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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dāng)時(shí)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她尋帕子時(shí)正好撞上大阿哥,兩人便說了幾句話,剛好姚若萱帶了人過來,看見她與大阿哥在一起說話的一幕。 因?yàn)榱硪环绞谴蟀⒏?,姚若萱的打算落了空,但是這件事仍舊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她有心勾引大阿哥,又說她與大阿哥早已有了私情,這其中有姚若萱出力,但是更大的力則是太子出的,太子想要借此事來打擊大阿哥。 最后事情傳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大怒,但顧忌著皇家顏面與她的父親,將事情壓了下去,將她賜給了大阿哥當(dāng)格格,大阿哥被皇上冷落了大半個月,爹爹因此在皇上心里落了個教女不嚴(yán)的印象,過了沒多久便被尋了個理由貶職了。 果然,外面響起了輕叩聲。 “阿棠”姚若萱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進(jìn)來。 姚舒瑜唇邊勾起一抹笑,眼神卻是冰冷,她盈盈站起身,撫了撫身上粉色的旗裝,隨即又藏起眼里的冷意,嬌聲道:“jiejie進(jìn)來吧?!?/br> 姚若萱輕推開門,看著俏然站立的姚舒瑜,眼神微閃。若說她來之前心中還有些猶豫不定,那么此時(shí)便沒有了絲毫猶豫,如果她們一同進(jìn)了宮,她看見她就會想起自己比不上她。她不想一直是她的陪襯,不想再回到那個父母不疼的家里,她想成為姚舒瑜高攀不上的人,想要讓父母因?yàn)椴恢匾曀械胶蠡凇?/br> 姚舒瑜在姚若萱垂眸時(shí)勾起一抹諷笑,待她看過來時(shí),又立馬換上一副嬌俏的笑容,道:“jiejie尋我有何事?” 姚若萱上前走到姚舒瑜身邊,眉頭微蹙,明艷的臉上泛著淡淡的憂色,“我的手帕丟了?!?/br> “手帕?”姚舒瑜淡淡的柳眉微皺,問道:“那手帕可是很重要?” “手帕上繡了我的字,是私密物件兒,我怕被有心人拾到加以利用?!币θ糨婺柯稉?dān)憂,“你也知道,這宮里頭……” 和前世一模一樣的話,現(xiàn)在的姚舒瑜只覺她這副模樣虛假的很,卻不得不忍住想要作嘔的心情。 沒等姚舒瑜說話,姚若萱拉起姚舒瑜的手,雙眼輕眨,軟聲道:“阿棠,你陪我一起去找找吧。” 姚舒瑜看著外面的天色,目露遲疑,“可是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要不明日再去尋吧?!?/br> “好阿棠,你就陪jiejie去嘛,否則我今晚都要睡不著覺了?!币θ糨嫒崧暫鍎瘛?/br> 姚舒瑜一臉無奈,受不住堂姐的撒嬌,“好吧,我去拿燈?!?/br> 兩人一人手上提著一盞羊角燈出了屋。 極淡的銀輝落在地上,視線朦朧。 “jiejie的手帕落在了何處?”姚舒瑜問道。 姚若萱噘了噘嘴,“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們分開找吧。”她指了指荷花池那頭,“你去那兒”,又指了指相反的另一邊,“我去那兒。” 趁著夜色看不太清,姚舒瑜眼神晦暗平靜,語氣則泛著柔意,“好?!?/br> 待姚舒瑜應(yīng)下,姚若萱往荷花池那邊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輕輕舒了口氣,“那我過去了,你若是找到了便去找我,我若是尋到了就來找你?!?/br> “嗯?!?/br> 等到看不見姚若萱的身影,姚舒瑜的臉立即沉了下來,如同化不開的墨,她闔眸順了順心中的氣,隨后舉著手上的羊角燈,照著前方的路,提步往荷花池那頭走去,一路上停停頓頓的找著手帕。 姚若萱自是沒有去找的,因?yàn)樗氖峙粮揪蜎]有丟。 她走到一個轉(zhuǎn)角便停了下來,在確認(rèn)了姚舒瑜往荷花池那頭走去后,她便趕緊回了屋,掐算好時(shí)間去尋人,之后就可一步步的按照她的計(jì)劃來。 算好時(shí)間,在離荷花池還有一小段距離時(shí),姚舒瑜停下了腳步,微微抬頭朝天上清凌凌的月牙兒看了一眼,她勾了勾唇,笑中含著涼意。 也沒再朝荷花池哪兒投去一眼,她便轉(zhuǎn)身去了另一邊。 什么手帕,不過只是一個借口。現(xiàn)在在荷花池那頭等著的不過是一個被姚若萱收買的侍衛(wèi)而已。 好歹她們也是一同長大,可是姚若萱不顧及一絲姐妹之情,要置她于死地,那么往后,她也不會給她留一絲余地。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姚若萱發(fā)現(xiàn)謀劃失敗的反應(yīng)了,定是十分精彩呢! 姚舒瑜往另一邊去,果然連姚若萱的一點(diǎn)影子都沒有看見,她守在拐角處,樹影落在臉上,表情晦暗不明。 沒過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聽著也有五六人,急急忙忙,夾雜著姚若萱略帶著急擔(dān)憂的聲音。 多么虛假。 姚舒瑜身子往后躲了躲,一雙透徹的桃花眼里此時(shí)泛著不明的光。 在話本里,這件事情放在姚若萱與德妃對上的時(shí)候,姚若萱與德妃之間起了矛盾,德妃便將姚若萱做過的事情查了個清清楚楚,手里捏了好些個把柄。那話本里對這件事情寫得并不清楚,只是模糊地交代了幾筆。 所以姚舒瑜也不知這侍衛(wèi)到底是何人,也不知當(dāng)時(shí)姚若萱是尋了個什么借口將這些人喊了過去。 只記得當(dāng)時(shí)她與大阿哥站在一起被眾人看見,后來姚若萱幾句話便將她敷衍了過去,隨著事情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姚若萱還替她解釋,她絲毫沒有懷疑過她。 她也根本沒有將心思放在是否有人陷害上,只以為是個巧合,恰好被人利用而已。 第3章 此時(shí)在荷花池那頭,像前世一樣,大阿哥從荷花池經(jīng)過,那侍衛(wèi)見到了時(shí)間沒有聽到人來的動靜,反而是大阿哥出現(xiàn)了,怕惹禍上身便偷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