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我無語道:“這不是廢話么,那黃金頭幾噸重,誰能帶得進來?再說那個通道入口也就那么寬,根本帶不進來好不好,不過,他們弄那個黃金頭顱到底干嘛用的?” 大奎擺擺手:“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急什么,我的意思是說,他們沒有帶那個黃金頭顱下來,是因為在半路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那黃金頭顱悄悄切割開,然后從中取出了一個什么東西,這一次他們就是帶著那個東西進來的?!?/br> 這可是個重大發(fā)現(xiàn),張野立即問道:“什么東西,他們?nèi)〕鰜淼氖鞘裁矗俊?/br> 大奎一攤手:“我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可能會讓我看見,我能知道這個就已經(jīng)不容易了?!?/br> “那你們是怎么分開的,你又是怎么被蜘蛛吊起來的,還有在進入地下城之前,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顆手雷,野哥說可能是你的光榮彈,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又是一連串地追問道,大奎撓了撓頭:“你們問題太多,別著急,聽我慢慢的說……” 不過他話音還沒落,身旁的那條地下河里面忽然又是嘩啦一聲,我抬頭一看,這才想起來剛才就是這水聲吸引我們過來的,不過這水里好端端的,哪來的聲音? “那里是什么?”我忽然看見安薩黎抬頭望著水里一言不發(fā),似乎在觀察什么,他沒說話,只是微微搖頭,對張野使了個眼色,然后從地上拾起了一顆巴掌大的石頭,往水中看了看,便在大奎身上蹭了一下,然后甩手將那石頭丟了出去。 大奎哎呦一聲,一瞪眼睛,張野按住他說:“別動,你身上有血,安小哥是在試探水里的情況?!?/br> 我這才知道安薩黎的用意,就見這石頭入水,激起一朵水花,安薩黎的手電光照射在水面上,我意識到水里可能有什么狀況了,大奎也站了起來,一起看著那水面。 忽然,那水里猛的竄起一道黑影,躍出水面,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我看到那分明是一條渾身赤鱗的怪魚,竟有兩米多長,滿口白森森的巨牙,但只倏忽一閃,就又落入水中,只是在那一瞬,我看清了那怪魚已經(jīng)咬住了剛才安薩黎丟出的石頭,只用力一咬,那石頭就嘎嘣一聲,竟被咬碎吞入了肚子里。 好家伙,這一幕看的我是目瞪口呆,這怪魚簡直是鐵嘴鋼牙,沾了血的石頭都不放過啊! 眾人的臉色都變了,這條河大約有幾米寬,卻不知深淺,但看這兩米多長的怪魚在里面游動自如,想必不會很淺,想要渡過,恐怕很難了。 不過,我們倒也未必就需要渡過這條河,我轉(zhuǎn)身問大奎:“剛才你的話還沒說完,那些人到底去了哪里,你說話利索一點,不要磨磨嘰嘰的,我們的時間不多,老潘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呢!” 大奎這才繼續(xù)對我們說:“那些人當(dāng)時分批渡過了那條黑水河,來到了地下城前面,好家伙,黃金大門,黃金城墻,晃的我眼睛直發(fā)花……” 張野見他又說起了廢話,飛腿就踢了他一腳:“說重點!” 大奎撓了撓頭,一臉無辜地說:“我總得說詳細一點啊……好吧好吧,我直接說,當(dāng)時那黃金大門打開,借著光,我看到里面都是墓地,心里就想著大事不妙,然后就想,如果這些人想要把我們當(dāng)成什么祭品的話,那還不如大家同歸于盡算了,于是我就和他們拼了起來,當(dāng)時我想,那大門前空間不大,就算我炸死了,他們也別想好,再說距離目的地越近,我的直覺越強烈,到了地方之后,反正也是活不下來,不如拼了……” 他說著就又啰嗦了起來,但這次我們誰也沒說話,我似乎感受到了當(dāng)時大奎心里的悲壯,大奎又繼續(xù)說:“他們果然不敢殺了我,拼了一番之后,居然被我掙脫了炸彈,但是他們?nèi)颂?,很快我就被按倒,我拼盡力氣拿出藏在身上的光榮彈,本想同歸于盡算球,沒想到,死都沒死成,那光榮彈倒是炸了,卻是被他們丟到了一邊,結(jié)果我就又被他們拖進了地下城……” 大奎告訴我們,他再次被那些人拖進地下城,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墓地,斷壁殘垣,那些人在地下城的一側(cè),找到一個暗洞,便陸續(xù)進入其中,而他們下來之后的地方,就是剛才的那個蜘蛛洞xue。 不巧得很,他們剛剛下來,就被一群蜘蛛盯上了,一群人在地下洞xue狂奔逃命,但大奎被綁住了,跑的不快,又沒有武器,很快就被甩在了后面,結(jié)果那些人誰也沒有管他,居然就那么跑掉了,把大奎自己丟給了那些蜘蛛。 大奎氣的不行,卻沒人理他的大喊大叫,于是他就被那些蜘蛛給追上,放倒,爬滿了全身,開始吐絲。 片刻的功夫,他就被活生生的裹成了一個大蠶繭,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一個蜘蛛繭,不過也有個好處,或許是為了更好的享受這個美味,那些蜘蛛把他身上捆綁著的繩子都咬開了。 手上的束縛一去,大奎想要逃走也是來不及了,他已經(jīng)被一層蛛絲纏住,于是立即取出匕首,想要割斷那些蛛絲,但密密麻麻的蜘蛛在他身上不斷吐絲,那些絲又堅韌又結(jié)實,他忙了半天也沒能逃脫出去,最后身體越來越動彈不得,只得把那匕首攔在面前,給自己爭取了一點空間,隨后他就覺得身體被倒吊了起來。 這下子完全跑不掉了,不過那匕首在蛛絲上刺出了一個孔洞,這一個孔洞,和僅有的一點空間,保證了他的呼吸。 但不知為什么那些蜘蛛沒有當(dāng)時吃了他,他在提心吊膽中度過了不知多久,一直在拼命掙扎努力逃脫,靠著那匕首在里面一點點的割開蛛絲,不斷的堅持著,最后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聽到外面有了說話聲,而且他聽出是我們幾個,但是卻無法開口,因為那蛛絲把他的嘴都封住了。 后面的事情,已經(jīng)不用他再多講,我們就都已經(jīng)知道了,不得不說,大奎這段經(jīng)歷倒也是夠奇葩的,張野無語道:“估計你也是太胖了,那些蜘蛛舍不得吃,想把你風(fēng)干成臘rou慢慢吃,卻是沒這個口福了。不過你幸好是遇見我們,要是換成別人,見死不救,你估計也就完蛋了。那些蜘蛛,貌似很喜歡吃人的內(nèi)臟?!?/br> 大奎臉上抽搐了幾下,似乎也是很后怕,攤手道:“別扯那些了,我說咱們接下來怎么辦,阿生還在他們手里……”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搶著問道:“不對,大奎,你說那些人把你帶進了這里,是從地下城的一處暗洞,那你們有沒有在上面發(fā)現(xiàn)一個巨鼎?” “巨鼎?沒看見啊?!贝罂躲兜目粗一卮鸬?。 第二百七十三章 暗河水怪 大奎一愣:“那我沒注意,那暗洞是在一堵倒塌的墻壁下面,難找得很。” 我點點頭:“好,那這個先不說,那些人到底一共有多少人,是不是都下來了,還是留在上面一部分?” 大奎道:“一共大概不到十人吧,不過你猜對了,沒有都下來,上面還留了幾個人……” 張野聽到這里也是一拍大腿:“他奶奶的,糟了,潘爺危險了,他剛才一定是被那幾個人發(fā)現(xiàn)了?!?/br> 大奎也傻眼了:“那怎么辦,要不咱們殺回去救潘爺?” 張野“嘿”了一聲說:“我要是能殺回去,就不會跑到這里來救你了,那里的路已經(jīng)封死了,上不去……” 他說到這里忽然一頓,抓著大奎叫道:“對了,你們下來的那條路,我們可以從那里上去救潘爺!” “可是,阿生怎么辦?”大奎愣愣地說。 張野呆了呆,也不說話了,是啊,現(xiàn)在兩條路,一邊是救阿生,解開這地下城的秘密,一邊是去救老潘。 該如何選擇? “回去救潘爺?路上那些蜘蛛怎么對付?”安薩黎平靜的說道。 是啊,我怎么把這個忘了。先不說救人,我們?nèi)绾握业匠雎范际莻€問題,仔細想了想剛才逃命的過程,蜘蛛洞內(nèi)并沒有其他岔路,想要去找老潘,只能原路返回。 我調(diào)整了下情緒說:“剛才的洞里只有一條路,青蛇他們一定也從這里經(jīng)過了,既然沒在遇到他們,那就表明……這里一定會有出路?!?/br> 就在這時,身后的地下河水忽然嘩啦一聲響,那怪魚又沖出水面,激起一片水花,就像起了浪潮一樣,隨著那股水花上岸,一具尸骨被推上岸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連忙抽出天罡劍警戒起來,發(fā)現(xiàn)周圍沒有其他異常,張野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這是具殘破不全的尸骨,雖然早已經(jīng)面目全非,但卻能看到骨骼間裸露的血rou,想必是水中怪魚撕咬后的結(jié)果。 張野蹲在旁邊,用短刀撥弄著尸骨剩余的血rou,很快斷定:“這人剛死沒多久,應(yīng)該是青蛇一路的” 大奎湊過去看完后,臉色發(fā)白的說道:“這會不會是……阿生?” “肯定不是阿生?!睆堃鞍琢艘谎鄞罂?,果斷的回答。 “不是吧,爛成這樣你還能看出來是不是阿生?”大奎感到非常疑惑。 我也忍住了惡心,好奇的湊了過去,想要看看張野是如何判斷的,這具尸骨只剩下些骨頭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皮rou,頭部更是被啃的只剩一個骷髏,完全無法確認這是不是阿生。 張野直接用手電照向了尸骨的嘴部,由于皮rou早就沒了,這骷髏的牙齒直接裸露在外,黑黃的齒縫間帶著從顎骨滲出的血絲,再加上眼眶中兩個流著血水的窟窿,看的我渾身發(fā)寒。 張野簡單的一句話就解開了謎題:“阿生的牙沒這么黑?!?/br> “我……”大奎拍了下腦門:“我怎么就沒想到,阿生雖然也吸煙,但是他的牙確實非常白,這個骷髏一看就是不經(jīng)常刷牙的人,沒準(zhǔn)是當(dāng)?shù)氐拇迕?。”他倒是舉一反三。 我又仔細的觀察一番,做出了判定:“如果不是阿生,那就是青蛇的人,或者是帶路的向?qū)?。?/br> 張野也看著那尸骨說道:“這尸骨并沒有被完全吃光,看來那怪魚已經(jīng)吃飽了,按理來說,吃飽了的動物是不會再傷人的。那么,他們是從這里游過去的?” “他們是跳過去的。”這時,安薩黎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張野走過去用手電向?qū)Π墩杖?。地下河對岸的空間不是很大,在河水的反射下暗影重重,看不清到底有沒有通道。 安薩黎的位置已經(jīng)到了山洞的一側(cè),我們幾個順著光線望去,果然,這里是河面最窄的地方,兩邊相隔只有兩米多的距離。 “看來那個喂魚的是個倒霉蛋,大家抓緊時間,我和張野在前面探路,大奎你負責(zé)斷后。”安薩黎說完當(dāng)空跳起,一點都沒有猶豫,跟玩似的就跳過了河面,張野也很迅速,隨后縱身一躍,也跳過去了。 我看了下那河岸,其實多說也就兩米半,我估摸著自己也差不多能過去,我記得上學(xué)的時候立定跳遠我也能來兩米多,不過這跳河和立定跳遠就不一樣了,首先人在跳的時候心里就有壓力,生怕掉下去,所以,為了避免發(fā)揮失常,我先是把背包用力甩了過去,減輕跳躍負重,然后又摸了摸身上,發(fā)現(xiàn)除了天罡寶劍之外,還有一把槍。 我想了下,轉(zhuǎn)頭一看大奎渾身上下就一把匕首,這對于一天不開槍就難受的大奎來說,簡直就是手無寸鐵。 于是我就把槍連彈夾都給了他,反正我也用不好這玩意,大奎接過武器眼睛都亮了,沖著我咧嘴一笑,拍了我一巴掌:“夠意思啊兄弟?!?/br> 我被他拍的一咧嘴,揚了揚手中寶劍,對大奎說:“沒事,我用這個習(xí)慣了,你先過吧?!贝罂矝]廢話,蹭的一下跳到了對岸。 這家伙塊頭不小,彈跳性還不錯,我抬頭看了看對岸,緊了緊腰帶,向后退了幾步,先來了段助跑,然后看準(zhǔn)對岸,起跳! 兩米多的地下河,在我腳下一劃而過,我眼看著那河岸就在眼前,不由心中暗喜,不料就在雙腳落地的時候,忽然踩到一塊石頭,腳底一滑,噗通一聲,我竟然直接摔在了河里。 這一下子,嚇得我是亡魂皆冒,還好摔倒的瞬間,我一只手已經(jīng)搭在了岸邊的巖石上,隨后連滾帶爬的就往岸上跑。 大奎離我最近,他馬上反應(yīng)過來,伸手就要拉我上岸。 就在這時,河面卻如開鍋般翻涌起來,那條巨大的怪魚從水里一躍而出,直接向我迎面撲來。 “小心!!”張野大喝一聲,手中飛刀電閃而至,直接打在怪魚的頭部,只聽當(dāng)啷一聲響,竟然擊出一溜火花,就見那飛刀順著魚頭一歪,就掉進了河里,居然并沒有對那怪魚造成任何傷害。 大奎也抬槍對準(zhǔn)怪魚快速摟火,啪啪兩槍過后,怪魚被子彈巨大的沖力撞偏了方向,帶著一股腥臭的氣味,從我的肩膀上擦過,撲通,又落回到河里。 大奎連忙抓住我的手臂,用力向上提,我拼命爬了上去,但安薩黎隨后又大喊了一聲:“快躲開!” 我急忙回頭一看,驚得我渾身一緊,那條該死的怪魚,挨了兩槍竟然毫發(fā)無損,此時再次躍出河面,正張大了滿嘴獠牙,向我急沖而來。 我?guī)缀跏窍乱庾R的揮起天罡寶劍就要砍,忽然聽后面安薩黎的聲音喊:“快蹲下,這東西的鱗甲刀槍不入!” 我一聽這句話,猛然就往下一蹲,也是險到了極點,我剛蹲下去那條怪魚就撲了過來了,我只覺頭頂一陣腥風(fēng),那怪魚剛好貼著我的頭皮掠過,緊接著就聽刺啦一聲,一大片血水帶著破碎的內(nèi)臟,灑了我和大奎滿頭滿臉。 我吃了一驚,轉(zhuǎn)頭看原來是天罡劍又發(fā)揮了威力,那怪魚竟被我從下頜直接一劍開膛,正趴在河岸上呼哧呼哧的在拼命掙扎。 我顧不得滿臉的腥臭,連滾帶爬的上了河岸,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這一連串的意外讓我雙腿發(fā)軟,渾身都濕透了,還被淋了一身的血水,聞起來渾身都是腥臭味。 不過萬幸的是,那怪魚看起來應(yīng)該是完蛋了。 我這才驚魂稍定,喘著氣說:“剛才是誰他娘的說,那怪魚吃飽了就不傷人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孤島祭壇 不過沒人搭理我,又過了一會,怪魚就停止了掙扎,張野上前踹了兩腳,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看來是死透了。 這時我們才走上前仔細觀察,就見這魚長的十分兇惡,巨嘴獠牙,兩個眼睛足有燈泡那么大,腹部還在緩緩的流淌著血水和黏糊糊的內(nèi)臟,散發(fā)著一股熏人的腥臭。 張野低頭看了看,捏著鼻子對大奎說:“好家伙,這魚長的比你還難看呢?!?/br> 大奎卻沒生氣,嘿嘿一笑:“我又不給你當(dāng)老婆,你管我難不難看呢……” 安薩黎卻已經(jīng)開始用短劍解剖怪魚,這怪魚的渾身鱗甲都堅硬無比,不過腹部卻是個軟肋,而且安薩黎的短劍一點也不比天罡劍差,那怪魚很快被他分解成了幾段,但除了滿肚子令人作嘔的黏糊狀物體之外,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異常之處。 “你在找什么?”大奎似乎是受傷了,用手按著額頭說,一邊低低咒罵道:“他媽的,該死的魚,什么東西砸的老子生疼。” 安薩黎看了他一眼,便往河岸邊看去,似乎在找著什么,我奇怪的也用手電照去,就見從身邊到怪魚的方向,一路灑滿了血水,還有許多散碎的怪魚內(nèi)臟。 安薩黎忽然躥了出去,從地上的血水中撿起什么東西,在水中洗了洗之后,便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微微的光澤。 這一下,我們都看出來了,安薩黎找到的分明是一塊黃金,確切的說,這是一個馬蹄形的黃金塊,看上去分量似乎還不輕。 “對對對,剛才應(yīng)該就是這東西砸的我?!贝罂f著,我們便走了過去,湊在一起觀察起來。 “好家伙,這里真是遍地黃金。上面好像還有字?!睆堃皩⒛屈S金塊翻了過來,只見這馬蹄形的金塊背面,隱約顯示出四個古文漢字。 “今天……有雨。”大奎點頭念道。 “啪”的一聲,張野隨手一巴掌拍在大奎的脖子后面,翻了個白眼說:“沒文化真他媽可怕,白跟潘爺混了這么久,看好了,這幾個字是小篆,令止、元光?!?/br> “這些字是什么意思?”我問他。 “不知道,應(yīng)該是年號一類的吧,我又不研究歷史,能認出這幾個字,也是因為字形相對簡單,而且以前我辦假證刻章的時候,貌似還刻過帶有這幾個字的紋章。”