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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嬪瞧了溫聲道:“皇上,嬪妾看瑾嬪已有了醉意,不若讓宮人帶著瑾嬪回去休息吧?!?/br> 姚舒瑜頭微微有些暈,便應(yīng)和了端嬪的話,有些呆呆地側(cè)過身子看著康熙,軟聲撒著嬌:“皇上,這宴席就先散了吧,嬪妾想回宮了?!?/br> 康熙起身扶著姚舒瑜站起來,讓人靠在自己身上,撂了一句:“散了吧。”便帶著人走了出去。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皇上離開,臉上滿是不舍,卻也阻止不了,這得在心里羨慕瑾嬪。 皇上何時對妃嬪這般溫柔貼心過,今日也算開了眼,明白瑾嬪的寵愛是實(shí)打?qū)嵉摹?/br> 喝醉了的姚舒瑜軟得似一灘水,緊緊地貼在康熙身上。康熙好氣又好笑,攬著人上了御攆。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人,手碰了碰她酡紅的面頰,輕嗤:“一點(diǎn)兒自知之明都沒有?!?/br> 姚舒瑜反抗般的扭了扭身子,額頭抵在康熙胸前,哼唧:“又不是我想的,明明是她們自己要湊上來!” “還不是都怪皇上!” 喝醉了連規(guī)矩都忘了。康熙睨她一眼,不欲與她計較,可是她后一句話可是半點(diǎn)道理都沒有,如何就怪起他來?他可是在她喝前還提醒了她的。 康熙捏住姚舒瑜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姚舒瑜不舒服地掙扎,只是軟了的身子到底掙不過,只得用迷迷蒙蒙的眼眸與康熙對視。 康熙冷笑一聲:“你來說說,如何就怪朕了?” 姚舒瑜呆呆愣愣的,只覺這樣一點(diǎn)兒也不舒服,委屈頓時涌上心頭──“皇上欺負(fù)人!”姚舒瑜扯著嗓子控訴,淚眼朦朧。 面前人突然這般,叫康熙都少見地愣住,捏著她下巴的手也不自覺松開,罕見的無言了。 他也是一時想不開,竟想著同醉鬼講道理。 跟在御攆旁的梁九功被這一嗓子嚇得不輕,他盯著轎攆前的帳子看,就怕里頭突然就丟出一個人來。 真是活生生的酒壯人膽。而聽到后面的話后,梁九功更是縮了縮身子,心里想著瑾嬪的恩寵會不會就從此到頭了? “嗚~”姚舒瑜抬手掩面,“今日是嬪妾生辰,皇上都不知讓著嬪妾!”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抽噎,“以前、在家中,這一天父兄對我都是百依百順的?!?/br> 康熙捏捏眉心,無奈地看著她,最后輕嘖了一聲,認(rèn)輸?shù)負(fù)崞鹂摁[著的女人的背,低聲道:“是是是,朕的錯,你別哭了,嗯?” 他嘴上服著軟,心里想的卻是日后要問問她父兄,在生辰這日到底是如何對她百依百順。 “本來就是你的錯!”聽到康熙認(rèn)錯,姚舒瑜的哭鬧立即就止住了,一頭栽進(jìn)康熙懷里,閉眼就睡了過去。 康熙長舒一口氣,認(rèn)命地攬著人。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小女人醉了之后這般磨人,真是叫家里人給寵得嬌氣了。 若是叫梁九功聽到他心中所想,定要狠狠吐槽幾句。說到底,瑾嬪這嬌慣的脾氣還不是皇上給寵的。 后宮的妃嬪在家中時大多都是被家人寵慣著,可進(jìn)了宮不得照樣收斂著自個兒的性子,便是有嬌慣得不成樣的,在宮里呆上幾天也就收斂了。 可瑾嬪不一樣,一進(jìn)宮就入了皇上的眼,皇上寵到現(xiàn)在也沒膩。 方才瑾嬪那樣也是極其無禮,沒了尊卑,他以為皇上要生氣,沒想到最后是皇上服了軟,他這才明白,瑾嬪這幅模樣就是皇上給慣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diǎn)還有一章。 第91章 天空似墨染,啟祥宮已點(diǎn)上宮燈,殿內(nèi)一片明亮。 東配殿內(nèi)室之中,康熙脫了鞋坐踏在塌上,執(zhí)著一本書淡淡地看著,俊毅的側(cè)臉在燈光下多了絲柔和。 只康熙的心不靜,邊翻著書頁便往床榻上看過去。 室內(nèi)燈光大亮,可塌上之人睡得卻極熟,面色紅潤,呼吸淺勻。 康熙看著這張寧靜的睡顏擰了擰眉,手指在書頁上輕敲,這么好的日子,難不成就讓她睡過去? 康熙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書——“啪”的一聲,那書落在了一旁的圓桌上。 床榻上的人不負(fù)康熙望的皺了皺眉,嚶嚀一聲便要醒過來。 康熙壓下正要勾起的唇,起身又將書拿了回來,繼續(xù)坐在塌上。 姚舒瑜蹙著眉醒過來,半坐起身就看見了塌上正專注著看書的皇上,倏地,她俏臉一紅,一時吶吶,手不自知地攥住了被褥。 “醒了?!笨滴躅^也沒抬,聲音淡淡。他不看她也知她是何模樣。 醒來不說話,定是想起了自己睡前所做之事,所幸,她還知道害羞。 姚舒瑜已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頗有些窘迫地低下了頭。 她倒是不懼在皇上面前鬧騰,可問題是,當(dāng)時是在室外,且跟在御攆旁的還有奴才,她算是出了大丑了。 姚舒瑜懊惱地捂著臉。康熙從書里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姚舒瑜破罐子破摔地拿下手,惱羞成怒:“您還笑!都不知阻止嬪妾。” 康熙嘖聲蹙眉。 他可算是領(lǐng)教了她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說不過她,康熙撂下書,走到床邊,抬手掐住了她的臉,又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姚舒瑜吃痛,哀怨地瞪了康熙一眼。 康熙垂眸看著極淡的齒痕,恨恨道:“你這張嘴是頗厲害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