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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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蘭個子小,就算踩著矮凳也不夠高,她就踮著腳尖使勁,兩手舉著橫幅比比劃劃的往上貼,看著那個驚險(xiǎn)。 “唉,你怎么回來了?”站得高,顯然就看的遠(yuǎn),蘇諾一進(jìn)翠凝閣,就被叢蘭瞄上了。 “萬歲爺祭祖去了,我留乾清宮也沒用了,還不如回來陪陪你,等萬歲爺回來我在過去。”蘇諾聳肩回答,又抬手把叢蘭拿的橫幅接過來,連矮凳都沒踩,只踮起腳就拍在了側(cè)門匾額下頭,嘴里還問:“你怎么自己干這個?多危險(xiǎn)??!萬一掉下來怎么辦?” “這不是過年嗎?祭天祭祖,里里外外的,誰不忙???帖個對子,我能干就自己干了,何必還要找別人,沒的麻煩?!眳蔡m才一米五五,踩著凳子都沒蘇諾高,她揚(yáng)了揚(yáng)臉,看著貼的板板正正的橫幅,不由的咂著舌道:“個子高是好,別看平時瞧著傻大,但凡有事的時候,還真是頂用?!?/br> “呃……”傻大的蘇諾無語淚僵。 “我說,平時側(cè)殿也沒人住,整個翠凝閣就咱倆,你還費(fèi)那勁往這貼什么???”蘇諾彎腰拿起放在匣子里的對聯(lián),一邊往門框上拍,一邊轉(zhuǎn)移話題。 翠凝閣就位于乾清宮這個皇宮中心里,它的主要做用就是安置所有伺候啟元帝,但是沒有正式名份(品級)的乾清宮的宮女們的,用處很大,所以,就算比不得正經(jīng)的東西十二宮,也是一主兩側(cè)三間大殿,四個配殿并七八間耳房的存在,面積也不算小了。 只是,啟元帝現(xiàn)在雖開了葷,納了妃,但卻并未在收宮女。所以,翠凝閣這么大的地方,并沒住上幾個人,原還有白司儀和素心,可自那兩人犯事一死之后,就只剩下了蘇諾和叢蘭兩個,白天還好說,到了晚上,真是空曠的很。 尤其,最重要的是,目前蘇諾還只是五品的女官,只一個粗使宮女的名額,就是叢蘭,這就是代表諾大一個翠凝閣的所有衛(wèi)生工作,只有叢蘭獨(dú)自負(fù)責(zé),平時還好說,蘇諾受寵,總有燒熱灶的人來幫忙,可一到過年,就像叢蘭說的,誰都忙的腳打后腦勺,哪有工夫來幫你收拾屋子。 叢蘭忙的飛起,十來天的工夫臉頰就瘦下去了,蘇諾自然不忍心看她獨(dú)自受罪,肯定要伸手幫忙,可惜,她自穿越后在沒受過累,不過兩三天的時間,她就嘗到了連跟啟元帝xx后都沒嘗過的,身子好像被‘神馬’碾過一樣的酸痛。 “咱這地方本來就大的空曠,這要是連點(diǎn)福字對聯(lián)都不貼,還有什么過年的氣氛啊?!眳蔡m橫了蘇諾一眼,小跑到主殿抱出一包‘紅通通’左貼右粘,指揮的蘇諾踩高爬低,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又不知從哪翻出十來個紅燈籠,掛在殿門上,一水的彩綢織錦,繡著萬圖臨門的字樣,看著就高端。 “你別說,看著是挺喜慶?!北緛硐牖貋硇菹⒁幌?,結(jié)果卻累成狗的蘇諾張著嘴站在院中,對著‘勞動成果’仔細(xì)端祥了片刻,最后認(rèn)同了叢蘭的說法。 “那是,我早就想這么布置一回了,可惜咱往年沒這樣的條件?!眳蔡m笑著感嘆,語氣難得的柔和。 蘇諾點(diǎn)頭,她知道,從蘭跟爹不疼娘喪命的原主不一樣,未進(jìn)宮前有、個四室同堂,二十幾口人的大家庭,不過因族長跟的主子犯了事,被抄了家,叢蘭才會小小年紀(jì)就被貶為宮奴。 叢蘭進(jìn)宮時年紀(jì)不大,不過八,九歲,她性格又潑辣爽朗,根本不會自怨自哀,不過,蘇諾想,就算她不怎么提起自己的父母家人,恐怕還是想的吧,要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心心念念的把翠凝閣裝點(diǎn)成現(xiàn)在這樣。 想必從蘭家沒被抄時,就是如此過年吧,大院子,紅燈籠,滿眼都是福字對聯(lián)。 “以前地方小,沒辦法,現(xiàn)在咱們有條件了,以后過年就一直這么布置?!碧K諾沒說什么別的,只拍了拍叢蘭的肩膀,這樣保證道。 叢蘭反手握住蘇諾的手笑了笑,雖然并未說話,但氣氛卻十分溫暖。 兩人站在院子里,溫暖了好一會兒,直到心中熱血用盡,凍的直縮縮才回到殿內(nèi)。 “對了,你昨兒不是說貴妃娘娘讓你去永和宮伺候?qū)m宴嗎?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不去?”剛剛坐定,喝了熱茶暖過身子后,叢蘭就忽然開口問道。 ☆、51|3.70 大燕的宮宴一貫有前朝和后宮之分,除宗室的自家小宴之外,如年禮,萬壽節(jié)等需前朝官員來參加的宮宴,從來都是男女分坐的。 宗室和官員們自然是乾坤殿,啟元帝坐陪,而誥命,女眷們則是齊聚后宮,由后宮諸妃招待。 往年這事基本都是馮太后把持,可去年因太后禮佛不歸,啟元帝又沒有皇后妃嬪,沒人招待了,諸誥命女眷們也只在宮門口跪兩個頭就回去,坐在歸家的馬車?yán)铮胂爰依锏臓攤內(nèi)荚谇さ罾锍韵愫壤?,而明明熬到品級,可以傲然赴宮宴的自己卻要獨(dú)自回府跟小妾通房們大眼瞪小眼,諸位正室誥命們的感覺真是分外凄涼。 不過今年不同了,雖然不是正宮,但好歹有貴妃了,誥命們興高采烈,披上華貴的朝服,帶著諾大的的東珠,在一眾側(cè)室,小妾嫉妒恨的眼神中,昂首挺胸的坐上馬車,奔向皇宮。 宮宴的地點(diǎn)自然是在永和宮,不過蘇諾曾聽說,在年前,黃貴妃好像跟啟元帝請示過,說想要開鳳兮宮招待眾女眷,理由是在主殿擺宴才能顯示對誥命們的重視。據(jù)說,黃貴妃為表示其鄭重之意,還特意換了貴妃朝服請求的,只可惜,被啟元帝很痛快的給否了。 要蘇諾說,啟元帝會拒絕這事是很正常的,他就算在怎么樣想挑起袁福兒和黃貴妃的爭斗,也不會讓一個貴妃在代表元后的鳳兮宮里擺年宴,畢竟這事怎么說都不合倫常規(guī)矩。不過,蘇諾估摸著,黃貴妃大概也沒想過啟元帝會答應(yīng),只是想提出來膈應(yīng)膈應(yīng)袁福兒而已。 從啟元帝那兒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蘇諾砸舌下了評論:完全沒必要,一點(diǎn)不討好,雖然膈應(yīng)了別人,但也窩囊了自己,純粹多此一舉。就這幾句話,讓啟元帝抽抽的笑了半個晚上,一邊抱著蘇諾搓揉她,一邊夸她心胸寬闊,看的通透。 其態(tài)度之真誠,語辭之夸張,就連蘇諾如此道行的人都覺得臉皮有點(diǎn)發(fā)燙。 不過,雖然損人不利己,但黃貴妃的請示還真不是一點(diǎn)用沒有,最起碼,啟元帝就因?yàn)樗f的要‘表示重視’之意,而特批了以衛(wèi)嬤嬤為首的六尚女官去永和宮招待眾誥命,這其中,當(dāng)然也包括了蘇諾本人,畢竟,她也是六尚女官之一。 蘇諾是真心不想去,有那功夫去‘人家坐著她站著,人家吃著她看著’,到不如和叢蘭呆在翠凝閣,雖然只有兩個人的年冷清了些,但也好過去黃貴妃那受累挨白眼。 可惜,這事由不得她,用蘇諾這樣說是女官,其實(shí)算內(nèi)寵的司寢伺候進(jìn)餐,對誥命們來說,是很有面子的事,尤其是宗室眾多王妃,郡王妃們,蘇諾給她們執(zhí)筷倒酒,真是即滿足了她們的虛榮心,也能讓黃貴妃感覺到痛快。 “中午我得伺候萬歲爺,哪能這么早去啊,我跟衛(wèi)嬤嬤說好了,等萬歲爺去了乾坤殿之后,我在到永和宮。”蘇諾撇了撇嘴:“反正永和宮也不用我去擺桌抬凳,等宮宴開的時候我在那兒戳著不就行了嗎?”左右黃貴妃也只是通過指使她來尋求快感而已。 “唉,她是貴妃,現(xiàn)在后宮里她最大?!眳蔡m嘆了口氣,黃貴妃的意思,她自然明白,也知道無法避免,便伸手拍了拍蘇諾的手臂,安慰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她是貴妃,又是大過年的,你就忍忍吧?!?/br> “你放心,我沒事,受什么委屈啊,不就是端茶倒水嗎?切,我平常少干啦!”蘇諾聳聳肩,她是真不在乎,別說古代了,就算還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都在麥爺爺那兒打過工,不止端茶倒水,她還微笑服務(wù),而且,還是八顆牙齒,一顆不少哦。 “那就好,我是看你脾氣不比以前,才提醒你一句。”叢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當(dāng)了十來年的宮女,還真沒把給人端茶倒水當(dāng)做什么丟臉的事,要不是蘇諾最近改變了畫風(fēng),她連這一句都不會說:“往常頂多到戌時(九點(diǎn))宮宴就結(jié)束,大約今年也不會晚到哪去,我想著黃貴妃不會留你收拾殘局,到時候,你就直接回來,我特意托小廚房備了菜和酒,還有餃子,咱倆一起守歲迎新?!?/br> “那感情好?!碧K諾連忙點(diǎn)頭,她還以為回來之后就得吃冷茶點(diǎn)心呢,沒想到還有宵夜,叢蘭果然是她的好姐妹,善解人意啊。 兩人喝了熱茶,緩過勁兒來之后,便起身干起活來,在一邊收拾翠凝閣,一邊閑聊的過程中,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似乎只眨眼功夫,已時至正午,蘇諾看了眼更漏,感覺啟元帝應(yīng)該快回來了,就交代了叢蘭一聲,匆忙的趕到了乾清宮。 剛進(jìn)內(nèi)殿,還沒等喘上口氣,就有小太監(jiān)回來通報(bào),說啟元帝已經(jīng)祭拜完畢,正在往回趕,讓快點(diǎn)準(zhǔn)備著。蘇諾一聽,也顧不上休息了,趕緊吩咐人去備藥熬汁,準(zhǔn)備木桶熱水,收拾膳食。 乾清宮里一片忙碌。 等啟元帝被人架回來的時候,東西將將準(zhǔn)備好,幾個小太監(jiān)圍著啟元帝,把他安置在龍塌上后,蘇諾連忙上前,扒下龍靴,挽起龍褲,然后把啟元帝兩條油亮紫青的腿輕輕置在齊膝的木桶中。 木桶里的水是用各種活血化瘀的草藥熬成的,泛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兒,啟元帝的雙腿一放進(jìn)去,熱氣蒸騰而已,藥香薰的人鼻子直癢癢。 “我的萬歲爺啊,這怎么紫的這么厲害。”蘇諾坐在腳塌上,看著啟元帝腫的油亮亮的膝蓋,咧嘴嚷著,只覺得頭發(fā)都豎起來了,這都快成紫蘿卜了! “就是跪的時候長了,其實(shí)不礙事,只是看著厲害點(diǎn),你別擔(dān)心,等揉開就好了?!眴⒃鄢冻鲆粋€笑,勉強(qiáng)的安撫蘇諾,要說疼,腿腫成這樣肯定疼,不過他自幼習(xí)武,這點(diǎn)傷雖然難受,到也不算什么,更何況一年就那么一回,啟元帝一大小伙子,身強(qiáng)力壯的,怎么著都能挺過去。 “這得多疼啊?!碧K諾心疼的直咂舌,伸出手又不敢去摸,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啟元帝抬手揉了揉蘇諾的頭發(fā),再一次感覺到了奴才和自己女人的不同,要說論親密程度,就目前而言,在他心中衛(wèi)嬤嬤和蘇諾是差不多的,往年他跪拜回來,也都是衛(wèi)嬤嬤上前伺候,那態(tài)度也頗為親切心疼,可是跟蘇諾給他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先輕輕拍了拍拍蘇諾的肩,啟元帝才微抬下頭,示意安適意給他揉腿。 安適意早就準(zhǔn)備就緒了,此刻啟元帝一聲令下,連忙上前跪到腳塌的另一旁,伸出爪子就給啟元帝按摩膝蓋,那叫一力透指節(jié),爪爪見骨,真是丁點(diǎn)都沒惜力。 “唉啊,安總管,你到是輕點(diǎn)??!”蘇諾看見啟元帝臉色慘白,汗瞬間濕透衣服的樣兒,就覺得自己的膝蓋也泛出疼來,忍不住開口囑咐。 聽了蘇諾的話,安適意抬臉笑應(yīng)了一下,但手下卻一點(diǎn)沒收力。 “這是瘀血,不使勁揉不開,存住了更麻煩?!钡绞钦谑茏锏膯⒃酆苡心涡牡慕忉屃艘痪洹?/br> 她還能不知道這是瘀血?這不是心疼他才這么說的嗎?蘇諾白了啟元帝一眼,對他的解釋頗為無語,這是把她當(dāng)三歲小孩還是什么啊? 泡了藥浴,揉散了瘀血,啟元帝散著褲角,伸著長腿大馬金刀的坐在龍塌上,看著蘇諾吩咐宮女把東西收拾好了。 坐在啟元帝旁邊,給他擦干凈腿上的水之后,蘇諾就吩咐人上了午膳,強(qiáng)勸著胃口不佳的啟元帝吃些:“萬歲爺,您一會兒還得去宴客呢,這時候不吃,可撐不到晚上?!?/br> “對了,晚宴的時候,您就別在四處敬酒了,您這腿可經(jīng)不得在折騰了,您現(xiàn)在這樣,真敬一圈兒,怕是晚上都沒法自個兒走回來?!焙鋈幌胧裁此频?,蘇諾開口遺囑,她記得以前似乎聽人閑聊過,啟元帝剛登基時年紀(jì)小,威望不高,所以就喜歡在年宴上挨桌敬酒以示恩寵,若是遇到輩分高的宗室中人,他甚至還會親自執(zhí)壺斟酒,完全的晚輩架勢——做為一個皇帝,姿態(tài)不可謂不低。 就算這幾年他長起來了,眼看就要親政了,這個習(xí)慣也沒改嘍,啟元帝是不想讓人說他前恭后鋸,畢竟早年他一直是這么過來的。 但蘇諾卻沒想那么多,開玩笑,啟元帝那膝蓋腫的跟饅頭一樣,剛才進(jìn)殿門都是太監(jiān)架進(jìn)來的,本來就夠嚇人的了,再讓安適意下死手那么一揉,簡直不要太恐怖,就這樣的,臥床休息兩天都不為過,還想嚴(yán)寒中四處亂走著敬酒,這是真不怕得老寒腿啊! “朕知道了,你放心,朕一定能直著回來陪你?!眴⒃坌χで颂K諾的意思,頗有惡趣味的調(diào)侃著她。 “成啊,那奴婢也早些回來,等著萬歲爺您陪奴婢守夜?!碧K諾一本正經(jīng)的開著玩笑,誰都知道,皇帝新年時是要獨(dú)自守夜的。 “回來,你要到哪兒去?”啟元帝好奇的問。 “呃……奴婢要去永和宮伺候宴席啊,萬歲爺您不知道嗎?”蘇諾一愣,衛(wèi)嬤嬤沒告訴他? “好端端的,怎么叫你去,又不是沒有旁人,六尚的女官不都批給她了嗎?”啟元帝眉頭一皺,口氣有些不爽,靠,讓他的女人去給別人端茶倒水……他平常都不舍得使喚好不好? “萬歲爺,奴婢也是六尚的女官啊!”蘇諾遠(yuǎn)目,無力的解釋著,拜托,不要因?yàn)樗龥]在他面前看過帳本,管過宮事,就忘了她的本職工作好不好? “哦~”啟元帝應(yīng)了一聲,可眉頭還是皺的死緊,說心里話,他是不想讓蘇諾去永和宮伺候旁人的,可黃貴妃即說了,明面上還沒錯規(guī)矩,那他也不好說什么。畢竟,為這點(diǎn)小事讓蘇諾撅了黃貴妃——真心不值當(dāng),左不過就是端盤果子倒杯酒的事。大過年的,黃貴妃也不會為難蘇諾,就算她想為難,在眾宗室和誥命們的目光下,恐怕也沒機(jī)會,啟元帝想來,她不過就是想得個臉子…… “你早去早回?!眴⒃鄢糁樅呗曊f,他還是不高興。 “是,是,是,奴婢知道了?!碧K諾搖頭無奈的應(yīng),別看啟元帝平時表現(xiàn)的成熟穩(wěn)重,可蘇諾知道,他有時候還是像小孩子一樣耍脾氣,把身子往前靠了靠,蘇諾伸手輕撫著他的背,柔聲哄道:“萬歲爺,聽說今兒永和宮宴請了好些人呢,連攝政王妃和袁姑娘也來了,到時候肯定會很熱鬧,等奴婢看了,回來跟學(xué)給您聽好不好?” 蘇諾哄了好一會兒,最后都快急眼了,啟元帝的臉色才略有緩合,蘇諾在接在厲,花費(fèi)了足了兩刻鐘的時間,才把他哄好了。兩人親親熱熱的用完了午膳,等啟元帝穿好龍袍出去宴客的時候,蘇諾回味了一下他剛才使的難得的小脾氣,然后猛然發(fā)覺,其實(shí)偶爾這樣還挺有情趣的。 送走了啟元帝,蘇諾也沒什么事了,吩咐乾清宮的宮人收拾好東西,蘇諾就去了永和宮,跟著瞎忙了一會兒,天就黑了,人也都來了。 晚宴正式開始,站在永和宮正殿的角落,蘇諾終于看見了威震天下,但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袁皇后,袁福兒。 ☆、52|3.70 永和宮正殿燭火通明,亮如白晝,宮女們身著彩衣,手執(zhí)金盤,如乳燕般在桌案間穿梭往返,女眷們頭帶金釵,身穿華服,似鳳凰樣喜笑怒罵,又有樂姬,舞姬于高臺上緩舞輕歌,美妙的琴音聲聲入耳,場面一片繁華。 黃貴妃高坐貴妃椅上,垂目看著眾宗女命婦皆低她一等(從坐位來說),就連攝政王妃和未來的皇后袁福兒都不例外,心中那叫一個痛快。 怪不得母親曾說過,后宮乃是眾多貴女向往之地,原她還不明白,可現(xiàn)下,她卻有些懂了!高高在上的俯視著眾人,黃貴妃滿足的吸了口氣,沒錯,就是這樣,眼前這些女人,在宮外都是一等一的貴婦,去年這個時候,她見面還要行禮,可現(xiàn)下,她們卻恭恭敬敬的跪拜在她面前,口稱貴妃娘娘,賀她千歲,這樣的榮耀,這樣的威風(fēng),確實(shí)足以讓任何女人迷失。 “眾位夫人,今日乃萬元初始之際,本宮敬爾等一杯酒,共賀新年?!秉S貴妃站起身,手執(zhí)金杯,面帶溫和的笑與殿內(nèi)眾人客氣著,也享受著眾星捧月的樂趣。 “謝娘娘恩典,臣婦等遵旨謝恩?!北娰F婦忙站起,齊齊福身行禮。 黃貴妃抬手示意其免禮,她其實(shí)很想保持冷靜,也盡力保持著冷靜,但此情此景,著實(shí)讓她有些飄飄然,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就在黃貴妃享受人生樂趣,眾宗室命婦們開展人際工作的時候,蘇諾端著一盤點(diǎn)心貓?jiān)谟篮蛯m的角落里,漫帳的陰影下,借著人們視覺的死角,一邊往嘴里塞點(diǎn)心,一邊暗搓搓的觀察著不遠(yuǎn)處,坐在女眷頭一排桌案里頭的未來皇后袁福兒。 袁福兒她真的……長的……好帥?。。。?!蘇諾嘴角抽搐,內(nèi)心吶喊,可怎樣的驚悚都無法控制她快演變成桃心的眼睛,和呯然而動的心臟。 入鬢的濃黑飛眉下是一雙深邃的眼,眼窩微微凹陷,深情又神秘,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顯得異常的性感。她的顴骨有些高,這多少有些怪異,但那挺直的鼻梁卻完美的掩蓋了這一缺陷,讓她的臉型凌角分明,透著一股犀利之感,鼻子下面,是抿成一條線的微薄嘴角,顏色是有些淺淡的粉。 俊朗,性感,神秘,冷厲,簡直是帥的讓人發(fā)瘋的——女人! 袁福兒進(jìn)殿時,蘇諾曾注意過,身高似乎比她還要高一些,蘇諾有一七米多一點(diǎn),而且袁福兒,就蘇諾目測,少說也有一米七五,而且她的身材也不像蘇諾這樣,胸挺腰細(xì)大長腿,而是蜂腰猿背,寬厚挺拔如山岳般——讓人莫名的感到安心。 這你嘛的長的比啟元帝都帥?。∵M(jìn)宮這么長時間,她終于又見到一個如此英俊的純爺們了!蘇諾淚流滿面,袁福兒,袁皇后,你這個歲數(shù),你這個身份,你長的這么‘誘人’,真的科學(xué)嗎? ‘系統(tǒng),系統(tǒng),瑤版就找了這么一個‘帥哥’來當(dāng)皇后嗎?她難道不應(yīng)該是深情的男二嗎?’蘇諾哀嚎著呼喚系統(tǒng),幾乎有些語無倫次的說:‘我靠,她長的這么帥,這么man,你確實(shí)啟元帝跟她洞房的時候,不會產(chǎn)生攪基的錯覺嗎?天啊,就啟元帝那精致的長相——其實(shí)袁福兒才是攻吧!或者,她根本就是個男的,她是男扮女裝?我去,她比萊昂納多都帥?。。 ?/br> 很顯然,蘇諾已經(jīng)被‘袁帥哥’迷花了眼。 【呃,這個……那個……】系統(tǒng)吱吱唔唔的,它其實(shí)也很迷惑,心里琢磨著難道它穿的時候弄錯了頻道,瑤版不是言情,而是純愛?不能啊,這是電視劇啊,又不是小說,總菊上次下達(dá)的紅頭文件,連建國之后妖精可以修練,但不能成精這點(diǎn)都標(biāo)出來了,還能讓拍純愛電視劇,分分鐘給你剪的一根不留啊! 【我……】也不知道??!系統(tǒng)只覺得它的悲傷逆流成河,頭一回,它沒法答出蘇諾提的問題。 好在,蘇諾也沒指望系統(tǒng)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因?yàn)樗呀?jīng)看出來了,雖然不太像,但袁福兒確實(shí)是個女的,這點(diǎn),有胸為證,一般男人胸大肌就算在健美,也不可能達(dá)到袁福兒的高度。 好吧,今有春哥,古有福哥,有什么好驚訝的,她又不是沒見過,蘇諾直勾勾的盯著袁福兒那張‘俊顏’,莫念著‘春哥在此,百毒不侵’來安撫自己受精的心靈。 歐糟,太帥了,這要是個男的,她肯定嫁給他。蘇諾簡直都要迷醉了,這完全就是中性風(fēng)的頂點(diǎn),男神的尖端了! “唉,蘇jiejie,呃,蘇姑姑,嗯……蘇司寢!”就在蘇諾‘純潔’的欣賞帥哥的時候,旁邊有人小小聲的叫著她,見她沒反應(yīng),還伸手捅了她兩下。 “唉啊啊,干什么?”呵呵呵,捅她癢癢rou了,蘇諾蛇一樣的抖了兩下,猛的醒過神,回頭一看,貌似是上次來永和宮攪活的時候,給黃貴妃把門的那兩個宮女之一,是哪個來著? “你是——桃兒?”蘇諾面帶疑惑,上次見著的時候,那倆宮女穿的一樣,語氣相同,連畫風(fēng)都差不多,她還真不怎么認(rèn)的出來。 “蘇jiejie真是好記性,咱們就見過一面,還能一眼就把我認(rèn)出來?!北淮_認(rèn)是桃兒的宮女抱著蘇諾的胳膊,笑嘻嘻的說:“咱們果然是有緣分?!?/br> 呃,真慚愧,她就是隨便猜的!蘇諾尷尬的動了動胳膊,迅猛轉(zhuǎn)移了話題:“桃兒,你叫我有事?”話說,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跟閨蜜一起祼著泡溫泉都沒覺得如何,怎么現(xiàn)在被桃兒一小丫頭一抱胳膊就這么別扭呢?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難道這是她本能的退化嗎? “蘇jiejie,我過來叫你一聲,咱們該上去擺果子了!”聽見蘇諾這么直白的話,桃兒暗暗的黑出一臉線,這位司寢到底干嘛來了?一到永和宮就貓起點(diǎn)吃點(diǎn)心了,連擺個筷子都是支使旁人去干,敢情到了這兒就干動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