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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化:“……” “行,就這么說定了,千燈節(jié)前夕可是青陽城法定節(jié)假日,您記得給我加班費(fèi)和出行補(bǔ)助?!?/br> 顧法寧也不管師叔是否能聽懂,回身上樓,發(fā)現(xiàn)禁制果然已經(jīng)解除。 師叔站在窗口,手中攥一卷書,盯著她殺氣四溢。 顧法寧就當(dāng)沒看見,慢條斯理洗手,然后坐在竺嵐月床邊,反手交給景元化一張刻名的帖子。 “赤霄宗的珩玉真人,明日前來謁見師叔祖?!?/br> 景元化強(qiáng)掩怒氣地接過:“你,又是怎么認(rèn)得我那孽徒的?” 孽徒?這個(gè)稱呼看起來很有故事嘛,她沒好意思告訴師叔,他的心上人正是孽徒的愛徒。 顧法寧憋住笑,腦補(bǔ)了一百萬字瘋批師叔和病美人師尊虐戀愛的狗血情節(jié)。 師叔祖的住處不難打聽,況且他今天所作所為毫無掩飾的意思,城里大半人都看得到,珩玉真人不是傻子,如此一推便也明白事情經(jīng)過。 顧法寧很巧在進(jìn)門前,順手截住了珩玉真人神識催動(dòng)的傳信紙鶴。 赤霄宗弟子常用宗門特制的紙鶴送信收信,這些cao作很熟,于是顧法寧說:“我不知道,紙鶴外邊撿到的,隨便掛在外邊,對您都不走心。” 景元化很是嫌棄地展信,粗略掃過幾眼,似是而非的笑了聲。 顧法寧在他開口前說:“道君小聲些,病人需要清凈。” “……”景元化半晌才從齒間憋出一句,“你最好別在她耳旁說些不該說的話?!?/br> 顧法寧可勁兒點(diǎn)頭頭,表示她可懂了。 師叔在這一段感情中地位全然被動(dòng),他欠白月光一雙眼,欠她在暗淵一年無微不至的照顧,可白月光消失之后,是他先找替身玩虐愛,用錢將人圈在身邊,尤其是她這個(gè)替身做的還不稱職,瞬間拉低白月光的格調(diào)。 師叔送她一桿魚燈,而后將她壓在床榻那夜,顧法寧就開始恐慌了,因?yàn)樗趲熓逖壑?,真的看到了男人的欲|望。 說實(shí)話,打工人還真沒那么多小心思,方才她站在樓下做了好一陣心理斗爭,才舍棄這半月的薪酬,做好替身下崗的準(zhǔn)備。 千燈節(jié)一過,大小姐也要回靈華宗,邀她同行。 顧法寧覺得,到時(shí)候該做出一個(gè)了斷了。 她摸不透師叔的行為方式,不知打工人貿(mào)然提出違反合同的要求,壓榨成性的上司會(huì)對她做什么。 第二日清早,早起的白雀在暖竹居的窗沿發(fā)出第一聲翠鳴。 竺嵐月卷翹濃密的眼睫微微顫動(dòng),恍惚睜眼。 顧法寧驚訝道:“老妹兒,你醒啦!” 她的聲音清脆又響亮,嚇走窗邊的白雀,嚇得竺嵐月一個(gè)激靈。 “我…我這是在哪?”少女茫然環(huán)顧四周,周圍陳設(shè)素雅,不再是讓她恐懼的幽暗樹林,“…狼妖呢,誰救了我?” 然后下一瞬,顧法寧的臉猛然出現(xiàn)。 “老妹兒,我救的你。” 少女驚怯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顧法寧仔細(xì)打量竺嵐月。 她生的極好,膚色如白玉,皓腕凝霜,面若春桃含嬌帶怯,秋水杏眸瑩瑩含光,一看便知是嬌養(yǎng)大的姑娘,初來陌生地方,驚惶地像只迷路的貓兒。 心口漫上痛徹心扉的酸澀,又被顧法寧強(qiáng)壓下去。 她笑著開口,就好像昨日無事發(fā)生:“此屋是我家,此妖是我殺,要想出此門,留下五千上品靈石?!?/br> 竺嵐月不安看著顧法寧的臉,扭動(dòng)胳膊牽扯到傷口,疼得她撲簌簌掉眼淚:“我…靈石我?guī)熥穑瑫?huì)給您的…謝謝仙子…” “阿巴阿巴阿巴!”顧法寧挑剔地看著她,“怎么連普通發(fā)都嗦不清楚,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外地返鄉(xiāng)你有核酸檢測嗎?” 竺嵐月焦急地解釋:“不不不是的仙子,我…只是看您像…” “阿巴阿巴阿巴!”顧法寧繼續(xù)學(xué)她講話,“小朋友你看我如花似玉是否有很多問號?” 她挑剔審視一番不知所措的竺嵐月:“你穿白裙子沒我好看。” 昨晚情況倉促,葉夫人在顧法寧的衣櫥里找了套繡白玉蘭的衣裙給竺嵐月,都是景元化按他想象中白月光的尺寸裁制,顧法寧身量高挑正合適。 小小的少女縮在略寬的衣裳里,楚楚可憐,盯著顧法寧的眼神,像被主子拋棄荒野,和野豹狹路相逢的家貓。 顧法寧覺得有點(diǎn)好笑,眉尖一挑:“長的像我,是你的榮幸,赤霄宗沒人告訴你嗎。” 好似想到什么,竺嵐月全身發(fā)起抖。 師叔不在,她肆無忌憚:“你來青陽城找?guī)熓遄妫蛟S也有我的緣故,對不對,我的——小替身。” 竺嵐月瞳孔驟縮,桃粉的唇失了血色:“您…您就是師尊的那位…顧師姐?” 顧法寧繾綣一笑:“她早就死了,死在赤霄宗心照不宣的沉默下。” 她掐住竺嵐月瘦尖尖的下頜:“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guī)追窒駨那啊!?/br> “你又在干什么!” 景元化站在門口,聲音聽不出喜怒,眼神從未有過的陌生。 顧法寧從善如流地解釋:“沒什么,她該換繃帶了,我…” 景元化沒聽她繼續(xù)說,繞過她緩步走向竺嵐月,小心翼翼坐在床榻邊,抬手捋了捋少女軟軟的頭發(fā),輕生問:“還疼嗎?” 鴉青色的衣擺掠過顧法寧的手,被法衣上的符文刺到的手背,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