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其實,如果他家?guī)煾富貋砹?,他還能要到簽字條,但悲劇的是,他家?guī)煾感膽炎拥?,正在玩命的救死扶傷呢,哪有空管他?/br> 李飛也不是沒把師父的名號搬出來,只是他剛說完,對面的無論是哪個管事都對他呵呵噠了。 親傳弟子?鬧著玩呢!老子都凝根期六階了還特么沒把上一個師父呢!你小子憑啥有師父? 別說是在說瞎話,就算是真有,我們也得趁沒暴露之前折騰你一下,才能解了心頭涌起的羨慕嫉妒外加恨! 于是……李飛奔波了整整一個多時辰,沒求到一個簽字條。 沒有簽字條就只能從九百九十九開始,李飛眼淚橫流,這得何年何月才能讓顧小疤跪下來喊他哥? 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壯士向前開擼兮。 身為一根筋到能被人撿為親傳弟子的李飛同學(xué),充分發(fā)揚了不屈不饒,艱苦不懈,打死都要報仇的基準(zhǔn)理念,擼著袖子開始干了。 至于身后有這么一個‘忠誠不二’的老殘粉這件事,顧然是渾然不覺的。 他和朱貴昌正喜滋滋地搬新房呢。 兩人之前挑戰(zhàn)的是位育種期七階的土豪哥。 這位土豪哥不是葉土豪那一號的,雖說他錢多不多尚且不知道,但房子卻是超級多。 這貨是個體術(shù)狂人,在族學(xué)窩了整整四年了,打死不肯畢業(yè),每日玩命的修煉體術(shù),然后投奔競戰(zhàn)堂,二話不說就開始擼啊擼。 擼到最后,他別的東西不多,小院卻占了不少。 從三十名到二十名整整十個排序都是他的名字。 因為他是競戰(zhàn)堂的常住居民,所以顧然和朱貴昌一下就找到了他,挑戰(zhàn),贏,拿了房子走人。 土豪哥贏得起也輸?shù)闷?,雖然只撐了一盞茶這件事有損他的英明,但他可是個惜才之輩,對這倆小子非常感興趣,巴巴的把小院送上去,順便還提醒他們:“一定要再來喔~~” 顧然和朱貴昌不愿得罪人,于是也笑著回道:“一定噠!” 土豪哥嘿嘿笑著,默默地決定再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為,這樣體術(shù)才能進(jìn)益更大,之后再爭取一個更高排位,下次給這兩個小混球一個大大滴驚喜! 顧然和朱貴昌來得快去得也快,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攪亂了兩汪春水,給本就混亂的競戰(zhàn)堂增加了更多的混亂…… 二人小院實在是太舒坦了,顧然和朱貴昌搬進(jìn)來之后,仔仔細(xì)細(xì)的繞著小院走了好幾圈。 瞧瞧這屋子,紅瓦高墻,寬敞明亮,瞧瞧這小田,足足有五人間小田的四五倍有余,再看看這小田的土質(zhì),哎喲喂,竟然還有四五方良土,簡直美呆呆。 看完外面再去里面,這屋子總共有三間房,兩間臥室,一間堂屋,跟之前的大通鋪比起來,簡直是豪華居所! 顧然看著高興,朱胖子更是鬼叫一聲:“臥室里有獨立浴室,老子終于不用大清早在院子里洗臉了!” 以前每天早上顧然都會先行搶占浴室,朱胖子為了不耽誤時間都在外面洗漱,說起來也真是抱歉啊,顧然尷尬地笑了笑。 不過轉(zhuǎn)眼他又興奮起來,獨立臥室,獨立洗手間,完全的私人空間,真是太…… “這下好了,寶貝兒,咱倆終于可以獨處了?!眲偹训男∩儆簭牟级道锱莱鰜恚那橛鋹偟卣f道。 顧然:……你想太多了! 朱貴昌因為隱種的事,如今見到守護(hù)神就跟見到親爹似的,立馬撲過來狗腿道:“少爺醒啦?少爺有啥吩咐沒~~” 小少雍清了清嗓子,含蓄道:“把然然的衣服扒了,爺要爽一爽!” 朱貴昌對此沒有任何疑義:“好勒!”說著就撲向了顧小疤。 顧然真是哭笑不得,這兩貨湊一起簡直是賤上加賤有木有!賤的都快突破天際了! 朱胖子是真扒衣服,可顧然哪里會真讓他得逞?他倆如今體術(shù)在伯仲之間,都有命種加成,隱種會提升主人的身體敏捷度,血蓮種卻會加強(qiáng)主人的力氣,所以兩人各有所長,打起來也沒法說誰輸誰贏。 但朱貴昌賤啊,還有個小少雍在搗亂,顧然愣是被拉開了領(lǐng)口,扯掉了傷疤,連束冠都弄歪了。 朱胖子仍在努力,小少雍端坐一旁瞧著,只覺得少年貌美如畫,肌膚勝雪,紅唇剔透,嫩的像水蜜桃一般,真想咬一口啊! 于是,他揮揮手:“行了,剩下的交給我吧!” 朱貴昌氣喘吁吁,特喵的扒人衣服也不是個容易事啊喂! 他剛閃開,小少雍就一個箭步彈跳過來,對著顧然白凈的額頭吧唧了一口:“乖,等我長大了再親手把你扒光?!?/br> 顧然氣急,一把將這小不點給扇飛,順便再拎住朱胖子,狠命踹了幾腳解恨。 朱貴昌鬼哭狼嚎:“少爺喂,我為了你可是受老罪了!” 小少雍抱著顧然的指頭搖啊搖的:“再接再厲,爺不會虧待你的?!?/br> 朱貴昌欣慰了,心甘情愿地挨踹。 顧然正經(jīng)把他們給收拾了一頓,直到天色黑了,才扔了他們?nèi)ピ∈覜_涼。 一聽他要去浴室,小少雍再度蠢蠢欲動。 顧然轉(zhuǎn)頭威脅道:“你倆要是敢進(jìn)來,我立馬把這張臉給劃上一道真疤!” 一大一小分分鐘老實了。 顧然氣哼哼地去沖涼了。 小少雍端坐在朱胖子頭頂,憂桑道:“他以為我喜歡的只是他的臉嗎?” 朱貴昌:“……” “我喜歡的明明是他這個人,只是怕他受傷而已。” 朱貴昌:“……” “哎?!毙∩儆和兄?,越發(fā)憂郁了,“他不懂我的心,我這這追妻之路,可真是漫長且坎坷?。 ?/br> 朱貴昌感覺了一下頭頂?shù)闹亓?,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您想太多了,就您現(xiàn)在這體型,真追到了您又要怎么滿足您的‘妻子’喲…… 顧然沖涼歸來,那一大一小已經(jīng)開吃晚餐了。 朱胖子狼吞虎咽,小少雍坐在硬梆梆的高椅上,守著迷你小盤子,吃得優(yōu)雅閑適,姿容俊美……當(dāng)然,前提是得放大一百倍再看…… 顧然在遠(yuǎn)處瞧著,莫名在腦中勾勒一個十分蛋疼的場景。 他是回家的丈夫,朱胖子是他媳婦兒,而小少雍是他倆的兒子…… *****%*%**%……顧然被自己的腦洞給嚇哭了,大腦直接亂碼了。 趕緊洗刷刷,他渾身上下的寒毛都倒豎起來了! 晚飯過后,他們早早歇息了,第二天,顧然和朱貴昌一起去找了孫遠(yuǎn)之。 孫師兄剛采集了兩屜奶黃包一屜素?zé)Z,又自制了一壺米糯豆?jié){,還頗有情趣的挑了個青花瓷的新杯子,正準(zhǔn)備享用美食呢。 可誰知他還沒動筷子,這兩熊孩子就不請自來。 朱貴昌大老遠(yuǎn)就聞到味,還沒進(jìn)屋就吼道:“師兄,嘴下留情?。 ?/br> 顧然也笑瞇瞇地進(jìn)來,看看那滿桌子美味早餐,頓時小心臟砰砰直跳,孫師兄真賢惠吶,愛心早餐神馬的,太美好了! “師兄,謝謝啦!” 謝個毛??!沒等孫遠(yuǎn)之搶救他的美味早餐,這兩貨就已經(jīng)坐下開吃。 好吧……不止倆貨,還有個挑三揀四的小小守護(hù)神。 “阿胖,餐椅伺候?!?/br> “阿胖,我要吃然然手里的奶黃包。” “胖子!快把頭遞過來,然然嘴邊有豆?jié){,我要去幫他擦掉!” 顧然徹底忍不了了:“你倆吃不吃?不吃就一起滾!” 小少雍正努力往他臉上跳呢,一聽這話頓時悲傷起來,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呀眨的,聲音里全是憂郁:“然然……你兇我?!?/br> 顧然低頭一看,瞬間心頭一軟,想想小少雍沒爹沒娘(……)還早產(chǎn)發(fā)育不良,只能依賴他。他再兇他,他的確是挺可憐的。 于是,顧然又柔聲道:“我不是故意的,來我這,我給你弄吃的?!?/br> 他眉眼放軟,在清晨薄薄的晨曦下,神態(tài)顯得意外溫順動人,小少雍又開始心癢癢了:“好,不過先讓我嘗嘗你唇瓣上的豆?jié){……” 顧然“……”去泥煤!蹬著鼻子就上臉,就不該同情你! 一頓早飯吃的雞飛狗跳,孫遠(yuǎn)之看看自己辛辛苦苦準(zhǔn)備的早餐,長嘆一口氣:所以說,千萬不要生孩子,單身生活多么美!他要申請退貨! 從孫師兄那里要到了探親牌,顧然喜滋滋地回去收拾準(zhǔn)備了。 朱貴昌也拿著牌子,但卻沒他那么開心,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小疤,邀請我去你家玩唄?!?/br> “行啊?!鳖櫲恍Φ?,“我家就我和我媽,你去了,她肯定歡迎?!?/br> 朱貴昌一聽,高興了:“那我得給伯母準(zhǔn)備些禮物!” 顧然笑道:“不用啦,我都給我媽準(zhǔn)備好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就行?!?/br> 朱貴昌眨眨眼,羞射道:“第一次見面,怎么好意思空著手?!?/br> 他剛說完,小少雍也沉吟道:“是啊,這是我和然然第一次見父母,我得好好準(zhǔn)備一下?!?/br> 顧然嘴巴一抽,真心不想理這倆貨了。 回到小院,顧然去收拾東西了,朱貴昌也去忙活了。 顧然手頭有不少錢,之前陳家人的隨身物品里不僅有種子包,還有不少錢幣。 他們五人本想攤開了平分,后因葉土豪表示他不差這點錢,而衛(wèi)崢也手頭寬裕,所以就成了顧然、孫遠(yuǎn)之、朱貴昌三人平分。 二十多號人,總共攜帶的錢幣一折合將近三十金幣,三人平分,一人的了將近十多枚金幣,實在不是個小數(shù)目。 顧然自己用不了這么多,他打算自己留一枚金幣,剩下的回去給母親存著,一來希望她不用那么辛苦工作,二來也可以物色間大屋,換個居住條件。 不僅要帶金幣回去,顧然還精挑細(xì)選了一枚二星種子,這是一粒玉鐲種,價格不菲,但屬性非常不錯。 長期佩戴,能洗滌身體,有強(qiáng)身健體之效,而且這玉鐲種屬土,自帶一個小型土盾,若是有什么危險,能起到一定的保護(hù)作用,也算是非常不錯了。 將玉鐲種收獲了,顧然帶好自己的東西和朱貴昌一起出發(fā)了。 在路上的時候,其實顧然挺想問一問的,為什么朱胖子不回自己家,但想了想朱貴昌沒提,他還是別問了。 凡是不想回家,大約是家里有什么事兒,他貿(mào)然去問,反倒是接人傷疤。 從紫涯山去四方鎮(zhèn)有些遠(yuǎn),在車子上顛簸了整整四個時辰,顧然總算看到了熟悉的小鎮(zhèn)。 雖離開了只有一個多月,但因為經(jīng)歷太過坎坷,所以一回到家鄉(xiāng),真的是心里感慨良多,總覺得走了好久好久,久到快要忘了這里的生活是有多么的安逸和自在了。 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顧然不由地加快了腳步,他想念母親,十分想念。 他和母親倆相依為命數(shù)十年,從未分開這么久過,之前因為忙于求學(xué)所以并沒想太多,可此刻眼瞅著要到家門了,才感覺到鼻間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