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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撫著她的腹部,“阿棠這里懷了朕的孩子,朕心喜,也很期待?!奔绑悄耆A便要受孕育之苦,他的阿棠比他好。 軟嫩的小手覆在康熙手背,嗓音清甜:“嬪妾也很期待,這是嬪妾與皇上的孩子,是第一個孩子?!?/br> “嗯。” 兩人抱在一塊靜靜地坐了許久。即便無人開口說話,也能感受到二人之間的親密與和諧。 直到外面?zhèn)鱽砹壕殴υ儐柣噬鲜欠袢ハ词穆曇簦@種靜謐的和諧才被打破。 梁九功問這話的意思其實是問皇上是否在此留宿。 畢竟瑾嬪已有孕,不便再伺候皇上。 姚舒瑜明白意思,悄悄咬住了唇。她如今有孕,已不能伺候皇上,且孕期十月,如今才過了一個月,皇上總不能每晚都陪著她。 想到以后皇上每晚都歇在其他女人那兒,她心里已經(jīng)泛起了酸意。 姚舒瑜推了推康熙的手臂,眸子里帶了星點水光,“皇上可要在這兒洗漱?” 康熙低頭親她一口,“自然,阿棠要趕朕走不成?”說到此,他的語氣已滿含威脅。 姚舒瑜心里的酸意消了點兒,嬌聲道:“才不要?!?/br> 話落,康熙吩咐道:“備水?!?/br> 梁九功笑嘖了一聲,趕緊吩咐人備水去。 康熙摟著人,說起年宴的事兒來,他是知道小女人很想?yún)⒓拥摹?/br> 因此心里含了愧疚,“你如今胎像不穩(wěn),此次年宴你就待在宮里可好?” “你可以在長春宮辦一桌宴席,和宮人開開心心地過年?!?/br> 姚舒瑜握住康熙的手,笑看著他道:“好啊,嬪妾正想與皇上說呢!” 康熙被她的動作與眼神給弄得心里直發(fā)軟。 他的下巴輕抵住姚舒瑜的發(fā)頂:“明年你就能去了?!?/br> 康熙洗漱后便與姚舒瑜一同躺在了床上,二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并排躺著??滴跖聣褐κ骅ぃκ骅ひ才氯瞧鹂滴醯幕?。 可是每次與康熙同眠時,姚舒瑜都是窩在他懷里睡的,如今人在身邊,卻不能親密,叫姚舒瑜難受得緊,睡意也遲遲不至。 康熙也好不到哪兒去。 最后姚舒瑜沒能忍住,挪蹭挪蹭著便到了康熙懷里,聞著他的氣息,姚舒瑜深吸了一口,滿足的喟嘆。 康熙輕笑,懷中人如此行徑,如同癡女一般。 第94章 今日便是年宴,傍晚時分天空泛著幽藍(lán),遠(yuǎn)處乾清宮里燈火通明熱鬧非常。 年宴在乾清宮舉行,是后宮眾人聚得最齊的時候。德妃也好了病去了年宴。 這一晚,也就姚舒瑜與王常在不在席上。 長春宮里得了皇上應(yīng)允也簡單辦了一桌席面。 這一晚,長春宮的宮人不必顧忌著規(guī)矩,姚舒瑜與巧云巧月同在一小桌,其他宮人圍成一大桌。 他們這場面雖比不上乾清宮的,但也熱鬧,甚至更加自在。 一個個嘴甜的很,換著花樣向主子祝新年好,姚舒瑜被逗得開心,賞了好些紅封出去。 “這一晚上,我都被你們給掏空錢袋子了?!币κ骅ば︵痢?/br> “是主子大方。”巧月起了個頭,所有人都舉起了杯子向姚舒瑜敬酒。 姚舒瑜便以水代酒。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用了膳。 姚舒瑜坐久了腰有些酸,巧云撫著她在殿前站一站。 “家里此時也都圍坐一塊兒用著團(tuán)年飯罷。”姚舒瑜望著遠(yuǎn)處,眼前只見燈光照映下昏紅的宮墻還有漆黑的夜幕。 “除夕這晚是團(tuán)圓的時候,想必府里的人都記掛著主子?!鼻稍戚p握住姚舒瑜的手。 “我想父親和兄長了,還有阿玎”姚舒瑜垂下眼瞼,“不知道她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了,還記不記得我這個jiejie?!?/br> “二小姐一直就喜歡黏著主子,一定記得主子的。” 姚舒瑜彎了彎唇,輕撫著小腹:“她可都要當(dāng)姨了?!?/br> 想到二小姐的年歲,巧云也笑了:“日后二小姐還能和小主子玩到一塊兒去?!?/br> “只盼他不是個調(diào)皮的?!币κ骅ね共?,語氣輕柔。 “小主子一定是個懂事的。” 乾清宮,晚宴此時已到了后半段,殿中正由伶人演奏著歌舞,年年都是這些花樣,一點新意也無。 康熙百無聊賴地轉(zhuǎn)著手中的酒杯,心中牽掛著長春宮的人。 他方才讓人去長春宮,現(xiàn)下人回來了,梁九功彎下身子在他耳邊道:“瑾嬪娘娘已經(jīng)睡下了。” 小太監(jiān)去到長春宮時,長春宮還是亮著的,一群宮人圍坐在一塊兒守歲,而正主兒有孕在身是熬不了太久的,況且今日除夕,皇上是不可能過來的,她便早早就洗漱睡下了。 康熙微點頭,抿了一口酒。 身旁的太后看著殿中的歌舞昏昏欲睡,耐不住便同康熙說了一聲離席回宮了。 太后一走,康熙自然也待不下去,跟在后頭就離開了。 這兩位一走,殿中的妃嬪再呆在這兒也是索然無味,一個個的都走了。 過年期間,皇上也是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但總會抽時間到長春宮看看姚舒瑜,陪著她說說話。 但晚上卻沒在這兒留宿過。 姚舒瑜讓巧月去打聽了下,得知這段時間皇上也沒去過旁的宮留宿才放下了心。 轉(zhuǎn)眼一個年就過完了,現(xiàn)下已到了三月底,御花園初現(xiàn)春意,長春宮里的海棠花已露了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