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他的話里特別注重的加重了“探墓者”三個字的語氣,阿生也是一臉嚴(yán)肅地說:“潘爺說的對,現(xiàn)在咱們先用火油來試試,如果不行,那就用血?!?/br> 我不由微愣,嘴角下意識地抽動了兩下,不再吭聲了。 安薩黎在旁也并沒再說什么,只是看著老潘他們,似乎不經(jīng)意地點了點頭。 阿生取出了身上的火油,那是一個密封的小鐵壺,就像過去那種軍用水壺差不多,只是體積要小很多,他小心地把壺嘴搭在那鐵盤的邊緣,缺口的位置,緩緩地開始傾倒火油。 他選的位置很巧妙,那火油從那缺口流入,一點沒浪費的流入了鐵盤下面的軸部,倒了一會之后,他停了下來,試著往正反兩個方向扳動了幾下鐵盤,還是沒反應(yīng)。 于是他便繼續(xù)往里面倒火油,然后再試探著轉(zhuǎn)動鐵盤,如此反復(fù)數(shù)次,那鐵盤似乎終于有些松動了。 只是也不知那鐵盤下面到底有多大,那么多的火油傾倒進去,卻如同百川匯海,奔流不回,盡數(shù)都流了進去,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溢撒出來,我用手電光照著,只能看見很小的一點縫隙,也不知那么多火油都流到哪里去了。 老潘忽然揮手?jǐn)r住了他,疑惑道:“不大對勁,難道這鐵盤下面是空的么,怎么倒了這么多的火油?” 阿生這才注意到,低頭看了看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下面應(yīng)該是一整套機關(guān)樞紐,空間自然是有,這個鐵盤,只不過是露出外面的最關(guān)鍵一個部件,里面連動的東西多著咧?!?/br> 老潘皺了皺眉說:“先不要倒了,我來試試。” 他伸手抓住那圓盤,就要用力扳動,我卻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他說:“還是先不要亂動,你連往哪個方向扳都還沒弄清呢,萬一錯了,豈不是要惹麻煩?!?/br> 老潘神情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那你能告訴我哪個才是正確的方向么?” 我自然只能搖頭:“我要是知道,咱們就不用費這么大勁了?!?/br> “那不就是了,既然咱們都不知道,那就只能聽天由命,對了就是對了,錯了,那就再說。想那么多干啥?” 他的話讓我一陣無語,捏了捏鼻子不吭聲了,但一顆心卻是頓時提了起來,心想這些人平時看著一個個心思縝密,思慮周全,關(guān)鍵時刻卻還是亡命徒的本質(zhì)。 想想也的確如此,敢拎著刀槍,不顧危險的闖到這地方來的,哪個是怕死的? 當(dāng)然,除了我之外…… 老潘扣著那鐵盤,運足了力氣,沿著順時針方向扳動,這一下卻是有了反應(yīng),看來那火油還是有效果,耳中就聽一陣嘎吱嘎吱的輕響,就像銹死了幾年的老門軸發(fā)出的聲音,那鐵盤居然緩緩的轉(zhuǎn)動了。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就見那鐵盤極為緩慢的轉(zhuǎn)動著,從九點鐘位置挪移到了十點鐘的位置,又轉(zhuǎn)到了十一點鐘的位置,那嘎吱嘎吱,吱紐吱紐的摩擦聲音不斷,聽上去很是別扭,讓人渾身都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但老潘一股勁把這鐵盤轉(zhuǎn)到了十一點位置的時候,卻遇到了問題,無論他再怎么用力,那鐵盤都再也紋絲不動了,就好像又回到了剛才那種完全銹死的狀態(tài)。 老潘又用了幾下力,就不敢再亂動了,旁邊阿生上前也試了試,仍然是毫無反應(yīng),我納悶道:“會不會是那里也有個銹死的點,再倒點火油試試,要不,讓大奎上來?” 那家伙勁兒最大,讓他來干這種活其實再合適不過,說著話我心里忽然有些緊張,回頭看了看石門口,見大奎和張野正往外面觀察著,時不時的回頭看我們幾眼,這才放下心來,看來他們被我用那葬玉砸了之后,多半不會再去爬柱子了。 老潘搖頭說:“鼓搗這東西不是靠勁頭大就行,你別以為我們剛才是胡亂扳動的,干咱們這行雖然要膽子大,但更要心細(xì),否則我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剛才我一上手就差不多知道往哪個方向轉(zhuǎn),該用多大勁兒,要是讓大奎來,估計你連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我又是一陣無語,這才知道剛才卻是我誤會了,想來也是,就算是亡命徒,也不會拿自己的命不在乎,畢竟干這行的,第一是求財,又不是玩命。 我本來還想也上去試試,老潘這話一說,我倒是不敢動了,只是低下頭用手電認(rèn)真觀察了一下,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再仔細(xì)看看,頓時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這圓盤不是一體的,上面是有幾層疊在一起?!蔽抑钢菆A盤說道。 老潘忙低下頭,也仔細(xì)看了看,點頭道:“不錯,果然是這樣的,看來,這東西應(yīng)該是個古代的密碼鎖。” “古代的密碼鎖?”我好奇問道,老潘說:“是的,這圓盤上面分了幾層,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上面每一層都可以獨立分出,你看,我還發(fā)現(xiàn)了這個,剛才這里,九點鐘的方向,有一片鐵盤根本沒動?!?/br> 我把目光移回剛才那里,果然有一片鐵盤是沒動的,而那鐵盤看著有一公分左右厚度,我又看了看那扳動到十一點方向的鐵盤,一共還有四層,也就是說,還有四層鐵盤,疊加在一起。 我忽然就明白了,脫口道:“這是陸風(fēng)師叔筆記本里那個11選5的數(shù)學(xué)題!” 第七十三章 難題 老潘聞言眼睛一亮,從背包里取出那個筆記本,打開來再次看了一下那些奇怪的數(shù)字,點頭道:“應(yīng)該是了,這果然是個11選5的數(shù)學(xué)題?!?/br> 阿生卻苦笑起來:“這11選5,陸爺玩了不知多少次,好像都沒成功,看來咱們這回有事情做了?!?/br> 我仔細(xì)又看了一遍那個筆記本上的數(shù)字,又看看面前的圓盤,對他們說:“別泄氣啊,反正也跑不掉,來一起研究研究,我那個神奇的師叔已經(jīng)排除了幾十種組合,這就已經(jīng)給我們掃清了不少障礙嘛?!?/br> 阿生看了我一眼說:“你買過彩票么?” “呃,買過幾次,最高中過五塊錢,咋了?” “那你知道11選5一共會有多少種排列組合么?” “這倒沒研究過,我一般不買那個,中的太少……怎么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阿生聳了聳肩,說:“不過起碼也要有幾百種組合方式,如果一個一個的試下來,估計我們都得餓死在這里?!?/br> 這個倒是實話,現(xiàn)在我們所處的環(huán)境恐怕沒時間讓我們一個一個的試驗,再說那種笨法子,也的確不適合,但除此之外,還能怎么辦呢? 我皺著眉又看看那些數(shù)字,卻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對阿生說:“不對吧,這哪里是11選5,這個開頭的9,好像是固定的,因為起始位置就在這里,去掉這個的話,這得叫10選4了吧?” 阿生想了想,說:“好像還真是這樣,我來試試?!?/br> 他說著就伸手去扳動了一下九點鐘位置的那塊鐵盤,但是紋絲不動,連晃都不晃一下,他點頭說:“嗯,這就應(yīng)該沒錯了,看來這個位置的鐵盤是一處基點,只需要擺對其它四個位置,那么這機關(guān)應(yīng)該就可以打開。可是,為什么那最后一個數(shù)字是19呢,按照十二時辰來計算的話,在八點鐘方向,應(yīng)該還有個20才對啊?!?/br> 我們兩個一直在說話,老潘一邊聽一邊看,一邊在默默的研究,此時見我們陷入了迷惑,開口說:“我想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八點鐘方向是個死位,根本扳不過去,二是他可能還沒計算到那里,待會試試就知道了。” 我點頭道:“好,那就別磨蹭了,馬上動手吧,排除掉這本子上已經(jīng)記錄的,九點鐘位置不動,先試試扳動一下其它的,看到底有什么變化?!?/br> 安薩黎在旁邊看著,始終沒有說話,目光盯在那鐵盤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時我們幾個動手開始扳動那鐵盤,他忽然說了句:“先等一下?!?/br> 然后他又拿出了剛才那把彎刀,但沒有出鞘,輕輕的放在石板前,對我們點頭說:“好了,開始吧?!?/br> 我們不由看了他一眼,不知他弄這把刀干嘛,安薩黎淡淡道:“這是滿清大薩滿傳下來的金刀,據(jù)說是長生天所賜,鎮(zhèn)邪驅(qū)鬼用的?!?/br> “這就是傳說中的薩滿金刀?”阿生不由多看了那把刀兩眼,神情微訝,我也抬起頭來,卻是看了安薩黎幾眼,心想這家伙到底是干嘛的? 他這神神叨叨的樣子,總讓人心里有點毛毛的,不過想到之前發(fā)生的一系列詭異事,現(xiàn)在我們在這祭祀長生天的祭壇上研究11選5,的確是有點作死的感覺,用他這把刀鎮(zhèn)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 于是我們便開始想辦法扳動那鐵盤了,不過這鐵盤實際也是銹死的,剛才那些火油都倒進了這鐵盤的底軸部位,這幾層鐵盤疊加在一起,還仍然是銹死狀態(tài),阿生又足足往里倒了半壺的火油,幸好那鐵盤上的扳手,也就是兩邊的凸起物,也是可以分離的,費了半天的勁,才終于將這幾層鐵盤分離開,吱紐吱紐聲中,密碼鎖終于要開始啟動了。 其實總體來講,開啟這鐵盤并沒費太大的力氣,因為在之前,我那神奇師叔就已經(jīng)在這里玩過11選5的游戲了,否則這要真是幾十年上百年沒人動過,恐怕我們再倒幾壺油也沒用。 不過,他老人家是怎么成功的呢? 我腦子里胡思亂想著,阿生已經(jīng)扳動了那幾塊鐵盤,不過他很謹(jǐn)慎,先是按照本子上的第一組數(shù)字,看看有沒有什么反應(yīng),因為這數(shù)字雖然應(yīng)該是錯誤的,但卻是安全的,否則也就沒有后面的那幾十次嘗試了。 鐵盤開始轉(zhuǎn)動了,一陣輕響后,那幾塊鐵盤在石板上像一朵花瓣綻放,又好像撲克牌一樣攤開,分別指向幾個方向,正是按照本子上的第一組數(shù)字:9、11、12、13、15。 這鐵盤下面應(yīng)該是有機關(guān)設(shè)置,當(dāng)那鐵盤上面的缺口對準(zhǔn)之后,會發(fā)出咔的一聲輕響,就像卡進了什么里面。 我們幾個起身微退半步,誰也沒吭聲,緊張的盯著,不過半天之后,沒有任何狀況發(fā)生,老潘說:“看來錯了也沒什么事,可下一步怎么辦?” 我突然發(fā)現(xiàn)老潘在這個古代密碼鎖的問題上,自己好像很少發(fā)表意見,都是問阿生,而阿生也是很用心,絞盡腦汁的去研究,我不由暗暗對老潘佩服起來,他很是明白如何去調(diào)動下屬的積極性,開發(fā)下屬的潛力,根據(jù)每個人不同的特點去發(fā)揮其特長,而他自己不懂的絕對不亂說,不打擾下屬的思路。 這才是一個好領(lǐng)導(dǎo)的典范,難怪這些人都對他很忠誠,盡管莫名其妙的跑到這么個地方來,卻都是毫無怨言,盡心盡力。 阿生似乎早有準(zhǔn)備,毫不猶豫地就說:“如果這么一個一個的試下去,肯定不行,那樣太浪費時間,在這地方變數(shù)太多,咱們耽擱不起?!?/br> “那你說該怎么辦?”我也看著阿生問,他拿過了那個本子,說:“這樣,給我一點時間,我先研究一下這個東西,其實陸爺?shù)倪@里面肯定有些什么線索,他不可能這樣一個個無緣無故的去嘗試,所以,從他這里面,一定能找出某種規(guī)律,最大化的縮短這種排列的組合范圍。” 阿生說著話,就抱著那本子坐到一旁地上去研究了,我們也都沒話說,對于這種難題,所有人都不是強項,張野跟大奎都是大老粗,打架斗狠,拼個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他們絕對在行,老潘看起來像個紳士,但骨子里的江湖氣就能看出來,他對這些機關(guān)算術(shù)也不擅長。 所以這個平時看起來作用不大,像個文弱書生,沒事就看看水質(zhì),測量一下山勢什么的阿生,就起到了關(guān)鍵性的作用。事實再一次說明了,要盜墓,也得有文化啊。 俗話說的好,流氓會武術(shù),誰也擋不住,這盜墓的要是有文化,那可是走遍天下都不怕。 看著阿生聚精會神的拿起了筆,在另一個本子上開始寫寫算算,畫出了一堆數(shù)字和圖形,我是完全看不懂的,要說我這文化水平,其實也高不到哪去,要不是當(dāng)年沒考上大學(xué),我也不至于到處去給人發(fā)廣告小名片,結(jié)果莫名其妙的就惹了這么一檔子麻煩,所以說,這知識真的能改變命運啊…… 我又一次陷入了胡思亂想之中,老潘則是蹲在阿生旁邊看他計算,安薩黎始終都沒發(fā)表什么意見,估計他也屬于那種上學(xué)時候不好好學(xué)習(xí)的,看著阿生在那里寫寫畫畫,皺了皺眉,卻俯下身來,仔細(xì)的看著那石板周圍,似乎想要再找出些什么線索。 周圍陷入了一片寂靜,誰都沒有說話,大奎不住的往我們這邊探頭探腦,估計是早都按捺不住,想要跳過來看個熱鬧了,但又不敢擅離職守,在那里心癢難耐,抓耳撓腮的,看著跟身上長虱子了似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阿生已經(jīng)完全進入了狀態(tài),皺著眉,眼睛幾乎都不眨,嘴唇不住的動著,似乎在念叨著什么,手也在微微動著,在本子上沙沙的畫著一個又一個看起來像天書一樣的玩意。 他這專注的樣子就跟我們高中數(shù)學(xué)老師似的,我看了幾眼就頭大了,想要和誰說幾句話,一看大家又都在關(guān)注著自己的事,似乎沒人理我,我納悶的轉(zhuǎn)過頭,卻一眼就看見了冬子,他還在祭壇下面站著,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就像個受了驚嚇的孩子。 我忽然心中一動,不如趁這個時候,去和冬子聊聊,說不定還能有些什么意外的收獲…… 第七十四章 陰謀 “冬子哥,那個老鰉魚,是你親叔嗎?”我決定了之后,就走下祭壇,盡量放緩了語氣對他說道。 冬子正挪動著腳步往大奎那邊湊,或許在他看來,在這個小巨人一樣的大奎身旁能安全一些。我這冷不丁的突然叫他,他嚇的哆嗦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我才說:“啊,其實他是我一個遠(yuǎn)房表叔,咋了?” “哦,沒什么,我就是想隨便問問,你們在一起有多少年了,一直都是靠著打漁嗎?”我完全是一副聊家常的語氣對他說道。 冬子點了點頭:“嗯,從小我就跟著他在黑龍江上混,我們除了打漁也不會干別的,頂多就是再帶人過個河,不過,那也是偶爾的,賺點外快?!?/br> 我嗯了一聲說:“你這個表叔好像很不一般,他以前的事,你都了解嗎?” 我這話一問,冬子卻好像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對我說:“呃,這個咋說呢,你要問他以前打漁什么的事,我倒是都了解,不過你要是問關(guān)于這里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他就是連喝多了的時候,都從來沒對我提起過,我也從來都不知道,他以前還帶人來過這么遠(yuǎn)的地方?!?/br> 冬子看似有些緊張,但卻一開口就把我的話封死了,推的一干二凈,我不由皺了眉,他這什么都不知道,那我還怎么問? 不過我卻從他的話里,隱約聽出了一些別的什么,于是疑惑問道:“你怎么知道,他以前曾經(jīng)帶人來過?” 阿生愣了下,卻馬上搖著頭說:“我也不知道啊,是、是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在旁邊聽見的。” “你在旁邊聽見的?你不是跟我們說,你之前被單獨隔離了,他們說什么你都聽不見么?” “啊,是啊,是被隔離了,但是我不是說了,我曾經(jīng)偷偷聽過一點么,我叔他、他自己跟那些人說的,具體怎么回事,我、我也不是很、很清楚。” 他忽然有些慌亂起來,說話又有點結(jié)巴,我看了他兩眼,岔開了話頭說:“那好吧,其實我們更不清楚,所以才想跟你問問,既然你從小就跟他混在一起,那他這幾年什么時候曾經(jīng)單獨出去,什么時候回來,又發(fā)生了些什么離奇的事,我覺得你還是最好還是好好回憶一下,然后跟我們講講,如何?” 我們說著話,石門口的張野早已回過頭來,盯在冬子的身上,我說完這句話后,就裝作不經(jīng)意的看了張野一眼,他反應(yīng)很快,立即哼了一聲說:“沒錯,你最好還是回憶起來,不過也沒事,你要是真想不起來了,我會幫你的。” 他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很怕人,目光凌厲起來,冬子一見他這樣,頓時就臉色一變,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盡量想,啊,不是,我一定想起來,一定……” 他愁眉苦臉地捂著腦袋,似乎在回憶的樣子,但眼珠卻微微轉(zhuǎn)動,好像在尋找著什么逃脫的機會,又好像在思索著如何開口。 我差不可以斷定了,這家伙一定有話隱瞞,因為他這一副要撒謊還找不到借口的神情,跟我小時候偷了大廟的香火錢,被師傅逮住不敢承認(rèn)的樣子很像。 我正要對他說些什么,忽然旁邊黑影一閃,一個人出現(xiàn)在旁邊,幽幽說道:“其實我剛才就一直在好奇,一個人真的可以在昏迷狀態(tài)下,抓住懸崖上的石頭么?” 我一看這人卻正是剛才還在祭壇上面的安薩黎,也不知他什么時候過來的,像個幽靈一樣神出鬼沒,冬子一聽這話卻頓時變成個苦瓜臉,手足無措的,眼睛四處亂瞄,腳下似乎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兩步。 安薩黎目光盯在冬子臉上,說:“別退了,你的后面有人正在對你招手。” 冬子驚呼一聲,臉色大變,踉蹌轉(zhuǎn)身往后看去,卻哪里有什么人,那里只有一根石柱,上面懸掛著的那個人頭不知何時卻已經(jīng)轉(zhuǎn)了過來,在那里微微的晃動著,黑暗中看去,果然像是有人在那里招手一樣。 冬子臉都綠了,費力地吞了口唾沫,苦著臉說:“幾位哥哥,爺爺,你們饒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莫名其妙被我叔兒給帶進來的……” 大奎不知何時也出現(xiàn)在冬子身后,冷不丁的來了一嗓子:“你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掛上去!” 冬子這一下直接嚇的就癱軟在了地上,大奎無聊了半天,這回總算有的玩了,一把揪住冬子的脖領(lǐng)子就給他拽了起來,他這兩米高的大塊頭,拎著冬子就跟抓小雞似的,眼珠子瞪的老大,直接杵在了冬子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