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jié)
“打呀。父親怎么不打?最好是能現(xiàn)在殺了我滅口。否則,等那丫頭雪山歸來,我定然會告訴她,您的真正目的?!痹侣樕鲜峭纯斓匦σ?,就是要刺激一下她的人面獸心父親,她心里才舒坦。 “你敢!”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月炎冷眼威脅,他可以給她的,現(xiàn)在也可以收回。別以為,翅膀硬了,就真的能飛! 被折斷的羽翼,還能續(xù)接回去不成? “我敢不敢,父親不是早就知道了?”她手中有籌碼,到時候看臨晚鏡那個賤丫頭聽他的,還是聽她的! “你以為,就算你說出真相,她就不會把精血給我了嗎?為了救她娘親,你猜猜她會怎么做?” 見月漫臉色變得難看,月炎才覺得心里痛快了些:“漫兒,和為父作對,你到底還是太嫩了!” “娘親和兄長,哪個更重要,我們拭目以待!”月漫才沒有認(rèn)輸,她臉色難看不過是做戲。 她與臨晚鏡接觸過一段時間,也大致了解她的性格。若是知道一切都是月炎搞出來的陰謀,她一定不會助紂為虐。 “你不能那么做!”這是他培養(yǎng)出來的最“聽話”的女兒,他不能讓她毀了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 “父親,我可是您最‘聽話’的女兒,一直以來,您不都說我才是您真正的驕傲嗎?這一次,我們就試一試,看誰能得到最想要的!” “你瘋了不成?沒有我,哪里會有今天的你?” “是啊,沒有您,哪里會有今天的我?當(dāng)年那場大火的真相,您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月漫面露痛苦之色,“那場大火,其實也是您一手策劃的吧?為了這個局,您等了這么多年,如果一切毀于一旦——哈哈哈哈” “那件事,你怎么會知道?”月炎皺起了眉,當(dāng)年那場大火,不應(yīng)該有人知道真相的。 “我只想知道,為什么是我?您為什么會選我做那顆棋子?為什么一開始,我就注定是被毀掉的那個?” 哈哈,可笑吧? 當(dāng)年那場大火,根本就不是她的jiejie一時失手,睡著了不小心的結(jié)果。而是,眼前這位道貌岸然的父親,都是他親手策劃的! ------題外話------ 咽喉腫痛得沒辦法呼吸啦,陌失聲啦,親們千萬要注意,不要吹太多空調(diào),不要感冒!不要感冒!不要感冒!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038】娘親這是我夫君 這廂,臨晚鏡等人很順利地進(jìn)入了寒冰洞。沒有任何懸念,那所謂的禁制,人家兄弟倆完全視若無物。 他們手一揮,禁制便被解除了。進(jìn)去之后,臨晚鏡,景王和云破月三人都只能靠內(nèi)力御寒,而走在前面的那倆美少年一臉輕松,根本沒有任何感覺。許是他們常年生活在雪山,對寒冷什么的已經(jīng)免疫了吧。臨晚鏡如是想。 寒玉床上,躺著如畫美人。 這是臨晚鏡穿越過來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身體本尊的娘親。 不愧是傾倒男人一片的美女,是真的很美。即便她閉著眼,都自帶一股子嫻靜優(yōu)雅,高貴清婉。 她以為,像鳳舞歌和明月笙那樣的女子,已是絕色。蘇幕簾和云破曉雖然真的不能傾國傾城,可勝在氣質(zhì)。 但是,在看到自家娘親之后,臨晚鏡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美人。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瑕疵。她看著躺在寒玉床上的美人娘親,想象著如果她睜開眼,又是怎樣的風(fēng)華絕代。原來,哥哥的氣質(zhì),不是遺傳自爹爹,而是這位美人娘親啊。 “雪珈,你來吧?!彼呀?jīng)解除了她身體里的詛咒,但是這女子五臟六腑俱損,這方面雪珈比較擅長。 別看平日里雪珈活潑跳脫,可實際上他的修復(fù)之術(shù)比雪落還要略勝一籌。 “憑什么每次功勞都是你的,苦力活兒都是我做?!毖╃熳炖镟洁熘M力不討好的事情,每次都輪到他。到底是不是親哥哥,這么整自家弟弟? “乖,哥這不是為了鍛煉你么?還是,你不想完成主人交代的事情?這位小姐可是主人的朋友?!毖┞淦沉艘谎叟R晚鏡,激將法用得順溜極了。 看來,平日里沒少這么干。 偏偏,雪珈是個沒頭沒腦的,一聽到“主人”兩個字,一秒鐘變忠犬。雖然還是不情不愿地瞅了臨晚鏡一眼,可也一步一步挪到寒玉床前,一只手放在月彌的胸口。一團(tuán)柔和的綠色光暈從他手心散發(fā)出來,再跑進(jìn)月彌的體內(nèi)。 臨晚鏡在一旁是哭笑不得,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美少年雪落就是個腹黑的貨,專門坑弟弟,把弟弟制得服服帖帖的。弟弟活潑可愛,機(jī)靈是夠機(jī)靈,可要對付哥哥,至少得修煉個幾千年。 聽閣主說,他們倆是狐族少年。真的是狐貍嗎?怎么沒看到尾巴呢?想想自家閣主若是臥在軟榻前,兩只狐貍一左一右,獻(xiàn)出尾巴給她當(dāng)被子蓋著,時不時地再掃一掃主人的臉蛋兒。艾瑪,那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真正的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哇! 一國女皇,皇夫無數(shù),男仆都是狐族美少年,嘖嘖,人生如此,也不枉然。若是有朝一日,見到幻月閣其他兄弟姐妹,她一定會和他們好好講講,他們的閣主大人在異世是混得何等的風(fēng)生水起! 月彌心脈俱損,若非月季用了特殊方法護(hù)住她的靈魂,可能早就去陰曹地府報道了。 綠色的光暈源源不斷地輸入月彌夫人的體內(nèi),漸漸地,她的身體在回暖。很明顯的直觀感受便是她的面色由一片蒼白開始變得有那么一絲絲的血色。紅潤倒是談不上,至少開始變得像活人了吧。 不得不承認(rèn),之前躺在寒玉床上的月彌夫人,真的很像在保持尸體不腐。而現(xiàn)在,才像個身受重傷的人。 雪珈的修復(fù)術(shù)真的很不錯,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們便從寒冰洞出來了。 “我娘親她,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明日。”如果她腦子沒壞掉的話,應(yīng)該會醒過來吧。雪落如是想。 “替我謝過你家主人,今晚我就不上山了,要在寒冰洞里守夜?!敝劣诹鴼堬L(fēng)那家伙要不要下來,根本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類。那家伙竟然是先認(rèn)識閣主大人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垂涎閣主大人的美色。 “嗯?!毖┞潼c了點頭,揪起雪珈就走。雪珈還回頭戀戀不舍地瞅了臨晚鏡兩眼。 其實,他還想看看,那位夫人睜開眼睛的樣子呢。一定很美! 西月冰顏從雪落那里聽了臨晚鏡讓他傳的話,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感激的話,不需要多說。 “他們今晚是不會上來了,你是在我這里歇一宿,還是下去與他們同?。俊焙蠢锬敲蠢?,她倒是擔(dān)心今晚那三人睡不安穩(wěn)。 “我就不去湊熱鬧了,還是你這里舒服一點。有吃有喝的,還有美人相伴。”柳殘風(fēng)翹著個二郎腿,漫不經(jīng)心地?fù)u著羽毛扇,那樣子,又與當(dāng)年的金龍寨大當(dāng)家重合了。 “你倒是想得美,那我讓天意給他們送點東西過去。”西月冰顏睨他一眼,也不逼他。出去吩咐天意,帶了三件暖和的披風(fēng)下去。 她這里沒有厚衣服,那三件披風(fēng)還是給她的三位皇夫做的。若是知道她拿去給別的男人用了,只怕是又一通好鬧了。 “這樣好了,給我一口鍋子,再帶些食材,嗯,取些銀霜炭,我下去陪他們煮火鍋吃。”柳殘風(fēng)提議道。 “你一說起來,我好像有個更好的提議。”西月冰顏在這里修身養(yǎng)性也有些日子了,倒是有些手癢。 說著,吩咐雪珈:“去把我的做的紙牌拿過來?!?/br> 紙牌?柳殘風(fēng)愣了一下,隨即對女皇陛下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準(zhǔn)備夠充分! 于是,女皇陛下和柳大當(dāng)家的坐著天意下了山,然后跑去寒冰洞跟人家臨大小姐打斗地主。贏了的就可以吃火鍋,輸了的只能干瞪眼。 云破月和景王不幸成了煮火鍋的兩個人。 兩個都身份尊貴,平日里哪里干過這等粗活,可也不知道是夜太漫長,還是火鍋太香,從一開始的笨手笨腳,到后來也像模像樣了。 然后兩人在一邊也學(xué)會了斗地主,開始輪流上陣。 第二天天亮,是這么個情況,還在斗地主的是變身少年人的天意,一直沒下場的女皇陛下,還有一個云破月。 柳殘風(fēng)在火鍋旁烤火,臨晚鏡在景王懷里睡覺。 云破月是新手,竟然贏得最多。一個人吃到飽,不過他是第一次吃這么美味的東西,真的有點停不下來。 準(zhǔn)確地說,月彌夫人便是被餓醒的。 那么香的火鍋,熬制了整個晚上,可謂香飄十里。 她在一陣香味中醒來,眼睛都不太敢睜開。 幸好,柳殘風(fēng)在往鍋子里添湯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月彌夫人的手在動。 “夫人可是醒了?”柳殘風(fēng)也沒給這邊幾個斗地主的打招呼,徑直走過去,溫和地開口詢問。 “你是?”月彌夫人眨了眨眼,還是覺得有些刺眼,側(cè)目準(zhǔn)確無誤地對著柳殘風(fēng)。即便她不看人,感官也是不能忽視的。 這個聲音,絕不是她認(rèn)識的人。阿照呢?月季呢?他們?nèi)ツ睦锪耍?/br> “我是您女兒的朋友。” 女兒的朋友?月彌夫人愣了一下,終于能睜開眼直視柳殘風(fēng)了,倒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只是,他自稱是自己女兒的朋友?是怎么回事。 柳殘風(fēng)也被這樣的月彌夫人驚艷到了,好一雙靈澈的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難怪,有的人說,女人靜下來的時候是一種風(fēng)情,動起來,又是另一種姿態(tài)。 眼前的女人,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本身也是四十多歲將近五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會擁有那樣一雙眼睛。 看著你的時候,仿佛能看進(jìn)你的心里去。原來,臨晚鏡沒怎么遺傳到這位月彌夫人的美貌,卻把她的眼睛遺傳了個準(zhǔn)兒! 就像那誰筆下描寫的小龍女,仙氣兒十足! “伯母,您終于醒了?!边@時,那邊的云破月也放下了手中的牌走了過來,他和月彌夫人是認(rèn)識的,小時候經(jīng)常都是月彌帶著他和阿照一起玩,怎么會不熟悉? 在情感上,云破月是把臨鼎天和月彌夫人這一對兒當(dāng)成自己親生父母一樣敬重的。 “你是,破月?”終于出現(xiàn)一個自己認(rèn)識的人了,雖然長大了,可云破月還是和小時候沒怎么變。到底是她帶大的孩子,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那股子親切感也是騙不了人的。 “嗯,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伯母還是能一眼認(rèn)出我?!痹破圃曼c了點頭,上前去扶月彌夫人,“伯母身體可還好?有沒有什么地方不適?” “還好,我昏睡了多久?”雖然才剛醒來,月彌夫人的頭腦卻非常清醒。 “這個,我不知道,是阿照帶我們來海天一色尋您的?!痹破圃?lián)u了搖頭,月彌夫人昏迷了多久,他從未聽阿照詳細(xì)說起過。 “剛才這位公子說,他是我女兒的朋友?”多年未見女兒的月彌夫人,是真的沒反應(yīng)過來。在她的印象里,女兒還是那個襁褓中的嬰孩。軟軟糯糯,還會吸允她的手指。會用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她,會咿咿呀呀地學(xué)她說話…… “嗯,柳先生是鏡兒的朋友。”原本云破月想說,他還是鏡兒的救命恩人。可轉(zhuǎn)念一想,不能讓伯母擔(dān)心,所以就著柳殘風(fēng)的話承認(rèn)了。 “鏡兒?是我的小鏡兒嗎?”月彌夫人有些激動,抓著云破月的手都在顫抖。 她十幾年未見的小女兒,她日思夜想的小女兒。她曾經(jīng)想象過她的樣子,從襁褓中的嬰孩,到扎著羊角辮的小丫頭,再到長大,及笄綰發(fā)的小美人—— 甚至,她都想象過,女兒出嫁的模樣??墒牵瑥膩頉]見證過女兒成長的月彌夫人有些不知所措。是小鏡兒的朋友呢,她的小鏡兒也來了嗎? 這時,臨晚鏡要是還睡得著那就是真的沒心肝了。 在月彌夫人四下尋人的目光中,她三兩步朝這邊走過來。 “娘親,是我!” 四個字,不必多說。月彌夫人看著她,直愣愣的,張了張嘴,卻又閉上。最后,點了點頭。溫和一笑,朝小女兒招了招手:“一轉(zhuǎn)眼,娘的小鏡兒就這般大了?!?/br> “娘親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迸R晚鏡眨了眨眼,說謊都不帶眼紅的。 咳,明明是比畫上的人還要美上三分! “你這丫頭,從來沒見過娘親。又怎么會知道娘親以前漂不漂亮?”月彌夫人點了點女兒的鼻子,笑得心滿意足。 世上最動聽的語言,莫過于女兒對母親的贊美。 “我雖然從未見過娘親,可真正見到娘親的第一眼,我便知道,您就是我娘!娘,爹爹讓我接您回家?!?/br> “好,咱們回家!”許是聽女兒提到了她爹,月彌夫人眼底晶瑩的液體奪眶而出。那個男人,現(xiàn)在到底變成什么樣子了? 相隔十幾年,他可還記得她的樣子? 正在這時,夙郁流景也走了過來。他就那樣站在兩人旁邊,臨晚鏡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過后者的手,鄭重地朝月彌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