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陸海空擺手道:“不必糾結(jié)這種事情,中國古代的機關(guān)術(shù)精妙無比,我們現(xiàn)在能窺到的不過十之一二,老祖宗的東西,其實遠超出我們的想象力。” 我們繼續(xù)往前走去,前方的長明燈果然如同聲控的一般,隨著我們的腳步聲,在前方不斷亮起,片刻的功夫,通道里就點亮了一條幾十米長的燈光長廊。 這一幕簡直可以稱為奇觀了,我驚訝的往兩旁不斷打量著,忽然,走在前面的安薩黎停住了腳步,望著石壁上面說道:“這上面似乎也有壁畫。” 我們立即走了過去,就見那石壁上果然有著一幅幅的壁畫,但是從畫法和技藝來看,顯得有些粗糙,我們一路看下去,發(fā)現(xiàn)這上面的壁畫有些單調(diào),幾乎千篇一律的都是畫著戰(zhàn)爭的場面。 壁畫上面,用粗獷的線條畫著許多手持彎刀的勇士,和這些勇士作戰(zhàn)的,卻是一個身形高大的將軍,那將軍渾身披甲,騎著噴吐火焰的黑馬,雙眼閃著紅光,渾身上下黑氣繚繞,手中持著一把單勾槍,無數(shù)彎刀勇士死在他的身下。 這些壁畫上,基本都是這種場景,而且那個將軍的形象簡直更像是一個惡魔,在屠殺那些彎刀勇士,我們沿著石壁一幅幅的看過去,到了最后的時候,那個惡魔將軍幾乎已經(jīng)屠盡所有的勇士,盡數(shù)踏在腳下,遠處卻有一座高大祭壇,上面隱約有幾個人在祭祀什么,但已經(jīng)看不清了。 “這些壁畫,你們有什么看法”陸??臻_口問道,我皺了皺眉,說:“這里是蒙古邊界,那些拿著彎刀的,包括剛才那幻境里的武士,也是用彎刀,我懷疑這可能是古代蒙古部落的勇士,在和什么人作戰(zhàn)。從這一點來看,這座地下城應該是蒙古部落所建,所以這壁畫里面所表現(xiàn)出來的,和蒙古勇士作戰(zhàn)的人,才會是一副惡魔的嘴臉?!?/br> 陸??拯c頭贊許道:“不錯,分析的很有道理,其實從壁畫里可以看出,這些人,倒并非是什么蒙古勇士,多半是當時的匈奴勇士?!?/br> “你的意思是說,這座地下城其實也是匈奴人所建”我不解道,安薩黎在旁接道:“這座地下城,倒未必是匈奴所建了,可能會是匈奴人的后裔,或者是蒙古人所建。” “蒙古人但是據(jù)我所知,蒙古人應該不是匈奴人的后裔吧,這根本就是兩個民族啊”我疑惑道,安薩黎說:“這個問題,就不好回答了,在那個漫長的民族融合過程中,什么事情都可能發(fā)生,那并不是幾千年后的我們,所能完全掌握的?!?/br> “但是,你們怎么確定,這壁畫里面就一定是匈奴的勇士” “那是因為這個人的存在,所以這些勇士,只能是匈奴人。” 安薩黎忽然伸手指著那壁畫里的惡魔將軍說道,我疑惑道:“這個人又是誰,難道他還會是霍去病不成” 陸??蘸鋈恍α似饋恚骸肮?,你說了半天,終于猜到了,沒錯,這個人應該就是霍去病,看來我們誤打誤撞,居然找對了地方,這里面,很可能就是一個和霍去病有關(guān)的地方,還有入口處的那些金牛,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可以判斷,這里必然是一處埋寶之地。” 我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望著那壁畫,簡直對他的話難以置信。 霍去病,霍去病,他這一說,我倒是也看出了一些,這壁畫上的惡魔將軍的造型,和霍去病墓前的那個居然頗有點相似,而且武器也十分類似,況且這里又是狼居胥山之下,這幾點聯(lián)系在一起,這人要不是霍去病,那才真是怪了。 這壁畫里透露出的線索雖然不多,卻很關(guān)鍵,我們認出了這上面居然畫的是霍去病之后,便再想往前看個仔細,但再往前看,卻是幾幅大隊人馬行軍,還有些百姓遷移的畫面,看起來似乎像是匈奴人遠遷的場景。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卻是已經(jīng)到了盡頭,抬頭看,前面出現(xiàn)了一堵厚厚的石門,石門上面綁縛著粗如手臂的巨大鐵鏈,將那石門拉開,里面似乎是一間石室,一股古老神秘的氣息從里面發(fā)出。 而且,那石室里面沒有半點光亮,黑暗的令人心悸,就連這走廊里的燈光,似乎都無法照射進去。 那是一片仿佛亙古的黑暗,我們看著這樣的一道石門,下意識的退后兩步,互相對視一眼,都是滿臉的訝然。 “好像有些不對,剛才你說這里應該是地下城真正的入口,我倒感覺,這似乎像是一個地下密室?!蔽乙苫笳f道,陸??瘴⑽⒁恍Γ瑩u頭道:“這倒未必,有些時候,你的眼睛是會欺騙你的,因為,你還沒有看清?!?/br> 他說著,便拋出兩個冷焰火,丟進了那石門里面,隨即,一片光亮,照亮了石門里面的場景 第二百五十四章 又見祭壇 果然如陸??账f,我的眼睛欺騙了我。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什么密室,隨著冷焰火的光芒,照亮了石門里的場景,我們才看清了,那里面竟赫然是一座空曠的大廳,長長的青石臺階綿延向下,里面無數(shù)根巨柱,撐起一座高聳的穹頂,再往前看,卻是一片黑暗。 那冷焰火落在了臺階上面,似乎根本沒到底部,而且這照亮的范圍畢竟有限,照不到更遠的地方,而且那大廳看似很巨大,冷焰火只照到了門口的一點范圍,不知里面到底有多深。 陸??彰媛兑唤z興奮,沉聲道:“這里果然有秘密,看來我們誤打誤撞,卻是走對了。” 說完他便當先而行,走下了臺階,我和安薩黎對視一眼,也緊隨其后,空曠的大廳中,隱約有風聲回蕩,仿佛久遠歲月的回聲,我心中忐忑,一步步往前走去,整整走了九十九級臺階,才踏上這大廳的地面。 我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里的臺階居然又是九十九級,我記得在黑水妖窟的通天梯,就是九十九,只不過那里是向上通天,但這里卻是向下,回頭望去,那入口處幾乎已經(jīng)看不到了。 我們又丟出幾支冷焰火,并且用手電四處掃視,卻是不由齊齊的倒吸一口涼氣。這整個大廳,竟廣袤到難以想象,無論是冷焰火還是手電光,都根本照不到盡頭,而且我們此時距離來時的入口,已經(jīng)差不多有三四十米高,若算下來的話,整整有十層樓的高度! 換句話說,這巨大空間的高度,也就是十層樓的高度! 這無邊的黑暗,幾乎讓我產(chǎn)生了一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心中怦怦亂跳,陸??沼纸舆B往周圍丟出幾支冷焰火,這才讓范圍擴大了一些,但仍然無法看清周圍的情況,不過卻在前方幾十米處,隱約出現(xiàn)一個碩大的黑影。 我們凝神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黑影并不會動,這才放下心,緩緩往前接近,并隨時警惕著周圍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意外情況。 陸??赵谇懊嫣铰罚以谥虚g,手中已經(jīng)抽出了天罡寶劍,安薩黎斷后,兩把短劍也已在手,三個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發(fā)現(xiàn)前面的黑影居然只是一個高大的石臺。 但這石臺也足有十米左右,兩旁有臺階通往上面,看起來像是臨時用石頭堆砌起來的,有些粗糙和簡陋,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這好像又是一座祭壇,從這簡陋程度來看,應該是當時的匈奴人建的,只是這座地下城也太大了,難道我們此時已經(jīng)在狼居胥山的下面了不成?” “應該是這樣,否則在沙漠里面是不可能有這么巨大的空間的,走,我們上去查看一下。” 安薩黎和陸??諆扇苏f著,便往前走去,但我們剛走到距離祭壇還有十多米的地方,忽然停了下來,陸??論]手道:“不對,前面好像有情況?!?/br> 有情況?我隨手就要用手電光照去,但卻被安薩黎一下攔住,他沉聲道:“慢著,要小心,難道你忘了那些金牛的教訓了么?” 我愣了下,卻見安薩黎用手電光斜斜向上照去,那部分余光便照在祭壇下側(cè),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我還是驚訝的看到了,就在那祭壇下面兩側(cè),站著一排排的人影。 安薩黎立刻收回了手電光,我驚訝地壓低聲音道:“那是什么,石像么?” 安薩黎卻搖了搖頭:“恐怕不是石像,如果我剛才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金像,金子做的?!?/br> 陸海空也道:“是的,我也看見了,剛才手電光已經(jīng)反射出了金色的光芒,但是要小心,這些東西恐怕不能見光,就像那些金牛似的,見光就會復活?!?/br> 我心中一沉:“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這祭壇下面豈不是密密麻麻到處都是金像護衛(wèi),再說沒有光,咱們怎么過去調(diào)查?” “不要緊,大家小心點,跟我來?!标懞?照f著,便把手電倒扣在掌心,只從指縫里透出光來,小心地往前走去。 我不由想起了上次在黑水妖窟,安薩黎也是這樣,只不過他是用衣服遮擋手電光,看來我跟他們比起來,經(jīng)驗還是不足。 不過這樣一來,果然沒什么問題了,我們一直走到了祭壇下面,距離那些人像只有兩三米遠,朦朧的光線中,我看到這些人像很是惟妙惟肖,大約和人的比例大小相同,和那些金牛相同,這些人像也似乎完全是金子做的。 不過想起那些金牛里面是真的牛,我就有點不寒而栗,這些人像里面,不會也都是真人的尸體吧? 不管怎么說,我們是沒人敢把光照到這些“人”身上去,沿著祭壇兩側(cè)的臺階往上走,才發(fā)現(xiàn)連那臺階上也站著許多人像,從上到下,里里外外的,把這祭壇嚴嚴實實的包圍了起來。 我心中越發(fā)奇怪,這祭壇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所在,居然要這么多人來保護? 這祭壇的臺階也有二三十級,我們?nèi)诵⌒囊硪淼卦谀切┤讼褡o衛(wèi)的環(huán)伺下,提心吊膽地走到了祭壇之上,第一眼就看見,這祭壇上面居然還有兩個身高足有三米的巨大的人像,立在這座祭壇的中間。 走近一看,這兩個人像手中持著巨大的石頭寶劍,劍鋒指在祭壇中間的一個幾乎有兩米高的巨大石臺上。 我們在石臺前停了下來,互相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滿了驚奇和疑惑,這一幕場景給人的感覺實在太震撼了,那石臺上究竟有什么,為什么要兩尊人像,持劍相對? “這恐怕是一種古老的祭祀儀式,我估計,那石臺上應該是什么可怕的東西,這兩個人像,看似護衛(wèi),實則應該是為了看守那東西。”安薩黎開口說道。 “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難道下面和周圍的那些‘人’,也都是看守這東西的,而不是守衛(wèi)這東西的?”我也猜測說道。 “很有可能,這石臺兩側(cè)也有臺階,你們在下面警戒,我上去查看一下?!?/br> 陸海空說著就要往上走,安薩黎卻攔了他一下說:“不要輕舉妄動,要動用如此規(guī)模的守衛(wèi),那必定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不如” 他說著就看了我一眼,卻欲言又止,我一下子就猜出他的意思,苦笑道:“你就直接說好了,我明白,我是辟邪法器,這種地方,自然應該我去?!?/br> 我想起了黑水妖窟那個巨鼎,當時也是除了我之外,誰也不能去,此時這詭異的祭壇和石臺,雖然沒人要求我做什么,但我心里很清楚,在這一次次冒險中,我他娘的充當?shù)钠鋵嵕褪且粋€辟邪法器。 陸??摘q豫了下,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沖他一呲牙,轉(zhuǎn)過身就往石臺走去,臉上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苦笑。 這石臺比我還要高出一頭多,兩側(cè)有數(shù)級臺階,差不多有一米多高,我小心地走了上去,避開那巨大人像手中的寶劍,邁步走上了臺階。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 五級臺階,我卻走了好像有一年那么久,每邁出一步,心都往下沉一分,因為我完全不知道,即將要面對的,到底是什么。 終于,在第五級臺階上,我停了下來,學著陸??盏臉幼?,將手電倒扣,只透出一絲縫隙,向那石臺上看去。 微弱的光線中,我看到石臺上面,躺著一個人。 第二百五十五章 五道鎖鏈 這是一個渾身都披著厚厚的黑色盔甲的人,一動不動的躺在石臺上,而且詭異的是,這人的身體上還鎖著好幾條粗大的鎖鏈,和整個石臺都連在一起,粗粗一數(shù),從頭頸到腳踝,一共有五道鎖鏈,都幾乎粗如兒臂般。 我很是驚訝,移動著手電想看清這人的面目,但那黑色的頭盔卻遮住了整個臉孔,完全看不到這人的臉。 我回過頭叫他們:“快過來看看,這是怎么回事,上面有一個被鎖住的人。” 他們兩人聞言也立即走了上來,探頭一看,不由齊齊露出驚訝的神色,安薩黎微微變色道:“好狠的手段,不但用這種手段來看守祭壇,還用重甲鎖鏈將他牢牢鎖住,這人到底是誰?” “重甲鎖鏈?你的意思是說,這盔甲也是為了鎖住這個人的?”我開口問道,陸??盏溃骸笆堑模@身重甲,估計得有幾百斤,這么重的盔甲穿在身上,純粹是為了將這人牢牢壓住,再加上那幾條鎖鏈,他是根本跑不掉的?!?/br> 我在腦海里想了一下,如果在我身上壓上幾百斤重的東西,那我肯定也是無法動彈了,尤其是還要加上幾條粗粗的鎖鏈,但是這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來控制他?干嘛不直接殺死他,那樣豈不是更加痛快? “這么說,這人被鎖住的時候,應該是還活著的?”我又問道,但安薩黎這一次卻搖頭答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是為了防止活人逃走,要用幾百斤重甲壓住,又要用鎖鏈鎖住,還要派這么多人看守,那這得是什么樣的人,才能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我驚道:“難道這人活著不可怕,死了才可怕么?這人到底是誰,莫非是那個戰(zhàn)無不勝的冠軍侯,被匈奴人視為惡魔的霍去病?” 我們?nèi)送瑫r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的確,在這種地方,能讓我第一個想起來的厲害人物,能被匈奴人如此防范的,估計也只有霍去病了。 陸??找材樕行┳兓?,揮了揮手,示意我們下去,然后拉著我們走出一段距離,才看著我說:“你真的覺得這會是霍去病么?”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是這個反應,想了想就說:“史書記載,霍去病死于23歲,他的生平和身后事,記錄的都很明白,但唯獨沒有寫明霍去病的死因,只用簡單的一句病死概括,而且在歷代,對于霍去病的死因都是只有猜測,沒有落實的說法,所以,他會不會是被人陷害,對外假托已死,實際卻被人綁架到了這塞北沙漠里呢?” 我說完之后,安薩黎皺眉道:“從那時的漢都長安,到塞北沙漠,數(shù)千里之遙,把堂堂一個當朝大司馬,號稱戰(zhàn)神的大將軍綁架到塞北這座荒涼的小山中,似乎不大合理,試問誰能有這般能力呢?” 我說道:“那也未必,如果有人真的暗算他,完全可以給他下藥,將他弄暈之后,再帶到這里來,武圣關(guān)羽不也一樣兵敗被殺,霍去病就再厲害,不也是個人?” “但是,匈奴人把他帶到這里,又用這個祭壇,這么大的陣勢把他鎖住,又為了什么?難道他還能為匈奴所用不成?” “很有這個可能,不過我們現(xiàn)在的猜測都沒有用,這座祭壇很是古怪,不管那上面是不是霍去病,這都并不重要,剛才我拉你們下來,也是為了避免出現(xiàn)意外,畢竟我們此行的目的,是要調(diào)查黃金失蹤,其它的事情能不碰就不碰。” 陸??粘谅曊f道,然后便揮手示意我們離開這里,但我卻不解,皺眉道:“為什么要離開呢,說不定這祭壇就和黃金失蹤案有關(guān)啊,如果不調(diào)查一下,平白錯過了線索,那豈不是更可惜?” 陸??账坪酹q豫了一瞬,卻搖頭道:“不行,再沒有一定的把握之前,不能輕舉妄動,這地方太過怪異,我們先去探索一下其他地方,別忘了,這周圍都是黃金護衛(wèi),如果一旦驚動了他們復活,那咱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今天也要交代在這里?!?/br> 我心中一凜,知道他說的有道理,這件事大意不得,于是便正要起身一起走下祭壇,但就在這時,忽然聽見身后的石臺上面,傳來了一陣怪異的聲響。 這聲音就好像有人在扯動千百年未曾動過的鐵鏈,發(fā)出的嘎吱聲,在這寂靜的祭壇上,顯得格外刺耳,我們?nèi)齻€人對視一眼,眼中同時流露出了驚色,同時回頭看去,就見那幾條捆綁在石臺上的鎖鏈,竟緩緩的不斷在抽緊,甚至勒進了石臺中,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快走!”陸??盏秃纫宦暎欢覀儎倓偱艿郊缐呐_階處,正要往下走,忽然就聽身后嘎嘣一聲,我不由隨之一顫,下意識的回頭看,就見那披著厚厚黑色盔甲的“人”,竟然已經(jīng)崩斷了第一道鎖鏈,從那石臺上坐了起來。 我頓時大吃一驚,整個人都呆住了,陸海空兩人也頗為驚訝,我們轉(zhuǎn)身就要往下跑,但在祭壇臺階兩旁的那些黃金護衛(wèi),卻不知何時竟已經(jīng)舉起手中彎刀,架在臺階通道上,形成了一道屏障! 我低呼一聲不好,這些黃金護衛(wèi)居然也醒了過來,可是我們剛才很小心,絕對沒有讓光照射在他們身上,看這架勢,是要阻止我們下去? 但陸海空目光一轉(zhuǎn),便低聲道:“沒事,這不是沖著咱們來的,多半為了阻止后面那個‘人’”。 他說著指了指石臺上的人,就在這時,那人猛然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咆哮,雙手一抬,嘎嘣一聲,第二道鎖鏈也應聲而斷! 我的心又是隨之一顫,這一幕場景簡直太駭人了,我情不自禁的就生出一股想要逃跑的沖動,陸海空伸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我們不要出聲,然后便彎下腰,躡手躡腳的從那些黃金護衛(wèi)的彎刀空隙下,往祭壇下走去。 我是萬萬沒想到,陸??站尤灰矔鲞@種逃跑的事,不過他的膽子也是真大,換成我,要從那些彎刀下走過,其實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那彎刀只要一落下,就立刻是殺身之禍。 但現(xiàn)在沒有其它辦法,我還在猶豫,安薩黎看了我一眼,對我點了下頭,也跟著陸??兆吡讼氯ィ@一下三個人我成了斷后的,剛好與此同時,身后又是嘎嘣一聲,那”人“腰間的第三條鎖鏈也斷了! 我一個哆嗦,彎下腰就往下跑去,最起碼這些黃金護衛(wèi)是看得見摸得著的,但身后那個惡魔一樣的家伙,不斷的掙斷鎖鏈,這給人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