情的、又嫁在京里的夫人們也紛紛上門來,給她送了程儀。 孟妡應(yīng)付完了親戚后,見到阿菀也過來了,十分高興,忙拉著阿菀去了自己出閣前住的院子里坐下喝茶,順便要和她嘮磕。 “阿菀你知道么?子仲他簡直是悶死了!我說了半個時辰,也沒得他一句話,可是每當(dāng)我回頭問他我先前說了什么時,他又能答得出來,只是話能簡短就簡短,好像多說一個字,就要他銀子一樣!”孟妡朝阿菀大吐苦水。 阿菀淡定喝茶,雖然聽她抱怨著沈罄如何悶sao,但是從她眉稍眼角流露出來的幸福笑意,便知道其實她心里是十分喜歡沈罄的,不然就不會句句不離沈罄如何如何了,指不定夫妻倆就像周瑜和黃蓋一般,一個愿打一個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