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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唇又觸又離時,姚舒瑜下意識含住了康熙的下唇,隨即貝齒輕咬。 康熙呼吸一滯,眸色深不見底,他看見面前小女人投來的霧蒙蒙的眼神,忽然就笑了。 姚舒瑜面頰一紅,頓時就有些羞惱,她捏起小巧的拳頭在康熙的肩膀上錘了幾下,瞧著錘得狠,實際上并未用力,對于康熙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您笑什么呢?”姚舒瑜含羞悶著聲音。 康熙攥住她的拳頭,將她一拉,直接讓姚舒瑜撲進(jìn)了他懷里,他抬手掌住她的后腦勺,輕輕揉了揉,“笑朕的阿棠原來這般主動。” “哪有~”姚舒瑜嬌哼了聲,將頭埋在康熙懷里,索性就不說話了。 康熙輕笑了幾聲,哄道:“那朕主動?” 說主動便主動,沒等害羞的小女人從懷里探出頭,康熙直接兩手勾住身上小女人的腿彎,將人往上掂了掂,隨即站起了身。 姚舒瑜當(dāng)即便抬手圈住了康熙的脖頸,兩條纖細(xì)勻稱的腿圈住康熙的腰,在腰后勾著。 水潤的美眸嬌嗔般看著康熙,“皇上這是要做什么?” “當(dāng)然是正事。”康熙牢牢地把住身上的人,帶著她往屏風(fēng)隔開的小浴間走去。 水波蕩漾,聲響激烈,不過片刻,浴桶邊的地面上已經(jīng)濕了大片。 霧氣氤氳的小隔間里,滿身粉紅的女人無力地靠在桶壁,濕透了的發(fā)絲一縷縷的都黏在身上,她喘著氣,眼睛半闔,透著迷離與恍惚。 康熙從浴桶里起身,很是舒暢地抬手抹了一把臉,出了浴桶,他穿上寢衣,拿過架子上的帛巾給無力的小女人擦起身子。 擦干了身子,又任勞任怨地替她穿上衣裳,動作溫柔且細(xì)致。 翌日,外面依舊下著雨,天色陰沉。 不知睡到了何時的姚舒瑜緩緩睜開眼睛,望著帳頂發(fā)了好一會兒呆才出聲喊了巧云進(jìn)來。 她聲音透著疲憊過后的沙啞,叫她想起昨夜的荒唐來。 不由得臉頰紅了一片,即便此刻身旁無人也顯得有些不自在。 昨晚的皇上好像興奮得不行,在浴間要了幾回還不夠,回到床上不顧她的求饒又來了好幾次。 嘴里還念著這是她要的,他是在滿足她。 真是會睜眼說瞎話,分明是他自己想要,還非得拿她做借口。 不等她再想下去,巧云已經(jīng)領(lǐng)著人進(jìn)來了。 巧云拉開床帳,外頭的光線招進(jìn)來,姚舒瑜有些不適地閉了閉眼,適應(yīng)了之后她才睜眼,隨后朝窗子那看了看。 見從天色上看不出時辰,便問巧云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巧云端來水喂著她喝下,邊道:“小主,已經(jīng)巳時了?!?/br> 姚舒瑜略微有些詫異地眨眨眼,“這么晚了,今日沒有什么事情吧?” 巧云搖搖頭,道:“今日無事。” 無事呀,姚舒瑜挑了挑眉,目光輕閃了幾下。 她還記著昨晚皇上說的話呢,他說無聊了便可以去乾清宮,而且他還得派人抬著轎攆來接。 想到這兒,姚舒瑜不由得溢出了笑,清絕脫俗的臉如同華光般耀眼,吸引住旁人的心神。 不過想是這般想,但她昨晚才侍寢,今日就往乾清宮去還是有些不太好,落在旁人眼里,還不得說她時時刻刻占著皇上。 雖然她就是想這么做,可盡管她不在乎旁人的目光與心思,但是她得在乎皇上,若是日日這么膩在一起,她不厭皇上也是要厭的。 而她想要的,不僅是皇上對她一人的特殊,更是皇上能把心交給她一人。所以,在事情還未成功之前,自然得好好謀劃,不得讓皇上這么快就厭了她。 轉(zhuǎn)眼間,宮中的人都穿上了厚實的冬衣,天上下了好幾場雪,室內(nèi)都燃起了炭盆。 這時候的姚舒瑜格外地喜歡往乾清宮跑,也顧不得皇上是否會膩了她去。 這理由嘛也簡單,不過是乾清宮燒著地龍,比起她的啟祥宮東配殿,那可不知溫暖了多少。 即便什么都不做,坐在乾清宮里發(fā)呆也是舒服的。 這日,姚舒瑜照舊乘著轎攆來到了乾清宮。 乘轎攆這事兒在她第一次這么做之后便招了不少人的嫉妒羨慕,但這是皇上下的令,旁人也沒那個膽子說什么。 只是想安嬪那樣的人卻是不顧忌這些的,在一次請安便將這事兒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了出來,言語中都是在說她不守規(guī)矩,便是皇上的恩寵,她也得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拒絕。 當(dāng)時她說出這話便無人搭腔,坐在上首的佟佳貴妃只覺得頭疼。 “安嬪,此事是皇上的命令,你我不可議論?!?/br> 安嬪能說出這些話,自然不會輕易被佟佳貴妃的話給勸退了,依她看,她又并未說皇上的不對,她所針對的只有姚貴人一人而已。 姚舒瑜當(dāng)即不甚在意地勾起了唇,那唇邊的笑意甚至帶著點不屑。 “嬪妾不過一個小小的貴人,皇上給的恩寵,嬪妾高興都來不及,可不敢推拒了?!?/br> “嬪妾沒有娘娘大方,娘娘對此不甚在意,嬪妾可做不到。”說完,她掩唇輕笑一聲,目光是赤|裸裸的嘲笑。 安嬪頓時就掛不住臉色,手里的帕子緊了又緊。 不在意,呵,她豈是不在意,分明就是沒有。 好一個姚貴人,竟然嘲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