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她在現(xiàn)代可是學(xué)過心理學(xué)的,張宜修的每一個動作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就是這樣,臨晚鏡如果真正要對付一個人的時候,那人才會知道她到底有多可怕。 “這是您要的葡萄。”張宜修沒什么反應(yīng),只朝她揚了揚手,手中那兩串葡萄,被他護得好好的??上攵?,他落地的時候,是刻意把手抬了起來。 臨晚鏡沒有接過葡萄,卻看向了他的手腕兒,那里被擦傷了皮,紅色的液體順著手腕流向掌心,也粘在了葡萄上。 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臨晚鏡忽然覺得有些刺眼。 男子把手上的葡萄遞給她,笑得一臉溫柔。仿佛完成任務(wù)的討好,又好似夾雜了別的什么情緒,唯獨,沒有惡意。 “怎么了?”見她并不接,張宜修好似察覺到了有什么不對,順著她的眼睛,也看向了自己的手。 可是,他第一時間不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手腕上的傷,而是看到了血跡沾染在了葡萄上。他眉頭微微皺起,看向臨晚鏡的目光里滿含歉意:“抱歉,弄臟了?!?/br> 抱歉,弄臟了。 只輕柔的五個字,卻讓臨晚鏡的心跟針扎了似的。至少,在這個時候,眼前的男子對自己一點惡意都沒有。不僅如此,他還為自己的血弄臟了葡萄對她感到抱歉。臨晚鏡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心軟了。 “嗯,是弄臟了呢?!彼樦脑掽c了點頭,卻又想伸出手去接過葡萄,“不過也沒關(guān)系,洗一洗就干凈了?!?/br> 張宜修卻并沒有把葡萄遞給她,而是,笑了笑,道:“還是我去洗吧,你要在上面賞月嗎?那等會兒讓人給你送上來?” 見他越是這樣,臨晚鏡越為自己方才的行為感到抱歉,只能一把搶過他手上的葡萄:“不用了,我拿到隔壁去洗!” 言下之意,王府里自然有人給她清洗葡萄。 “那好吧?!彼闪耸?,張宜修沒再開口,也沒管自己正在流血的手,好像沒有感覺似的。 “那你下去吧,記住以后沒有本小姐的吩咐,不可以再上來。”臨晚鏡指了指樓道,她現(xiàn)在不太想看見這人。越是看見他,心里的愧疚就越濃。 張宜修點了點頭,一副順從的模樣。 他走到樓道口的時候,又聽見臨晚鏡在上面補了一句:“你的手受傷了,讓下人給你包扎一下,明天我讓人過來給你看看?!?/br> “好?!彼崧晳?yīng)下,卻頭也不回。 在臨晚鏡看不見的地方,張宜修笑得有些滿足:到底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不過是有些別扭驕縱罷了。 如果某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怕會嗤之以鼻。心地善良什么的,完全和她不搭好不好? ------題外話------ 陌已經(jīng)感受到了你們對哥哥深深地愛意 ☆、【144】本王只愛你這款 “阿景,看本小姐給你帶了什么?” 臨晚鏡半夜爬墻到王府,直奔夙郁流景的書房。此時他必然還沒睡覺,因為書房的燈亮著。 “你受傷了?”夙郁流景面色驟冷,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下一秒,他已經(jīng)抓住了臨晚鏡的手腕兒,葡萄上的血跡似乎刺激了某王爺?shù)纳窠?jīng)。他都舍不得碰一根手指頭的姑娘,誰敢傷了她? “沒有,是別人的血?!闭f起這個別人,臨晚鏡還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她刻意把人家從樹上給弄摔下來,人家也不會摔傷了手腕兒。而且,人家摔傷了手腕兒還能把她的葡萄給保護得好好的,可謂是相當(dāng)?shù)牟蝗菀淄邸?/br> “別人的血?嗯?”夙郁流景抓著她的手腕兒不肯放,把葡萄從她手里接過來,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一遍直到確定她毫發(fā)無損。 “嗯,是我讓張宜修爬樹上去摘葡萄,他從樹上摔下來了?!迸R晚鏡簡單地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下,并沒有多說其他的。 “張宜修?”夙郁流景眉心微蹙,有些不滿,怎么還和那個張宜修扯到一起去了? “嗯吶?!迸R晚鏡點了點頭,把自己心里的懷疑像倒豆子一樣噼噼啪啪說給夙郁流景聽。 聽完之后,某王爺?shù)哪樕呕謴?fù)正常。不過,也再三叮囑某女,既然懷疑張宜修就不要和他走得太近。比如摘葡萄這樣的事情,以后他也可以做。 某女聽得直直搖頭,這男人,吃起醋來完全沒得救了。夙郁流景看似待她溫和,也不乏寵溺,可仍然有著這個時空的特性,大男子主義,以為自己就是天,而女人永遠(yuǎn)是他們的附屬品。她僅僅是和張宜修多說了幾句話,對方都能醋得跟什么似的。 臨晚鏡這樣的想法,對夙郁流景來說還真有點兒冤。這個龍騰大陸,人們有根深蒂固的保守思想。男人,就是一家之主,而女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夙郁流景對臨晚鏡毫無原則的寵,是因為對她的愛;小心眼兒吃醋,限制她的某些自由,也是因為對她的愛。不過,后者更加激烈,霸道。臨晚鏡接受前面的寵,卻不喜歡后面的束縛。說到底,人都有自私的一面。 兩個人相愛,卻也會有摩擦,很正常。臨晚鏡思想本來就開放,也沒被這件事困擾太多。雖然因為張宜修的事情,心情不太美妙,卻不會為此與夙郁流景發(fā)火。 “不高興了?”雖然她的情緒沒有半點外露,夙郁流景依舊看出來了自家小女人心里的不滿。勾了勾她的下巴,欺上身,逼她與自己對視。 “哪兒能啊,本小姐哪有不高興的道理。”某女把頭一偏,原本也沒什么可氣的,但是景王這個動作有點兒激怒了她的意思。對張宜修,她是有防備,卻也有種特別的信賴。特別是看見他不顧自己的安危還要護著她那兩串葡萄的時候,莫名就心軟了。直覺告訴她,那人不是敵人,至少,現(xiàn)在不是。至于以后的事情,誰說得準(zhǔn)? 可是,自己一到景王府,原本是要與景王分享那兩串來之不易的葡萄的,卻被三令五申不準(zhǔn)與替她摘葡萄的人接觸。換做任何一個人,只怕心里都會不舒服。何況,在張宜修那么一摔之后,某女就覺得對他有了虧欠。 “還說沒有,這氣呼呼的小模樣?!蹦罅四髴牙锶藘核鄣男∧樀皟?,夙郁流景的語氣里依舊是縱容。 隨著身體的恢復(fù),夙郁流景的心情也是一天比一天好。對臨晚鏡嘛,更是一天比一天上心。原本,他也是聽說了鳳離國的皇子和公主進皇城的事兒,想要和她商量一下看什么時候把他們的婚事定下來。畢竟,傳言中那鳳離國的傾城公主可是有備而來。 可惜,某女一過來就讓他擔(dān)心,末了還在他面前說別的男人的好話,他能不心生不滿? “阿景,我今日在城門口見到那鳳離國的大公主了?!迸R晚鏡不欲與他繼續(xù)張宜修的話題,也沒有要爭個輸贏的意思,聰明地把炮火對準(zhǔn)了另一個方向。 “嗯。”夙郁流景點了點頭,等著她的下文。即便知道她是在轉(zhuǎn)移話題,他也由著她,這才是真正的寵??!如果觴帝知道自家皇弟已經(jīng)把女人寵到這個份兒上了,一定會痛心疾首地高呼:皇弟啊,你怎么可以墮落成這樣? “你怎么不好奇?”臨晚鏡不滿地推了推他,這反應(yīng),忒無趣了! “那鏡兒覺得本王應(yīng)該好奇什么?”他看著她,墨玉般的眸子里藏匿著戲謔的光芒。這丫頭,惡人先告狀的本事一向一流,他才會輕易上當(dāng)呢。 “當(dāng)然是好奇那傾城公主到底長什么模樣?!碑吘梗思铱墒区P離第一美人。 “那傾城公主到底長什么模樣?”他興致缺缺,卻依舊愿意配合。 “模樣倒是對得起這個封號,長得確實傾國傾城,姿容艷麗,明媚動人?!边@樣的形容,一點也不夸張。 艷麗而不艷俗,媚而不妖,讓人一見之下只覺得賞心悅目。那長相,與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云破曉相比,也不差。不過,她的美太具侵略性,太過濃烈,是以不會被所有人接受。不然,說與云破曉不相上下,也是可以的。 夙郁流景聽得一愣,自然也沒想到那鳳舞歌會得到鏡兒如此評價。那女人可是沖著他來的,鏡兒就一點不嫉妒嗎?不是說,女人和女人,都是天敵嗎? “能得鏡兒如此贊賞,想來必定有她的可取之處?!辩R兒對那女人沒有敵意,不吃醋,夙郁流景心里想缺了一塊似的,有點兒不爽。 “我贊賞有什么用,要她和親的對象看上了才行。”臨晚鏡撇了撇嘴,自己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自然欣賞那傾城公主的美色。可若是站在未來景王妃的角度上看,那女人就是千里迢迢跑到夙郁來和她搶男人的,自然要對她不假辭色。 不過,若是她愿意去紅袖招掛牌,紅袖招的生意只怕比現(xiàn)在還要好上幾倍。想著想著,某女又掉進錢眼子里去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夠改不了吃屎! “鏡兒,本王連天下第一美人都沒看上,又豈會看上一個敵國的公主?”夙郁流景一邊兒辨明自己對她的忠貞,一邊兒對懷里的人兒上下其手。 隨著身體的恢復(fù),面對鏡兒,他是愈發(fā)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了。對她身子的喜愛更是從不掩飾。當(dāng)然,夙郁流景并不是一個色胚。他只是單純地想要親近自己心愛的女子。如果看著喜歡的人都沒有欲望,那不叫柳下惠,而是根本不行! 鏡兒身上好軟,嗯,也好香。說著話,夙郁流景幾乎要把自己的頭埋到臨晚鏡頸窩里了。越來越像蠢萌的大狗,在主人身上蹭啊蹭的。 “那可說不準(zhǔn),曉曉與那鳳舞歌,可不是一個款的?!迸R晚鏡再次翻了個白眼,第n次拍掉意欲探入自己衣襟的那只大掌。 “可是,本王就只愛你這一款。”雖然,形容女人用“款”這樣的詞語讓景王覺得有些怪異,但是習(xí)慣了自然也就跟著她的語調(diào)走了。 本王就只愛你這一款,這句話,就如同“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聽著就讓人覺得身心舒爽。某女承認(rèn)自己是個俗人,這句話也確實取悅到了她。于是,當(dāng)夙郁流景的手,再次在她身上作亂的時候,竟是忘了阻止。 “我這種就像是劍走偏鋒,到底功力不足,若是要論顏色最好,還得像我家曉曉那樣才貌雙全。而鳳舞歌那個類型,也屬于頂級的漂亮了,就是不知道,那樣的容貌,會不會為自己招來太多的禍?zhǔn)?。你們家那個安王,好像是這次的負(fù)責(zé)人吧,他絕逼心懷叵測。就是不知道是了美人,還是為了借美人背后的勢了?!?/br> 臨晚鏡說話向來直來直去,在夙郁流景面前更是毫無顧忌。把對云破曉的喜好,對鳳舞歌的心存疑慮還有對安王的唾棄,都毫不掩飾地表達(dá)出來。 “云破曉不是沒嫁入臨家么?”聽臨晚鏡一口一個“我家曉曉”,夙郁流景不高興了,手下微微用力,在她側(cè)腰處捏了一把。 那滑膩的觸感簡直讓人愛不釋手,原本是為了懲罰某女,卻讓自己心神激蕩間生出了反應(yīng)。他懊惱自己在鏡兒面前無法自持,像個禽獸似的,對她想入非非,又不滿只能在她身上煽風(fēng)點火地作亂,不能占點兒更實質(zhì)性的便宜。人家都說飽暖思那啥,他是身體好了開始,就愈發(fā)失控了。想來,等太子娶妃之后,他應(yīng)該快點娶鏡兒過門才是。王府與侯府雖然只有一墻之隔,可沒給懷里人兒名分之前,他是斷不會做出那種逾距之事的。 畢竟,女兒家的名聲重要。太后對鏡兒本就不滿,若是在知道她婚前就已經(jīng),肯定會為難鏡兒的。而他,無論什么,都想給她最好的。即便,自己忍得很辛苦,也不想嚇到懷里人兒。 可是,某些行為,是屬于人的本能。當(dāng)某女感受到景王身體變化時,臉色也是一僵,再不敢再他懷里多動一下。 ------題外話------ 那什么,姑娘們淡定…所有的謎題,都會有解開的時候 ☆、【145】傾城公主來插隊 “誰說她沒嫁入臨家?成親不過一個儀式而已。在我們臨家人心里,她早就是我大哥的媳婦兒了!” 臨晚鏡嗔怒地瞪景王一眼,這男人,近來愈發(fā)不規(guī)矩了。每次抱著她,另一只手總是在她身上作亂。二十五歲的老處男,真心有些傷不起。何必呢?每次都在她身上點火,然后自己又忍得辛苦。她真的懷疑,這樣下去某王爺會不會因為屢次那啥而不舉。 “那豈不是在本王心里,你也早就是本王的王妃了。”成親不過是個儀式而已?這話鏡兒到底是聽誰說的?整個龍騰大陸,恐怕沒有一個女人會與鏡兒有同樣的想法。 成親對于女人來說可是一生中的頭等大事。在這里,流傳的是這樣的說法,一個女人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如果能夠風(fēng)光大嫁,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成為別的姑娘大姐兒羨慕嫉妒的對象,甚至成為人口相傳的一段佳話。 鏡兒竟然說成親不過是個儀式,如果沒有這個儀式,女人的一生都會活在流言蜚語中。何況,在夙郁王朝,乃至整個龍騰大陸,只有那些被一頂小轎抬進門的小妾才沒有成親儀式。 云家大小姐的身份何等尊貴,看來鏡兒到底是年紀(jì)小,不懂得這里面的彎彎道道。不過,這也沒什么,他會給她最好的。 “如果你不是這么想的,現(xiàn)在就不會對本小姐上下其手了?!蹦撑敛豢蜌獾夭鸫┚巴?,她現(xiàn)在在他懷里動都不敢動,生怕這男人一時被勾出了興致,把持不住自己。 “那鏡兒可是不喜?”看這丫頭臉上沒有一絲嬌羞,反而是神色坦然,眼神清澈,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技術(shù)不到家了。 “你身體初愈,這樣被勾出了邪火,終究是對自己身體不好。阿景,把手拿開?!备惺艿教竭M自己衣裳里的手越來越往上,她低吟一聲,身子竟然有些犯軟。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聲音清冷地讓夙郁流景罷手。 “鏡兒這般替為夫著想,為夫可以認(rèn)為是鏡兒在擔(dān)心日后……” 原本,夙郁流景是想趁機逗弄她幾句,卻被臨晚鏡斜睨著眼打斷:“什么為夫,八字兒都還沒一撇的事兒呢,不要占本小姐的便宜!” 咳咳,大小姐您果然不同常人。身子都被人占了便宜,偏偏在這么個稱呼上去計較。能讓王爺稱“為夫”,那該是多大的殊榮啊?;适抑腥耍瑢ζ拮右仓皇欠Q自己的職位,好以示尊貴。人家求不來的,到了她這里,竟是不屑一顧。虧得景王喜歡她,若是放在宮里,只怕早就被打入冷宮了。 “八字都還沒一撇?這話你也敢說?嗯?”夙郁流景雙手她那不盈一握的纖腰,聲音里透露著nongnong的威脅之意。 “本來就是!”臨晚鏡被他磨著,恨不得立馬站起來離這人遠(yuǎn)點,卻又被他控制了腰,堅決不肯服軟,“你想想,若是你那刁鉆的母后不同意咱們成親,這事兒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成。,我家老爹也不是吃素的。艾瑪,越想越覺得咱們有可能要做一對兒苦命鴛鴦了?!?/br> 她兀自感嘆,卻沒看見景王的臉都黑了。 “什么苦命鴛鴦,說什么不吉利的話呢?”自小他沒什么想要的東西,因為皇宮里所有好東西,父皇都會先送到他面前,根本不會讓他有開口要的機會。久而久之,他什么都不缺,也對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興趣。 后來,直到臨晚鏡出現(xiàn)。他承認(rèn),自己的字典里第一次有了“想要”這兩個字。他的目標(biāo)很明確,讓她愛上自己,然后,娶她為景王妃,讓她一生都與他相守,成為他唯一的妻。 “哪里不吉利了?您老就是迷信!我還是個小姑娘,等個幾年成親都沒關(guān)系??赡愣级鍤q的老男人了,再不成親,恐怕整個皇室都要為你感到拙計了?!迸R晚鏡涼涼地看景王一眼,一盆冷水潑到他頭上。 “這話怎么聽著像是鏡兒在嫌棄本王老?”夙郁流景故作不悅地半瞇起眼,似笑非笑地看著臨晚鏡,掐著她腰的雙手還刻意收緊了一些,像是在罰她的口沒遮攔。若是今兒個換了任何一個人說出這番大不敬的話,結(jié)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拖出去杖斃。偏偏,說這番話的人是臨晚鏡,景王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嫌棄自己老,所以自然不會對她動怒。不僅如此,這樣似嗔似嘲的說景王老,還是人家小兩口之間的情趣。某王爺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動怒? “就是嫌棄你老呢,你比本小姐大了十來歲,都可以當(dāng)本小姐的叔叔了,能不老嗎?”臨晚鏡扭著身子,從他身上退開,生怕某王爺一個惱羞成怒,硬生生地掐斷了自己的纖腰。雖然,她不是那些需要柔弱的嬌花,可好歹也是一朵霸王花吧。 古代男子十四歲就可以成親,十五歲就能當(dāng)?shù)?,臨晚鏡說夙郁流景都能當(dāng)她叔叔了,此話也不假。 “你再說一句本王可以當(dāng)你叔叔了試試?”景王的語氣里都是威脅之意,很明顯對某女的話很是計較。 可以當(dāng)她叔叔了,說起來還真有點老。她的年紀(jì),和小九差不多。某王爺又想起了幾年前皇兄放出的話,皇室子弟,任臨晚鏡挑選。當(dāng)然,是他的子侄輩,并不是他。 皇兄那時候都說了這樣的話,不會是早就料到有這么一天,他會看上這么個小劫數(shù)吧? “本來就是老得可以當(dāng)叔叔了?!迸R晚鏡離他遠(yuǎn)了一點,就一點不怕了,還故意拖長了聲音吊人胃口,“不過……” “不過什么?”夙郁流景面色陰郁,雖然不至于生氣,卻是為自己比臨晚鏡老的事實而傷神。這些年他的身體一直被劇毒所累,萬一壽命不長,那獨留鏡兒一人,絕不是他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